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有些是必然,但卻可以壓製使之推後


    人都是現實的,或者說任何一個智慧生靈都是現實的。


    靈氣複蘇之前,國外那些街頭上的乞丐,有多少人會拿著刀具去搶奪?


    那些墨色哪怕習慣了搶奪,不也喜歡將刀具指向衣著光鮮亮麗者嗎?


    當你付出眾多精力,還冒著不少風險搶奪之時,最後也不過得到幾個鋼板的話,你還有下一次嗎?


    這就是修行時代最大的現實。


    當你修為境界已經仙階,你所需要的資源等級就勢必跟著提升。


    那些仙階之下的修士,手中可能擁有一些你覬覦的靈藥,但他們也同樣隱藏的很深,絕不輕易示於人。


    你可能搶奪了十個八個的,得到的都隻是零蛋。


    可一旦你搶奪之時被他人察覺,迎接你的又將會是什麽?


    不要以為修行時代了,就沒有了規則與律法,這些東西本身就是社會秩序的根本,隻會隨著時代的改變而改變,從來不會消失。


    代價也同樣會讓大多數人敬而遠之,說白了就是根本不劃算。


    在這樣的基礎上,強者就很難將爪子伸向弱者,因為所得和所付出的基本不成正比。


    就好似對一個三四階位的修士來說,洗髓丹往往需要積累才能購買,也是必須購買的對象。


    可洗髓丹,對於一個七八階位的修士而言,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哪怕吃一大堆,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甚至於根本沒有的,你會去覬覦嗎?


    你甚至於很清楚那些三四階位的修士身上,所有的財富加起來,多半隻能值兩三個洗髓丹而已,哪怕都給你了,你多半也不會高看一眼。


    這樣的獲取,對你看來就隻是在狩獵場邊緣隨手捏死一頭妖獸的事情,值得你去觸犯規則和律法嗎?


    在這個新時代裏,你會發現你的競爭對手最多的就是和你同一個等級的修士,這些修士同樣也是你接下來交往的對象,哪怕有所齷齪,你大概率也是和他們進行。


    這樣的齷齪,劉浩清楚定然不少,可那又如何,隻當是同等級對手必要競爭了,隻要沒有明麵觸犯規則與律法,哪怕炎黃聯盟各大成員高層們也是默許的!


    有人說,正治的肮髒從來都超過的碧池,這話道理雖粗糙,卻也算得上實在。


    但實在卻不代表不正確,也不代表人家就是錯誤的。


    任何事情,都是有著其成本的。


    你監管任何事看似容易,可投入的成本多寡從來就不是一個可計算的數字。


    靈氣複蘇之前,咱們這裏可以說一句從來沒有黑色道的生存空間,可誰也都清楚這一黑暗麵從來不會消失。


    他們不過是改變了方法而已,他們不過是想方設法給自己尋找一個保護色罷了。


    他們絕難挺過幾年,就真和夜壺一樣,過個三五年總會被換一茬。


    可即使如此,百姓們也十分滿意了。


    因為所有人都懂得對比,對比那些這一行業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的國度與地區,我們已經很幸福很幸福,我們的府衙確實在不斷的幫助我們,給我們保護,給我們公正。


    你或許會想,既然府衙可以做到這樣,難道不能更進一步嗎?


    但凡出現征兆之時,就將其掐滅於萌芽狀態不行嗎?》


    確實,倘若你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話,真就可以做到。


    可投入的人力物力又該許多多少才行?


    這些人力物力總不能憑空出現吧?比如人力,是不是要增加崗位,需不需要支付薪水?


    這部分支出,難道最後不是還需要百姓承擔?


    當你需要拿出自己錢包來圈養這些人的時候,你的怨言也將隨之出口。


    府衙就是清楚的知道你在支付這最後的安全保證價格太過於高昂,反而因為讓百姓支付這部分支出,會讓百姓對府衙的怨言增加更大。


    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去使用。


    這就是成本與利益的對比,任何人都知道當投入與產出不成正比之時,最好敬而遠之,些許肮髒而已,忍受一下也不是不行。


    隻要這個肮髒聚集之時,府衙立馬就能發現並清理,就足夠了。


    這些肮髒所能造成的損失,也就那樣而已,掀不起什麽風浪的,做不大的,有什麽可怕的。


    上層對此不也從來門清嗎?


