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哥幾個,大家一起湊點錢吧,我掛了電話對著他們三個說道。


    “多少錢啊?”大斌子抬起頭問了一句。


    “咋地不得個幾萬塊錢啊,我沒幹過,也不懂啊。”我撓著腦袋說道。


    “哥,你們幾個幹吧,我給你們打下手。”小寶蹲在馬路牙子上低著頭說了一句。


    “艸,你說啥呢,打下手用你啊,你看你這營養不良的樣,我們幾個一人借你點,等錢回來我們直接扣了。”大斌子挺講究的說道。


    “不用,我就現在這樣挺好的,”小寶依舊堅持道。


    “艸,你裝啥啊,還不用,你就現在這點工資能幹啥,2000塊錢,給小護士買一套像樣的衣服都不夠,而且都不是外人,你還怕我們幾個笑話你啊?”胡來話糙理不糙的說道。


    “我不是怕你們笑話我,我也不是拉不下來這個臉,而是我知道你們幾個家裏都是啥情況,一萬塊錢,對於有錢人來說,不算啥,但對於咱們幾個的家庭來說,那算大錢了,那得多費勁才能拿出來啊,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為難。”小寶看著我們幾個誠懇的說道。


    “艸,別說了,有發財的機會說啥不能給你落下,也不是很多,就這麽定了,行了,都趕緊回家籌錢去吧。”我一錘定音。


    說實話,我們幾個裏邊,就小寶最可憐,因為我們幾個雖然是破家,窮家,但是至少還是個家啊?。


    隻有小寶是一個人,可以說在家裏放個屁那就算是自己跟自己說話了,而且他還比我們小,所以有發財的機會,就算再難,也要帶著他,因為我們是兄弟。


    隨後我們幾個就開始各自張羅錢,因為往出拿錢這麽大個事,我們自己是肯定解決不了,所以隻能靠家裏,我到家之後,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


    “喂,爸,幹啥呢?”


    “在你大姑家呢,咋地了?”我爸回道。


    隨後我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跟我爸說了一遍。


    我爸在電話裏沉默了挺長時間,隨後說道:


    “行,我明天回家給你帶回去。”


    “爸,我又讓你為難了是不?”我有點難受。


    因為我家現在是一屁股饑荒,前幾年種地賠了,一直都沒緩過來,一家人居無定所的,就住在那個租來的小平房裏。


    而我爸能借出來錢的也就村裏那幾家和幾個親戚,每次看見我爸都躲,就怕借錢,我爸那麽大個人了,他比我還要臉,所以我心裏是不想讓我爸為難的,但是指我自己更白費。


    “說啥呢兒子,這有啥為難的,咱跟誰借錢也不是不還他,隻要你是幹正事兒,爸這邊砸鍋賣鐵都支持你。”我爸挺高興的說道。


    我爸越這麽說我心裏就越不得勁,同時也覺得自己挺失敗的,20多歲的人了,遇到難題還得難為父母。


    “那行,爸,你忙吧。”我匆忙的掛了電話。


    伸手抹了幾下眼睛,在心裏暗暗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因為錢的事讓我爸為難。


    另一頭,紫雲樓飯店206包房,肥哥和小六子正跟一個略微有點禿頂的中年人吃飯。


    “哎,三哥,這次出去咋樣啊?”二肥子手裏拿著個雞翅根啃得滿嘴都是油的問道。


    “不太順,你找大老板吧,人家都不願意來咱這地方,說是消費能力不足,你找小老板吧,那咱就不如不找了,沒啥意思,事兒還賊多。”朱老三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說道。


    “哎,我聽小騰說咱這新來了幾個小孩兒,挺猛啊?”朱老三對著六子問道。


    “是挺有馬力,蔣權那錢那麽多人去要過,誰都沒好使,人家去了,50萬一分不少,都拿回來了,”六子一邊給朱老三續酒一邊說道。


    “我聽說給賈雲那邊幹出來一個重傷,按理說不應該啥事都沒有啊,一去住院醫院指定得報警啊,他們幾個現在還可哪兒溜達呢。”二肥子挺疑惑的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時還有倆小子跟他們一起去的,臨走時候告訴賈雲,敢沒完沒了就拿雷管去他家,我估計賈雲是認了,花錢平事了。要不可能這麽消停嗎?”小六子一臉我很了解內情的說道。


    “哎呀,這幾個小崽子這麽牛b嗎,等哪天我得認識認識他們,”朱老三挺感興趣的說道。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馬騰耷拉個腦袋進來了。


    朱老三挺看不上他這出,於是皺眉問道:“咋地了,拉個臉子?”


