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陳曦瞠目解釋。
“你……”
“有什麽問題麽？”陳曦好奇地問道。
“陸總, 這是你羞辱趙氏集團的新方式？”
趙遠東的目光凝固在了陳曦年輕漂亮的臉上, 看見這小姑娘站在陸征的身邊, 兩個人之間的態度非常親密，頓時就想到趙月回家歇斯底裏地哭著對自己控訴妻子在酒會上是怎麽對人卑躬屈膝。
他對趙月的話也就聽了一半兒，畢竟趙夫人是和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女人，他當然不會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可是這種感覺，當趙遠東的目光落在陳曦的身上的時候，卻覺得有點兒崩了。
趙月說陸征的未婚妻叫什麽來著？
叫陳曦。
趙遠東對於曦這個字格外敏感, 忍不住一再地把眼神投在陳曦的身上。
雖然他還坐在輪椅上, 這次來開會是勉強行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 趙遠東又覺得自己沒有錯過這次會議, 也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加冷峻地看住了陸征, 然而陸征卻隻是冷笑了一聲平靜地說道, “我對趙氏集團沒有意見。我有意見的是你們這幾個姓趙的。”他對在座的其他幾個大股東微微頷首，把陳曦推到自己的麵前冷淡地說道，“這是我的未婚妻陳曦。她擁有趙氏的股權, 以後和大家都是同事, 希望多多指教。”
“你們好。”陳曦禮貌地鞠躬說道。
“陸總, 那你這是保駕護航來了？”趙氏集團也不是都對陸征有敵意的，開玩笑地問道。
“我是陳董的秘書。”陸助理冷靜地說道。
……這個秘書的身價兒不低，然而仿佛是在開玩笑一樣，幾個大股東臉上的笑容都輕鬆秋來。
“來了一位陳董, 又有陸總當秘書，說起來是趙氏占了便宜啊。”因為趙遠東最近經常在股東會上叱吒風雲，因此不喜歡趙遠東的股東真的不少。
看見趙家吃癟其實也蠻叫人開心的，特別是趙家老爺子那臉色就別提了，總之看一眼都覺得心裏發慌啊。因為臉上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趙遠東在一旁頓時看到了。他顧不得懷念地看著陳曦，隻緊張地看向趙家老爺子。
穿著唐裝一臉慈眉善目的老頭兒沒有說什麽，看了陳曦與陸征一會兒，緩緩地說道，“那就開始吧。”
“會議資料給我們陳董一份。”陸征和陳曦坐在一塊兒，敲了敲會議桌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這樣慵懶的樣子叫趙家老爺子有點兒胃疼，嚴厲地瞪了一眼就要掀桌子的趙月，趙家老爺子擠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叫人把今天的會議資料拿去給了陸征，看見陸征拿過來，把陳曦叫到身邊，一點一點地告訴她這些會議內容代表著什麽，趙家老爺子更胃疼了。
這種恨不能手把手教導怎麽做商業精英，應該注意什麽，應該警醒什麽……這要是對自家趙月這麽教導該多好。
他看著陳曦點頭，專心地聽著，又看了看不爭氣的趙月，歎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
“並不難，多看看你就明白。”趙氏集團和陸氏集團的業務大部分並不重合，因此陳曦並沒有十分了解趙氏集團旗下的領域，不過陸征隨意地說一說，她就明白了很多。
她別的都沒有看見，就看見趙遠東又一次陰魂不散地想要提起槐安路上的那片地。那片地很大，陳曦的家就包括在其中。她咬著嘴角默默地看著這個提議，陸征看見了，摸了摸陳曦的頭低聲說道，“你已經是趙氏的大股東，可以對這上麵的提議做否定的決策。”
“那我拒絕開發槐安路。”陳曦小聲說道。
“一會兒他提議的時候，你也可以這麽說。”
陸征低聲和陳曦竊竊私語，趙月眼睛都紅了，恨不能撲上去把小妖精給撕碎。
然而她畏懼趙家老爺子嚴厲的眼神，因此勉強忍耐。當看見這麽一個無知的，對商場上的很多事都完全沒有了解的小姑娘竟然還裝模作樣地坐在董事會上……這些股份哪兒來的？趙月隻覺得心頭發涼，畢竟股份一旦超過一個限定，那就一定會報備的，可是她之前並沒有聽到風聲。
陸征瞞得死死的，到底想幹什麽？
“陳董，這個方案你有意見麽？”趙家老爺子頓了頓，就跟麵前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和顏悅色地問道。
“這些方案既然能提到董事會，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陳曦眨了眨眼睛說道。
趙家老爺子目光掃過臉色陰晴不定的幾個股東，笑了笑。
還是個小姑娘，什麽都不懂。
說不出有建議的話，那就算手裏有大量的股份，也隻會叫其他的大股東對她變得不信任。
