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瀚江大酒店的荷花廳,這次是賈振坤專門宴請已經準備回京的曲珮琪。


    下午六點,賈振坤早早結束了工作、推掉了其它應酬來到了這裏,迎接曲佩琪夫婦的到來。


    前幾天曲佩琪夫婦一來瀚江黃幼鶴就陪他們直接去了瀚南曲佩琪夫人孟荷的老家。處理好了家裏的事以後,黃幼鶴就陪他們去了瀚江大壩和乃西,本來還計劃到武仙山去看一下的,但由於時間關係也就隻好下次有機會再安排了。下午從乃西回到南江就住進了瀚江大酒店,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坐飛機回北京了,臨行前,按照計劃賈振坤就來和他們見個麵、道個別。黃幼鶴去酒店的房間請他們下來,賈振坤、範傑卓、還有程青和唐嬋也已早在荷花廳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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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門被推開了。黃幼鶴領著曲佩琪夫婦走了進來。


    “賈台,這位就是老曲、這位是他的夫人孟荷。”一進來,黃幼鶴就向賈振坤介紹起來。


    “你好,曲老師,歡迎、歡迎啊!”賈振坤說著伸出了雙手和曲佩琪握在了一起。


    以前在電視裏麵賈振坤多次看過曲佩琪的畫麵,今天一見感覺曲佩琪比電視裏麵看起來要年輕一些,大個、方臉,典型的山東大漢的樣子。兩人站在一起,曲佩琪比賈振坤明顯高出了不少。曲佩琪除開卷曲掩耳的頭發向後梳開去顯得有些藝術家的氣質以外,其它也沒有特別張顯之處。夫人孟荷原來是他的學生,比他要年輕十來歲,現在是某部隊文工團的歌唱演員,賈振坤在電視上麵也是見過的,麵前的孟荷看來也顯得更加年輕漂亮。


    主客寒暄過後坐定下來。推辭了一會、作為主人,賈振坤隻好坐在了主賓的位置上,曲佩琪夫婦分左右手坐在了賈振坤的兩邊。由於比較熟悉一點,黃幼鶴挨著曲佩琪坐了下來,而主任範傑卓和孟荷坐到了一起,程青和唐嬋就坐在了靠門的一邊,這裏一般也是上菜的地方。


    “今天很高興啊,我們有機會在這裏歡迎曲佩琪老師和夫人回瀚江來,當然也是餞行囉,因為明天他們就要回北京了。”等大家一入座、賈振坤就舉起酒杯站了起來,按照一般的規矩來了他的開場白。


    一大桌的菜已經基本上齊,酒還是瀚江本地的酒、瀚江邊,不過上的是十五年至尊酒、瀚江邊裏麵最好的。五位男士倒的都是白酒,兩位女士則是倒了一點紅酒。“我們先一起來敬曲佩琪老師和夫人一杯。”在賈振坤的提議之下,大家都站了起來,舉著酒杯相互碰了一下,賈振坤是一飲而盡,曲佩琪也是很豪爽地就幹了。見他們兩人都是這樣,其他的人也就都是喝的很幹脆。在瀚江,一般第一杯酒、大家都是要一起幹掉的,這也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吃了幾口菜,賈振坤又舉起了酒杯、不過這次沒有站起來,而是和左手邊的曲佩琪、後又和右手邊的孟荷碰了碰酒杯,“我再敬二位一杯。孟荷老師是我們瀚江人、曲佩琪老師就是我們瀚江的女婿,應該就是一家人囉。今後還有不少地方要麻煩二位的啊!”


    曲佩琪連忙搶過話頭,“賈台實在是太客氣了,這次我們夫婦回瀚江,賈台、還有二位主任都這麽熱情,招待得這麽周到,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哪裏、哪裏,這是我們應該的嘛。有這麽好的機會向二位老師學習,真是難得啊!那我就先幹為敬了啊!”說著,賈振坤把杯中的酒一口就喝了。


    曲佩琪當然也不含糊,爽爽地把一杯酒就倒進了喉嚨裏。孟荷也是把杯中的一點紅酒一飲而盡。


    “這次回來呢,兩位老師的行程安排得實在是太緊張了。”賈振坤露出一點遺憾的感覺,“聽黃主任說這次隻去了瀚江大壩和乃西,本來有時間呢,還可以到武仙山去看一下的。那可是聞名全國、甚至是全世界有名的名勝古跡啊。明朝就開始修建,還是武仙拳的發源地,人氣很旺的喔。”


