這場比試其實到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能夠看到結果了,雖然表麵上雙方的分數差距並不大,但秦淵隊伍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反觀對手,他們不管是在體力還是在配合默契上,都似乎差了一些。


    換句話說,就是雙方的爆發力都差不多,但秦淵隊伍的持續作戰能力更強一些。


    而身處場地上的秦淵隊伍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他們隻是看到對手的狀態似乎不如之前那樣,根本沒有想過是因為自己在秦淵的魔鬼訓練中已經習慣了各種高強度的活動。


    以至於比賽進行到現在,根本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疲憊的程度,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


    “他們看起來怎麽好在有些狀態不對,會不會是有詐?想誘騙我們主動進攻,實則埋伏了陷阱?”


    聞言,秦淵隊伍中的大多數人都覺得很有可能,一副更加謹慎的模樣看向對手的方向。


    秦淵站在指導台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靜靜地觀察著眼前這場激烈的射擊比試,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灑在場地上,斑駁的光影交織,使得整個場景更顯動人心魄。


    他的隊伍此刻已經進入了比賽的白熱化階段,士兵們手持步槍,身形矯健地在各個掩體之間穿梭,動作迅速而無懈可擊。


    盡管已是比賽中段,但他們的每一個動作依然有條不紊,宛如鍾表運轉般精準。


    他們的眼神中不僅有專注,還流露出一份自信,這種自信是秦淵長久以來訓練他們的結果。


    這自信不僅來源於他們自身的能力,更是那些無數個汗流浹背、咬牙堅持的日夜累積出來的。


    對手的每一次移動都顯得疲憊和猶豫,這種狀態下的他們不僅動作遲緩,甚至在戰術上的配合也出現了漏洞。


    “保持警惕,但不要主動出擊。”秦淵突然提醒道,“他們確實狀態不佳,但你們不能大意,做好防守。”


    話音剛落,他又補充了一句:“但如果他們露出明顯的破綻,就毫不猶豫地抓住機會。”


    他之所以浪費為數不多的指導次數,主要是因為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沒有繼續保留的必要。


    秦淵的目光隨著一名士兵的移動而微微轉移,隻見這名士兵快速穿梭於掩體之間,動作輕盈如燕,身形與周圍環境完美融合。


    突然,他猛然轉身,對上一個暴露在掩體外的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一記精準的射擊,直接獲取了一次高分。


    樹影斑駁的場地中,雙方你來我往,緊張的氣氛對每一個看似平靜的瞬間增加了幾分未知的威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又一位士兵靈巧地從一堆廢棄物後方躍出,單膝跪地穩住身形,迅速抬手瞄準,再次完成一記完美的射擊。


    這次射擊顯然打擊了對手的士氣,對方陣營中明顯有些動搖。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比賽的也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雙方的比分雖然差距依舊不算太大,可按照後麵的情況來看,隻會越來越大。


    突然傳來一聲哨聲,這意味著比賽正式結束,雙方麵對麵站著,看著對方一副消耗很大的模樣,秦淵隊伍的人都有著摸不著頭腦。


    “你們贏了,技不如人,這場比賽我們輸了。”


    孫榮雖然一開始滿臉的不服氣,可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秦淵手下訓練的這段時間,這個隊伍的進步真的很大。


    目光轉移到一旁的秦淵身上,他現在希望自己也能和他們一樣,隻可惜……


    緊接著就是例行的口頭表揚環節,由於這是私下自己搞的比試,所以並沒有獎勵。


    經過這場比試,秦淵在部隊裏簡直就成了傳說般的存在,然而他自己本人是不在乎這些的。


    沒過幾天,這個隊伍原來的教官終於出院,秦淵也就自然而然的沒有再繼續訓練他們,盡管很可惜,但這也不是他們可以改變的。


    “接下來又可以清閑一段時間了……”


    秦淵說著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這段時間他也挺累的,所以便打算利用接下來的空閑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隻可惜休閑的日子沒過多久,上麵突然就讓他去個地方,說是有事情讓他幫忙,又不說是什麽事情。


    雖然心裏有些不願,可畢竟是上麵指定的,秦淵最終還是去了。


    等到了地方,秦淵才知道上麵為什麽非要自己來,原來這是安排了幾個刺頭給他。


    “刺頭嗎?對付刺頭我最擅長了……”


    說著,秦淵便直接走了過去,那幾個刺頭似乎也是被人給糊弄過來的,根本不知道來這裏做什麽。


    見到秦淵後,其中一個看起來頗為壯碩的男人便朝著秦淵走來:“你是誰?為什麽來這裏?”


    這人五大三粗的,感覺隻要秦淵沒有順著他說的話回答,就會直接動手。


    秦淵見慣了這種刺頭,深知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讓他服你,不然的話,後麵的所有事情都會非常麻煩。


    於是他二話沒說,直接抓住對方抓來的手,直接一個過肩摔就給撂倒在地上。


    整個過程完全沒有人會料到,就連被撂倒的男人躺在地上時也是一臉的懵逼。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自己竟然就這麽被撂倒了,傳出去以後不得被別人笑死?