趙家老爺子當然很喜歡陸征，可是卻不喜歡不是自己女婿的陸征進入趙氏。
雖然陸征拿自己的未婚妻頂在頭上，想要通過未婚妻操縱趙氏集團，可是一旦董事會上的所有人對陳曦的能力開始懷疑，那就算陸征以後想要叫陳曦做點兒什麽，也不會再有人附議。因此，這句話其實是一個簡單的小陷阱，隻有陳曦這樣年輕的小丫頭才會聽不出來。
“這麽說，你都沒有意見？”趙家老爺子微笑問道。
“不，有一個我很有意見。”陳曦在趙家老爺子陡然變了的目光裏看了看文件內容，抬頭看著麵前的幾個大股東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不應該開發槐安路的地皮。”
她的臉色很平靜，在這一刻仿佛陸征附體看不出什麽表情，趙遠東看見陳曦的目光雖然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心裏有些惱火，然而卻忍不住麵對陳曦心軟了幾分，不悅地問道，“陳董，你還是第一次了解集團的情況，這樣不了解情況就否定一個資金投入巨大的土地開發案，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我的確不了解趙氏集團。可是我了解這個土地開發案。”陳曦不客氣地說道，“槐安路這塊地皮都是陳舊的老樓，而且很偏僻，雖然陸氏集團在那裏做開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老住戶想要搬遷，你會付出多少的補償金？而且我在陸氏的時候也關注過地皮這方麵的問題，陸氏集團競爭槐安路的地皮情有可原，因為他們本就有項目在那裏，可以連成一片。可如果沒有項目在那裏的話，其實目前放出來的地皮裏，它並不是最劃算的那塊地皮。”
“什麽？！”
“我理解你想要做地產，因為地產的確利潤豐厚，可是一塊既不經濟，也不實惠的地皮，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參與競爭，還要和薑氏地產發生爭執。”
陳曦迎麵看上了趙遠東，第一次發現，其實其實並不需要對他敬而遠之。那仿佛是她主動避開怕了他一樣。可是她坐在陸征的身邊，隻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必擔心，在趙遠東詫異的目光裏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收購槐安路的其他的理由，那我要懷疑你是不是吃了回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趙月頓時忍耐不住尖叫了一聲。
“不然為什麽不換更加實惠，更加少糾紛的地皮？”陳曦問道。
這個有點犀利的問題問得趙遠東啞口無言。
趙總總不能說，這是我初戀的家，充滿了回憶，所以我要買下它重溫舊夢呢。
“爸爸。”趙月看見陳曦根本看都不看自己，急忙求助地看向趙家老爺子。然而趙家老爺子迎著幾個大股東對陳曦刮目相看的目光，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沉了幾分，許久之後緩緩地說道。“槐安路這塊地，的確集團內部有很大的紛爭。可就算是它付出得多些，利潤回報少一些，可是……”他正想開口說話，卻聽見陳曦困惑地問道，“你為什麽會把利潤回報少一些當成理所當然的事告訴大股東？”
“嗯？”
“股東都是有分紅的，我不知道很多的經濟學，可是也知道利潤少，分紅就少。所以大股東為什麽要為了趙總的任性，就損害我們自己的利益？”
小財迷頓了頓，鄭重而嚴肅地看著趙家老爺子說道，“那可都是錢！”
想當初陳學霸為了五百塊，天天早上去發報紙，多艱難呢？
五百塊她都舍不得，想到往後趙遠東趙總還要利潤回報少一點無所謂，想到大筆消失了的金錢，小財迷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和陸征的買賣或許虧了。
趙氏集團這是缺心眼吧？
這麽多年沒有倒閉，真的很厲害了。
“你知道什麽？”趙月尖叫著質問道，“難道我們這麽多商業精英，還不如你明白？你做過什麽開發案？你主持過什麽巨額項目，什麽時候你這種人也有資格指手畫腳了？！”
“陸征有錢，我有股份，所以我就能指手畫腳。”陳曦漂亮的小臉兒充滿了誠懇，可是叫人覺得吧……怎麽看怎麽像是譏諷。
趙月被堵得一愣，站起來指著她氣得渾身發抖。
“好了，不要丟人。”趙家老爺子看著這個遇見陸征就不鎮定的女兒，冷冷地哼了一聲，看見趙月委屈地坐下，這才緩緩地說道，“可是這個項目是聯合了其他商業夥伴一同開發。陳董，生意場上的事，不僅是賺錢重要。人脈，和氣，這都非常重要。”他雖然不在意這個項目，甚至恨不能立刻關停，卻不能在陳曦的這些否認裏認輸，叫他或者趙遠東的氣勢被壓製。
然而陳曦的目光更困惑了。
“人脈，和氣……可是這個項目明明得罪了薑氏地產呀。”