    “還會有機會的。瀚江這麽好的地方、這麽好的人,我當然還會抽時間來的。”曲佩琪很有感慨地說。


    “好,下一次曲老師再來,我一定陪您一起去武仙山。”賈振坤也是頗有興致。“我以前做記者的時候,去過武仙山好多次,應該還算是比較了解,還可以給你們當向導喔。”


    “那怎麽敢當呢?”孟荷也接過話來。“我雖說是瀚江人,也知道五仙山、一直想去,可總是沒有機會。”


    “看來我們下一次的計劃就有了,那就是五仙山!”賈振坤笑嗬嗬地說。


    曲佩琪夫婦連聲說“好、好。”在座的其它人也紛紛點頭。


    接下來範傑卓、黃幼鶴以及程青也來給曲佩琪夫婦敬酒,來來往往,敬酒聲不斷,酒桌上的氣氛是更加熱鬧了。


    “不過這次去了瀚江大壩和乃西也相當不錯的。”幾杯酒下肚,曲佩琪也就放開了許多,話也多了起來。


    “瀚江大壩,那氣勢,真是不得了啊!那麽寬的瀚江水一下子就被它攔腰截斷了。還有那泄洪閘噴出的水流、噴出去起碼有好幾十米,那個壯觀啊!以前在電視上麵也見過,隻有你身臨其境你才會有這樣的感受。”


    “當時修建起來的時候,瀚江大壩可是全世界第一大壩啊!當時瀚江截流我們瀚江電視台就進行了直播,那時我還在新聞中心當副主任、就在現場,真是激動人心。”賈振坤也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還有那幾層樓高的大輪船,也可以從船閘中上下,真是不得不佩服人的力量啊!”曲佩琪仍沉浸在那時的場景裏。


    “瀚江大壩的恢宏氣勢讓曲老師讚歎不已,可是到了乃西那就是流連忘返,舍不得回來了啊!”見他們對瀚江大壩討論得很是熱鬧,在黃幼鶴看來,乃西之行才是這次參觀考察的重點。


    “是的啊。真是不虛此行啊!到底是產生了世界優秀民歌的地方啊!”回想起在乃西的幾天,曲佩琪更是從內心發出了感歎。


    乃西民歌《紅船調》作為中國優秀民歌的代表,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被聯合國科教文組織評為世界5首優秀民歌之一。《紅船調》還是那一次中國唯一一首入選的民歌。後來也就成了中國最受歡迎、普及最廣的民歌之一,中國幾乎所有當紅女歌手都演唱過這首民歌。


    “這次到乃西、特別是又到了《紅船調》的發源之地——西川縣白楊鎮,真是感受到我們音樂真正的來源就是在我們民間啊。”說起在乃西、特別是在西川的感受,曲佩琪確實是發自肺腑,說起感受來也是滔滔不絕。


    “在白楊,我們看到了當地老百姓原生態的表演、聽到了他們原汁原味的演唱。這首歌曲、其實當地人叫它《劃船歌》,帶有很強的表演性,還有男女互動、你問我答,這些元素都是我們後來創作歌曲、以及表演所要追求的,其實在我們的民間它早就存在,不得不佩服啊!”作為作曲家,曲佩琪在欣賞的同時,當然還會進行一些專業的思考。


    “這首民歌能從鄉村到縣城、後來又走到全省、全國,以至走向全世界,必然有它的特別之處,那就是它的個性。當然還有它的共性,這個共性是什麽呢?當然就是男女愛情,這個在全世界都是相通的。”看見曲佩琪興致很高,賈振坤也不時發表自己的感想。


    “是的啊,隻有那些既有共性、且個性又鮮明的作品才會廣為傳唱,成為精品、唱遍全中國、全世界啊!”曲佩琪也做起了總結。


    “其實現在流行的《紅船調》與原來那原始的《劃船調》還是有些差別的。可能是曆史的原因吧,在從鄉村農家走向城市舞台的過程中以及發生了一些變異。從曲調方麵來說,現在的更加優雅抒情,以前的感覺是更加高亢狂野,韻味也是不盡相同啊。”


    “實際上不光是有《紅船調》啊,乃西就是一個民歌的海洋。”在一旁少有插話的範傑卓也忍不住了。


    “前幾年我們和乃西一起出版了一本《乃西民歌集》,精選了100多首當地的民歌,都是相當不錯的啊。乃西其它縣裏麵的、像《苗四姐》、《六碗茶》等都是流行很廣的喔。”


