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接著又一起喝了一杯，肖晉前把酒杯放在桌上，眼睛看著劉曉敏，“曉敏啊，我們倆呢是兄弟啊，有什麽話呢我就直說了。就從廣告經營的情況來看呢，完全沒有什麽問題。關鍵是頻道管理和經營的話語權問題。如果說是我們來承包，那這個頻道主要就是我們來負責了，頻道原來的領導班子往往都是不情願的，還有下麵的員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劉曉敏點點頭，表示理解的樣子，“也是的哦，要是什麽事情都是你們說了算，他們又幹什麽呢？”
“不僅如此，要是我們來管理和經營的話，頻道也不需要現在那麽多人。這也是一個新的問題。”肖晉前又接著說。
“是有這個問題啊，又讓他們去哪裏呢？”劉曉敏也產生了疑問。
“所以說啊，這件事情要完成，還必須得到台領導、當然特別是一把手台長的決斷和大力支持。”
肖晉前看了看劉曉敏，又繼續說，“這件事呢，我是這樣想的。要是我們直接去和頻道、或者是台裏領導說這件事呢，擔心一下子堵在那裏就不好往下進行了。今天請兄弟來呢，就是想請你找機會和你們賈台先說說這件事。你和賈台的特殊關係我們都是知道的。如果賈台對這件事還有興趣的話呢，我們再直接去和他談。”
“那你估計我們賈台對這件事會感興趣嗎？”劉曉敏也想多了解一些他們公司的一些想法，初步分析一下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大不大，否則自己貿然去和賈台說這個事也不是太好。
肖晉前微微笑了笑，“根據我們對賈台的了解，他對這件事情應該會比較感興趣的。”
“為什麽呢？”劉曉敏接著問。
“我覺得是這樣的啊。你們賈台呢是一個具有強烈改革創新意識的一個領導。對他原來在新聞中心、後來是副台長，後來又當了台長的一些改革創新舉措和取得的成績我們都是有所了解的，這個在全國電視行業裏麵都還是有些影響。何況頻道的經營權對外承包也算是近年來我們廣電行業的一項改革創新的路子，全國已經有不少電視台都在怎麽做。”
肖晉前一邊說，一邊看著劉曉敏，完全是一副心裏很有底的樣子。
“再就是還能夠大幅增加廣告創收，還帶來了先進的管理理念。當然我們作為一家公司肯定還是要盈利的，合作嘛應該是要有一個雙贏的局麵，否則怎麽才能合作得下去呢。我想你們賈台應該是有興趣的。關鍵是要台領導做工作，以後要把相關的人員安置好。”
看來肖晉前是有備而來，說起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劉曉敏心裏想，這個肖晉前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記得當年那個肖晉前是一個話比較少的人，當時好像對什麽事情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見解。作為一個做電視新聞的人，業務好像也不是特別出色。進了公司、當然主要是進入了市場就是不一樣了啊！你看現在說起什麽經營啊、管理啊、盈利啊，還有合作共贏啊、關係處理啊什麽的，都是頭頭是道，變化也真是大啊！
“既然老兄你已經把話都說到這裏來了，我也隻好先去試一試了。不過這兩天賈台到上海去了，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起碼是後天看有不有機會找他說這個事情了。你看你是在這裏待兩天呢，還是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劉曉敏說。
肖晉前仍然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笑了笑說：“沒關係啊。既然來了，多呆兩天也沒有什麽關係啊。一來我也可以在南江轉一轉，二來也可以抽時間好好看一看你們體育頻道的節目，思考一下下一步具體合作的方案啊！”
“好，那明天我就先陪老兄先在南江市轉一轉。”劉曉敏覺得既然是朋友來了，還是應該陪一下的。
肖晉前連忙擺擺手，“這就不麻煩你了。你工作忙、事情也多，你就不要陪了，我自己隨便轉一轉就行了。”
劉曉敏看了看肖晉前，感覺他也不是在客套，一想這幾天自己的事情也是不少，隻好也就順著他了，“那也行，需要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
肖晉前又把酒杯舉了起來，“好！就這樣說。來我們哥倆再幹一杯。”
