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惟明胸口正堵著一股悶氣,無從抒發。


    他平靜恬淡的道心被擾亂,怒從膽邊生,”直接殺了了事。”


    暗衛首領為難:“方才為了不影響您的求……已經派人去阻止了,隻是那兩人有些道行,派去的人全被打了回來。”


    “帶路,孤要看看是誰如此不知死活。”


    姬惟明帶著一隊侍衛,去到街尾。


    定睛一看,打架的狂徒,都很眼熟,竟是蕭楚競與司空情。


    兩人正殺得眼紅,打塌了幾間屋子,半條街都燒了起來了。


    暗衛首領隨手拎了個路人過來了解信息。


    “他們在搶女人啦。”


    “紅衣的那個,經常出入仙墟,是咱這片遠近有名的大美人。”


    “穿青衣的,叫蕭楚競,是清正宗展露頭角的天才劍修,最近是事跡是得到了無情客的帝尊劍,哎喲喂,不得了,人間都轟動了,清正宗宗主的尾巴差點翹到天上去。”


    “這麽兩個男人,要什麽女人沒有,今晚卻在為女人打架。”


    “你問為誰打架?為葉曉曼。”


    “霓裳仙子無名劍的繼承者葉曉曼,這位更了不得,最近的傳言都傳到她要率兵親征,統一六界了!”


    “為這樣有前途的厲害女修打架,想想好像也很正常吧。”


    “那位葉姑娘,聽說不僅實力了得,也很美貌哦。”


    另一個好事之徒湊過來。


    “等等,紅衣的那個,不是葉仙子的親哥麽?”


    “你消息落後了,沒聽那兩位吵架麽,喏——”八卦者把手指向天上那兩道互砍的人影。


    蕭楚競:“你冒充她哥欺騙她感情,你是真該死啊!”


    司空情:“喪家舔狗,你有何立場來評判本座的行為?”


    蕭楚競:“我與她早已情投意合,私定終身。”


    司空情:“瘋狗又發病了,本座告訴你,我才與她情真意切,愛得癡纏。”


    “嗬嗬。”


    兩個男人完全沒把對方的宣示放在心上,隻當對方得了失心瘋在臆想。


    就算全天下女人得了不出軌就會死的病,葉曉曼這個老實人也不會劈腿。


    笑死,她傻傻的甚至連劈腿是什麽都不知道。


    暗衛首領總結:“所以目前是兩條舔狗為了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正是。”


    “根據清正宗傳出來的內部信息,葉仙子是個老實人,她斷情絕愛,一心隻有飛升大道。”


    “剛才被叫到現場對峙,也隻露麵一會就趕回門派修煉了。”


    說完,和眾多圍觀群眾仰慕地讚美,“心誌彌堅,不愛美色,堪稱我等修行人之楷模。”


    暗衛首領暗忖:


    ——和拒絕太子殿下的葉大師一樣,是高潔的品行。


    ——兩人好巧不巧都姓葉,聽葉大師跟太子殿下聊天時透露,她和葉曉曼是帶著血緣關係的師徒關係。


    ——葉大師教徒有方,葉曉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兩人未來定會是修真界的頂梁柱,我以後見到她們,定要好好巴結。


    姬惟明就沒有吃瓜群眾複雜的心理曆程了,他憋得緊,隻想找個人大幹一架。


    浮塵一甩,他加入了戰局。


    “清正宗弟子無視門規,當眾鬥毆,行為惡劣,孤今天就要替宗主管教管教門生。”


    蕭楚競和司空情分給了他一點眼神,待看清他是哪路貨色後,同時發出冷笑。


    可沒忘記這位所謂貴人,在小世界當眾搭訕葉曉曼的事。


    意圖搶老婆的野男人,全部抹殺。


    三個男人打成一團。


    整整一條長街,陷入了火海之中。


    很燃。


    火光映紅了葉曉曼的臉。


    她背著手,歲月靜好,背對著三號男人,慢悠悠地踱回家。


    葉曉曼翻牆,爬窗戶,回到小宅的房間。


    屋裏靜悄悄的,她豎起耳朵聽,不遠處的廚房,傳來木材燃燒時劈裏啪啦的聲響。


    嘉應應該還在燒水,沒有發現她的離開。


    她立刻躺回床上,繼續裝虛弱。


    不久後,嘉應走進來。


    他手裏提著一個洗澡用的大浴桶,用那上挑的眼尾,欲語還休地勾了勾她。


    “妻主,洗澡水燒好了。”


    他沒有提葉曉曼偷跑出去的事,一個懂進退的男人,知道什麽時候需要裝聾作啞。


    葉曉曼伸長脖子看。


    房間正中央有一道白紗帳,從屋頂垂落,把房間從視覺上隔成前後兩段,一段放床,另一邊放梳妝台等洗漱用品。


    隻見嘉應把浴桶放到梳妝台前方的空地,又走出去,提著熱水進來,加入涼水,兌好溫度最佳的洗澡水。


    他又聲音平穩地說:“妻主,過來洗澡了。”


    葉曉曼含糊地應了一聲,今晚奔波極了,徹底解決所有事端,躺下才發現真的累了。


    “先放著吧。”


    她閉上眼,準備小眯一會。


    嘉應半天沒動靜,她掀開眼簾,無意往他的位置掃了一眼。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


    紗簾影影綽綽。


    嘉應正在一件一件地除下身上的衣服。


    腳下已堆了一疊麵料。


    好像深山中的睡蓮,在靜謐的夜晚,靜悄悄地打開花瓣,在月光下展露潔白無瑕的內芯。


    雪膚瑩潤,無一不美。


    又因為隔著薄紗簾子窺探,若隱若現,越增無限遐想空間,越覺得美不勝收。


    心,癢,難耐。


    不得不說,嘉應天生的釣係,尤,物。


    釣功天賦異稟,無人能及。


    很懂得利用周遭的環境,加以精心的編排,


    偏偏他又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把刻意的釣,糅合得順滑自然,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覺得不得勁,纖濃合度,釣的人如同案板上渴水的魚,七上八下,撓心撓肺。


    唯有覺得抱緊他狠狠地吸,才能解窒息的癮。


    而你一旦吸過他之後,食髓知味,從此以後時不時回味,如同犯了酒癮煙癮,如果再也吸不到,一旦爆發就是要命。


    要命。


    真是一個要人命的小妖精。


    葉曉曼眼都看直了,脖子越伸越長。


    嘉應最後,隻裹著一層潔白的裏衣,隔著簾子看她,好像恍若不覺他已經放了一把怎樣的火。


    嘉應很純情似地問她,語氣帶著疑惑。


    “妻主?”


    葉曉曼撓心撓肺地催促:“不是還有最後一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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