    “好小子,竟然敢跟我動手?我看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男人從地上躍起,隨即就揮舞著拳頭想要給秦淵一個教訓,他的攻擊勢大力沉,力量完全不輸藏衝。


    不過那又如何?藏衝不也是被秦淵教訓得服服帖帖的?這個家夥也是一樣。


    “嘭!”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又一次被秦淵撂倒,接連兩次都沒有人看清秦淵是怎麽做到的。


    或許第一次還能解釋為是大意,可這第二次就沒有什麽借口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秦淵語氣十分平淡,仿佛做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附近的另外幾個人都滿臉的不可置信,根本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時不遠處的樹林中走出一個人,他來到秦淵麵前,笑道:“抱歉了,秦教官,這段時間他們就交給你了。”


    緊接著,他又對那幾人進行了一番解釋,原本並沒有任何興趣的幾人在想到秦淵的實力後,又改變了主意。


    如果秦淵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倒是不介意跟著他一段時間。


    等那人離開後,秦淵便打算讓這些家夥報上姓名,雖然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但這個流程是必須的,可以讓這些刺頭明白,自己可不會慣著他們。


    果然,在秦淵說出讓他們自我介紹的話後,有人人不滿了起來,秦淵也沒有繼續跟他們廢話,直接就是上前將他們撂倒。


    “想要跟我耍橫不是不行,隻要你們打得過我,我再問一遍,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連續幾次都被撂倒在地,他們已經明白自己不是秦淵的對手,但是口服心不服。


    不過秦淵倒是不在乎,等教導這幾個家夥一段時間,也會和藏衝他們一樣,變得老老實實的。


    這五人的名字分別為連其、白沉陽、嶽鳴、周錦和段景林,都是有著一些特殊的背景,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囂張。


    但在秦淵眼裏都沒什麽特別的?背景再大,還能大得過張帥?不照樣沒什麽用。


    為了挫一挫這些刺頭的銳氣,秦淵打算從現在開始就來磨一磨他們的性子。


    “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就按我最低的標準,你們每個人負重六十公斤的鐵塊,圍繞著樹林跑一圈,如果能在一個小時回到這裏,我就不再管他,怎麽樣?”


    聽著秦淵的話,幾人臉上都露出幾分不屑,嶽鳴,也就是最開始被撂倒的男人,滿臉不服氣的說道:“好,不就是六十公斤,一個小時我還就不信跑不完!”


    說完,他直接就拿起負重背在身上,開始跑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麽,各自背上負重開始跟上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秦淵冷笑一聲,這些刺頭根本不知道,秦淵所安排的訓練內容,從來都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雖然是讓他們繞樹林一圈,可從來沒有說話路途中不會有別的東西進行阻礙,想要在一個小時完成,要麽實力很強,要麽對秦淵足夠熟悉,能夠精準避開所有陷阱。


    五人背著沉重的鐵塊,一開始還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感到了力不從心,樹林的地形複雜,樹根和石頭隨處可見,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


    連其率先發現這裏並非平坦的路徑,心裏開始萌生出疑問:“這真的是繞樹林跑一圈?怎麽這麽多障礙?”


    白沉陽位列隊伍的中間,他一向自負,但此刻卻感受到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極大的氣力。


    嶽鳴是最不甘心的,他從一開始就跑在最前麵,然而他很快發現,這片樹林裏設下了無數的小陷阱。


    鐵網突然從地麵卷起,讓他不得不跳過或者繞行;繩索無聲地纏繞在樹木之間,他必須低頭避開;更為棘手的是路上似乎被撒了一層細沙,腳一踏進去便陷入滑動,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力氣。


    周錦和段景林緊跟其後,他們同樣被這些陷阱搞得手忙腳亂,累極之時,他們也一度想停下來,但是心中的傲氣不允許這樣輕易被擊敗。


    段景林皺眉盯著前方,心中默默計算還剩多少時間。


    漸漸地,他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全身的肌肉都在抱怨,然而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麵,那是一段險峻的泥濘坡道。


    此時的體力和耐力已基本被消耗殆盡,泥濘的坡道使得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嶽鳴第一個試圖衝上去,結果卻滑了下來,整個人摔得灰頭土臉。


    忍不住,他低聲罵了一句:“見鬼了,這要怎麽上去!”


    秦淵站在不遠處的崖頂,靜靜地觀察著下麵五人的掙紮,他目光冷峻,卻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這場特訓他早就設計好,就是為了磨礪他們多餘的自負與不甘心。


    五人互相攙扶著,再一次嚐試爬上那段泥濘的坡道,黃昏的光線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在他們身上,但他們已經無暇欣賞,鐵塊的重量像一個永無休止的夢魘,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嶽鳴再次滑倒,連其此時也已無力再多說什麽,他們隻能通過不斷的嚐試,調整角度,尋找最佳的路徑。


    白沉陽見狀,咬緊牙關,再一次踏上前去,汗水順著他的頸脖流下,濺落在泥地上,泛起一片片浸濕的暗色。


    他雙腿顫抖,每一步都是在極限邊緣掙紮,但他絕不允許自己停下來。


    周錦和段景林雖滿是疲憊,卻也拚盡全力,彼此鼓勵與支持,段景林沉著地分析著每一步的腳下感受,默默記住每一個可能滑倒的點,而周錦則慢慢地調整步伐,利用身體的慣性在泥濘中保持平衡。


    “今天一定要上去!”連其低聲對自己說,就像是給自己打氣,他一邊喘息,一邊穩住心神,緩緩地提起腿,再重重地踏下,泥漿四濺。


    秦淵在遠處,通過無人機的跟隨,把他們的模樣完全看在眼裏。


    本來以為這裏麵或許會有人為了在時間結束前耍小手段,結果這幾個人愣是寧可在這裏死磕。


    “還算是有些骨氣,就是性子需要磨一磨。”


    對這幾人的表現,秦淵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至少目前看來還是值得教導的,但凡有人敢偷奸耍滑,秦淵肯定會將他直接踢開。


    秦淵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他們附近,手中拿著計時器說道:“就這點本事?時間已經快到了,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幾人臉色難看,速度依然嘴硬。


    嶽鳴冷哼一聲:“這跟你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就不相信有人能夠做到!”


    見他還不死心,秦淵也沒說什麽,隻是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這讓嶽鳴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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