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平緩的流動著,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銀光。


    我身穿祭祀袍站在水中央,身後有捧著香爐、神器的神官。


    從神殿神官的講解中,我非常輕鬆的就理解了祭品召喚的方法,好像那是記在我的骨子裏的。


    現在方槿正在拉姆瑟斯的軍中。


    而我在這裏,助她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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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槿是跟著商隊找到埃及軍的。要找拉姆瑟斯的軍隊一點也不難。


    先跟著商隊到他們集散的綠洲,在那裏她得知如果想要找到拉姆瑟斯的軍隊,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團,因為長征軍總會找□□,所以如果有軍隊在長征的過程中找了□□團,那麽接下來□□團之間就會互相轉告,甚至會有□□團跟著長征的軍隊。


    而讓方槿想不到的是,長征軍的路線不像她想像的那樣是絕密的,從埃及出發的兩支主要的軍隊,法老的軍隊和拉姆瑟斯的軍隊居然是一路扯著大旗,喊著號子,光明正大的開向國境。


    這實在是太讓方槿這個習慣把事情想像的過於複雜的人不能理解了。


    不過這樣也的確是方便了不少。當方槿跟著□□團的人找到拉姆瑟斯的遠征軍時,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副盛大的狂歡。


    一個大道旁的小村落,可是早已沒有什麽人了。所有的民房看起來都很破舊。□□團的人告訴方槿,在知道要發生戰爭之後,村子裏所有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避到別的地方去了。害怕在打起仗來的時候,會被軍隊的人把村裏的壯丁抓去當奴隸,女孩子被糟蹋。


    從村子的規模看來,這個村莊還不算小。


    紮營在此地的埃及軍現在處於群p的狀態。基本上就是就地一臥,幕天席地的就開始了。


    □□們都很聰明,會在開始講好價錢,先收一半的錢。然後熱血上湧的士兵們會在她們的花言巧語中不停的掏錢,但更多的是沿路搶劫而來的金銀珠寶。沒有哪一個□□會單獨接待士兵,從來都是一群人一起上,不管是出於安全的考慮還是什麽,方槿認為她們這麽做十分明智。


    這一次等在這個小村落的有兩個□□團,而還有幾個正在往這裏趕。


    佳拉是這次團裏的領頭人。她帶著在戰爭和災年中失去家園和財產的姑娘們出來討生活。大多數姑娘都是為了養活家人才走上這條路。


    佳拉很好說話。在方槿付錢給她以。她答應帶著方槿一起走,對方槿身旁跟著的宮奴視若無睹,對方槿的來曆一句話也沒有問過。


    方槿躲在她們的篷車裏。直到佳拉來叫她。


    “走吧。找到他了。”佳拉揭開簾子對方槿說。


    方槿沒有直接說她要找的人是拉姆瑟斯。她的形容是一個雙眼顏色不一樣的男人。她跟著佳拉走過很多的小村子了,這是她第一次被佳拉叫出去。


    等到方槿踏出篷車,才真正被眼前的一切嚇壞了。


    天啊!!


    佳拉看到方槿的臉色一下子白得像死人,居然咯咯笑起來。


    方槿很直接的閉上眼,把手交給宮奴,讓宮奴帶著她走。貼心的宮奴帶著她繞過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群,繞過那些正熱鬧的民房。有時會有不長眼的士兵伸手過來拉方槿的裙角,宮奴有幾次甚至是把她架起來抬過去。而佳拉在這裏都會錯開一步擋在方槿的前麵。同時旁邊的姑娘也會嬌笑著把士兵再拉回來。


    曾經跟著葉綠上過大殿的方槿一眼就看到那個背對著人群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拉姆瑟斯。


    在火光的映照下,僅僅穿著一條埃及短裙的拉姆瑟斯的身上泛著一層的油光,看起來讓人垂涎欲滴。力與美的張力,性感的讓人眼睛發亮。


    方槿在離拉姆瑟斯幾步遠的地方就停下了,不等她開口吸引他的注意,他就已經轉過身來,笑聲低沉渾厚。


    “瞧我看見了誰?來自神秘的國度的雙胞胎女神嗎?”