    靈氣複蘇之前時不時出現的嚴打不就是最好的展示嗎?


    任何人都無法保證百分百,但安全安居做到百分之九十八九,就已經是完美了。


    哪怕修行時代,哪怕各地實力代表著話語權,卻也不是沒有人可以震懾他們的。


    任何一個區域,當修行家族出現,逐漸在一方地域取得話語權之時,他們同樣也會麵臨更上層的監控。


    你老老實實倒也罷了,一旦你囂張了,無視了規則和律法,有的是更高等級修士上門找你喝茶,劉浩龍國府衙可從來不缺這樣的修士,不說軍方了,就是府衙自帶的治安隊伍,也足以震懾各處。


    現在的劉浩龍國,可還沒有誕生出可以真正掌控一方地域的修行家族,也沒有這般氣運龐大的家族可以出現。


    哪怕劉浩家裏,因為與劉浩氣運相連而使得他們一個個都踏入了仙階,如今不也低調異常嗎?


    甚至於劉浩大哥劉堂一家子,如今也自請調離了當地,前往了龍國澳洲基地。


    在這方麵,劉浩龍國可是很克製的,各種防備的。


    地方豪族話可能帶來的後果,咱們曆史上的記載可不是一點半點。


    人家神話三國曹孟德現在都明白世家需要分化瓦解,何況兩千年後的咱們?


    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比如幾千年之後,地方修行家族的誕生依舊不可避免,但也必須是幾千年之後,眼前的咱們可不會允許,但凡可能出現了規模,第一個就必須拆散安置各地。


    如今劉浩龍國澳洲基地也好,龍國溫哥華基地也罷,可都在做著這樣的安排了。


    同樣的狀況,也有著宗門。


    比如武當山,咱們可不會讓他們無限製的占據地盤,給了你一個約束,換言之,你可收弟子的數量也同時得到了約束。


    你總不能在一百平方米房間內人疊人的睡覺吧?


    你哪怕所有空間都利用起來,也有著其極限吧!


    這幾本是劉浩龍國各大宗門都清楚的事實,當然,也不是沒有給你另一個上升通道。


    那就是服務於炎黃聯盟,比如龍組之類的這樣的機構,炎黃聯盟之下可不是一個兩個,可都需要來自各行各業的人才。


    我們同樣允許你們將宗門弟子都外派出去,出去了不也同樣是弟子嗎?


    出去了自立了,還不是你們道統之下?


    但分家了就是分家了,過去的宗族不也是這般直接被分化瓦解的嗎?


    這是陽謀,卻也是最實用的。


    說白了就是另類版的推恩令。


    當然,這一陽謀可以持續多久,誰也沒有一個準確答案。


    就好似靈氣複蘇之前的商業集團,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也同樣有著巨無霸崛起嗎?大而不能倒的企業還少了?


    古代尚且有著百萬漕工一說,有些東西往往就是這樣,哪怕你極力去避免,人家該出現的時候依舊會出現,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可能的將之掌握在可控範圍內而已。


    哪怕到時候真出現了宛如百萬漕工的現象,也無能讓他們反客為主罷了。


    這些事,無論是壓製者還是被壓製者,內心深處都一清二楚,你可以將此視作一種博弈,當你身處弱勢之時,總要退讓;


    當你崛起之後,認為自己有能力與府衙掰手腕之後,你的心態勢必也跟隨變化,到時候又該是另一種相處模式了。


    那些修真世界之中的凡俗國度,被周邊大宗門威壓的還少了?


    同樣的道理,物極必反在任何時候也都是有效的,曆史上這樣的案例可不是一個兩個。


    比如曆史上的大明帝國,當初朱元璋創建大明帝國之時,可是對文管集團的操守一清二楚,對所謂的孔聖人家族更是看得十分透徹。


    洪武之時,朱元璋對文管集團的打壓,可謂到了極致,給的薪水極其低下尚且不說,稍有不喜,眾多罪名立馬就會落到這些文官們身上。


    一整個洪武時期,多少官員因此失去生命的?


