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忱低沉的嗓音混合著濕漉漉的水蒸氣,繚繞在她耳邊,“你再亂動,我保證會發生比跟我一起洗澡,還讓你緊張的事。”


    那溫熱燙的寧沐緊張,“老公,我沒跟別人一起洗過,我先洗你在洗好不好?”


    “你打算讓我洗幾次?”


    “……”這回答沒什麽問題。


    但寧沐聽起來有點不對勁。


    “那好吧,既然要一起洗,你給我搓搓背吧,之後我再給你搓。”她咬緊下唇,看到鏡子裏自己紅透的臉。


    顧斯忱掃了眼寧沐瓷白的後背,之前在遇到野人後的青紫斑痕已經沒有了,隻有他侵略過的痕跡,他呼吸越發的沉。


    寧沐感覺到異樣,扭頭,顧斯忱眼裏那不加掩飾的穀欠望噴了出來,她心一慌,什麽反應都沒做出來,就被抱住,按著下巴奪走呼吸。


    寧沐掙紮,水花四濺,她好不容易喘息,連忙說,“老公你能不能歇歇,洗完澡再……”


    顯然顧斯忱是不想好好洗澡,也不會等她洗完澡再說。


    兩個人從浴室一路到床上,顧斯忱雖然不野蠻,但寧沐也被折騰的夠嗆。


    她一方麵怕孩子流掉變得不幸。


    一方麵怕孩子沒掉,她孕吐,提前被顧斯忱知道,所以,整個過程她都在像前兩次那樣,努力不讓自己沉淪,她抓住顧斯忱半幹的頭發,“老公,你不是要找蘇落綿?”


    她想要顧斯忱停止,腦子裏就閃過蘇落綿三個大字。


    果然,顧斯忱停止,他躺倒在她身邊。


    寧沐身上熱汗沒有褪去,卻感覺到了冷。


    蘇落綿三個字真是管用。


    顧斯忱半眯著眼看她,“跟我一起去,正好要吃飯。”


    “嗯……”


    寧沐答應,雖然有點失落,但總比不小心把肚子裏的孩子弄出事好。


    顧斯忱撐起身體,開始打電話,吩咐人給她買幾件衣服來。


    她穿戴好,臨離開房間前,顧斯忱回過頭看她,她臉上寫滿了不太高興。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我要去。”


    顧斯忱把她摟入懷裏,“好,答應我,到了不許懟落綿。”


    “……”落綿落綿。


    叫的可真親熱。


    至於她,不管是在平時,還是在床上,顧斯忱都隻叫她寧沐。


    寧沐跟著顧斯忱乘坐電梯,到了地庫,她坐進黑色賓利裏的副駕駛裏,嘀咕一句,“我都忘了,我們之間隔著蘇落綿。”


    “該不會,你不離婚,是因為她,怕我整她。”


    顧斯忱係好安全帶,目不斜視盯著前方,“你怎麽想,我不攔你。”


    “……”


    寧沐抬頭,恍然間意識到什麽,“我們不離婚不是因為她嗎?”


    但其實離婚原因,她覺得也是因為蘇落綿。


    “自從你說不離婚之後,我就在想到底為什麽,你之前那麽討厭我來著。”


    寧沐思索,“不是因為她,難道是像外麵的人說的那樣,因為新德資本和我爸給你壓力,你就開始對我好,讓我爸念在你是我丈夫的份上,減少和新德資本來往?”


    “知道麽,幸好你遭遇綁架後身體和精神上沒有問題,否則,新德資本就是拿你爸搬出來,我照樣會送新德資本萬總全家一場豪華葬禮。”


    顧斯忱冰冷地聲音陡然讓車內溫度降了好幾度。


    寧沐心口一個咯噔,明白這話的意思是,顧斯忱誰都不怕。


    他想做什麽,誰都沒辦法攔著。


    但不明白,顧斯忱如今對她的轉變。


    寧沐錯愕,“老公,你現在對我的感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他不討厭她?


    顧斯忱專注的開著車,淡漠回答,“你是我的妻子,當然要保護你。”


    “可是……你之前不是非要和我離婚,而且你討厭我,憎恨我傷了你的青梅竹馬。”寧沐深呼吸,壓著心底慌亂。


    感覺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顧斯忱把車停在紅綠燈前,低沉的聲音格外厚重,“開弓沒有回頭箭。”


    寧沐更加茫然,“你這意思,聽起來怎麽像將錯就錯的感覺。”


    一直以來,顧斯忱都因為娶了她而對蘇落綿愧疚,現在不離婚了,隻怕愧疚更深。


    所以,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但這樣也不對。


    寧沐想不明白,很想問一句,難道你從討厭,變成愛我。


    但她在看向顧斯忱英俊的臉龐後,話卡在喉間,怎麽都說不出來。


    而後,視線飄過顧斯忱心髒的位置,薄唇抿緊,話就更不太想說出來。


    醫院很快抵達。


    從走廊盡頭走過來的保鏢說,“顧總,蘇小姐醒了之後一直沒吃飯。”


    “什麽都沒吃?”顧斯忱。


    “是的,顧總。”


    聞言,寧沐悶悶的小情緒化成煩躁。


    蘇落綿叫她老公來,就是尋求關心的吧?


    “老公,一會我們要和蘇落綿一起吃飯嗎?”她可不想。


    顧斯忱鬆開她的手,“看情況,你先進去。”


    寧沐懵懵的點頭。


    病房的門推開,蘇落綿立刻從床上坐起身,“斯忱……”


    “是我。”寧沐態度冰冷。


    “……”蘇落綿見不是顧斯忱,而是她推門進來,惶恐爬上了臉。


    “寧小姐,您沒事嗎?”


    來之前,寧沐說不想穿鞋,累得慌,所以顧斯忱特地給她換了棉拖鞋,聽見這麽一句,她真真想把拖鞋甩在蘇落綿臉上。


    她本來就懷疑綁架跟蘇落綿有關。


    蘇落綿還要來這麽一句?好像她應該出事一樣?


    寧沐壓壓火,故意道,“當然不好,我沒殺了你,把你綁架撕票,哪裏會好?”


    蘇落綿那會兒不是跟她老公說,她要殺了她嗎?那她何不氣死這個女人!


    蘇落綿眼淚立刻掉下來,“寧小姐原來真的是您綁架我。”


    話音未落,顧斯忱推門進來,毫無疑問聽到蘇落綿緊接著的一句,“寧小姐,您都嫁給斯忱這麽久,還是放不下對我的恨,要綁架我嗎?我不信。”


    方才還一口咬定是她,現在又略帶半信半疑?


    寧沐不蠢,不傻。


    能看的明白是因顧斯忱進門改口。


    可這改口充滿了引導。


    寧沐雙手抱臂,完全不慌,等著顧斯忱怎麽說。


    蘇落綿也像是在等待,掩麵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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