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擔心飛機出事故後,社會影響力太大。還是擔心沐風有能力救下全機所有乘客,給他增加沒必要的功勞。


    沐風以為會有異動的乘警沒有絲毫行動,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飛行著。


    飛機飛行的非常平穩,像中年男人那樣,對沐風有好感的人,強壓著內心的激蕩,沒有上前攀談。就連之前的刀疤男和他的小弟們,都是規規矩矩的乘坐著飛機。


    很快,飛機就落地鳳城,沐風需要在這進行轉機,沒有行李的沐風,徑直前往了候機區,找了個人稍微少點的地方坐下。等待著前往陽南市的飛機整備完畢。


    “沐先生您好,您也是前往陽南市麽?”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沐風抬頭看去,正是在飛機上有過一麵之緣的中年男人。


    男人此刻一手拎著一個小背包,一手拿著登機牌,一臉興奮的看著沐風。


    沐風有些詫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在之前飛機上的慷慨陳詞讓沐風很有好感,但是現在沐風還是要警惕每一個靠近自己的人。


    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的說道:


    “是,您也是麽?”


    中年男人顯然是個健談的人,也是個自來熟的人,聽到沐風的回應後,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一抹欣喜,笑眯眯的點點頭,徑直坐在了沐風身邊。


    “哈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強,原西疆軍建某旅路橋工兵。陽南市人,我是回家探親的。”


    聽到這個名字,又想到了他的言論,沐風腦海裏浮現了一個著名的校長。


    “鄭先生,你好。我是沐風。”


    沐風沒有起身,僅僅是微微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鄭強似乎很懂沐風現在的處境,不冷不熱的態度,對他來說也沒有很大的情緒影響,依舊笑眯眯的點點頭。


    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的鄭強,最終還是放棄了攀談的打算,拿出手機翻看起來。


    剛解除飛行模式,鄭強就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推送了。


    而坐在其身邊的沐風,明顯的感受到鄭強猛地吸了口涼氣,然後就是一陣點擊屏幕的聲音。


    沒多久,鄭強整個身子都崩的緊緊的,咬牙切齒一般的怒罵道:


    “無恥之尤!無恥之尤啊!”


    沐風聞言微微轉頭,就看見鄭強滿臉的漲紅,雙眼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


    眼眸垂下,沐風就看到屏幕上的出現的熱搜詞匯:


    “沐風乘機訓斥失親人員。”


    “自治區真就那麽正確麽?”


    “沐風,自治區”


    “服刑之人能夠隨意離開看管地麽?”


    ……


    發現沐風的視線,鄭強連忙偏轉手機,一臉訕笑的對沐風說道:


    “沐先生,您就別看了,這都是一些什麽都不懂的人!”


    沐風挑了挑眉,從自己兜裏掏出了手機,點開了最新的熱搜。


    “沐先生,這……”


    鄭強抬了抬手,想要製止沐風查看,但畢竟是人家的手機,鄭強也不能真的伸手阻攔啊!


    歎息一聲後,鄭強有些不甘心的低吼道:


    “麻蛋!別讓我知道這些人是誰了!我一定要好好罵他們一頓!”


    沐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觀看起推薦。


    推薦的視頻都是被剪輯過的,沐風的臉沒有馬賽克,但是周圍的人都是被打上了馬賽克,包括和沐風對峙的刀疤男。


    而剪輯下來的內容,雖然沒有熱搜上麵的“訓斥”那麽嚴重,但是說話的內容都是沐風一個人的。


    乍一看,仿佛就是沐風站在道德製高點,在訓斥一個隻想著為家人報仇的苦命人。


    雖然不至於說有刀疤,有紋身的人都是壞人,但是馬賽克的遮擋,說話內容的裁剪,一般人都會認為,沐風強勢,刀疤男弱勢。


    下麵的評論,大多數都是在為刀疤男發聲,訓斥沐風不柔和的。


    而少數的賬號,會說裁剪的不清不楚,真相未知的時候不予置評。


    但是這些賬號的追評,都是不堪入目的辱罵。


    沐風對於惡評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翻看著內容,發現熱度高的內容,都是帶v的專家號或者公眾號。


    少有長錄像的發布,都是瞬間消失,仿佛是被人控評了一般。


    也就是這時候,沐風刷新到了一個實名認證的作家號,發布的內容不是錄像,而是露臉的分析視頻。


    看著屏幕內聲情並茂的抨擊自己的舉動,刺耳的嗓音拽著莫名其妙的辭藻,沐風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汪方麽?鄂州省原作協副主席,好大的官威啊!”


    沐風的吐槽,讓一旁的鄭強抓住了插嘴的機會:


    “沐先生可能不知道,這個汪方,是出了名的公知,好事不幹,天天張揚無比的宣稱什麽言論自由,抨擊實事,老是擺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態度!