劉曉敏也舉起了酒杯，兩個人碰了一下，都一口幹掉了。
這時肖晉前再拿起酒瓶一看，一瓶十五年的瀚江邊已經喝完了。“要不我們倆在來一瓶？”
“行啊！晉前！現在你的酒量不得了啊！”
劉曉敏也覺得有些意外，“想當年，記得你喝那麽二三兩就不行了。你看現在，我們倆一個人喝了半斤，我都覺得有點暈暈乎乎的了，你還像沒什麽事一樣，你真是可以啊！”
其實肖晉前的臉也開始有點發紅，“哪裏，哪裏。今天是碰見老朋友了，一起喝得高興。”
他接著又看了看劉曉敏，聲音也稍微壓低了一點，“老朋友麵前就不說假話啊，這也是這幾年練出來的啊！你看我是不是比那個時候胖了不少啊？這都是經常喝酒、生活沒有規律造成的啊！”
劉曉敏又看了看肖晉前，“也是的，剛才我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好像是胖了，臉也圓一些了，還以為是不當記者了、不到處采訪了，養尊處優的結果呢。”
“要是到處采訪那還好些哦！”一說起以前當記者采訪的經曆，肖晉前的興趣又來了。
“還是那時當記者好啊！你走到哪裏人家都很歡迎你、尊重你。你自己主要操心把節目做好就行了，當然錢是少一點，但基本的收入也還是有保證，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單純的。後來自己出來以後才知道，真的是很不一樣啊！體製內和體製外可以說就是兩個天地啊！關係得靠自己去拉，業務得靠自己去跑，不然就沒有活路啊。”看得出來，肖晉前還是有點反應了。劉曉敏又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睛也有些發紅了。
“不抽煙現在還好說一點。說你不會喝酒？那一上桌子話都不好說了。剛開始我都喝吐了好幾回，沒有辦法啊！後來業務開展起來了就好一些了，喝酒也就這麽練出來了啊。”
看見肖前進的話這麽多，肯定是酒喝得有點多了，劉曉敏也還是有些擔心，“今天還好吧，沒什麽事吧？”
“今天高興，沒事！”肖晉前拿起已經空了的酒瓶，“要不我們兩個再來一瓶！”
劉曉敏連忙擺擺手，站起來把空酒瓶搶過來放在一邊，“好了，今天我們兩個喝這麽多已經蠻好了。我也喝得有點多了。再喝的話，你要我辦的事恐怕就記不得了哦。”
“那好吧，我們哥倆下次再好好喝。”說著，肖晉前又從旁邊的包裏拿出了一些資料，遞給劉曉敏，“這些材料是我們公司經營別的頻道的情況，到時候你也可以給賈台先看看。”
劉曉敏把材料拿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包裏，“是的，有這個材料的話就更好了。”
“哦，還有一個事啊。”肖晉前邊說邊往劉曉敏這邊靠近了一些，聲音也稍微放低了一點，“我們請你幫忙呢，也不是要你白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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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敏看著肖晉前，“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們之間你還說這個？”
肖晉前把手和劉曉敏握在了一起，“我們呢是兄弟歸兄弟啊，業務歸業務啊。這也不是我要這麽做，公司有這個規定。就是每一個項目呢都有一個風險基金，相關的主要人員都要納入進去的。項目經營得好，每年收益還是不少的哦。”
“你現在說這個還未免太早了一點吧。不光是我、我們賈台對這個也是比較反感的，你現在最好不要說這個。”劉曉敏顯得有些嚴肅。
“那好，那好。那我們就先不說這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還是努力先把項目搞成。”肖晉前也隻好順勢而為。
說罷，兩個人就往包房外麵走。不過肖晉前的步子有點踉蹌。劉曉敏連忙過去把他扶住，“我送你回酒店房間吧。”
“房間不就在樓上嗎？沒關係，沒關係的。這點酒我還是可以的。”說著、說著，兩個人就出了包房。
在上海蘇州河旁邊的“勿忘我”酒吧裏，賈振坤和莫小琪還在繼續喝酒聊天。
酒一喝完，莫小琪又拿起酒瓶往兩個人的杯子裏麵倒著酒。
看著莫小琪倒酒時動作也很是優雅，賈振坤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心裏就在想，這麽有才氣、又能幹、又有修養的女孩子當初這麽就會離開央視呢？
