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同光將鍋洗刷幹淨,又找來艾草香蒲等草藥點燃,將剛才病豬呆過的地方熏了兩遍,這才鬆了一口氣。


    聽著不遠處的吵鬧聲,錢同光決定直接回營帳。哎呀,這光聞到肉香,卻沒肉吃,誰不怨氣衝天!


    所以她還是不要上去湊熱鬧了。


    回到營帳,錢同光決定先淺淺睡一覺,等晚點醒了再去弄點兒吃的。


    看著錢同光睡下,小係統問,“001,你確定不提醒宿主嗎?”


    “大人,宿主能夠應付過來的。”


    “嗯,當然我家宿主即使失去記憶也是最厲害的。”小係統得意不已。


    係統001附和。


    錢同光這一覺睡到了太陽下山,她起來的時候,容娘子已經忙完回到了營帳中了。“錢妹子,你醒了,你沒吃晚飯吧?我給你留了兩個大饅頭。”


    “我確實沒有吃飯,多謝容姐姐了。”錢同光起身拿起兩個饅頭,準備去夥房燒點兒水,用來送饅頭。


    此時,夥房裏隻剩下幾個值勤的夥頭兵。


    “錢妹子,你怎麽那麽早回去。什長找你好久。”一個黑瘦的夥頭兵說。


    “那啥,我不是看我的活也幹完了,人又那麽多,就想著別湊過去添麻煩了。”錢同光一邊說,一邊拿起瓢舀缸裏的水,清澈的水倒入鐵鍋中,蓋上木蓋子。


    幾個夥頭兵無語,他們那時候正需要人幫忙分發餐食呢!那裏是怕添麻煩,分明是想躲懶。


    “陸大哥王大哥你們都吃了嗎?要不要來點?”錢同光將饅頭朝兩人遞了遞。


    這兩個夥頭兵,一個叫陸大頭,一個叫王鐵柱。


    兩人咽了口唾沫,卻擺手道,“不用,你自己吃吧,我們剛吃飽。”


    “那我就自己吃了。”錢同光收回手,其實兩個饅頭也不夠她吃的。她坐在灶前開始燒火,時不時咬兩口饅頭。


    這時,那陸大頭捂著肚子,黝黑的臉皺成一團,“哎呀,我肚子疼,要去方便一下。錢妹子,麻煩你幫忙看一下。”


    “行。”錢同光不在意的說,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問題。而且這不是還有一個大哥在嗎?


    陸大頭一聽,急急忙忙就跑出夥房。


    “這家夥不知道偷吃了什麽!”另一個王鐵柱說。


    錢同光沒有搭話,這畢竟不是什麽文雅的事情。她剛才舀的水不多,很快就開始咕咚冒泡了。她連忙拿出碗,小心的舀了一碗。


    “呼~好燙!”錢同光的嘴唇被燙了一下,嚇得她連忙將碗放下。


    “哈哈,剛出鍋的水肯定燙了,你就是窮講究,想喝水直接舀了喝就行,為啥還要煮沸?”王鐵柱帶著嫌棄的語氣說。


    錢同光搖搖頭,“沒有燒開的水,裏麵活著許多我們看不見的活物,身體差的人喝了這樣的水很容易生病拉肚子的。”


    王鐵柱不以為然,他從小到大喝生水,喝得了二十年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錢同光見他不以為然,又強調了一句。隻是人就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錢同光見他還是不在意,也不在勸了。


    “嘶~”忽然,王鐵柱臉色微變,下意識捂住肚子,“咳,陸大頭怎麽還沒有回來,我去看看他,妹子,幫忙看一下,等會要是有人來取水了,你就讓他們提回去就成。你看那,都是裝好了的。”


    王鐵柱指了指夥房牆邊的兩排木桶。


    “行,王大哥你去忙吧。”錢同光點點頭,心裏嘀咕,這是兩個人都吃錯東西呀。


    “那麻煩妹子了。”王鐵柱站直身,手捂住肚子,快步走了出去。


    錢同光吹著滾燙的開水,看著王鐵柱離開的背影,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又沒有抓住。


    過了一會兒,兵卒來提水了,“陸大頭,王鐵柱,水放哪兒了。”


    錢同光連忙將碗放下,“在這裏,應該是隨便……有編號。你是什麽號的?”錢同光低著頭尋找木桶編號。


    “右丁卯。”兵卒下意識說,“陸大頭,王鐵柱呢?今晚不是他倆值勤嗎?”


    錢同光迅速將水提出來,“他倆上茅房去了。好像吃壞肚子了。”


    “哦,那你等會告訴他們吧。”兵卒皺了皺眉,並沒有對他們擅離職守的行為做出什麽評價。


    錢同光點頭,送走兵卒,端起碗,咦?已經涼了。低頭喝了一口,“這鍋是沒刷幹淨嗎?今天炒了辣椒?”


    錢同光皺了皺眉,想了想,“不對,今天沒有辣椒!”她臉色微變,又將碗湊近嘴邊,抿了一口。


    “味很淡,但確實有股辛辣感!”錢同光將碗裏的水一潑,三兩步走到水缸前,直接用碗舀出一碗,湊近鼻尖聞了聞,沒有味道。又低頭抿了一口,辛辣感更重了!


    “是巴豆!”錢同光臉色大變,想起某個難以啟齒的經曆。她立刻將碗一扔朝夥房外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剛才來取水的大哥聽一下,水拿錯了!”


    提著水的兵卒聽到了聲音,皺了皺眉,將水桶抬高,看到了上麵寫著的三個字“右丁卯”。沒錯呀!


    嗯,應該不是叫他!兵卒沒有理會繼續往前。


    錢同光著急得不行,軍營裏營帳紮得密集,有營帳的遮擋,她根本看不見剛才的兵卒身影。


    她一咬牙,轉身往夥房跑,她知道夥房的上官,也就是夥頭營的百夫長住哪個營帳。她現在需要將這件事盡快上報。


    “你說什麽?你說水裏被人下了巴豆?!”夥頭營的百夫長姓杜,長得胖胖的,笑起來很是可喜。此時杜百夫嚇得原地跳了起來。


    “是的,目前夥房裏的水都被下了巴豆,我不知道這巴豆時什麽時候下的,有多少將士喝過了。也不知道其他夥房的水是不是也有問題。”錢同光臉色凝重的說。


    二十萬人的軍隊,自然不止一個夥頭營了,全部都有被下了巴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恐怕整個清側軍都有覆滅的危險。


    “現在立刻讓人將水處理掉,另外讓人去查看水源,看看水源是不是出了問題!”杜百夫身為軍人自然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其他夥頭兵們也快速的行動起來。


    錢同光看著這一幕,果斷回到夥房中,她知道治療巴豆中毒的方子,她可以先回去做準備。


    而這時,中了毒的將士們,像是接收到了信號一般,一個個捂著肚子開始疼痛起來。一時間,哀嚎之聲在軍營各處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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