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下來,趙文浩感到身心俱疲。


    從早上開始,他就一直在忙著招呼客人、處理各種事務,幾乎沒有一刻停歇。


    到了下午,趙文靜已經被顧強接走,前往省城參加自家的婚宴。


    這場婚宴主要是顧強家的親戚朋友,趙文浩並沒有參與其中。


    因為他這邊還有許多關係需要親自招待和打理,所以他選擇留在原地。


    整個白天,趙文浩都在不停地與人交談、微笑、敬酒,盡力讓每一個來賓都感受到熱情和歡迎。


    然而,這樣的高強度社交活動也讓他感到十分疲憊。


    直到夜幕降臨,時鍾指向夜裏十點多,趙文浩才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天,拖著沉重的步伐和僵硬的笑容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回家後,趙文浩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鬆。


    明天他並不打算立刻回到公司,而是想在家裏休息兩天,好好地放鬆一下。


    盡管如此,趙文浩還是對今天的婚禮感到滿意。


    雖然有些累,但看到姐姐幸福的樣子,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現在,他隻想好好睡一覺,然後享受接下來的假期,重新找回自己的活力。


    “耗子,耗子,怎麽還沒有起床?砰砰砰……”


    第二天早晨,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但趙文浩依然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中。


    突然,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趙文浩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伸了個懶腰,嘴裏嘟囔著:“嗯?誰呀?這麽早就來敲門?”


    他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試圖繼續回到夢鄉。


    然而,那陣敲門聲並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急促,仿佛要把門砸破似的。


    “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趙文浩不耐煩地大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和困倦。


    他皺起眉頭,緊閉著雙眼,不願意離開溫暖舒適的床鋪。


    “耗子,是我們,趙大溝、趙明亮。趕緊的起來,都九點多啦!”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原來是他的兩位發小來找他。


    趙文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這兩個家夥總是這麽早來找他,真是讓人頭疼。


    盡管如此,聽到是自己的兩位發小,趙文浩還是勉強睜開了眼睛,迷迷蒙蒙地回應道:“哦,知道啦,你們等一下哈。”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打算再賴床一會兒。畢竟,難得有一天可以好好休息,他可不想這麽快就起床。


    幾分鍾後,趙文浩終於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起來啦,我們找你有點事情談。”趙大溝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同時一把掀開了被窩,將又爬到床上的趙文浩拉了起來。


    趙文浩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兩個人真是心急如焚,連讓他多睡一會兒的機會都不給。


    “哎呀,好啦好啦,我起來就是了。你們到底有什麽事啊?”趙文浩一邊抱怨著,一邊穿衣服。


    “你嘴巴子利索,你說吧。”


    趙大溝捅了捅一旁的趙明亮,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兩個人還推來推去的?”趙文浩看著他們兩人,心中有些疑惑和不滿。


    趙大溝、趙明亮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向趙文浩,但仍然沉默不語,仿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趙文浩無奈地搖了搖頭,揉了揉臉頰,試圖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是不是貨運公司那邊出了什麽問題?有事就直說,不用顧慮太多!”


    趙明亮聽到這句話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著頭開了口。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沮喪和愧疚:“確實是貨運公司那邊的問題。今年上半年的營收數據很不理想,淨盈利隻有不到100萬元。”


    趙文浩聽後,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個數字遠遠低於他的預期,也讓他感到非常失望。


    今年以來,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架構恒遠電子的產業鏈,根本無暇顧及恒遠貨運公司那邊。


    按照道理來說,恒遠電子的一年的運輸量相當的大,上半年恒遠貨運至少也有1000萬的營收才對。


    按照貨運市場的正常值計算,1000萬營收,至少淨利潤也能做到300萬。


    而趙明亮給出的答複竟然是不到100萬,這其中的差距真可謂是不小。


    近兩百輛卡車,天天都在運貨。


    如此折算下來,一輛車,半年的時間,竟然連5000塊錢都沒有賺到,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趙文浩沒有發火,而是隨即問道:“原因,你們有總結過具體的原因嗎?”


    趙明亮趕緊的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紙,遞了過去。


    趙文浩接過,同時也看了一眼,正是上半年的數據報表。


    於是,他認真的看了起來。


    可越看問題越多,如果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發小,他真就想拿起茶杯砸在他們的臉上。


    不過,想想初衷,終究還是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牛,你們可真牛!”


    趙大溝、趙明亮相視一眼,他們當然聽得出趙文浩說的是反話。


    這樣的營收報告,不要說趙文浩,就是他們自己都感覺無地自容。


    “油費、過路費、維修費等開支增加了20%,你們有去找過原因嗎?”趙文浩麵無表情,沉聲問道。


    二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趙文浩再次開口:“整體的運營費增加了30%,你們難道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嗎?”


    兩人依然低著頭,不發一言。


    其實兩人心裏大概是有數的,隻不過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已。


    “我來告訴你們原因,所有的費用增加,其中大部分存在舞弊的問題。很簡單,很多司機虛開發票,公司的管理人員也同樣參與了其中。要不然,不可能毫不知情的批下來。”


    趙文浩這次沒有留任何的情麵,因為他感覺某些人做得太過分。


    某些人,說白了,就是趙大溝、趙明亮的那些親戚們。


    因為,恒遠貨運公司的大部分主管都是這些人。而這些人沆瀣一氣、相互勾結,甚至說不定相關的財務人員還在其中做假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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