    方槿恭敬的跪下,低頭行禮。


    “願將軍武運昌隆。”她說。


    拉姆瑟斯一把將方槿拉到懷裏:“那就離我近一點,我可愛的姑娘。讓我聽聽你動人的小嘴裏能說出些什麽。”


    方槿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反抗,可被一個攻擊性這麽強的大男人一下子拉到懷裏,她的腰還是硬了一點,沒有像一個成熟的女人一樣順勢依偎在拉姆瑟斯強壯的胸膛上。


    拉姆瑟斯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自然,手一抄,就把方槿的雙腿並排架在了他的膝蓋上。方槿緊張的連肩膀都縮起來了。


    不過就算再緊張,方槿也會讓自己完成任務。


    方槿咽了一口口水,試探的伸出一支手放在拉姆瑟斯的胸上,掌下的肌膚滾燙火熱,微微的隨著呼吸起伏著。


    方槿沒有發現她的臉紅了,眼睛也變得濕潤了。


    拉姆瑟斯抱著這個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女人,可他一點都不緊張害怕,擔心這個女人是來暗殺他的。就算是最凶惡的暗殺者,隻要是女人,拉姆瑟斯就有信心讓她投降在他手上。


    拉姆瑟斯用嘴唇輕輕觸碰這女孩發紅的臉頰:“怎麽了?我可愛的姑娘,告訴我你想說的話。”他的一支手握住了這個女人的兩隻手腕,一支手正按在他的劍上,防備著跟著這個女人來的那兩個男人。


    方槿在他的嘴唇靠過來時完全沒有發覺,在被他這樣調戲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美男計!這個混蛋占她便宜!


    方槿一張口咬住拉姆瑟斯下巴上的一層皮一使勁!拉姆瑟斯倒抽一口冷氣。


    “嘶……”拉姆瑟斯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姑娘,那雙虎虎生威的眼睛仿佛在警告他,那口整齊的白牙正在不安分的磨著。


    方槿單刀直入:“將軍,我可以送給你一樣東西,讓你在麵對卡爾皇太子的大軍時不至於落於下風。”


    拉姆瑟斯摸著自己見血的下巴,笑眯眯的說:“那可真是太好了。一聽到那個卡爾皇太子的名字都能讓我嚇得發抖呢。”


    方槿翻個白眼:“你要還是不要吧。”


    拉姆瑟斯又把臉靠過來,就像他想再親親方槿香滑的臉蛋一樣。方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條件。”拉姆瑟斯在方槿耳邊沉聲說。


    方槿看到他的眼神,那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想把方槿從頭到腳切開一樣。


    “請盡將軍所能,除掉卡爾皇太子,或是他身旁的人。”方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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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處淺灘,有不少的商隊在此處紮營。


    我的侍衛找了一處離其他商隊較遠的地方,有一片蘆葦可以完全遮住我們。


    在這之前我一直在等與方槿約定好的時間到來。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互相聯絡來確定行動的時間,隻好把所有的因素都考慮在內後,約定出一個大概的時間。當那個約定的時刻來到時,我在這裏,而方槿必須同時在約定好的地點等待。在此之前,我是無法知道方槿的情況的。


    這一次用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離開西台,其實我和方槿都抱有大不了死在外頭這樣的想法。雖然在設想時把每一步都考慮的很周到了,可是在方槿離開我以後,我卻總是忍不住擔心。


    有時我甚至會想,周杏已經不知所蹤了,可能我們花了這麽多力氣也還是找不回她,那麽我現在又跟方槿分開是不是更糟?


