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關如雪不說話,白傅言忽然站起來隔著長形的飯桌彎腰看著她的眼睛,堅定地說:“這件事情你一點責任都沒有,不要把什麽擔子都往自己身上攬,不要在我的麵前逞能,你隻需要好好養傷,其餘的事情


    我會處理,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也許是白傅言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太多堅定,也許是她這段時間被憋得太過脆弱,眼淚竟然在他的注視下,直接從眼眶裏麵滾落出來,打在她放在大腿上的手背上,冰涼冰涼的。


    “我不是逞能。”關如雪假裝自己沒有哭,不在意地抹了抹眼淚,衝白傅言回應道,“十天了,白傅言,你已經關了我十天!”她直接用的“關”字,對於白傅言這種打著愛的名義卻做著違背她意願的事情的行為,隻會讓她感到無比失望——她的傅言什麽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為什麽要有這樣的改變,明明……他們之間應該


    甜甜蜜蜜的,對方如果受傷了,就相互照顧著,如果可以就要代替對方受苦那種相互依偎的平衡好像被徹底打破了,她變成了他瘋狂占有欲之下的小白兔,雖然可以得到保護,卻也同時失去了自由。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白傅言看向關如雪,眼眸下暗藏洶湧波濤。


    關如雪跟白傅言的視線對上,他們之間似乎在離對方越來越遠。


    “你,剛剛說什麽?”白傅言一字一句問道。“就算再說一遍也還是一樣的內容,你應該知道的。”關如雪語氣不改,直直地看向白傅言,知道自己會惹他生氣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埋怨發泄了出來,十天時間對她老說有多煎熬,恐怕他是不能理解的,


    她的不安和孤獨,白傅言總是視而不見,這讓她覺得自己隻是一隻被關起來的寵物而已,而不是白傅言的愛人。


    “我不是關你。”白傅言語氣嚴肅。


    “你現在的行為就是!”


    白傅言收回自己的目光:“你以後會懂的,我隻是想保護你。”


    關如雪還想說點什麽,但很快就被白傅言直接吻住,打斷了她的思緒,本以為隻是一個吻而已,卻不想白傅言在好不容易放過她的嘴唇之後直接把她給抱回了臥室扔在床上。


    “你瘋了嗎,現在還是白天!”關如雪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事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可是她已經抵到床頭了,白傅言還是照樣在慢慢靠近她。


    “噓……”白傅言將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卻讓關如雪覺得有點滲人,一股寒意從她的後背升起。她看向白傅言的眼睛,他還是那個白傅言,可是對待她的方式卻完全不同了,她的手緊緊抓住身


    下的床單,感受到他還在靠近,把心一橫,抬手對他發起攻擊。


    可惜,她沒有受傷的時候尚且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她重傷未愈,身手更抵不過白傅言,幾招之下便被白傅言壓製住。


    她不甘地看向白傅言:“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對待彼此嗎!”


    “這要看你,如雪,你知道我愛你。”白傅言靠在她的耳邊,親了親她,“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難道你不喜歡嗎?”她也曾經幻想過要跟白傅言兩個人過二人世界的美好畫麵,但是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番場景,關如雪咬著唇,對白傅言責怪不起來,可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被關在這所豪華的別墅裏,做一隻失去自由的寵物


    。


    她試著叫了一聲白傅言的名字,連名帶姓一起,卻不知道這樣隻會讓白傅言更為心動,他覆上她,便又開始了雲雨。


    抗拒不了,享受不了。關如雪明顯察覺到這幾天白傅言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多了很多,幾乎連辦公也都搬回到了別墅裏的書房裏,偶爾也會直接帶到臥室,讓她給他衝杯茶之類的。如果不去理會這底下的暗潮洶湧,看起來還是很


    和諧的畫麵,關如雪每每看到他皺眉的模樣就覺得很疲憊,可安慰的話又說不出口。


    隻要她一提起離開的事情,白傅言就會用那方麵的事情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兩個人除了滾床單之外似乎已經不能進行別的交流了,她為此感到很無力。這一晚,白傅言回來得有點晚,關如雪已經做好一個人吃晚餐的心理準備,在臥室裏麵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精心布置的環境,順著一路燈光走下去,偌大的客廳裏麵全部擺滿了紅色玫瑰花,而中間,則是


    白傅言站在那裏,一張餐桌上擺著精致的晚餐。


    “如雪,我們結婚吧。”他說。


    關如雪愣了一下,沒有想過自己和白傅言之間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提起結婚的事情。她站在樓道處,沒有急著回應,也沒有繼續朝著白傅言走過去,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很多的畫麵,從小時候的他們一直到不小心有了一夜情的他們,再到他們一起進入了集訓階段,一步步走到現在,不管她