    其實吧,除了汪方,還有這些人!”


    鄭強說著,把自己手機遞了過來,一邊滑動屏幕,一邊說道:


    “你看看,還有這個所謂的專家,這個時政評論員,這個出版社主編,都是一水的胡說八道!我真就懷疑,這些人是收了錢!


    事實本來就不是如此,為什麽集體發聲?有幾個公眾號都仿佛用的是一個文案!就是追著你離開西疆的借口,隨意拓展!”


    “嗬,是不是用的一個文案不是很重要,但是這些人肯定是收了錢的。”


    沐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關閉了手機屏幕,淡淡的說道:


    “我這剛一離開西疆,這些人就耐不住寂寞了,也挺好,會叫的狗不咬人,這都是小角色。”


    “可是觀念對立也就和性別對立一樣,明顯的是要挑起人們之間的不和睦,影響社會安定,最終很容易造成社會對立,形成不必要的衝突啊!”


    聽到鄭強這話,沐風倒是有些意外,這個所謂的衝突,就是幾十年前出現的更迭運動。


    更迭運動的引子最早出現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本世紀初,在國外大行其道。


    目標就是拆解靈氣複蘇以後的北極聯盟!


    由於國土麵積大,內部資源豐富,參盟國又多,幾度成為超級大國。


    有些不能接受的國家,運用這個辦法,讓其內部很多參盟國獨立。


    雖然參盟國獨立,不受到北極聯盟的控製,但是結果造成了本國經濟的遲滯,國內治安的混亂,靈獸肆虐的同時,更是讓北極聯盟一蹶不振,多年都是內部動蕩。


    而讓更迭運動的種子,就是“對立”!


    觀念對立,性別對立,地區對立,民族對立,這些都是他們手裏的尖刀。


    至於手握尖刀的人,正是以米利堅為首的各方勢力。


    “果然,這次的行動,不僅僅是國內的那些腐敗分子參與,國外的走狗也是配合起來了。”


    沐風心裏滿是不屑,一個穩定的炎黃,一個快速發展的炎黃,讓他們寢食難安啊!


    要是自治區的問題沒有爆發,估計他們更是氣急敗壞吧!


    看著一臉憤慨的鄭強,沐風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泱泱華夏近千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十幾億人口,加上這麽多年的國際交流,外國間諜很多,國內走狗不少,抓住就行了,沒必要生氣!


    至於可能出現的更迭運動,就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了。


    畢竟現在的炎黃,可不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時候!”


    聞言,鄭強也是連連點頭:


    “對對對,這些人就應該見一個抓一個!還天天鼓吹國內不平等,不自由,都是狗屁!


    吃了點洋墨水,就覺得自家不好,這些白眼狼也應該好好整治。”


    “會有那麽一天的,會的。”


    沐風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移話題般的問道:


    “鄭先生是陽南市人,為什麽會在西疆啊?而且您說是探親,難道已經在西疆常住了?”


    鄭強憨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是啊,我退伍後就在齊林格勒生活了,結婚生子很多年了。這次回陽南市,還是照顧一下不舍老家的父母。”


    “你夫人和孩子沒跟著?”


    “嗐,我家老二今年高三了,暑期好好準備準備,所以我媳婦兒就在家照顧。


    這邊呢,隻是因為老人年紀大了,想見見我,我也沒事兒,就回去看看唄。”


    鄭強說到這,仿佛是想起了什麽,驚訝的看著沐風:


    “沐先生,我早就聽說您被安排到西疆,是因為在陽南市的工作失誤,您這次回到陽南市,難道是想要追查一下現在輿情爆發的原因麽?”


    沐風本來就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和行動,為的就是逼那群人出手,所以鄭強猜到這些,沐風也沒有否定,點了點頭道:


    “是啊,有些事情,總得有人來做!”


    鄭強連忙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沐風:


    “這是我的手機號,您留著,如果有我能幫上的地方,隨時聯係我。


    雖然很多年沒有在陽南待著,但是戰友,同學,發小都還是有不少的。盡點綿薄之力還是沒有問題的!”


    沐風沒有接過名片,輕聲說道:


    “這事兒,不說危機重重,至少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參與進來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電話號碼我已經記住,名片就不接了,不能給您添麻煩!”


    沐風說完,也不管鄭強的反應,皺著眉頭瞪了鄭強一眼,然後快步離開了現場。


    被沐風突然一瞪,鄭強也是滿臉的疑惑,但是當過兵的他,直覺還是非常好的,沐風的行為就像是以前的指戰員不讓自己涉險,翻臉罵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識好人心!呸!”


    鄭強連忙站起身子,緊緊握住名片,朗聲罵了一句。


    聽到這聲怒罵,遠去的沐風嘴角不禁意的微微翹了翹。


    “好人也是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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