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海峰下樓之後,方醒三個人去了陳儒的病房,其實就是陳儒的房間。手術之後陳儒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情況,於是在手術室待了一天之後就轉移到他自己的房間了,而陳儒的房間也是三樓。


    幾個人陪著陳儒說了一會兒話,方醒把今天在鳳凰園的發現也告訴了陳儒。


    “以前總覺得間諜這種事情離我們很遙遠,沒想到就發生在這麽近的地方。”陳儒也感歎道。


    “其實間諜離我們一點都不遙遠,很多間諜其實就是普通人,隻不是‘順道’收集一些情報,你可能不在意你說的東西,但是在情報高手那裏,這些東西就可以分析出很多有價值的信息。”文思慧畢竟是軍人家庭出身,對於一些秘辛要比三個人知道的多,保密觀念也強得多。


    “是啊,不是經常有新聞報道某某為了一己私利出賣一些本以為不重要的簡單信息,可是人家就通過這些信息解讀出了很關鍵的機密。這幫蠢貨,真是比間諜還可恨!”方醒也恨恨地說道。


    幾個人正聊著天,溫海峰回來了。“那老小子招了。”溫海峰進屋就說道。


    “都說了什麽,這老小子是不是間諜?”方醒連忙問道。


    “目前還不是,但是也快了。”溫海峰端起陳儒的杯子灌了兩口,擦掉嘴上的水跡說道。陳儒無奈地看著溫海峰用自己的杯子喝水,苦笑著道:“水也喝了,你就快說吧。”


    “這老小子說那個張一磊是狐思國際貿易集團中國區總裁,兩個人之前在d市就認識,最近張一磊拿出不少他貪汙腐敗、違法亂紀的證據,讓這老小子來s市一趟,本來在十月末就要來的,可是孫建方這老小子臨時去學習,所以等到11月8號才來,可是沒想到遇到了末世就被困在s市了。”照顧陳儒的後勤組女孩又給溫海峰倒了杯水,溫海峰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說道。


    “張一磊不會平白無故的讓孫建方來s市,肯定是這老小子手裏有什麽重要的情報。”方醒眯著眼睛說道。


    “你還真說對了,這老小子是d市開發區副區長,主管的是土地審批,據他說今年規劃在開發區劃給部隊一塊地,具體做什麽使用的他倒是不知道。”溫海峰連連點頭道。


    “那就是這個了,肯定是一個重要的軍事設施,不然那個張一磊不會盯上這老小子。還有什麽別的?”方醒問道。


    “其他的就沒別的了,主要是貪汙腐敗,收受賄賂。對了,這老小子手裏還有人命呢。”溫海峰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他一個分管土地的副區長,又不是政法口的,怎麽還和人命有關係?”方醒不解地問道。


    “這老小子為了拿開發商的賄賂把一塊有主的地批給人家,開發商拆遷時人家原主不肯,結果強拆時把人家一家三口埋裏麵了,真他媽畜生!”溫海峰一拳砸在陳儒的床沿上,給陳儒嚇了一跳。


    “行了,你確認這老小子把事兒撂幹淨了?”方醒點了根煙,又給陳儒和溫海峰發煙,不過遞給陳儒的煙被文思慧攔住了。


    “你們抽很過分了啊,陳儒還是個病號呢。”文思慧著實有著醫生的素養,陪護的後勤組女孩兒則斜了兩個人一眼。方醒隻好把煙熄滅,溫海峰也訕笑著把煙夾在耳朵上。


    “我確定,這老小子不禁嚇,一嚇就什麽都說了。”


    “陳儒,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回去了啊。”方醒站起來對陳儒說道,幾個人朝陳儒點點頭也跟著方醒走了。


    回到辦公室,方醒又摸出煙給自己點上,溫海峰也把耳朵上夾著的九五至尊點上吸了一口。鍾箐蔭和文思慧則一臉嫌棄地看著兩人。方醒吸了一口煙,輕描淡寫地說道:“既然都撂幹淨了,就殺了吧,這種人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啊?”三個人有些驚訝地看著方醒。


    “啊什麽?你們難道猜不到這老小子的結局?”


    三個人緩緩點了點頭,其實他們在聽到孫建方手裏有人命的時候就知道方醒肯定要殺他。


    “直接槍決?”溫海峰問道。


    “不,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先把他押起來,明天不就是實戰考核了麽,拿他祭旗!”方醒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明天就是實戰考核了,今晚還訓練嗎?”溫海峰問道。


    “今晚就不訓練了,讓隊員們好好休息,另外明天陳儒也去,後期組的人如果不想參加的也可以,但是要帶上一起去,給她們分配醫療用品,做不了戰士就給我做戰地醫生,都是醫學院的高材生,這點事還能做到吧?”