    承不承認,愛情已經生根發芽無法拔出。屋子裏的燈光很浪漫,玫瑰的香氣縈繞在鼻間,關如雪卻站著沒動。白傅言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臉上終於有了以前的那種笑容,對她深情地說:“如雪,我已經做好餘生跟你一起走下去的準備,如果你


    願意,就在此刻牽起我的手。”


    他好像來自一束光芒之中,將關如雪溫暖地包圍,還有他眼眸中的認真都讓關如雪忍不住伸出手,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掌心。“嫁給我,你願意嗎?”白傅言在抓到她的手的那一刹那,單膝跪地從懷裏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戒指,今天他沒有像之前那樣一直陪在關如雪的身邊就是因為親自去取戒指了,趁著如雪在臥室休息的時候就


    讓人立即將樓下布置好,等著她下樓給她一個驚喜。關如雪很確定自己是喜歡白傅言的,可是突然一下要談及婚嫁的事情,她心裏就多了很多的顧慮,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白傅言有點說不出話來,想要答應,可是心裏的顧慮還在,想要拒絕,但是看著白傅


    言的眼睛她又說不出否定的話來。


    一時間,屋子裏的空氣也好像停止了流轉,四目相對。白傅言的手指在慢慢收攏,緊緊握著戒指盒,那種心裏的期待感一點點被澆滅的感覺令人感到非常不舒服,他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對關如雪產生任何的負麵情緒,於是努力不讓自己皺眉頭,而是依舊用


    溫柔的眼神將她包圍,說著一些動聽的情話,他自己心裏清楚,這些話都不隻是說說而已。


    “這件事情……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關如雪看著他的眼睛說,語氣聽起來有點沉重。


    “你愛我嗎?”


    白傅言沒有選擇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關如雪沒有猶豫地點點頭:“當然。”她也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對白傅言的感情,可是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一旦談婚論嫁需要考慮的事情就不是那麽單純的了,結婚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情,而不是他們兩個人隨隨便便就可以定下來的。如果


    可以,她也特別像任性一次,將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拋在腦後,跟白傅言就這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可是不能。


    她抱歉的說:“我愛你,但是我現在不可以答應你。”


    知道她有她的考量,白傅言站起來一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隻要知道你愛我,我愛你就足夠了。如雪,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可以不去考慮那麽多問題,都交給我。”不等關如雪拒絕,他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但那對我們而言不算困難,一切的後顧之憂我都可以為你解決。明天我們一起去京華,老頭子也好不容易來國內一趟,正好讓他一起見了,隻要你


    也愛我,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阻礙,放心交給我好不好。”


    京華,不就是關家老宅的所在地嗎。


    關如雪察覺到白傅言的意圖——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


    “好。”鬼使神差地,關如雪點了點頭,將這幾天心裏麵的沉悶一一收起來,想著這次決定求婚可能是他們之間的一個轉折點,眼前的白傅言終於不再是前幾天那樣冰冷強勢的模樣,好似又回到了他們剛在一起的


    那種溫柔。


    她看著白傅言拿出定製的求婚戒指為她戴上的瞬間,心裏才終於有了實感:原來一切都不是在開玩笑,傅言他是真的想要跟我結婚。閃耀的鑽石在燈光下帶著幾分晶瑩純粹,叫關如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在前二十年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麽早就把婚事給定下來,雖然家裏的人都還不知道,但是看著白傅言這麽肯定有信心的樣子,她


    知道不管什麽阻礙都無法將他的這份決心給打亂,隻要能夠肯定彼此的真心,似乎就能夠看到美好的未來。


    關如雪投入白傅言的懷抱,竟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兩個人相互抱著彼此,那種溫暖是任何東西都不能代替的。浪漫的求婚,浪漫的燭光晚餐,還有坐在自己對麵的眼神溫柔的愛人,這一晚對於關如雪而言,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尤其還是在經曆了十幾天的冷戰之後,終於再次看到白傅言的笑容,而且她也做好了“恢


    複自由”的心理準備。當天晚上白傅言又抱了她,這一次她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兩個人都很滿足地靠在一起陷入了熟睡。第二天一早,生物鍾將關如雪叫醒,發現白傅言人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她有種很失落的感覺,興致


    缺缺地坐起來,卻發現對方站在臥室的陽台上麵,正溫柔地看著自己,她頓時笑了起來。似乎許久沒有這樣真心實意地笑過了……關如雪回想這段時間的經曆,果然不是那麽順利,上次這樣抑製不住嘴角的笑意似乎還是剛剛跟白傅言確定關係的那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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