    “是的,我這次也聽到了不少,真是不錯啊。隻是這次時間太短,隻到了西川縣,了解得還不夠全麵。”曲佩琪顯得有些遺憾。


    “那下一次曲老師來瀚江一定要把時間安排的寬餘一點,除了去武仙山,我們再去一次乃西。”賈振坤笑著說。


    “一定、一定。”曲佩琪也點點頭。


    “老曲,我們這位小姑娘就是來自乃西西川的歌手啊。唐嬋,來啊,來給曲老師敬一杯酒。”黃幼鶴看時機已到,就適時把唐嬋想曲佩琪進行推介。


    對於唐嬋來說,曲佩琪這樣在業內全國的頂級專家,她是多麽可望而不可及啊!今天有機會見麵已是莫大的榮幸,剛才她就一直盯著曲佩琪老師在看,十分專注地聽他說的每一句話,看著他的每一個表情。聽到黃主任在叫自己去給曲佩琪敬酒,她心裏很是激動。本來剛才她也是想主動去給曲老師敬酒的,可又怕顯得有些唐突才作罷的,既然現在黃主任作了介紹,那肯定是要馬上去的啦。


    唐嬋連忙起身,拿著一個小酒杯和裝有大半杯的量酒器來到曲佩琪身邊,站定後,首先向曲佩琪鞠了一躬,然後給曲佩琪和自己的小酒杯倒上酒。


    “曲老師,按照我們苗家敬酒的規矩,為了表示尊敬,第一次給珍貴的客人敬酒是要連敬三杯的,您剛從我們家鄉回來,這個規矩您肯定是知道的。我喝三杯,您可以隻喝一杯。”說著,唐嬋就喝了第一杯。


    在唐嬋拿著量酒器把第二杯酒倒滿又準備幹了時,曲佩琪連忙用手攔住,“等一會、等一會,不用這麽急嘛。我剛才看你坐在那裏,是覺得好像是乃西當地的女孩,但又些不同。”


    “是的,曲老師看得很準哪。她母親是當地人,很了不起喔、是當地的女歌王。父親是我們南江人,下鄉插隊當知青到乃西去的。看上了她母親,這才有了唐嬋的啊。”黃幼鶴介紹說。


    “難怪啊,父母優秀的遺傳基因在她身上得到了顯現。有一股子山裏妹子的野性,不過也多了一點文雅的味道。”看著臉色已經緋紅的唐嬋一雙真誠的眼睛看著自己,曲佩琪也產生了幾分憐愛之情。


    “既然小唐這麽有誠意,我也不能隻喝一杯囉。好!我也連喝三杯,不能欺負人家小姑娘嘛。”作為山東男人,曲佩琪是那既就有酒量、又有酒德的漢子,一口氣、三杯酒就幹完了。


    “此處應該有掌聲啊!”隨著範主任的提議,在座的人都舉起了雙手,劈劈啪啪的掌聲響了起來。


    見此情景,掌聲剛一落下、黃幼鶴又提出了新的議項,“小唐啊,你現在隻是在瀚江唱一唱呢,我們還可以幫一點忙。今後要是想唱到全國,那就一定得拜曲老師為師了啊!是不是再敬一杯呢?”


    唐嬋一手拿著量酒器、一手拿著酒杯,看了看曲佩琪,紅著臉,一時也不知所措。


    “快點啊,還等什麽呢?”黃幼鶴催促道。


    見曲佩琪沒有拒絕,唐嬋就又倒了一杯酒,向曲佩琪又鞠了一躬,然後舉起酒杯,“敬曲老師!”,爽爽地就把酒幹了。


    曲佩琪一時也不好拒絕,也隻有幹了這杯酒。


    “這杯酒幹了,就算拜師了啊!那師母還在這邊呢,還應該給師母也敬一杯酒啊。”黃幼鶴繼續進行安排,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一樣,說什麽也比較隨便。


    唐嬋又倒了一杯酒,走到孟荷身邊,“師母,您好。我給您敬杯酒!”


    孟荷也舉起了紅酒杯,唐嬋就伸過去碰了一下,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


    看著還帶有幾分稚氣的唐嬋,孟荷也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同情,也把杯子裏麵所剩的一點紅酒都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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