    很可能我們三人會死在不同的地方,會到死都再也見不到彼此了。


    那麽是不是放棄周杏比較好。


    可另一種感情更強烈。周杏失蹤的時間還沒有太長,我們反複研究過了,她現在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大。


    無法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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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姆瑟斯端著一盤的烤肉,另一隻手拿著一瓶酒進帳蓬。他的帳篷裏關著一個神秘的小美人。


    可愛的姑娘正用凶惡的目光瞪他,她一身狼狽。


    拉姆瑟斯笑眯眯的靠近她,看到在一段時間的急行軍後,這個姑娘從頭到腳都髒透了。還散發出一股放久的鹹魚的味道。


    他把烤肉和麵包放在她麵前,把酒倒進自己的酒杯,然後他就看見了這個沒有一點風度的女人用她那髒乎乎的爪子直接下手把烤肉拿起來就啃。


    他保持著笑容,心裏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去看看外麵的士兵有沒有吃剩下的,這一盤他無論如何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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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槿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這一點在跟葉綠和周杏掉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來以後,她的適應能力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在她看來,葉綠太懶,周杏太理想化。所以她有時總會有把這兩個的腦袋切開來重新裝一次的衝動。


    她始終認為,在她的人生中是絕不會有超出她的預計的事發生的。就算事情有了變化,她也可以很快的調整計劃。


    不過這一切在周杏被擄走後發生了改變。她第一次知道什麽叫無能為力。


    她決定讓自己更堅強。


    然後又被拉姆瑟斯強擄著跟他的軍隊一起走。她不明白,拉姆瑟斯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想出這麽一個一點有利的地方也沒有的歪主意。


    她很直接了當的表明了她的身份,和她的目的。然後……為什麽拉姆瑟斯會想到要把她帶著一起走?


    她明明已經再三表示時間很緊急了。可是當她坐到他的馬背上後,她就不再意圖反抗他,既然他決定要她一起去,也可以。畢竟現在時間最重要。而他擄著她一起走,最有可能是因為他想監視她,找出她的背景和真正的目的。


    在這一點上方槿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她並沒有對他說謊,不管是她的來曆還是她的目的。隻是她也同樣沒有留下任何可以當做證據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就算拉姆瑟斯想用她來對付修達王子,可從來曆上看,她其實跟卡爾王子的聯係更深一點。而太後已經“不在了”。所以就算拉姆瑟斯擄走她,對她們的商量好的事並沒有什麽妨礙。


    想清楚以後,方槿除了每天在馬背上顛的很痛苦以外,倒是非常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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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拉姆瑟斯的馬背上,感覺從屁股中間開始,身體已經裂成兩半了。


    她的腰快碎了。


    拉姆瑟斯還有閑心在她的耳邊說什麽把腰挺直了才不會疼什麽的,還有要跟著馬的動作讓身體躍動。


    而那時她全身的力氣早就消失了。


    為了防止被馬的脊背磨傷,她在兩條大腿的內側包上了厚厚的棉花。可是她覺得她的肚子也被馬背上的脊骨硌的好疼。她想趴到馬的背上,然後又輪到她的胸給顛得好痛。


    她幾乎給氣死。每天看到拉姆瑟斯就開始磨牙。眼神也一天比一天凶狠。


    每當要補充物資停下來紮營時,就會有膽大的士兵過來跟拉姆瑟斯商量,能不能他們幾個湊錢給拉姆瑟斯買她一兩個晚上。


    他們把她當成了拉姆瑟斯在□□團裏買下的□□了。


    拉姆瑟斯就會隻用一支手臂把她夾在腋下開始跟士兵們討價還價。


    而在馬背上已經全身僵硬酸痛很久的她就要聽著他們從十五個銅幣講到四個金幣,有一次一個愣頭青居然偷偷摸摸的拿出一個他不知道在哪裏搶來的紅寶石給拉姆瑟斯說要買她的後半夜。


    那個士兵很體貼的說:“前半夜當然是屬於您的,將軍。”


    雖然拉姆瑟斯從來沒有把她真的賣出去過,其實他更像是在享受逗弄自己士兵的樂趣,每次看與那些小兵失望的離開,他進到帳篷裏就開始笑,然後會用一種特殊的目光看方槿,一邊看一邊搖頭。


    方槿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比一個流浪漢強不到哪裏去,對於這個鬧劇一樣的事她也同樣很氣憤。不過在看到拉姆瑟斯那樣的目光時,她總會生出一股與他爭辯的衝動。


    就算她現在這麽髒,這麽臭,這麽多天沒有洗澡,可是還是有那麽多的男人在追求她不是嗎?!