    “明白!下午訓練結束我就通知隊員們。”溫海峰說道。


    “後勤組的人你去通知李欣,讓她安排。”方醒對文思慧說道。


    “明白!”文思慧點了點頭應道。


    “另外,你通知隊員們,明天不僅要和喪屍戰鬥,還要做好和幸存者戰鬥的思想準備,那麽大個批發市場我不相信沒有活人。”方醒的話裏透著森森的殺意。


    “明白!”溫海峰點頭道。


    “好了,你先去忙吧。”方醒對溫海峰說道。見方醒下了逐客令,而且操場上的隊員們也還都在訓練,溫海峰朝幾個人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溫海峰走後,方醒對鍾箐蔭和文思慧說道:“你們倆今天什麽情況?”


    “怎麽了?方大哥?”鍾箐蔭不明白方醒說的什麽意思,文思慧也茫然地看著方醒。


    “什麽怎麽了?我說孫建方那老小子,你倆怎麽就讓他給欺負了?”方醒語氣有些不善。“他說話太氣人了,還耍無賴,我們說不過他。”鍾箐蔭小聲嘀咕道,文思慧也一臉委屈。


    “揍他啊!明知道他耍無賴還和他廢什麽話?直接揍他!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吃定了你兩個小姑娘!”方醒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說不過就揍人?這不好吧?”文思慧說道。


    “遇到明事理的,咱和他講道理,這種混不講理的就得給他上上課,以後你們會遇到很多這類人,比如‘巨嬰’和‘聖母’還有拿著不是當理說的、胡攪蠻纏的,你和他們講道理?我們仨加一塊也講不過人家啊!那怎麽辦?揍他!再敢搗亂,甚至擾亂軍心的,殺一儆百!亂世當用重典,這話你們還沒理解透!”方醒看著兩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以為是遇到柳在吉那種人才……”鍾箐蔭說道。


    “柳在吉是惡在明處,這種人其實好對付。但是我說的這幾種危害更大,他會打著正義的旗號,站在道德的高地對你指手畫腳,而且這種人往往擅長詭辯、巧舌如簧、更善於玩弄民意,鑽營人心,一旦被這種人得勢,你做什麽都會束手束腳。所以,對這種人要狠狠地打壓!”方醒眼神淩厲,“這個隊伍的核心就是我們幾個人,再加上陳儒和溫海峰,如果你們意識不到這一點,以後我怎麽敢放你們去帶隊伍?”


    “我們不帶隊伍,我和思慧就一直跟著你。”鍾箐蔭撅著小嘴說道,文思慧也在旁邊點頭應和。


    “就算不帶隊伍,你們也得明確這一點。而且,現在我們人少,以後人多了,不交給你們帶,我交給誰?畢竟咱們才是最近的自己人。”見兩個人還要說什麽,方醒抬手打斷,接著說,“帶隊伍這事還言之過早,以後再議。你們倆明天得警醒一點,我們三個人明天的任務就是保護隊員們,我們的人太少,一個都損失不起。明天我盯著一隊和二隊,你們倆分別盯著三隊和四隊,盡量別讓他們被喪屍咬到。不過也不用過分保護,不然起不到練兵的作用。”


    “明白,明天我會盯著他們的,你就放心吧。”鍾箐蔭拍著小胸脯說道。方醒看著胸口沒有二兩肉的鍾箐蔭,忍不住斜眼蔑視,嘴裏發出輕蔑地笑聲。


    “哎呀,你看不起我!”鍾箐蔭發現方醒嘲笑自己,撲到方醒身上就抓他頭發。方醒則蜷起腿用膝蓋頂住鍾箐蔭,用手抓住她的雙手抵擋著,嘴裏還說道:“你敢毆打上司?反了,反了!思慧快把她給我架走!”文思慧則坐在老板台上抱著肩膀,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人打鬧,嘴裏輕笑著說道:“我可不管,你倆狗咬狗一嘴毛。”


    “箐蔭,文思慧罵咱倆是狗,你還不去收拾她?”


    “我不管,我就要給你頭發薅禿!讓你剛才說我!”文思慧站起身,從茶幾上拿了兩個橘子轉身出了方醒的辦公室,離開時不忘把門關上,而辦公室裏則傳來了方醒的喊聲“救命啊!殺人啦!謀害長官啊!”


    第二天一早,後勤組早早地做好了早飯,又做了一些方便攜帶的餡餅、包子給隊員們作為幹糧。方醒和隊員們吃過早飯就到樓下集合了,陳儒則吊著胳膊也站在方醒身邊。看著操場上集合完畢,裝備齊整的隊員,方醒讓溫海峰把孫建方拉了出來。


    隊員們則疑惑地看著孫建方,雖然幾個隊長知道這件事,但隊員們還不清楚這個人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被手銬將兩手拷在身後,還蒙著眼睛,塞著嘴巴。溫海峰一腳踹在孫建方的腿窩將他踹的跪在地上,方醒用手拍了拍孫建方的腦袋,發現他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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