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是,大家的想法是對的。


    申三豐坐下喝了口茶以後,馬上對大家說,“皇上派的禦史從京都過來了,早上剛到縣衙裏,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按理說,禦史大人如此遙遠趕來,必是舟車勞頓,鄭士先是要先款待他才是。”周大川說。


    申三豐不置可否點頭。


    歐陽婉兒一臉擔憂問,“申老,依你看,禦史大人會怎麽處置顧嬋?”


    “很難說,還得靜等消息才是。”申三豐語氣鄭重說。


    “那你不能去縣衙幫忙說說情嗎?”歐陽婉兒問。


    申三豐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顧嬋隻在中原城惹事兒,他還能想辦法幫幫忙,可現在的事情,已經牽動了京都那邊,還是由皇帝老兒親自定奪的,他自然沒能力再去幫忙解決。


    這時魏星站出來說,“申老,依我看,有個人應該能幫上忙。”


    “誰啊?”歐陽婉兒著急問。


    “柳家老爺子柳文州啊!他可天蒼國前丞相大人,就算是當朝禦史也得給他三分薄麵吧!”魏星說。


    申三豐又搖了搖頭,“你們以為我沒去找過他?這十日時間裏,我去了好幾次了,那老東西每次都隻和我下棋,對顧嬋的事情閉口不提,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反正就好像這次的事情,他不願趟渾水一樣。”


    “那看來這事兒的確是鬧大了。”魏星歎息說。


    大家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顧嬋惹這事兒,就連前丞相都不想摻合,那的確不是什麽小事。


    申三豐也不想大家太過擔心,轉而說,“對了,我聽說這段時間,你們新開那裁鏠鋪子出名了呀!那什麽月事巾真那麽好用嗎?怎麽我家那些丫環也都用上了?”


    “申老,這是女人用的東西,你就別問那麽多了,反正你隻需要知道,這玩意兒賣火了就行,以後我們天蒼國的女人們再來月事,恐怕就不用月事棒,而要改用月事巾了。”歐陽婉兒壓下擔憂,信心十足說。


    申三豐適時提醒說,“這事吧!我勸你們還是悠著點的好,月事棒可是當今國師家先祖研製出來的,哪怕過了這麽多年了,國師一家都還能靠著此物賺錢,要是你們搞這月事巾斷了他們財路,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管他呢!這各憑本事吃飯,誰研製出來的東西好用,自然大家就愛用誰的,他堂堂國師一家,難不成還和我們這種市井小民一般計較嗎?”歐陽婉兒沒好氣說。


    “丫頭啊!你年紀小,想事情還是太簡單了。”申三豐苦笑說。


    做為一個老生意人,他太明白斷別人財路,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了。


    現在這月事巾的確火爆,用起來也的確比月事棒更受歡迎,時間短點,限製地域,不發展到整個天蒼國女人都使用,那還好說,可一旦所有女人都用這玩意兒,拋棄了月事棒,到時問題可就大嘍。


    歐陽婉兒哪管這麽多,現在的她隻擔心顧嬋的安危,“好了申老,此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先想辦法幫夫君吧!”


    “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到時一有消息,我就派人過來通知你們。”申三豐點頭說。


    說完,他不再醫館裏繼續逗留,而是迅速離開,乘馬車又返回了富人區。


    送走他以後,歐陽婉兒等人繼續忙起了自己的事情,心裏依舊擔心不已。


    而守在醫館外麵的眾官差,卻個個心情大好,在他們看來,這次禦史來了,指不定就能弄死顧嬋,到時醫館裏這群人都得死,他們也不用繼續在這外麵守著,每天風吹日曬的了。


    晚上,縣衙這邊。


    經過了一下午的休整後,新來的禦史大人,總算是從疲憊中舒緩了過來。


    這時他也終於有心情,跟著鄭士先一起,來到後方西院見顧嬋和丁升。


    二人進到西院正房,禦史大人首位落坐,丁升站在一旁伺候。


    顧嬋和丁升往二人麵前一站,丁升趕忙跪下磕頭行禮。


    顧嬋則硬著頭皮站著,隻是行了抱拳躹躬禮,這同時,她也暗自抬眼打量眼前這個新來的禦史。


    經她這一打量,她發現,這禦史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身高至少有一米八,身材也很壯實,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堵牆般,往那兒一坐,時刻都給人一種威壓十足之感。


    尤其是他那張國字臉,總有不怒自威之色泛濫,足以震懾人心。


    “媽的!這皇帝老子夠賊啊!說是派個禦史過來,可老娘一看就知道,這人恐怕真不是當官兒的,應該是個煉術的高手才是,不然哪能氣勢這麽足。”看明白禦史的情況,顧嬋不禁在心裏暗罵。


    鄭士先卻想討好禦史,瞪著顧嬋冷喝說,“顧嬋你大膽,禦史大人在此,你還敢不跪?”


    “關你屁事,一邊兒給我呆著去。”顧嬋想都沒想,一臉惡心樣的臭罵。


    “唉呀!你……”鄭士先氣的就想大罵,卻被禦史揮手攔住。


    煞有興趣的看著顧嬋,他微笑說,“聽鄭大人說,你手裏擁有天機令,乃是京都天機閣派來的密探是嗎?”


    “禦史大人,顧嬋不敢隱瞞,準確的說,我有天機令不假,但並非京都天機閣派來的,而是接受的天機閣派來的密探傳令得來的。”顧嬋一本正經說。


    “何人傳你的?”禦史質問。


    “天機閣仁宗密探仁陽,當時他被敵軍高手刺殺,死在了九陽村一片荒地中,我恰巧在荒地裏捉蟲子喂小狐狸碰上,他就把天機令和一封密信傳於我,讓我找丁升,此事丁升可以於我做證。”顧嬋說的滴水不漏,表現的也是不卑不亢,完全是一副氣勢十足的樣子。


    丁升跪在地上連忙打配合說,“禦史大人,顧嬋說的句句屬實,我可以為他做證,他的天機令的確是接受地宗仁和大人傳令而來,至於當時那封密信,我早已派人送去了京都。”


    “鄭大人,按他們這說法,可不像你給本官講的那樣啊!”禦史偏頭看著鄭士先,臉色冰冷說。


    鄭士先瞬間慌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顧嬋二人竟還能在這種時候,當麵擺他一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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