    朱元璋不就清楚這些士大夫們根本沒有任何底線嗎?不就是清楚的知道哪怕你給予了這些士大夫再多,他們也不會滿足嗎?


    他就是清楚這些士大夫們的德行,就是明白這些士大夫們最想要的乃與天子共天下也,仿若前宋那般肆無忌憚剝削百姓才是這些士大夫集團們內心最大的願望。


    他不可能允許,更不可能同意,於是才有了洪武時期文管集團的‘淒慘’歲月。


    可結果呢?


    朱元璋剛剛身死,那接任的朱允炆還不是立馬被士大夫們給忽悠瘸了?


    那方孝孺還給朱允炆灌輸上古井田製,效仿周天子施正,最關鍵的還是朱允炆特麽的還當真了。


    士大夫集團掌權之後的結局為何,朱允炆時期已經給出了直接答案,當時整個大明帝國的勳貴內心深處還有幾個依舊忠心於他朱允炆的?


    那李景隆攜帶五十萬大軍與朱棣作戰,最後得了一個‘大明戰神一代目’的戲稱,當真你以為這就是李景隆真正的實力嗎?


    在北平府,朱高熾守衛之時,可是李景隆攻堅,幾次眼看就要打入城內,眼看勝利在望,李景隆立馬就會鳴金收兵,各種借口可謂奇葩,最關鍵的,還是這些借口哪怕奇葩,他身邊的勳貴們都認了,都認為就是合理的。


    人家從頭到尾都在打假賽而已,你真以為朱棣將李景隆推到首功之位,是戲謔?人家心裏頭門清著呢!


    後來大明帝國朱棣重拾山河,重置勳貴,再次製衡了文武,雖在永樂一朝文官集團相比於洪武時期,已經算得上舒服,但也僅此而已。


    在這方麵,朱棣和朱元璋還是有著諸多相似的。


    然整個大明帝國的文武平衡也就到永樂一朝為止了。


    大明帝國不可能重複所謂的‘靖難’,但卻永遠都無法避免三年一次的科舉。


    當大明帝國的勳貴無法得到有效的更迭與曆練,當士大夫集團永遠都有著活水湧現,文武就再也不可能平衡。


    大明帝國中後期,武將見到了文官,可是要下跪的,武將集團的脊梁骨早就被士大夫給打斷了。


    大明帝國中後期的皇帝們,對此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和心思嗎?


    比如朱厚照親征,不就是想要培養屬於自己的勳貴集團嗎?


    結果呢,落水而亡,放佛大明帝國的皇帝真就易溶於水也。


    搞死了你,還要狠狠的貶低你一番,史書可在這些士大夫手中完成,春秋筆法了解一下。


    在他之上的朱見深,這個可以排在大明帝國皇帝第三的‘小漢武’,還不是同樣在最後死的不明不白?


    這種現象出現初期,當時的大明帝國皇帝已然有所察覺,也就是明宣宗朱瞻基時代,這廝為何要讓翰林院教導內宮太監讀書,為何搞出來司禮監和秉筆監,不就是為了讓太監平衡內閣嗎?


    不就是已經看出勳貴集團到了他時期,已經逐漸走向沒落,再也無法與士大夫們形成製衡了嗎?


    可惜,他依舊低估了士大夫們的狠辣,年紀輕輕就在史書上留下近乎於暴斃的記載。


    很多事情不是你提防人家就不出現的,不是你鎮壓就可以將之徹底摧毀的,利益集團的出現從來都不可能避免得了,靈氣複蘇之前的劉浩龍國不也同樣沒有任何例外嗎?


    且不說其他,就是劉浩龍國當時所謂的文藝圈,無論是所謂的作家圈還是後續的娛樂圈,稍微對此有著一絲了解的,就清楚這幾個圈圈頂層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人家三代之外流轉。


    人家至始至終也沒有任何掩藏,人家一開始就明確了非大院子地你就不能擁有話語權。


    其中最顯著的不就是馮褲子嗎?


    這廝之所以能夠出頭,就是憑借著給那些所謂的大院子地們鞍前馬後,就這樣還落得個馮褲子的稱號,人家那些所謂的大院子地們,從頭到尾也沒有看得起過他,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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