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的感覺傳遞到了他的手上,秦默低頭,自己的手上全都是王若然的血,鮮紅鮮紅的,刺目的紅讓他的眼睛幾乎承受不了。


    “若然,若然!”抱著她軟軟的身子,看著王若然還在流血的傷口他大聲地呼喚,血滲透了黑色的警服,她的眼睛緊緊地閉著。


    “砰!砰!”


    兩聲槍響,嚇得大胡子立馬頭縮進了衣服,剩下幾個混混臉色都白了。


    看著劉強子跑到了門口,劉平南果斷舉槍。


    “哎呀!”劉強子沒想到警察開槍,左腿猛地跪在地上,子彈穿過腿骨,他痛的呲牙咧嘴叫了起來。


    “讓你跑!”劉平南上前,用槍把在劉強子的頭上狠狠地磕了一下,氣憤地說,“居然敢持刀傷人,怎麽,現在被子彈打的滋味好受吧?”


    劉強子試試根本站不起來,他狼一樣的目光狠狠地朝著劉平南瞪了回去。


    劉平南從懷裏掏出手銬,哢嚓一下給他戴上:“給我老實點。”他回頭去看秦默,秦默早已經抱著王若然開著車急急去了醫院。


    醫院裏。


    看著被醫生和護士往手術室推的王若然,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地躺在手術床上,秦默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萬不能有事,若然,他閉上眼睛,聽見手術室門啪地一聲合上,心髒猛地一跳。


    王若然可是為了自己才挨的那一飛鏢,真要是有什麽事,那他一輩子都不能心安了,心裏的焦躁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爬來爬去,他的腿也不閑著,不停地走過來走過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度過一年,難熬,難耐。


    那種未知的等待和結果讓他無法冷靜,腦海裏一手鮮血的畫麵不斷地充斥著他的每根神經,恐懼如絲纏繞著他,別看隻是小飛鏢,但是薄薄的刀刃足夠鋒利。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護士帶著口罩走了出來,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護士,怎麽樣?”秦默一個箭步衝到了護士跟前,著急地詢問。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急切,護士卸下口罩,呼了口氣,然後把單子遞到他的麵前:“現在才在止血,傷的比較嚴重,差半公分就挨到心髒了。你是病人的領導,還是家屬?”


    護士看著送來的病人和眼前的男人都是一身警服,然後邊問邊把筆也遞了過去,簽個字吧。


    “我是她的領導。”秦默說完手順著護士指的方向筆怎麽也拿不穩,顫抖著一個字也沒法寫。


    簽字意味著風險,他知道隻有危重的病人才會給病危手術單。他沒有勇氣下筆,可是一旁的護士等的不耐煩了。


    “警察同誌,希望您快點,裏麵的病人可還等著手術呢。”


    秦默使勁用一隻手穩住,然後大筆歪歪斜斜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護士再次進了手術室,大門重新關閉。


    手術室門外的綠燈唰地亮起,他跌坐在椅子上,抱著頭。


    如果是能替代的話,他寧願手術室裏的人是自己。


    王若然是老首長唯一的女兒,進了他們刑偵隊,卻從來不提自己父親有著多大的官銜,平時和同事相處的不錯,有什麽事總是第一個跑過來要做。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沒有辦法交代,特別是為了自己受傷,想到這,一顆心更是難受。


    “秦隊,若然怎麽樣了?”急匆匆趕來的劉平南來不及換警服就開著摩托車趕到了醫院。


    他問了前台的導醫,剛剛到了手術室的走廊上,就看見了正在把頭埋在器蓋上的秦默。


    看秦默的樣子,就知道王若然傷的肯定不輕。


    秦默沒有出聲,劉平南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自從進了刑偵隊,經常和危險打交道,被劃傷被打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也懂得了如何才能和歹徒搏鬥,甚至抓人時候注意保護自己。而對於才進刑偵隊的王若然來說,毫無經驗,沒想到這次死纏爛打非要跟過來,就出了這事。


    劉平南歎了口氣,看著手術室的門,擔心不已。


    希望王若然可以平安,可以挺過來!


    三個小時後,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


    首先出來的是主刀醫生,醫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額頭的汗,劉平南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醫生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醫生,病人手術怎麽樣?”秦默和劉平南幾乎異口同聲地問,他們兩個緊緊地盯著醫生的嘴巴,生怕自己聽錯。


    “手術有驚無險,很成功。”主刀醫生太累了,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護士和自己一起走。


    兩個人又同時心跌到了肚子裏,長長對望著出了口氣。


    “出來了,出來了。”劉平南衝著秦默喊了一聲。


    隨著手術室門推大,馬上有護工接替護士把病人推了出來。


    看著躺著的王若然,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秦默內疚不已,以前是多活潑的一個女孩啊,可是此時此刻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希望她的夢裏沒有那麽痛吧。


    進了病房,一切都安頓好,秦默這才問前來換水的護士:“您好,請問她什麽時候醒來?”


    護士利索地把三瓶吊水掛在杆上,然後回頭說:“還早,打了麻藥還得睡一會,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幹擾病人休息,這姑娘算是命大,要是那個刀再稍微一偏,那就---”


    護士搖了搖頭,端著盤子走了,她一邊走一邊在想,幸虧自己當初沒有考喜歡的警校,看來是對的,一身警服再帥氣,也沒有生命重要啊。


    等到護士走了,秦默小聲說:“平南,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你回去,好好審審那個家夥。”


    “你晚上一個人行不行啊,”劉平南問,“要不要給你派個人過來?”


    “不用,這裏不還有護工嗎?你回去吧,記得別意氣用事,那個劉老四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秦默叮嚀了一下,劉平南脾氣有些衝,萬一動手可就影響了警察的形象。


    至於劉強子,他所犯下的罪自然有法律來裁定。


    “得來,那我走了。”劉平南看了眼王若然,然後輕聲輕腳地離開了病房,至於審問劉老四,對不起,秦隊,咱們警察不是打一巴掌就要不動的木頭,何況插進若然胸口的是一把刀。


    哥回去不弄死他,要算他命大了。


    病房裏,除了吊水清晰的一滴滴往下落,就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床上的人兒仿佛熟睡了一般,一切都靜的可怕。


    白色的牆麵,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單,還有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他的整個感官。


    眼睛看到的聞到的,忽然讓秦默的心裏一怔,他從來都是忙忙碌碌,隻有現在才意識到,原來,人可以是那麽脆弱,而生命如一朵花,也會瞬間頹敗。


    若然,你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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