“麥總啊，不介意我問一個問題吧？”
“怎麽會呢？”
“應該說當初你在央視幹得還是不錯的，後來怎麽又離開了呢？”
莫小琪並沒有立刻回答賈振坤的問題，而是停頓了一小會，剛才還微笑著的表情也微微地有了一點變化，似乎又恢複了常態。“作為一名本科生，當初能夠進央視應該說是很不容易的。當然這之前我已經在央視新聞中心實習了有半年的時間，對我的情況，中心的領導還是比較了解的。”
莫小琪說罷，看了看賈振坤，看見他很專注地看著自己，又接著說道：“對於央視的用人製度，賈台應該說是很了解的。有事業編的，當然這一般都是老一點的人員。還有就是台聘的、派遣製的，當然還有部門聘的，甚至是欄目聘、製片人聘的。當然還有跟著欄目組幹活拿錢的就更不用說了。應該說是比較亂的。”
對於當時央視、還有地方電視台的用人製度，賈振坤當然是了解的。電視台原來就是一個事業單位嘛，以前的體製就是這樣。隨著電視事業的快速發展、需要人員缺口的急劇增加，地方政府當然也不可能再給你那麽多的財政編製，撥付那麽多的人頭經費。那時電視台的影響大，經濟效益也好，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新增人員的費用問題。於是人事部門就開口子，同意單位自己招聘人員，也算是改革的舉措。盡管是聘用，但如果說是台裏麵直接聘的，雙方的關係還算是比較緊密一點的。檔案也可以放在台裏麵，什麽年度考核啦、評職稱啊、職務晉升啊什麽的都還是有的。後來又出現了派遣製，就是通過第三方、也就是另外一家勞務派遣公司，把人員派遣到用人單位來，中間又隔了一層，這樣事業編和台聘人員的一些待遇，他們就沒有了。當然那些所謂的部門聘、欄目聘，還有圍著欄目組幹活拿錢的，和台裏麵的關係就更遠了，他們根本就不會納入台裏麵的人事管理的。那些年，央視是這樣，地方電視台也都差不多，不過想進央視的人更多，當然這種現象也就更加突出了。
“當時隻是覺得能夠進央視就不錯了，盡管是派遣製的。起碼和台裏麵還有一種比較相對固定的關係。”莫小琪又看了看賈振坤。
“可是幹著幹著就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了。”賈振坤似乎比較理解地回應道。
“是的啊。不管你幹得好不好，你都沒有一種歸屬感。在別人看起來你好像是央視的人，而在台裏麵就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未完待續）
劉曉敏點點頭，表示理解的樣子，“也是的哦，要是什麽事情都是你們說了算，他們又幹什麽呢？”
“不僅如此，要是我們來管理和經營的話，頻道也不需要現在那麽多人。這也是一個新的問題。”肖晉前又接著說。
“是有這個問題啊，又讓他們去哪裏呢？”劉曉敏也產生了疑問。
“所以說啊，這件事情要完成，還必須得到台領導、當然特別是一把手台長的決斷和大力支持。”
肖晉前看了看劉曉敏，又繼續說，“這件事呢，我是這樣想的。要是我們直接去和頻道、或者是台裏領導說這件事呢，擔心一下子堵在那裏就不好往下進行了。今天請兄弟來呢，就是想請你找機會和你們賈台先說說這件事。你和賈台的特殊關係我們都是知道的。如果賈台對這件事還有興趣的話呢，我們再直接去和他談。”
“那你估計我們賈台對這件事會感興趣嗎？”劉曉敏也想多了解一些他們公司的一些想法，初步分析一下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大不大，否則自己貿然去和賈台說這個事也不是太好。
肖晉前微微笑了笑，“根據我們對賈台的了解，他對這件事情應該會比較感興趣的。”
“為什麽呢？”劉曉敏接著問。
“我覺得是這樣的啊。你們賈台呢是一個具有強烈改革創新意識的一個領導。對他原來在新聞中心、後來是副台長，後來又當了台長的一些改革創新舉措和取得的成績我們都是有所了解的，這個在全國電視行業裏麵都還是有些影響。何況頻道的經營權對外承包也算是近年來我們廣電行業的一項改革創新的路子，全國已經有不少電視台都在怎麽做。”
肖晉前一邊說，一邊看著劉曉敏，完全是一副心裏很有底的樣子。
“再就是還能夠大幅增加廣告創收，還帶來了先進的管理理念。當然我們作為一家公司肯定還是要盈利的，合作嘛應該是要有一個雙贏的局麵，否則怎麽才能合作得下去呢。我想你們賈台應該是有興趣的。關鍵是要台領導做工作，以後要把相關的人員安置好。”