“你……”
“有什麽問題麽？”陳曦好奇地問道。
“陸總, 這是你羞辱趙氏集團的新方式？”
趙遠東的目光凝固在了陳曦年輕漂亮的臉上, 看見這小姑娘站在陸征的身邊, 兩個人之間的態度非常親密，頓時就想到趙月回家歇斯底裏地哭著對自己控訴妻子在酒會上是怎麽對人卑躬屈膝。
他對趙月的話也就聽了一半兒，畢竟趙夫人是和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女人，他當然不會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可是這種感覺，當趙遠東的目光落在陳曦的身上的時候，卻覺得有點兒崩了。
趙月說陸征的未婚妻叫什麽來著？
叫陳曦。
趙遠東對於曦這個字格外敏感, 忍不住一再地把眼神投在陳曦的身上。
雖然他還坐在輪椅上, 這次來開會是勉強行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 趙遠東又覺得自己沒有錯過這次會議, 也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加冷峻地看住了陸征, 然而陸征卻隻是冷笑了一聲平靜地說道, “我對趙氏集團沒有意見。我有意見的是你們這幾個姓趙的。”他對在座的其他幾個大股東微微頷首，把陳曦推到自己的麵前冷淡地說道，“這是我的未婚妻陳曦。她擁有趙氏的股權, 以後和大家都是同事, 希望多多指教。”
“你們好。”陳曦禮貌地鞠躬說道。
“陸總, 那你這是保駕護航來了？”趙氏集團也不是都對陸征有敵意的，開玩笑地問道。
“我是陳董的秘書。”陸助理冷靜地說道。
……這個秘書的身價兒不低，然而仿佛是在開玩笑一樣，幾個大股東臉上的笑容都輕鬆秋來。
“來了一位陳董, 又有陸總當秘書，說起來是趙氏占了便宜啊。”因為趙遠東最近經常在股東會上叱吒風雲，因此不喜歡趙遠東的股東真的不少。
看見趙家吃癟其實也蠻叫人開心的，特別是趙家老爺子那臉色就別提了，總之看一眼都覺得心裏發慌啊。因為臉上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趙遠東在一旁頓時看到了。他顧不得懷念地看著陳曦，隻緊張地看向趙家老爺子。
穿著唐裝一臉慈眉善目的老頭兒沒有說什麽，看了陳曦與陸征一會兒，緩緩地說道，“那就開始吧。”
“會議資料給我們陳董一份。”陸征和陳曦坐在一塊兒，敲了敲會議桌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這樣慵懶的樣子叫趙家老爺子有點兒胃疼，嚴厲地瞪了一眼就要掀桌子的趙月，趙家老爺子擠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叫人把今天的會議資料拿去給了陸征，看見陸征拿過來，把陳曦叫到身邊，一點一點地告訴她這些會議內容代表著什麽，趙家老爺子更胃疼了。
這種恨不能手把手教導怎麽做商業精英，應該注意什麽，應該警醒什麽……這要是對自家趙月這麽教導該多好。
他看著陳曦點頭，專心地聽著，又看了看不爭氣的趙月，歎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
“並不難，多看看你就明白。”趙氏集團和陸氏集團的業務大部分並不重合，因此陳曦並沒有十分了解趙氏集團旗下的領域，不過陸征隨意地說一說，她就明白了很多。
她別的都沒有看見，就看見趙遠東又一次陰魂不散地想要提起槐安路上的那片地。那片地很大，陳曦的家就包括在其中。她咬著嘴角默默地看著這個提議，陸征看見了，摸了摸陳曦的頭低聲說道，“你已經是趙氏的大股東，可以對這上麵的提議做否定的決策。”
“那我拒絕開發槐安路。”陳曦小聲說道。
“一會兒他提議的時候，你也可以這麽說。”
陸征低聲和陳曦竊竊私語，趙月眼睛都紅了，恨不能撲上去把小妖精給撕碎。
然而她畏懼趙家老爺子嚴厲的眼神，因此勉強忍耐。當看見這麽一個無知的，對商場上的很多事都完全沒有了解的小姑娘竟然還裝模作樣地坐在董事會上……這些股份哪兒來的？趙月隻覺得心頭發涼，畢竟股份一旦超過一個限定，那就一定會報備的，可是她之前並沒有聽到風聲。
陸征瞞得死死的，到底想幹什麽？
“陳董，這個方案你有意見麽？”趙家老爺子頓了頓，就跟麵前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和顏悅色地問道。
“這些方案既然能提到董事會，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陳曦眨了眨眼睛說道。
趙家老爺子目光掃過臉色陰晴不定的幾個股東，笑了笑。
還是個小姑娘，什麽都不懂。
說不出有建議的話，那就算手裏有大量的股份，也隻會叫其他的大股東對她變得不信任。
趙家老爺子當然很喜歡陸征，可是卻不喜歡不是自己女婿的陸征進入趙氏。
