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正事已經辦好,程月也有心情置辦家當了。


    家裏缺的東西太多,她跟陳林就背著兩個筐,能裝的東西有限。


    糧食跟肉是最要緊的,她決定每樣少買點,等回了家再把空間的東西拿出來。


    母子兩個直奔糧鋪,白麵、精米先各買來兩斤,程月又花了幾文錢,讓糧鋪掌櫃特意換了大的布袋子。


    糧鋪掌櫃倒是納悶了,就這麽兩斤糧食,還非要用能裝五十斤的布袋子,也不知咋想的?


    穿的破破爛爛的,居然有錢買精米白麵,真是怪人。


    不過人家買了糧食付了錢,自然是樂嗬嗬的賠著笑臉,他可不想做一錘子買賣。


    買完糧食,程月帶著陳林直接去了肉鋪。


    現在的人們愛吃油水大的,何況家裏還要煉油吃,程月想了想,買了三斤大肥肉跟兩斤五花肉,又買了兩根帶肉的大棒骨。


    大棒骨肉少,敲開了煮湯倒是好的。


    她記得空間冰箱裏還凍著不少豬肉,可以借此拿出來吃。


    家裏的鍋碗瓢盆也沒有,程月又去買了大小各七八個粗陶碗跟兩個大湯盆。


    想了想又買了一個大陶罐跟七八個小陶罐,正好把空間的油鹽醬醋拿出來,倒進陶罐裏,正正好。


    空間的瓷碗帶著花裏胡哨的花紋,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這些碗罐的都是粗陶製得,沒幾個錢,買就買了。


    等到合適的時機,她會告訴陳安這個秘密,畢竟他還能幫她打個掩護,不然自己這麽偷偷摸摸的實在太累了。


    就像你麵前有一碗紅燒肉,不僅不能吃,還得嚼著一口菜葉子的感覺,何必難為自己呢?


    東西都買的差不多了,程月就直奔布莊。


    陳林呆愣愣的跟在程月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娘這是花了多少銀子啊!


    布莊在賣的隻有棉布、麻布、還有絹布,畢竟是在鎮子上,能穿上綾羅綢緞的幾乎沒幾個,大多還是以賣相對便宜的布料為主。


    程月買了兩匹細麻布跟兩匹細棉布,麻布做外衣,棉布做裏衣,正合適。


    最後,買了五雙做好的布鞋,可以立馬換上 ,草鞋穿在腳上十分不方便,還容易紮腳。


    又買了些破布頭子,每人再做一雙鞋換著穿。


    程月讓布莊老板把布匹分別紮成兩捆,又拿出麻繩橫著綁在筐上,試了試不重,這才背著走。


    布莊老板本來說可以送到家的,但程月沒讓,興師動眾的光讓人亂打聽。


    她不怕打聽,純粹嫌麻煩。


    出鎮子的時候,程月看到有老大娘擺攤賣蔬菜,隻有小白菜,韭菜什麽的,順手買了些。


    小零嘴就沒買,自己空間多的是,到時候拿出來就說是買的,估計他們也不會多想。


    母子兩人背著滿滿兩筐東西,回村的路上免不了被人問,程月隻說是給新家置辦的日用。


    現在全村上下都知道他們分了家,置辦家當那也是必須的,都沒有多問,隻說讓程月一家好好過日子,有需要的盡管開口。


    厚水村的人大多比較淳樸,程月領了大家的情,說了幾句話便直奔家裏去了。


    “娘!大哥,你們回來啦!”


    大妮二妮一大早就去摘了一筐野菜回來,洗好了正準備晾曬,看見程月跟陳林回來,跟兩隻小蝴蝶似的,張著胳膊就撲上來。


    程月見兩個孩子笑的開心,心裏一軟,“這麽高興呀!娘給你們買了好吃的,一會兒拿給你們。”


    隨後小心翼翼的把筐放下,裏麵好些碗盆,摔碎了可就壞了。


    大妮二妮眉眼彎彎,陳林也放下筐子,在一旁說道:“你們看,全是娘,買的,花了好多銀子。”


    大妮二妮光看見上麵的布匹了,經陳林一提醒,才看見兩個筐裏麵塞的也是滿滿的。


    娘這是買了多少東西啊!


    “小林,別擔心,你娶媳婦的錢還是有的。”


    程月看著陳林那張皺成一團的臉沒忍住逗了一下,陳林果然不說話了,把筐一提紅著臉就坐在了陳安旁邊。


    陳安也笑了笑,問道:“阿月,你今天去碼頭看了嗎?成不成?”


    程月一邊把新鞋子往外拿,一邊跟陳安細細說了個清楚。


    聽完陳安點點頭道:“陳三爺我知道,那人確實挺仗義的,五文錢也不算多,你想好要去了嗎?”


    程月把新鞋子遞給陳安,又讓陳林大妮二妮趕快換上,才開口說道:“當然要去,我決定賣餄餎麵。”


    有專人管理,就是五文錢也值了,賣餛飩的大姐說得對,做小買賣,就指望著踏踏實實的。


    至於賺大錢的事,暫時她不考慮,總得慢慢來。


    “餄餎麵?”


    程月看著陳安跟三個孩子疑惑的眼神,難不成他們不知道?


    “就是一種麵條,我之前在書上看來的。有拿蕎麥做的,有拿高粱做的,我想用地瓜麵做。”


    這裏蕎麥跟高粱產量低,地瓜確實不少的,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地瓜麵,大部分都是做窩窩頭吃。


    “那好吃嗎?娘。”二妮吞著口水眨眨眼,一說吃的這丫頭的眼睛格外亮。


    程月笑笑,“當然好吃了,我到時候做給你們嚐嚐就知道了。”


    隨後想起什麽又問到陳安:“做餄餎麵得用到一種工具,咱們村裏還有誰會做木工活嗎?”


    陳安本來覺得自己沒聽過也沒吃過,幫不上什麽忙,還有些愧疚。


    程月這麽一問,頓時眼睛滿是笑意:“木工活我能做,阿月,你說說是什麽樣的工具。”


    他爹是木匠,小時候自己經常跟著爹做木工活,不過後來爹沒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大哥嘴甜,最討娘的喜歡,後來大哥去了鎮上找活做,地裏的事全都扔給他了,不是種地就是打短工,他再沒時間擺弄木頭。


    “那可太好了,我畫給你。”程月說著去廚房撿了一根木炭,又在門口搬來一塊石板,邊畫邊比劃邊說明怎麽用。


    陳安聽完讚歎連連:“阿月,你好厲害,記得這麽清楚,這樣做麵條能省不少力氣,還方便!”


    記得清楚那是因為她家有個餄餎床,奶奶愛吃鉻餎麵,經常做了吃。


    小時候的餄餎床是純木頭做的,長大了就換成了機器,不過原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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