看來肖晉前是有備而來，說起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劉曉敏心裏想，這個肖晉前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記得當年那個肖晉前是一個話比較少的人，當時好像對什麽事情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見解。作為一個做電視新聞的人，業務好像也不是特別出色。進了公司、當然主要是進入了市場就是不一樣了啊！你看現在說起什麽經營啊、管理啊、盈利啊，還有合作共贏啊、關係處理啊什麽的，都是頭頭是道，變化也真是大啊！
“既然老兄你已經把話都說到這裏來了，我也隻好先去試一試了。不過這兩天賈台到上海去了，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起碼是後天看有不有機會找他說這個事情了。你看你是在這裏待兩天呢，還是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劉曉敏說。
肖晉前仍然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笑了笑說：“沒關係啊。既然來了，多呆兩天也沒有什麽關係啊。一來我也可以在南江轉一轉，二來也可以抽時間好好看一看你們體育頻道的節目，思考一下下一步具體合作的方案啊！”
“好，那明天我就先陪老兄先在南江市轉一轉。”劉曉敏覺得既然是朋友來了，還是應該陪一下的。
肖晉前連忙擺擺手，“這就不麻煩你了。你工作忙、事情也多，你就不要陪了，我自己隨便轉一轉就行了。”
劉曉敏看了看肖晉前，感覺他也不是在客套，一想這幾天自己的事情也是不少，隻好也就順著他了，“那也行，需要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
肖晉前又把酒杯舉了起來，“好！就這樣說。來我們哥倆再幹一杯。”
劉曉敏也舉起了酒杯，兩個人碰了一下，都一口幹掉了。
這時肖晉前再拿起酒瓶一看，一瓶十五年的瀚江邊已經喝完了。“要不我們倆在來一瓶？”
“行啊！晉前！現在你的酒量不得了啊！”
劉曉敏也覺得有些意外，“想當年，記得你喝那麽二三兩就不行了。你看現在，我們倆一個人喝了半斤，我都覺得有點暈暈乎乎的了，你還像沒什麽事一樣，你真是可以啊！”
其實肖晉前的臉也開始有點發紅，“哪裏，哪裏。今天是碰見老朋友了，一起喝得高興。”
他接著又看了看劉曉敏，聲音也稍微壓低了一點，“老朋友麵前就不說假話啊，這也是這幾年練出來的啊！你看我是不是比那個時候胖了不少啊？這都是經常喝酒、生活沒有規律造成的啊！”
劉曉敏又看了看肖晉前，“也是的，剛才我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好像是胖了，臉也圓一些了，還以為是不當記者了、不到處采訪了，養尊處優的結果呢。”
“要是到處采訪那還好些哦！”一說起以前當記者采訪的經曆，肖晉前的興趣又來了。
“還是那時當記者好啊！你走到哪裏人家都很歡迎你、尊重你。你自己主要操心把節目做好就行了，當然錢是少一點，但基本的收入也還是有保證，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單純的。後來自己出來以後才知道，真的是很不一樣啊！體製內和體製外可以說就是兩個天地啊！關係得靠自己去拉，業務得靠自己去跑，不然就沒有活路啊。”看得出來，肖晉前還是有點反應了。劉曉敏又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睛也有些發紅了。
“不抽煙現在還好說一點。說你不會喝酒？那一上桌子話都不好說了。剛開始我都喝吐了好幾回，沒有辦法啊！後來業務開展起來了就好一些了，喝酒也就這麽練出來了啊。”
看見肖前進的話這麽多，肯定是酒喝得有點多了，劉曉敏也還是有些擔心，“今天還好吧，沒什麽事吧？”
“今天高興，沒事！”肖晉前拿起已經空了的酒瓶，“要不我們兩個再來一瓶！”
劉曉敏連忙擺擺手，站起來把空酒瓶搶過來放在一邊，“好了，今天我們兩個喝這麽多已經蠻好了。我也喝得有點多了。再喝的話，你要我辦的事恐怕就記不得了哦。”
“那好吧，我們哥倆下次再好好喝。”說著，肖晉前又從旁邊的包裏拿出了一些資料，遞給劉曉敏，“這些材料是我們公司經營別的頻道的情況，到時候你也可以給賈台先看看。”