    這個衝動每次都被她很好的壓製下來了。這是一種腦袋抽筋後的不正常的虛榮心,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真的開口跟他爭辯這個愚蠢的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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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槿抹抹嘴上的油,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讓她臉上的黑灰又以橫向發展的樣子在她的臉蛋上來了那麽三四道。


    拉姆瑟斯自認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對於女人他一向是非常有耐心的。就算方槿在他麵前做出種種如此不拘小節到極點的行為,他仍是泰然自若。


    方槿例行問話:“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了什麽你一定要帶著我走了嗎?我不是我會跟在你的隊伍後麵嗎?我是很有誠意的。”


    拉姆瑟斯喝著酒,慢條斯理的回答她:“當你現在出現在我的帳篷裏時,才算表達出你的誠意來。”


    方槿咬牙:“我的誠意是把我承諾的東西交到你手上!”


    拉姆瑟斯笑眯眯的:“差別不大。”


    方槿靠近拉姆瑟斯:“差別很大。這樣我要怎麽保證我自己的安全呢?”


    撲麵而來的惡臭讓拉姆瑟斯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下:“你的安全在我這裏。”


    方槿瞪著拉姆瑟斯雙色的眼睛:“不要轉移話題。我的意思就是當我的危險來自於你時我要怎麽辦!你應該更有誠意一點。”


    一個聲音在帳篷外叫。拉姆瑟斯一邊喊人進來,一邊把一支手臂搭在了方槿的腰上。


    從進來的士兵那著火一樣的目光中,方槿都快以為自己是什麽天仙美女了。


    拉姆瑟斯打發走了士兵,對方槿解釋道:“別太在意,他們隻是太無聊了。”


    方槿卻刻意靠近了拉姆瑟斯,她剛才就覺得有一點奇怪。


    拉姆瑟斯扭頭喝酒,正麵避開了方槿。


    方槿問:“我身上什麽味?”


    拉姆瑟斯誠實的回答:“壞掉的鹹魚。”


    方槿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拉姆瑟斯身上,三分鍾後拉姆瑟斯把方槿從他身上撕了下來。


    臉色有點發青的拉姆瑟斯第一次對著方槿有點不客氣的說:“你真的是貴族的女兒?太後的宮女?”這對他的風度來說可是一次嚴重的破壞。不過現在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了鹹魚的味道。


    方槿笑,有段時間沒有刷牙,發黃的牙麵上還帶著剛才吃過的烤肉的肉絲。拉姆瑟斯忍不住眯了一下眼。


    “如假包換。”方槿說。


    拉姆瑟斯放過這個沒有一點意義的話題,揭簾子出去了。


    不過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女人也會有比男人還髒的時候。


    留下方槿為她不入流的報複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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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


    拉姆瑟斯等在尼羅河下遊的一處淺灘上。


    他看向站在一旁用大鬥篷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方槿。


    “隻要等在這裏就可以了嗎?”他問。


    方槿再一次回答他:“隻要你能找到她,如果她落到別人手裏也是有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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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姆瑟斯笑:“下遊五十裏已經都是我的兵了,如果這都找不到,那隻能說我跟她沒有緣分吧。”


    方槿謹慎的閉緊嘴巴沒有反駁。其實他這輩子都不會跟她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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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尼羅河上遊的一處淺灘裏,河水到我的膝蓋。


    身後的神官捧著的香爐裏飄出讓人心醉的香氣。


    我輕聲低緩的吟唱,一邊將手伸進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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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的涉穀是年輕人聚集的天堂。


    現在華燈初上,卻是最熱鬧的時候。


    一個黑色短發的年輕女孩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周圍的朋友叫道。


    “夕梨,你幹什麽去?”


