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顧嬋帶著王天嘯和丁香二人,來到了前方大堂內。


    主簿見狀,連忙上前問,“小兄弟,他們這是?”


    “他們不幹了,我要帶他們走。”顧嬋冷聲說。


    “哼!你當你是誰啊!來就算了,還想從我們兵部帶人走?我們兵部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主簿瞬間變臉臭罵。


    “啪!”


    下一秒,震驚在場所有人的一幕出現,顧嬋都懶得廢話,竟是抬起小手,對準主簿那張賤臉,啪一記耳刮子就給他狠狠砸了上去。


    主簿直接被打懵在原地。


    所有文官們也都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瞪著顧嬋不可置信。


    王天嘯和丁香也傻了眼,萬萬想不到,顧嬋膽子竟然這麽大,連兵部主簿都敢揍啊!


    主簿愣了會兒,這才反應過來瞪著顧嬋怒吼說,“好啊!連我都敢打,你不想活了是吧?”


    “簡直大膽,何方來的肖小,還敢跑來我們兵部打人。”


    “來人啊!拖他出去,給我往死裏打。”


    “對,不能輕饒,往死裏打。”


    眾文官也跟著憤怒的厲喝。


    後方小屋裏正喝茶的仁陰和嚴寬被驚動,連忙從屋裏走了出來。


    來到主簿跟前,嚴寬喝問,“你們吵什麽?”


    “大人,這小子剛才打我。”主簿鐵青著臉說。


    嚴寬下意識的看了眼身旁站著的仁陰,見他抱著雙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反應之後,立馬來了脾氣瞪著顧嬋冷喝,“你為何打人?”


    “我這三個朋友,手執龍震大將軍的保送文書,特意前來京都兵部深造,卻被他安排到後院打雜,累死累活幾月有餘,嚴大人,你說此等無視龍大將軍之徒,該不該打?”顧嬋義正詞嚴說。


    “哼!要打也輪不到你打,你簡直大膽,區區黃毛小兒,竟敢在兵部如此猖狂,若不是看在你是天機閣大人帶來的人份兒上,你信不信本官現在就抓你關進大牢問斬?”嚴寬抬手指著顧嬋怒斥。


    兵部尚書如今不在,他自然就是兵部老大,眼下自己手下主簿被顧嬋當麵給揍了,他要不出這個頭,還怎麽統領這幫人?


    顧嬋冷眼瞟著嚴寬。


    “啪!”


    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注視下,她竟又抬起手,對準嚴寬那張臉,又啪一記大耳刮子直接砸了上去。


    由於她這一巴用力太大,嚴寬當場被砸的原地轉了個圈,身子一個趔趄險些倒地,要不是主簿伸手扶了他一把,恐怕他真得砸到地上去。


    站直身體,嚴寬伸手捂著半邊臉,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好啊!你好大的膽子啊!打主簿就算了,居然連我一個兵部侍郎都敢打,你簡直不想活了。”


    “我告訴你,現在還在後院呆著幹雜活兒那小子,是我乖侄兒,從今往後,你們要再讓他幹雜活兒,我饒不了你們。”顧嬋指著嚴寬鼻子臭罵。


    嚴寬氣的渾身都在打顫,衝著門外大喊,“人呢!都死哪兒去了,快來給我把他拖下去,先打他一百大板再說。”


    “你敢。”顧嬋昂著挺胸說。


    說完,她迅速從袖中摸出天機令,高舉到嚴寬麵前。


    嚴寬等人先是看的一愣,接著刹那間沒了脾氣,他們哪裏想的到,這個看上去穿的普普通通的小孩兒,竟然還手握天機令,乃是天機閣的人啊!


    難怪說天機閣密探仁陰會親自帶她過來,搞了半天,她願來也是天機閣的人。


    顧嬋冷笑說,“嚴大人,不是要打我一百大板嗎?怎麽現在不打了?”


    “大人見諒,我等不知你是天機閣的人啊!”嚴寬賠著笑臉說。


    “那你們現在知道了?”顧嬋冷喝說。


    嚴寬和主簿連忙點頭。


    要知道,天機閣在京都是直屬於皇帝老子管轄的,而天蒼國六部的地位,還在天機閣之下,所以天機閣的人,在六部的人麵前說話是很有分量的。


    平時大家都是互相禮讓,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一般不會輕易開撕。


    顧嬋這會兒如此霸道的開撕兵部侍郎和主簿,是因為她侄兒在這裏遭受虐待數月有餘,這從情理上也說的過去。


    按照京都這邊的規矩來說就是,六部的人先不給天機閣麵子,那天機閣的人自然可以教訓六部的人。


    這早已是雙方間約定成俗的不成文規定。


    否則眼下嚴寬等人也不會對顧嬋這般客氣。


    而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仁陰,這時站出來說,“行了,這兩耳光,就當是他這三位朋友,被你們兵部虐待數月的補償了,嚴大人,還有這位主簿大人,希望你們就此作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則後果自負。”


    “是是是,大人說的對,這都是我們的錯啊!我們沒有安排好他的親朋,是我們失禮了,還請你們二位放心,之後我一定安排好他侄兒,讓他好好在兵部深造學習。”嚴寬連連賠笑說。


    顧嬋問,“那這二人,我現在帶走,你們沒意見吧?”


    “當然沒意見,大人你帶走便是。”嚴寬忙不迭應下。


    顧嬋二話不說收起天機令,領著王天嘯和丁香轉身就走。


    仁陰憋著笑意,雙臂環胸跟在三人身後默默離去。


    送走了四人,嚴寬氣的鐵青著一張臉,抬手啪一記耳光砸到主簿臉上,瞪著他痛罵,“你個狗東西,都是你惹出來的,當初我讓你隨意安排他們,可沒讓你安排他們打雜啊!現在好了吧?惹上了天機閣的大人,到時他哪兒不滿意,隨意找我們點麻煩,去皇上那兒告我們一狀,我們遲早完蛋。”


    “哎喲大人啊!我哪知道,那小子還是天機閣大人的侄兒啊!那現在可怎麽辦啊?”主簿紅腫著臉,帶著哭腔問。


    “怎麽辦?還不趕緊去給那小祖宗做好安排,以後在這裏給他安排張桌子,讓他好好跟著你們學習深造。”嚴寬氣的大吼大叫。


    主簿忙不迭點頭應下,飛快跑出大堂,朝後院衝去。


    “還看什麽看,都給老子幹活兒。”嚴寬衝著眾文官一聲吼。


    眾文官嚇的連忙低頭,處理起了手裏的事情。


    嚴寬撒完氣舒服了些,這才轉身走進後方小屋裏,獨自坐著生悶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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