劉曉敏把材料拿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包裏，“是的，有這個材料的話就更好了。”
“哦，還有一個事啊。”肖晉前邊說邊往劉曉敏這邊靠近了一些，聲音也稍微放低了一點，“我們請你幫忙呢，也不是要你白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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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敏看著肖晉前，“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們之間你還說這個？”
肖晉前把手和劉曉敏握在了一起，“我們呢是兄弟歸兄弟啊，業務歸業務啊。這也不是我要這麽做，公司有這個規定。就是每一個項目呢都有一個風險基金，相關的主要人員都要納入進去的。項目經營得好，每年收益還是不少的哦。”
“你現在說這個還未免太早了一點吧。不光是我、我們賈台對這個也是比較反感的，你現在最好不要說這個。”劉曉敏顯得有些嚴肅。
“那好，那好。那我們就先不說這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還是努力先把項目搞成。”肖晉前也隻好順勢而為。
說罷，兩個人就往包房外麵走。不過肖晉前的步子有點踉蹌。劉曉敏連忙過去把他扶住，“我送你回酒店房間吧。”
“房間不就在樓上嗎？沒關係，沒關係的。這點酒我還是可以的。”說著、說著，兩個人就出了包房。
在上海蘇州河旁邊的“勿忘我”酒吧裏，賈振坤和莫小琪還在繼續喝酒聊天。
酒一喝完，莫小琪又拿起酒瓶往兩個人的杯子裏麵倒著酒。
看著莫小琪倒酒時動作也很是優雅，賈振坤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心裏就在想，這麽有才氣、又能幹、又有修養的女孩子當初這麽就會離開央視呢？
“麥總啊，不介意我問一個問題吧？”
“怎麽會呢？”
“應該說當初你在央視幹得還是不錯的，後來怎麽又離開了呢？”
莫小琪並沒有立刻回答賈振坤的問題，而是停頓了一小會，剛才還微笑著的表情也微微地有了一點變化，似乎又恢複了常態。“作為一名本科生，當初能夠進央視應該說是很不容易的。當然這之前我已經在央視新聞中心實習了有半年的時間，對我的情況，中心的領導還是比較了解的。”
莫小琪說罷，看了看賈振坤，看見他很專注地看著自己，又接著說道：“對於央視的用人製度，賈台應該說是很了解的。有事業編的，當然這一般都是老一點的人員。還有就是台聘的、派遣製的，當然還有部門聘的，甚至是欄目聘、製片人聘的。當然還有跟著欄目組幹活拿錢的就更不用說了。應該說是比較亂的。”
對於當時央視、還有地方電視台的用人製度，賈振坤當然是了解的。電視台原來就是一個事業單位嘛，以前的體製就是這樣。隨著電視事業的快速發展、需要人員缺口的急劇增加，地方政府當然也不可能再給你那麽多的財政編製，撥付那麽多的人頭經費。那時電視台的影響大，經濟效益也好，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新增人員的費用問題。於是人事部門就開口子，同意單位自己招聘人員，也算是改革的舉措。盡管是聘用，但如果說是台裏麵直接聘的，雙方的關係還算是比較緊密一點的。檔案也可以放在台裏麵，什麽年度考核啦、評職稱啊、職務晉升啊什麽的都還是有的。後來又出現了派遣製，就是通過第三方、也就是另外一家勞務派遣公司，把人員派遣到用人單位來，中間又隔了一層，這樣事業編和台聘人員的一些待遇，他們就沒有了。當然那些所謂的部門聘、欄目聘，還有圍著欄目組幹活拿錢的，和台裏麵的關係就更遠了，他們根本就不會納入台裏麵的人事管理的。那些年，央視是這樣，地方電視台也都差不多，不過想進央視的人更多，當然這種現象也就更加突出了。
“當時隻是覺得能夠進央視就不錯了，盡管是派遣製的。起碼和台裏麵還有一種比較相對固定的關係。”莫小琪又看了看賈振坤。
“可是幹著幹著就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了。”賈振坤似乎比較理解地回應道。
“是的啊。不管你幹得好不好，你都沒有一種歸屬感。在別人看起來你好像是央視的人，而在台裏麵就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