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的姓名!軍銜!職務!單位!”


    馬班長滿臉陰笑地盯著趙瑞軒,好似一言不合斧子就要落下。


    “呸!你算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配?”


    趙瑞軒雙眼布滿血絲,臉上寫滿了不屑的姿態。


    “哼!真他媽嘴硬啊!”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


    馬班長冷哼一句,雙眼一冷。


    而趙瑞軒此時卻是直接不再說話,隻是死死盯著對方。


    “真他媽的給你臉了。”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馬班長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斧子就劈了下去。


    “哢嚓……”


    “啊!!……”


    一道非常慘烈的聲音頓時響起。


    原本幹淨的砧板也被紅色染料染地鮮紅,液體更是順著砧板不斷朝地上‘嘀嗒嘀嗒’落下……


    既然是演習嘛,自然要做的逼真一點!


    否則,又怎麽可能騙的了這群刺頭?


    而趙瑞軒在短暫的痛呼以及麵目扭曲後,整個人直接暈死在了砧板上,沒有任何動作,好似一塊被切下來的軟肉一般,軟綿綿的,就好像真的死了過去。


    果然,新兵們的心一下子就緊了起來,好幾個更是恨不得能夠掙脫束縛跟馬班長他們拚命。


    現場也徹底炸開,變的十分嘈雜。


    但馬班長卻是將這一切都全然無視了。


    “真沒意思,這就暈過去了。”


    馬班長撇了撇嘴,看向趙瑞軒時那眼神充滿了不過癮無趣的滋味。


    “把他給老子拉過來。”


    把斧子一扔,馬班長再度指向二排長李勇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隨著他話音落下,幾個老兵直接上前,四個人架著四肢就把李勇軍給帶了過來。


    “跪下!”


    馬班長直接開口。


    “操你媽的!”


    “老子跪舔跪地跪父母,死也不可能跪你這有娘生沒媽養的狗玩意兒!”


    李勇軍一聽這話,立馬就炸開了,對著馬班長就是一頓噴。


    馬班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分不清場合?聽不懂老子的話?”


    “我他媽的讓你跪下!”


    說到最後,馬班長直接掏出手槍上膛,直接對準了馬班長的腦袋。


    一瞬間,馬班長的聲音戛然而止,原本嘈雜的環境頓時間再度安靜下來,所有新兵的目光都死死鎖著李勇軍和馬班長。


    “不!可!能!”


    馬班長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麽一句話,一字一頓,雙眼中充滿了怒火和血性。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軍人呐。”


    “你們到底在堅守著什麽?”


    “區區一個姓名,職務等等的,難不成還能比你們的命值錢?”


    “還是,你這區區的尊嚴,比你活著更重要嗎?”


    馬班長用槍托拍著李勇軍的臉頰,臉上滿是戲謔。


    而李勇軍被老兵們摁住,完全動彈不得,劇烈的反抗甚至連掙脫都辦不到。


    “你這種狗娘養的家夥自然不明白!”


    李勇軍完全就是嘴上不饒人。


    “哼!給老子摁下去!”


    馬班長也懶得廢話了,直接下了命令。


    而他的命令一出,李勇軍身後的兩個新兵直接一人一腳踹向李勇軍的腿彎。


    李勇軍也在這巨力之下,無奈隻能跪地,但雙眼中的仇恨卻是急劇增加,完完全全地詮釋了什麽叫做軍人的血性和尊嚴!


    看到這裏,被束縛著的新兵們,一個個雙手死死握拳。


    更有甚者,手心都已經被握出血了,可依然毫無感覺一般,臉上除了仇恨再無他意!


    “媽的!別被老子找到機會!要不然一定幹死這群人!”


    臧衝隻感覺腦海中完全都是怒火,渾身煞意驚人。


    “這群人不簡單!”


    “他們肯定知道什麽,要不然不會先選著對動手!”


    “最關鍵的是,連長已經犧牲了,三個排長看這架勢也不會太好過!”


    “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但是我們不能太衝動了!”


    “否則隻能是給這群家夥送菜的!”


    華山客還算冷靜,但冰冷的雙眼中那驚天的仇恨卻是如何都掩飾不住。


    “我們現在被綁的死死的,怎麽報仇?”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一旦被解開就會有好幾個實力不俗的人押著!”


