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三豐坐在原地,卻聽的頗有些尷尬。


    他自己也清楚,中原醫行這麽多年來的醫術對決,還從未有團隊戰的說法。


    於是他看向伍山問,“老行長,你看這?”


    “想必這麽多年來,一對一的對決,大家也都看膩了,如今即是有人提出了新點子,我倒覺得挺有意思,就按他的意識打團隊戰,倒也不錯。”伍山臉上泛起輕笑,很輕易的便接受了這個說法。


    在場所有人皆倍感驚訝。


    大家都沒有想到,伍山竟然會答應,也搞不明白,他這葫蘆裏到底賣的都是些什麽藥。


    顧嬋連忙起身抱拳道謝,“謝謝老行長關照。”


    “你年紀小,多關照一下你是應該的,免得一會兒你們輸了,讓人說我們中原醫行欺負邊境來的小孩兒,落人話柄。”伍山隨口給了眾人解釋。


    他都這樣說了,大家自然也就不敢再議論了。


    站在擂台上的花千少和燕寒也未反對,立即點頭應了下來。


    顧嬋心裏鬆口氣,馬上與周大川一起下樓。


    趁著下樓梯的時候,顧嬋小聲對周大川說,“你可千萬別緊張,一定要把你最強的實力發揮出來,一會兒上了擂台,你隻管專心對決,插科打混,對付那幫混蛋的事,就由我來應付便可。”


    “還是你聰明,能想這樣一招,不然我一個人上場,指不定還真會輸的很慘。”周大川伸手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膽戰心驚說。


    顧嬋丟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這才壓下心中緊張,與他一起上了擂台。


    來到擂台上,雙方一左一右呈對峙之勢。


    伍山站在二樓上說,“那就還是按往常的規矩,出三題對你們進行考核,第一題為人醫題,第二題為獸醫題,至於第三題就先保密。”


    “還三題呢!就他倆指不定前兩題就得輸,這樣三局二勝,都不用再進行第三題的比試。”


    “不錯,免得浪費大家時候。”


    “憑花千少和燕寒的實力,他們二人想要取勝太難了。”


    隨著伍山話落,台下眾人立即小聲嘀咕了起來。


    顧嬋聽的眉頭直皺,倒也不否認,伍山不急著說這第三題也在情理中,畢竟就像大家夥兒說的那樣,要是前兩題他們都輸了,那第三題就沒有比試的必要了。


    所以這種情況下,先看前兩題發展情況,再決定第三題比不比,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


    伍山揮手將眾人撫靜,盯著擂台上四人問,“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有的話考核沒開始前馬上說,我好為你們解決。”


    “沒有了。”四人異口同聲說。


    伍山立即大喊,“來人,把病人抬上來。”


    中原醫行裏兩個下人,立即聽令,一左一右的抬著一個老頭兒走上擂台,並將他擺在擂台中間。


    老頭兒身下坐著張椅子,整個人顯得目光呆滯,並且保持端坐的姿勢一動不動,他身上穿著也並非很好,不過是普通布料的衣物,整體看起來,他應該是中原城西區平民區裏的普通老百姓。


    伍山盯著老頭兒說,“這是中原醫行前幾日,才在平民區裏發現的一位病人,他之前都是好好的,還擺攤賣包子,可就在五日前,就像中邪一樣突然動不了了,人也無法喚醒過來,今天這第一題就是,你們雙方皆為他懸絲診脈,不求你們將他治好,隻要誰能將他喚醒便為勝。”


    整個中原醫行裏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顯然,這老頭兒得這病的確有些怪異,怎麽一個好端端的人,說動不了就動不了?這莫不是撞鬼了吧!


    本來在這樣的古代,科學就不發達,遇上這樣的怪事,大家第一反應就是撞鬼中邪之類的情況,自然會對他有些畏懼。


    這不,離的擂台近的很多人,很快就緩緩往後退,離的擂台遠了不少。


    相反那些醫館的掌櫃們,由於都坐著,也根本挪不動位置,隻能硬著頭皮坐在那兒,瞪著台上這老頭兒仔細打量。


    “這膚色正常,呼吸看起來也正常啊!怎麽會突然動不了呢?”


    “莫不是裝的?”


    “唉!裝哪能裝的這麽像啊!依我看,恐怕是真撞鬼中邪了,還得請個道士來給他看看,我們大夫恐怕是看不好的。”


    不一會兒後,台下眾大夫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議論了起來。


    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


    顧嬋雖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這些大夫,使的是不是中醫的手段,不過就他們平常給病人看病的情況來看,倒也與中醫相差不大。


    眼下大夫們都在台下觀察老頭兒具體情況,但都看不出端昵來,也足以肯定,這老頭兒的確頗有些怪異。


    而擂台上。


    隨著伍山話落後,兩個手下已經拿來了兩根紅繩,分別拴在了老頭兒右手腕上,然後一左一右的拉到了花千少和周大川手裏。


    花千少站在原地,一手拉緊紅繩,另一手則探出三根手指搭在紅繩上,然後閉上雙眼細細號脈。


    周大川也是有模有樣的學,跟著做起同樣的動作。


    伍山在二樓上大喊,“行了,所有人都給我安靜下來,懸絲診脈必須要四周安靜才行,否則太過於吵雜會影響大夫診斷。”


    眾人迅速安靜下來。


    現場瞬間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它撞擊地麵的聲音一般。


    顧嬋站在周大川身旁,見他懸絲診脈的時候,不僅額頭上冒出顆顆豆大汗珠,就連一張臉都是緊繃著的,她立馬明白,這家夥恐怕是學藝不精啊!


    這不,正當她這樣想著擔心的時候,周大川突然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咋辦啊!懸絲診脈我不會啊!”


    “靠!這還玩兒個卵啊!”顧嬋沒好氣臭罵。


    “我現在咋辦?繼續裝樣子嗎?不能露怯是不?”周大川又著急的問。


    顧嬋急的腳姆指在鞋裏都摳出了個五室兩廳了!


    這種情況下,裝樣子是必然要裝的,可裝完了以後怎麽辦?總不能啥也說不出來,讓人看笑話吧?


    她必須得想點兒辦法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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