雖然陸征拿自己的未婚妻頂在頭上，想要通過未婚妻操縱趙氏集團，可是一旦董事會上的所有人對陳曦的能力開始懷疑，那就算陸征以後想要叫陳曦做點兒什麽，也不會再有人附議。因此，這句話其實是一個簡單的小陷阱，隻有陳曦這樣年輕的小丫頭才會聽不出來。
“這麽說，你都沒有意見？”趙家老爺子微笑問道。
“不，有一個我很有意見。”陳曦在趙家老爺子陡然變了的目光裏看了看文件內容，抬頭看著麵前的幾個大股東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不應該開發槐安路的地皮。”
她的臉色很平靜，在這一刻仿佛陸征附體看不出什麽表情，趙遠東看見陳曦的目光雖然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心裏有些惱火，然而卻忍不住麵對陳曦心軟了幾分，不悅地問道，“陳董，你還是第一次了解集團的情況，這樣不了解情況就否定一個資金投入巨大的土地開發案，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我的確不了解趙氏集團。可是我了解這個土地開發案。”陳曦不客氣地說道，“槐安路這塊地皮都是陳舊的老樓，而且很偏僻，雖然陸氏集團在那裏做開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老住戶想要搬遷，你會付出多少的補償金？而且我在陸氏的時候也關注過地皮這方麵的問題，陸氏集團競爭槐安路的地皮情有可原，因為他們本就有項目在那裏，可以連成一片。可如果沒有項目在那裏的話，其實目前放出來的地皮裏，它並不是最劃算的那塊地皮。”
“什麽？！”
“我理解你想要做地產，因為地產的確利潤豐厚，可是一塊既不經濟，也不實惠的地皮，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參與競爭，還要和薑氏地產發生爭執。”
陳曦迎麵看上了趙遠東，第一次發現，其實其實並不需要對他敬而遠之。那仿佛是她主動避開怕了他一樣。可是她坐在陸征的身邊，隻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必擔心，在趙遠東詫異的目光裏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收購槐安路的其他的理由，那我要懷疑你是不是吃了回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趙月頓時忍耐不住尖叫了一聲。
“不然為什麽不換更加實惠，更加少糾紛的地皮？”陳曦問道。
這個有點犀利的問題問得趙遠東啞口無言。
趙總總不能說，這是我初戀的家，充滿了回憶，所以我要買下它重溫舊夢呢。
“爸爸。”趙月看見陳曦根本看都不看自己，急忙求助地看向趙家老爺子。然而趙家老爺子迎著幾個大股東對陳曦刮目相看的目光，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沉了幾分，許久之後緩緩地說道。“槐安路這塊地，的確集團內部有很大的紛爭。可就算是它付出得多些，利潤回報少一些，可是……”他正想開口說話，卻聽見陳曦困惑地問道，“你為什麽會把利潤回報少一些當成理所當然的事告訴大股東？”
“嗯？”
“股東都是有分紅的，我不知道很多的經濟學，可是也知道利潤少，分紅就少。所以大股東為什麽要為了趙總的任性，就損害我們自己的利益？”
小財迷頓了頓，鄭重而嚴肅地看著趙家老爺子說道，“那可都是錢！”
想當初陳學霸為了五百塊，天天早上去發報紙，多艱難呢？
五百塊她都舍不得，想到往後趙遠東趙總還要利潤回報少一點無所謂，想到大筆消失了的金錢，小財迷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和陸征的買賣或許虧了。
趙氏集團這是缺心眼吧？
這麽多年沒有倒閉，真的很厲害了。
“你知道什麽？”趙月尖叫著質問道，“難道我們這麽多商業精英，還不如你明白？你做過什麽開發案？你主持過什麽巨額項目，什麽時候你這種人也有資格指手畫腳了？！”
“陸征有錢，我有股份，所以我就能指手畫腳。”陳曦漂亮的小臉兒充滿了誠懇，可是叫人覺得吧……怎麽看怎麽像是譏諷。
趙月被堵得一愣，站起來指著她氣得渾身發抖。
“好了，不要丟人。”趙家老爺子看著這個遇見陸征就不鎮定的女兒，冷冷地哼了一聲，看見趙月委屈地坐下，這才緩緩地說道，“可是這個項目是聯合了其他商業夥伴一同開發。陳董，生意場上的事，不僅是賺錢重要。人脈，和氣，這都非常重要。”他雖然不在意這個項目，甚至恨不能立刻關停，卻不能在陳曦的這些否認裏認輸，叫他或者趙遠東的氣勢被壓製。
然而陳曦的目光更困惑了。
“人脈，和氣……可是這個項目明明得罪了薑氏地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