    “三叔,不行我上你那跟你整建材吧,我在這幹不下去了。”馬騰抿著嘴說道。


    他這話說完,大夥一愣,隨後小六子問道:“咋地啦,誰給你氣受了?”


    “沒有,就是不想幹了。”馬騰有點賭氣的說道。


    “你有啥話你就說,他倆也都不是外人。”朱老三皺著眉頭說道。


    “嗬嗬,反正有夏天他們幾個就沒我好。”馬騰眯著眼睛說道。


    “咋地了,他們欺負你了啊?”二肥子有點不信的問道。


    “嗬嗬,人家還用欺負我嗎,出去要錢,人家去,接蔣權工地的活,人家去,沒有車,華哥給聯係,青姐還時不時的給我甩臉色,我有啥啊,啥好事都是人家的,你說我咋的也是比他們先來的吧,咋的也算是個元老吧,那咋啥好事也輪不找我呢,那不看我麵子也得看我三叔麵子吧,我看出來了,華哥現在是死捧他們,我在那還礙眼,不如早走早利索。”馬騰顛倒黑白,眼神陰翳的說道。


    朱老三拿起酒杯往嘴裏倒了一口酒,沒說話


    肥哥明明知道這裏麵是怎麽回事兒,因為車是華哥讓他幫忙聯係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明顯是嫉妒上頭的馬騰,又看了看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的朱老三,點了一根煙,沒吭聲。


    而這時六子看著有點不高興的朱老三,幫著華哥解釋道:“三哥,你別聽他瞎說,不是那麽回事,蔣權非得讓夏天他們去,你說華哥有啥招?”


    “六哥,那你啥意思啊,我撒謊了唄,那要是華哥說讓我去,蔣權好意思說不行嗎?關鍵是華哥連說都沒說。”馬騰不服的說道。


    “嗬嗬。”小六子看著馬騰,笑了一下,隨後就也不吭聲了。


    “行了,別說了,還是你不行,你要是行的話,你華哥能不一碗水端平?指定是你哪兒差事了?”朱老三說了一句。


    “我差事?我自從來到黃金海岸,我沒有一天翹過班,每天迎來送往的,要是這都不行我真不知道啥叫行。”馬騰有點激動的對著朱老三說道。


    ”嗬嗬,小騰,六哥說話你別不愛聽,要錢這事要是讓你去了,你能要回來嗎?兩把五連發支你腦袋上你不懵啊?”六子實在有點聽不下去,所以反駁道。


    “那他不懵啊,他要不是帶兩個朋友,這錢他能要回來嗎?”馬騰依舊不服的說道。


    看著如同嫉妒上頭,明顯走火入魔蠻不講理的馬騰,六子明顯有些生氣。


    他更生氣的是肥哥一句話都沒說,看著馬騰在破壞朱老三和華哥的關係,於是他話中帶氣的說道:“嗬嗬,就你這腦袋,就別留這禍禍你三叔了,趕緊回農村吧。”


    馬騰聽小六子說完,頓時臉紅脖子粗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六子,不過沒敢還嘴,因為他知道六子脾氣直,而且暴躁,一上來勁了,誰都不好使。


    “三哥,我先走了啊,有事打電話。”六子喝罷杯中酒推開門就走了。


    這時候馬騰指著門說道:“三叔,你聽他說啥呢,我就那麽招人看不上啊?”


    “你別說話了行不?這事我到時候跟華子嘮嘮。”朱老三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說道。


    而自從馬騰進來就說了一句話的肥子看了看這爺倆還是沒說話,自顧自的低頭吃菜.........


    其實很簡單,馬騰就是因為嫉妒我們,所以才這麽說,這是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換句話說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這種看不得別人好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大發展。


    而朱老三聽他侄子說完了之後明明知道這就是嫉妒,但還是覺得這事馬中華辦的不對,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按理說十幾年過來的老哥們了,朱老三不應該這麽想,但是他這麽想了,那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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