    林動同樣臉色冰冷,稍顯鐵青,顯得不太好看。


    “會有機會的!”


    “我們要忍住!”


    “隻要能找到機會,那一定就是我們複仇的關鍵!”


    華山客再度開口。


    另一邊,因為他們的聲音很小,馬班長他們也沒有聽到。


    “冥頑不靈的下場隻有一個……”


    “嘭!!……”


    馬班長那輕飄飄的語氣才剛剛落下,一道槍聲就響了起來。


    而李勇軍的胸口也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不斷往外流出,嘴角同樣溢出了一抹鮮血,臉色帶著釋然,又滿是仇恨的笑容看向對方:“你一定會死的很慘的!一定!”


    這句話仿佛是說給馬班長聽的。


    但好像又是說給一群新兵聽的。


    總之,當他說完,倒下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內心都沉默了,新兵們的內心更是猶如刀割一般。


    隻是短短的不到五分鍾!


    一發子彈!一下斧頭!


    兩個人!


    就這樣慘死在他們眼前!


    新兵們真的蒙了!


    誰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當然,也正因如此,才會讓刺頭們感覺到演習的逼真!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馬班長晃了晃槍口還在冒煙的手槍,搖頭笑著,嘴裏更是如此嘟囔著。


    隨即,他的槍口又是指向了三排長張明敏,“把他……”


    他才剛剛開口,話都還沒說完,新兵裏,臧衝直接開口,“他媽的!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他媽的衝老子來!”


    “欺負這麽幾個高中生,你他媽的算個什麽玩意兒!”


    臧衝咆哮的滿臉通紅,那雙眼睛擇人而噬。


    “完了!”


    華山客隻感覺內心‘咯噔’了一下。


    他還沒想好複仇的計劃,臧衝的這一舉動在他看來實在是太他娘的衝動了!


    “哦?”


    “這小子倒是蠻有意思的嘛……”


    果然,馬班長的視線被他吸引了過去,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不過當瞥了眼對方那黑漆漆,本該掛軍銜的位置,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當是什麽牛逼人物呢,合著就是個小新兵啊……”


    “不過也罷,起碼你很有趣,我很喜歡……”


    馬班長邪邪地笑了笑,更是舔了下嘴唇,這才指著旁邊的木屋吩咐道:


    “把他拉進那個房間,我要讓他明白一下,英雄好漢不是那麽好當的!”


    說完,他率先就朝著那個木屋裏走去,好似要先準備什麽東西。


    這一幕給臧衝整的一陣惡寒。


    他什麽都不怕,就特麽怕對方惡心自己!


    不過,他這會兒想什麽都沒用了,老兵們同樣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靠近過來。


    因為有先前秦淵的特別交代,所以老兵並沒有給臧衝解開繩索,而是先給他打了一針,這才滿意地連人帶繩索地帶走。


    “老華,你能認出來剛剛他們打的那一針是什麽玩意兒嗎?”


    等他們走後,張帥滿臉嚴肅地看向華山客。


    華山客無奈搖頭,“不知道,他們的容器上沒有任何標識,跟三無產品一樣。”


    “不過看臧衝剛剛的表現,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


    不得不說,華山客絕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


    從他能以一個人的表現就看出這一點,絕對不簡單了。


    ……


    木屋裏,此時的臧衝已然昏迷了過去,完全就是被拖著進來的。


    “解開,讓他坐上去!”


    馬班長對著幾個老兵吩咐。


    “恩!”


    老兵們以極快的速度將臧衝解開,隨後綁在了一張老虎凳上,脫去上衣插上了各種管子,一旁的儀器也隨之亮起。


    這張凳子的周遭有著各種各樣的花式刑具,比那什麽s-m強了不知道多少。


    “身體機能一切正常!”


    “可以展開審訊!”


    這時,一個坐到儀器那邊的老兵一通操作後匯報道。


    “弄醒他!”


    隨著馬班長話音落下,副班長拿著一大桶帶著冰塊的涼水直接從臧衝腦袋上灌了下去!


    “操!誰!誰敢潑老子!”


    被冰水這麽一激靈,臧衝猛然醒來,下意識左顧右盼吼叫著。


    “我!我讓他潑的!”


    “怎麽著,你有意見?”


