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劍仙,一劍擊殺了一個邪魔。魔性鬼蜮,劍仙不敢收回自己的本命劍丸,於是便在臨陽建造仙劍廟,用陣法和香火願力,消磨邪念。然後不知為何,那劍仙再也沒有回來,直到大陣崩潰,外泄於凡間。”


    方從感覺自己這個推斷,九九不到十。


    然後就是劍丸了。


    他盯著骷髏眉間的那枚小劍,久久無法挪開。


    那可是劍丸,金丹以上劍修嘔盡畢生心血才能煉成的寶物。


    他們不用法寶,不搓符籙,所有修為都凝聚在劍上,每一枚都珍貴已極。


    可以說,劍丸就是每個修仙者的終極幻想。不管什麽靈根,什麽資質。


    唯一能阻止他們的,就是沒有資格拜入劍派。


    今日有此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他小心翼翼將手中破邪符對準骷髏激活,白光過後,沒有任何邪祟力量反饋,他這才放心的伸手,將小劍拔出。


    寒芒四射,鋒利的殺機讓方從全身汗毛直豎。


    仿佛隨時都能被割裂成無數碎塊。


    他連忙取出一枚玉匣,將劍丸放入,這才稍感安心。


    然後就是五枚靈光黯淡的圓珠,盡管完全看不出到底是什麽品階,還有用沒用。


    至於骷髏,還是繼續丟在這吧。


    萬一有什麽妨礙,被他帶回去怎麽辦?恩,方從就是這麽的道德高尚,舍人為己。


    走出地下空間,將石像推回原位後,方從離開仙劍廟。


    “大人,情況如何。”


    卞強等四大宗師,全都在外麵等著。


    不管是不是真心,起碼這態度讓人舒服。


    “沒什麽特殊的,隻是自然造化的一處霧煞,等幾日擴大後就會變薄,消散。且不會影響王宮。附近居民……倒可以撤離一部分,找個人,通知縣衙就行。”


    “竟如此簡單?”


    四大宗師久隨方從,毫不懷疑。倒是站在旁邊的非嫡係武者,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們駐守在仙劍廟,來來回回折騰,期間更是各種怪譚聽到心驚肉跳,沒想到,結局居然如此寡淡


    方從掃了那人一眼,卻沒計較,繼續道:“那三個丐幫叛逆,已經在裏麵服毒自殺,等霧散盡,再去處理。”


    原本,他若不插手,迷霧自然會持續很久。


    畢竟是等階極高的凶陣,哪怕最後餘燼,也能影響凡間很長時間,但如今,他取走了圓珠,就等於將陣法完全拆解。


    沒有新霧產生,舊霧自然很快消失。


    “多謝大人援手。”


    方從擺手示意小事,然後返回王府。


    他剛走,剛剛多話的武者,就被上級一巴掌掄在腦後:“你個不長眼的雜碎,吃飽了瞎畢畢個甚?!”


    “怎得?”


    那人還不明白自己為啥挨揍。


    “你可知那人是誰?”


    “不就是小仙師嗎?我是見過的。”


    “呸!你也敢說見過,你可知道,上一敢炸刺的是誰?告訴你,二流高手謝晉,手底下的功夫比我還硬,第一天炸刺,第二天就硬了!大卸八塊,連屍體都都拚不出個完整的。”


    “啊?!”那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可小仙師好似也沒生氣……”


    “你懂個屁!那位爺,一貫的麵善心黑,上回謝晉直到死,他都笑嗬嗬的。”


    “我勒個娘。”


    武者嚇得全身煞白,找不到一絲血色。


    。。。。。。


    方從卻不知自己正受編排,他回到丹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劍丸,然後割自己的手臂。


    血煉!


    這是在沒有傳承的情況下,他能想到的,唯一煉化劍丸的方法。


    是的沒錯,他五行缺金,修劍很難取得成就。


    但沒有成就,總比成就別人好吧。


    嗯,他總是那麽的擁有奉獻精神。大不了,就留著代步,反正他也缺飛行法器。而劍,又是其中逼格最高的。


    ……


    劍丸真不愧是劍丸,哪怕血煉,都需要很長時間。


    期間不能稍停一瞬,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好在,他如今在涇王府地位極高,還有大量小靈機丹續命。


    如此,整整過了八天,他才將劍丸初步收服,納入丹田。


    “真沒想到,哥如今也是位劍修了。”


    他有心放出飛劍,淩空翱翔一番,但又害怕被邪魔盯上,隻能放棄。


    就在他愉快前往賬房的路上,卻發現很多人都在用詭異眼神看自己。


    “怎麽回事?”


    到了賬房後,他問一個自己這邊的二流武者。


    “大人,是你師父……”


    “我師父怎麽了?”


    “他老人家說,青羊宮正宮已經毀於戰火,如今既然身在臨陽,就在臨陽再開青羊宮好了。皇太妃和涇王都十分支持,已經在三天前,舉行了大典,所有人都……都去了……”


    “就這點事?還值得支吾……”


    方從原本不當回事,但旋即反應過來,他可是老道首徒,青羊宮大師兄。


    宗門大典,居然都沒通知他一下,怪不得別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老道這是過河拆橋,要把自己掃地出門啊。


    仿佛……也是好事?正好趁機做一次切割。


    隨著他修行境界越來越高,回歸修仙界是早晚的事。


    如果一直掛著青羊宮大師兄的名頭,天知道將來會惹出多大事,畢竟,老道可是一直跟左道旁門勢不兩立的。


    想到這,方從立刻拉出悲憤表情:“沒想到,我竟被師父厭棄至廝,也罷,以後,我與賈仙長便再絲毫關係!”


    他的聲音很悲憤,很大。


    以至於整個王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表演完,方從立刻鬱鬱地回到丹房,繼續修煉和琢磨馭使飛劍的方法。不得不說,沒有正經傳承就是處處艱難。


    他玩仙劍,隻會一式,直射,收回, 直射,收回……


    傳說中的鬥劍和千裏之外取人首級,純粹隻能出現在夢中。


    嘭嘭嘭!


    正練著,有人敲門。


    打開,卻見是二十多個半大少年站在門口,個個油頭粉麵,衣衫光鮮。


    當先那個,更是披玉掛金,整得跟個貨架似的。


    “我是誰,想必你也知道。”


    貨架刷得一聲,打開金絲折扇,搖了搖接著道:“你能主動脫離師門,師父他老人家還是很欣慰的。以後,涇王雖然占了大師兄名頭,但他不過是記名,真正的大師兄,卻還是我錢牧。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一聲,如果你能痛改前非,前往青羊宮做個雜役贖罪,那大師兄我也不是不可以向師父求情,讓你重回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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