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凝嫣打發孫盛和羅權回去報喜,順便去牙行再買兩個繡娘後。便帶著全順去了弘毅書坊。


    “歡迎光臨,您要買書還是賣書?”掌櫃剛將一群儒士送出門,轉身便看到褚凝嫣從驢車上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房掌櫃,不認得我了?”褚凝嫣朝掌櫃微笑。


    “咦?”掌櫃一驚,這是熟人?定睛一看,還有點兒熟悉,“褚姑娘?”


    “噓”褚凝嫣笑著做了個噓的手勢。“我今天是褚公子。”


    “哈哈,褚公子,裏麵請。”房掌櫃捋捋胡須,嗬嗬笑了起來。


    進入弘毅書坊,便見裏麵人頭攢動,書生打扮的學子們或站或坐,安安靜靜的看著書,不過人多了就算不發出聲音,也不免有些嘈雜。


    “掌櫃的,這幾日生意不錯吧。”褚凝嫣看向櫃台前擺放花箋的位置,上麵隻零落的擺放幾張。


    “哈哈,比不得知遠書坊。”房掌櫃擺擺手,語氣隻有羨慕,沒有嫉妒。“聽說兩日前。知遠書坊的文房四寶就賣斷貨了。”


    “是嗎,畢竟知遠書坊是此次文會的召集者,受歡迎也是難免的。”褚凝嫣隨口道。


    兩人說話間一驚來到雅間。


    全順將提著的竹箱子放在桌上,便推到了褚凝嫣身後。


    “房掌櫃,你看看吧。”褚凝嫣將小匣子推向房掌櫃。


    “好好。”房掌櫃笑容更勝,“哎呀,褚姑娘你來的可真及時,你不知道早兩日就有人來詢問你畫的花箋了,有從夏都來的,也有從江都城來的。我剛剛還送走了幾個來尋花箋的學子呢。”


    褚凝嫣笑笑不語,這房掌櫃說話太誇張了,整得那些人像是特意為了買花箋才來鷺洲城的一樣。


    “嘖嘖!褚姑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看著花箋畫得,老夫看著都不忍心在上麵寫字了,生怕自己那拙劣的字體破壞了這精美絕倫的畫。”房掌櫃將花箋拿出一一欣賞。


    “太漂亮了,怪不得之前儒生們要讓老夫與你說,畫花箋一定要每張畫兩份呢。”


    “啊?”褚凝嫣不解,她不喜歡畫重複的東西,所以就算畫同一株花,她也能畫出不同造型的花。


    “寫一份呀,收藏一份呀!”房掌櫃理所當然。“褚姑娘,要不您就多畫一份,這裏筆墨紙硯齊全……”


    褚凝嫣聞言頓感無語,連忙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房掌櫃,你知道我的規矩。”


    房掌櫃多少有些不甘,但和褚凝嫣打了兩月交道,也清楚她的性子,便隻能作罷。“這是手抄本笠翁對韻?”房掌櫃從箱子下麵取出兩本書,瀏覽一下。


    “嗯,近日事忙,一直沒有時間將書送來,也不知現在這書貨源是否充足?”褚凝嫣問,當初賣斷貨,現在估計已經在刻印了。


    “當然是多多益善。”特別是如夢大家的手抄本,可是很受追捧的。


    褚凝嫣點點頭,“那麻煩掌櫃的再給我拿三刀毛邊紙,4尺生宣一刀,4尺熟宣半刀,中等的就成,不用太好的。”


    “筆的話,兼毫大楷三支,抓筆一支,羊毫、狼嚎大楷各一支,再來三支小楷,勾線筆一支。”褚凝嫣想了想又加了墨條,彩墨條。


    聽著褚凝嫣進貨似的話,掌櫃的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嘞,褚姑娘筆墨拿好一點的?”


    “不用,筆選中上的,墨就中下等的就行了。沒必要那麽貴的,都不過士消耗品。”褚凝嫣不在意的說。


    房掌櫃聽了直犯嘀咕,褚姑娘似乎有點兒小氣,看她今日帶來的花箋,都可以換好十幾套文房四寶了。


    “麻煩房掌櫃了。”


    “那您稍等。”


    一刻鍾後,褚凝嫣打頭,全順提著一大箱子出了弘毅書坊。


    房掌櫃立即把花箋擺上架子,並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牌子掛上。“咳咳”


    旁邊的夥計懂了,“掌櫃,這是如夢大家的花箋?”


    “你小子眼光,還不錯。”


    “那當然,如夢大家的花箋特別與眾不同,格外栩栩如生,一看便知。”


    ……


    兩人談話的聲音並不小,那些讀書的書生們知道如夢大家的都紛紛放下書本,飛奔到櫃台,不知道如夢大家的,也放下書相互打聽。


    總之如夢大家的花箋上貨的消息,不到一刻鍾便如風一般傳開,鷺洲城內,所有對花箋喜愛的人都知道了這消息。他們立即派人去購買,有的買到了花箋,更多的還是沒有買到。


    買到的自然高興,沒買到的則懊悔不已,用盡手段打聽如夢大師的身份。可惜弘毅掌櫃和褚凝嫣簽了保密契書,不能告知其他人,否則他已經可以實現財富自由。


    第二天,文會正是舉行,眾書生儒士們齊聚鷺洲城外的明心觀。


    明心觀坐落在鷺洲城外鷓鴣山的山腰,海拔約有一千多米。從山下往上爬大約需要一至兩個時辰的時間,所以文會的開幕典禮士在傍晚,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


    儒生要求文武兼備,就算是蝸居在家讀書的書生也要求扇騎射,因此爬區區千米高山對他們來說不在話下。


    更多的儒生們一邊爬山,一邊暢談山水,或抒發自己憂國憂民的情懷。可以說文會的開幕式還沒有舉行,但文會其實從爬山那一刻起就開始了。


    “陸兄,聽說你昨天得了如夢大家的一張花箋,快拿出來看看!”


    “是有這麽回事,但,林兄,我記得你似乎不喜歡花箋?”之前,這人還跟自己說花箋這種東西娘們唧唧的。


    “咳咳,這不是聽了一晚上如夢大家的傳言嘛。有些好奇。”那書生不好意思的說。


    “那行,我們道前麵那塊台階上看。這地方太過狹隘。”


    “好。”


    兩人加快步伐,繞過好幾個書生,來到一塊供人歇息的平台上。陸書生將自己的書箱取下,珍而重之地從一本書中取出那張精美的花箋。


    “哇~”林書生看見花箋,以為自己看見的士一幅花鳥圖,震驚不已,但仔細一看,這畫用色很淺,且不在紙張中央。


    鮮花開放的姿態,也非常有講究,竟是圍繞中心的。顯然為了襯托紙張上的字。當然此刻上麵沒寫字。


    “確實是濃墨淡彩,神工意匠。”林書生點頭,真情實意地看向陸書生,“陸兄,你之前已經有了三張如夢大家的花箋,不如就將這張花箋送與我?”


    “做夢呢?”陸書生伸手一抽,將花箋抽了回來,重新夾入書中。背起書箱重新踏上石階。


    “唉,陸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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