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廣陽耐著性子解釋:“手術是清除患者腦部的淤血和縫合創傷,但是患者能不能醒來,什麽時候醒來,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李典芬感到絕望,她吸了一口氣,倏然轉頭瞪著藍月,“藍月,你現在滿意了嗎?你殺了我兒子,我要讓你為我兒子償命!”


    藍月嚇得麵色慘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警察見此,便對藍月說:“藍月,跟我們走吧”。


    藍月慌了,抓住身邊的李竹君的手,“媽,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竹君此時看著藍月,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把藍月推向警察,“藍月,跟警察走吧,這是你闖的禍,必須由你來承擔”。


    言外之意,我沒錢,你隻能拿命去償還。


    藍月不想走,她撲向藍瀠,“瀠瀠,救救我,我供你念了大學,你現在應該回報我了,你替我去坐牢吧,我,我會幫你照顧你老公的”。


    藍瀠無語地看著藍月,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


    藍鏡明看不下去了,扯開藍月指責道:“藍月,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這是犯法,你還想叫瀠瀠去幫你頂罪?那是罪上加罪知道嗎?”


    “警察同誌,辛苦你們快點把她帶走吧,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們絕對不會插手”。


    兩名警察走過來,拖著藍月走了。


    餘廣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心疼地對藍瀠說:“瀠瀠,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回去吧,有什麽問題,我會直接跟患者家屬溝通”。


    他看得明明白白,那個李典芬不是省油的燈,這事還是別讓藍瀠摻和的好。


    李竹君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她的大女兒藍月今後是指望不上了,趕緊附和道:“是啊,瀠瀠,你的工作那麽忙,請假過來的吧?趕緊回去吧”。


    聽了李竹君的話,藍瀠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她沒有理會李竹君,隻是跟餘廣陽告別,“主任,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電話聯係,爸,我走了”。


    藍鏡明:“我跟你一起走,我也得回店裏去了,你弟一個人在那裏收拾呢,小宋今早讓人送了一車貨過來,我還沒來得及整理呢”。


    李竹君的眼睛咕嚕一轉,“老公,我幫你整理”。


    藍鏡明白了妻子一眼,“不需要,你別來煩我們就行了”。


    “站住”李典芬突然叫道,“你們當我是死人嗎?想走,把醫藥費留下來”。


    藍鏡明剛張口,就被李竹君按住,“親家母,您這麽說就不對了,藍月嫁到你們家,生是你們家的人,死是你們家的鬼,她犯了錯,那也是你們家的事情”。


    “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要想要醫藥費,就找她去”。


    李典芬氣得麵紅耳赤:“你們太過分了,藍月是你們的女兒,我兒子正在跟她鬧離婚……”


    “是在鬧離婚,可不是還沒離嗎?”李竹君給丈夫和藍瀠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快點走,對李典芬說:“親家母,我們家瀠瀠已經跟主任打過招呼了”。


    “剛才你也看到了,主任對我們家瀠瀠的態度多親切,要不是我們家瀠瀠以前在這家醫院上班,你以為人家主任會這麽熱情?還親自出來告訴你手術的情況”。


    “我們家做到這些已經足夠多了,剩下的隻能是聽天由命了,辛苦你了,親家母,有什麽事,你可以去警察局找藍月,剛才你應該留下那兩位警察的電話號碼的”。


    “我們待在這裏很久了,瀠瀠還要上班,我老公還要去忙,就不奉陪了”。


    李竹君說完,拉著藍鏡明和藍瀠就走。


    走出醫院,李竹君叮囑藍瀠:“周重光和你姐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不管誰給你打電話,你都不要理會,藍月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了”。


    “她闖下的禍,就應該讓她自己承擔後果”。


    藍瀠求之不得,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看著藍瀠上了出租車離去,李竹君扭頭問準備騎共享單車的藍鏡明,“藍鏡明,藍瀠有沒有跟你說他們什麽時候要孩子?”


    藍鏡明:“沒有,你管得真寬,人家才結婚多久,他倆工作忙著呢”。


    李竹君:“不是,藍鏡明,藍月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她要是能生一兒半女的,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我是怕藍瀠她要是也不能生育呢?”


    藍鏡明心裏咯噔一下,“不能吧”。


    李竹君:“什麽不能,她倆都是我生的,萬一兩人身上都有一樣的毛病呢”。


    藍鏡明:“那咋辦?回頭我問問小顧?瀠瀠是女孩,我直接問她不方便啊,我可以找個機會問問小顧,那如果瀠瀠也不能懷孕呢?”


    李竹君:“所以啊,這可不是小事,你記下來了,回頭找小顧問問”。


    藍瀠一回到航衛中心,紀甜甜就迎上前來詢問:“怎麽樣?你那個姐夫什麽情況?”


    藍瀠抓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才回答紀甜甜:“主任給他做了開顱手術,現在送到重症監護室去了,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命了”。


    紀甜甜驚訝:“這麽嚴重啊,藍月可真猛啊,怎麽能把人打成那樣”。


    藍瀠:“她隻是推了周重光一下,周重光沒站穩往後倒,正好磕在台階上”。


    紀甜甜:“哈,這也行,那藍月現在怎樣?”


    藍瀠:“被警察帶走了”。


    紀甜甜:“這下麻煩咯,如果周重光醒不過來,那藍月豈不是要去吃牢飯了?”


    藍瀠:“可能吧,不說了,幹活吧,你在幹嘛,有沒有時間,咱倆去更換醫療箱吧,還有實習生那邊,回頭我把確定的名單給你,明天你幫我通知他們下周一過來吧”。


    紀甜甜:“好嘞,那咱倆去更換醫療箱吧”。


    藍瀠跟紀甜甜一直忙到夜幕降臨才回到航醫室,肚子早已經是饑腸轆轆,放好設備,兩人就趕緊去食堂吃飯,吃飽喝足後,才緩過勁來。


    吃飽飯,兩人回到航衛中心,藍瀠把她覺得不錯的麵試人員簡曆交給紀甜甜。


    隨後兩人一起下班回宿舍。


    難得早回家,藍瀠把屋裏收拾了一下,又把地板拖幹淨。


    做完這些已經是晚上九點,她估摸著顧雲馳的飛機應該快到了,便快速洗了個澡,換上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散步到機場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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