    馬班長坐在桌麵上,滿臉笑嗬嗬的姿態。


    甚至,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搞了一把瓜子,正美滋滋磕著。


    “操你媽的!狗娘養的東西!”


    當臧衝看清人後,頓時就罵罵咧咧的,隻感覺鮮血直衝大腦。


    “諾,先讓他體驗一下。”


    馬班長擺擺手示意了一番。


    “是!”


    儀器那邊的老兵一點頭,直接按下一顆帶著閃電的按鈕。


    “臥……臥槽……”


    臧衝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抖動了起來,連麵部表情都不受控製地不斷顫抖著,可想落在他身上的電力讓他有著多麽痛苦的經曆。


    見也差不多了,馬班長又是擺了擺手,等臧衝恢複正常後,他才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笑嗬嗬地問道:


    “告訴我你的職務,姓名,單位!”


    “我!操!你!媽!”


    臧衝抬起頭,沙啞著聲音,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一字一頓。


    對此,馬班長又是撇了撇嘴擺手示意,“加大電量,讓他開心開心。”


    那名老兵再度點頭,將按鈕旁的進度條一次性拉滿,隨後才再次摁下了那枚帶著閃電的按鈕。


    “啊!!……”


    這一下,哪怕是臧衝,都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叫聲。


    “這是臧衝的聲音!”


    外麵的新兵齊齊抬頭望向屋內,盡皆露出不可思議和擔憂的表情。


    他們無法想象連臧衝都忍受不了的痛苦,究竟是多麽巨大,是怎樣的!


    “看來這一次,我們不好過了。”


    華山客的臉上帶著一抹凝重。


    “管他好不好過!”


    “在這裏的有一個算一個!”


    “咱們都是連長親手帶出來的兵!”


    “不論結局如何,我們不能背叛身後的祖國!不能背叛這身軍裝!也不能辜負連長他們的付出和信任!”


    方天當即開口,一下子格局就上來了。


    “寧死不屈!”


    陳倉同樣牙縫裏擠出四個字,在原本安靜的環境中徹底炸響。


    “寧!死!不!屈!”


    新兵們同樣擠出了這句話,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決然的神色。


    不少人看著那身快要燃燒殆盡的秦淵的軍裝以及兩位排長的‘屍體’,都是流露出了一抹痛苦,一抹難言的情緒。


    他們無法想象,幾個小時前還在飛機上與他們講述任務的幹部們,就這麽犧牲了。


    他們更無法接受這一點!


    他們此時內心隻有一個想法,血債血償!


    木屋內,臧衝已然暈了過去,而馬班長的目光也望向了那名坐在儀器前的老兵。


    “他的身體機能已經無法繼續接受審訊了。”


    老兵搖了搖頭。


    “拖下去!”


    “把他倒吊在水缸上,每三分鍾放下去一次!”


    “順便換個人進來!”


    馬班長聞言,當即擺手。


    幾個老兵也立刻分工明確,兩個去拖臧衝的,幾個直接出門去又拉了一個新兵過來。


    而這個人正是華山客!


    “麻醉打了幾針?”


    馬班長可沒忘記秦淵之前的交代。


    當時臧衝可是說的很明白了,這家夥醫藥世家出來的天才,對麻醉藥的抗性那可不是一星半點。


    “足足打了三針,都夠藥暈一頭牛的了!”


    老兵自信回應。


    馬班長也點了點頭。


    “不對!”


    這時,儀器前的老兵發出一道聲音,臉色都變了。


    “怎麽了?”


    馬班長看向對方,臉色不太好看。


    “他沒有暈過去!他是裝的!”


    “這個機能,隻是略微虛弱,還沒達到昏厥的程度!”


    他的話剛一說完,原本坐在老虎凳上渾身無力的華山客瞬間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直接暴跳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馬班長靠近,一把握住了對方大腿上的手槍槍柄!


    “媽的!弄他!”


    馬班長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時間就把對方握住槍柄的手給摁住了,喝罵了一句就打算帶人圍攻。


    而先前幾個出去抓華山客的老兵也顧不上驚訝了,趕忙上前就要將華山客摁回去。


    畢竟,這特麽可是超出計劃的意料了啊!


    “哼!一群垃圾而已!”


    華山客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雙眼中的仇恨直接拉滿,與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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