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麵有人。”聲音才從遠處傳來,下一秒褚凝香就感覺眼前光線昏暗,竟被數個夏軍包圍。


    “啊~別抓我,我不是叛軍,我是夏國人,對,我就是夏國人!”從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的褚凝香當場就嚇傻了,將玉佩舉國頭頂,用手環抱住自己。


    夏軍見狀一把扯過玉佩,“啊~還給我,那是我的玉佩!”褚凝香驚叫出聲,動作出奇的麻利,翻身就要去搶回自己的玉佩。


    但這可是驍勇善戰的夏軍,怎麽可能連一個小女子都製不住,所以褚凝香還未有所動作,數把長槍便搭在她的肩頭。


    “別殺我~別殺我~”褚凝香不敢動彈。


    “老實點!”一士兵嗬斥。


    這時,“踢踏~踢踏~”馬蹄聲響起。很快一隊騎兵便出現在樹林。


    “報告百夫長,前麵發現一可疑女子,疑是褚賊同夥。”


    “就一人嗎?”


    “據周圍的遺留的痕跡判斷,應有十二人,其餘十一人朝密林深處逃離。”另一個士兵報告。


    “好,分五人押解那人回去,其餘人繼續給我搜!”百夫長一聲令下,身後上百個兵卒衝進密林。


    “百夫長,這時那個女子舉在頭上的玉佩。”士兵連忙掏出玉佩遞給百夫長。


    百夫長皺眉,看了一眼那通體瑩白的物體,擺擺手,“一並帶回去,交給上官處理吧。”


    “是!”


    褚凝香的雙手很快就被綁上了繩子,被五個高大威猛的士兵押解離開。此時褚凝香理智回籠,心思活絡起來,“各位大哥,我的玉佩能不能還給我?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了。”


    “嗚嗚~,母親對不起,女兒把外祖母的遺物弄丟了~”


    “外祖母……”


    不得不說,褚凝香還挺執著的,密林距離臨時營寨至少有10裏地,褚凝香至少喊了8裏,哭了2裏。讓士兵們煩不勝煩。


    本來被安排押解犯人就很不爽了,被她這樣一哭,就更難受了。


    “閉嘴!前麵就是營地,你若在哭,老子現在就殺了。”五人中的小隊長恐嚇到。


    褚凝香嚇了一跳,不敢發出聲音。


    由於褚凝香是第一個被捉住的褚賊同夥,她的待遇還算不錯,被關進了單獨的囚牢。


    “獄長,這是那女人的玉佩,估計挺寶貝的,這女人喊了一路了,說是外祖母留下來的,還說是外祖父給外祖母的信物。”


    “倒是塊難得的好玉。”獄長拿著玉佩垂涎三秒,“可惜了,竟然是褚賊一夥。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士兵走後,獄長將玉佩一扔,扔進了從收繳物堆裏去了。哼,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滄海遺珠,進了牢裏,可由不得你!


    再說回褚凝嫣那的鋪子的情況,自從那天夫人們上門定製衣裳後,幾乎每日都接到一兩筆的訂單,現在文會剛剛結束,訂單就已經拍到兩個月後了。


    其實預定的訂單也不算多,也就十幾罷了,奈何這時代,需要人工裁剪縫紉,刺繡更是慢工出細活的東西。景觀刺繡隻是衣服的點綴,但製作一件衣服至少也需要十天天的時間,這還是褚凝香讓幾個繡娘同時秀一件衣服的結果。


    看著訂單越積越多,繡娘們的壓力越來越大,誰也睡不好,褚凝香不得不暫停衣服預定,又去買了兩個繡娘,這才安撫住繡娘們。


    褚凝嫣長舒一口氣,也才有時間關注文會的事情,以及花箋的事情。


    “雲舒,我們去街上逛逛?”褚凝嫣想出去逛,雲舒自然不會拒絕,叫上全順架著驢車便往街上而去。


    “全順,往福滿茶館去,這個時間段應該有說書的吧?”褚凝嫣將窗簾掀起,看著窗外的街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好,隻是,東家,現在這個時辰,正是說書開始的時候,福滿茶館恐怕沒有空閑的位置。”


    全順在鷺洲城長大,平時得了空也喜歡去街上的茶館聽書,對附近茶館情況可謂了如指掌。


    “沒事,先去看看。”


    果然如全順所言,遠遠就聽到福滿茶館傳來的歡呼聲,褚凝嫣仔細聽,講的赫然是文會的事情。


    褚凝嫣下了車,對全順道,“你先去把驢車放好,我進去看看。”她說完便拉著雲舒走近擠滿人的茶館。


    還算幸運,這客似雲來的福滿茶樓,竟然還有一個包廂。


    坐到包廂裏,一邊嗑瓜子,一邊聽故事,暫時放下世間的紛爭與煩擾,該是多麽愜意的事情。


    隻是褚凝嫣聽著那說書先生的話,卻滿頭冷汗,隻聽那說書先生說:


    “……這謄寫詩詞,卻形成墨寶的離奇事情,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區區一個舉人文位的文士,居然輕而易舉的創作出墨寶?你說其他進士,翰林,甚至大學士們能福氣嗎?


    自然是不服氣的!


    於是呀,文士們就開始研究這墨寶出現的原因了。”


    說書先生賣了個關子,飲了一口茶,還勸聽客們喝,“來來,說了那麽就大家都口渴了吧,趕緊喝一杯。”


    “趕緊說,別拖拖拉拉的。”


    “對呀,口渴的是你,不是我們!”


    在眾人的催促下,說書先生繼續道,


    “他們先是懷疑那陸皓的問題,便讓他在紙上再寫一遍,結果如何,諸位應該也能猜到了,然後懷疑陸皓可能在那一瞬間與劉公子產生共鳴,想在驗證一次。”


    “怎麽驗證?”


    “自然是讓劉公子在做一首詩了。隻是詩哪有那麽好做的。按常理說,劉公子在世驚才絕豔,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出第二首可成墨寶的詩呀!


    你們猜怎麽著?


    沒錯,就是你們猜測的那樣,劉公子還真的在做出了第二首文詩,詩成墨寶的文詩!”


    眾人一聽,滿座嘩然!


    “這,居然成了?這麽簡單?”


    “呸,你懂什麽!作詩怎麽可能簡單,你去作一首試?”


    “說笑,我又沒讀幾個書,做個錘子倒是可以。”


    “哈哈……”


    一陣笑鬧後,說書先生終於回到正題。


    “……於是眾文士開始謄寫,諸位覺得結果如何?沒多,一個未成。”說書先生搖晃著腦袋,“不是人之故,筆墨紙之故,又不是思想共融之故,那是什麽緣故?莫不是巧合?


    然文人最不信巧合!最後呀眾文士的目光落在那張花箋上!”


    “啊~難道他門懷疑是花箋的問題?”


    說書先生神秘一笑,褚凝嫣的心髒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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