    “洗手間。”女孩子回身笑著回答。


    “快一點啊。俊也快出來了。”她的朋友提醒她。在這個pub裏最有名的主唱就快要出來了,她們排了一個星期的隊才買到票的。


    “好!”女孩子快步跑到了洗手間,馬上就要開演了,洗手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她跑進了一個單間。


    洗手池上的一支水龍頭吱吱啞啞的響起來,然後轉動,水柱流了出來。很快注滿了洗手池,滴滴答答的水滿到了地麵上。


    女孩上完廁所嚇了一跳。


    “哇!好多水哦!誰沒有關嗎?”她一邊說著一邊走近洗手池。


    當她站在鏡前時,突然看到身後升起了一重水幕!


    “不!不會的!”女孩一邊不能置信的叫著,一邊從身上掏出手機來。


    她幾步衝到洗手間的門前,對著手機大聲喊:“喂!媽媽!媽媽!”


    一支冰冷的手拉住了她的腳。她腳下的地麵就像突然變成空氣一樣消失了。


    “不!……”


    四個小時後,她的朋友聽完了演唱過來找她。


    “你怎麽這麽慢啊!夕梨!演唱已經結束了!”


    可是洗手間裏沒有她。問了在這裏上洗手間的人,也沒有人見過她。有一個女孩拿出一個撿到的手機說:“我和朋友來的時候看到這個掉在地上,是不是你朋友的呢?”


    “啊?!”


    一個星期以後,一則尋人出現在早間新聞裏。


    [xx大學曆史係二年級學生,鈴木夕梨,於一周前失蹤。(配圖)請知情者聯絡當地警方,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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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到了!!


    一股熟悉的,讓我全身戰粟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祭品給我的感覺!


    我拉住她的腳,在感覺到手中一沉時迅速放開,沒有將她拉出水麵。


    站在我身後的神官靠過來問我:“成功了嗎?陛下?”


    就算我離開了皇宮,這幾個跟著我一起離開的人仍堅持稱呼我陛下。他們的眼神跟以前一樣堅定不移。


    “成功了。”我笑著說。


    我的手中還留有抓住她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祭品的感覺。


    讓我想將她生煎油炸,連血帶肉全吃到肚子裏的感覺!


    原來……神官對祭品,就是捕食者對獵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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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沉重的壓在她的身上。


    那隻手把她拉了過來,可是又把她隨意的丟在水中。


    這次的感覺很不一樣。她好像是在一條湍急的河流中。她無法浮到水麵上,漸漸失去了力氣。


    河麵上有光,她卻漸漸沉了下去。


    “在這裏!”


    “拿網來!”


    一張網兜來把她網了上去。她被幾個人提到一條船上。


    “還活著嗎?”


    有人伸手過來掰開她的嘴看。


    “還活著。”


    船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滑行。


    “快!”


    “快!!”


    是誰救了她?


    船停下來時她已經全身發冷。


    她知道這叫失溫。如果不快點醫治她,她就會死。


    一個人涉水來到船邊,握著她的下巴轉向一邊,審視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低沉的笑了,那熟悉的聲音讓她從心底發冷。


    “嗬嗬……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夕梨……”


    她強撐著睜大眼睛,可是隻讓眼皮掀開了一條縫。


    背對著強烈的陽光,這個身上散發著強大的侵略意味的男人。


    “拉……姆瑟斯……”


    她被騰空抱起,走向岸邊。身上依舊纏著魚網。


    她的眼前一陣渙散,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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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槿等在岸上,看到拉姆瑟斯抱上來一個被重重魚網包住的東東。


    方槿沒有靠近,隻是站在原地看向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笑著說:“你想不想洗個澡啊?”


    警報解除。


    方槿微笑。


    這大概可以看做是跟拉姆瑟斯和平相處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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