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肉沒有家豬肉好吃,價格自是比家養的豬肉便宜,市場價是十五文一斤,總豬賣還要便宜些,才十三文一斤。


    這頭野豬過秤後是三百二十斤,按市場價隻值四兩零一百六十文。


    酒樓掌櫃以高出一倍的價格收購,像撿到了大便宜似的,揮著手衝大一和長安的背影喊道:“下次還有這樣的野味一定要優秀送我這裏來啊”。


    長安:你也不怕他把你褲衩子都坑掉?


    他們從酒樓出來就去了糧鋪,有顧青鬆這個精巴一起生活,倒是不好憑空變糧食出來,多少要買點糧食打底,越吃越多也不是不可以。


    防了又好像沒防?大一和長安對視一眼,算了,現在的糧食有點貴,還是回去忽悠顧青鬆吧。


    糧鋪是真黑,稅賦還沒漲之前,陳米是五文錢一鬥,現在漲到了十五文錢一鬥。


    像新米粳米白麵就更不用說了,都是成倍增長,琅華國不管是衙門還是商人,都想從百姓身上刮下幾層肉來。


    若是想幫助這裏的百姓,那就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就算他們拿出空間裏的糧食救濟窮人,也隻能暫時緩解他們的困境。


    就怕大部份人都像柳泉村那樣的,幫這樣的人感覺比吐了蒼蠅還惡心。


    當然也不能因為小部份的人而去否定所有人,看來培養顧青鬆迫在眉睫,救萬民於水火的事就讓顧青鬆去做吧。


    以顧青鬆的心願來說,把他培養成一個非常正直的人是沒可能地,有三分正直的就行,要求不能太高。


    他們在街上溜達了一圈,長安百無聊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大一,咱們回去吧,沒啥要買的”。


    “先等等,”大一在小攤子上買了兩條係著小鈴鐺的粉色發帶,然後放下長安,當街從懷裏拿出一把小木梳子給長安梳頭發,係上新買的鈴鐺發帶。


    長安晃晃小腦袋,清脆的鈴鐺響,聲聲悅耳。


    她昨天剛來,還沒養出肉膘,頭大脖子細,瘦得辣眼睛,不過綁著兩個小丸子頭倒也顯得機靈可愛。


    他們出城的時候與一隊人馬擦肩而過,長安回頭看了眼,看來許南燕快撿到她的男主了。


    剛才過去那一大群人是男主的手下,他們從河州府一路追蹤到曲州府就斷了線索,沒能找到了們主子。


    曲州府過來就是臨州府,真的好離譜,就不能是出河州府就斷?非得追到離女主近的地方斷?


    咱也不知道這劇情是什麽意思?


    還有男主在京郊受傷,為啥要跑到千裏之外的臨州府來暈倒?


    這不科學。


    天黑時他們才回到村裏,顧青鬆不放心跑到村口來等他們了。


    “大一先生,妹妹,你們怎麽才回來?”


    他們一大一小的身影,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爹一點也不擔心,心大的很。


    “嗯,去把板車還給裏正,”大一順手就把板車給顧青鬆。


    “好勒”


    顧青鬆歡快的接過板車,推著就往裏正家裏跑。


    他們的房子除了灶房和柴房,住房在天黑前都完工了,晚上不用睡在野外,不過屋裏沒有床,還是需要打地鋪。


    顧老六沒打算放床,麻煩,晚上趁顧青鬆睡著了,從空間裏拿同一些長板凳和木板,三張長板凳放一塊寬大的木板,剛好一張單人床。


    簡陋是簡陋點,暖和就行,全家都睡這種簡約風的床。


    第二天顧青鬆起來,看到房間裏靠牆壁的‘床’。


    好消息,他有自己的房間。


    壞消息,這‘床’比老顧家的還更小更簡陋。


    他抹了把臉,有房間住就行,還要什麽大床?


    顧青鬆開始了他每天水深火熱的生活。


    上午,顧青鬆在學文,顧老六和高一趙小五在建灶房和柴房。


    下午,顧青鬆在紮馬步,長安在前麵翹著二郎腿睡覺。


    晚上,顧青鬆繼續學文,大家在呼呼大睡。


    顧青鬆:……


    全家就他最忙,怎麽感覺好像被坑了?


    總感覺他爹和妹妹在背著他發財,棉被棉衣糧食,都是他睡一覺醒來就有了,而他們連解釋都懶得跟他解釋。


    累成狗的顧青鬆躺在暖和的床上,睡著前還在想,“明天一定要問清楚”。


    然而第二天天沒亮,他就被高一薅起來練功了,等長安和顧老六歪七扭八起床後,他已經累的不想說話。


    長安和顧老六吃完早飯就進山了,許南燕沒有氣運了,但她還有女主光環在,還是能在山上與受傷的男主相遇。


    他們不是去阻止,而是去看戲的。


    “爹,女主再不來,男主就要噶掉了”。


    瞧瞧那血流的多歡快?長安蹲在賀宜蘇身邊,拿著樹枝戳他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


    顧老六從他身上摸出十多張銀票,“閨女,他好有錢,每張銀票都是一千兩的,總共有一萬三千兩”。


    “他是男主,他肯定有錢,不愧是男主啊,流落深山身上都藏著巨款”。


    原本暈迷了的賀宜蘇,被長安和顧老六給戳醒了,不過沒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意識聽到一道小奶音,和一道清越的男子聲音。


    他們倆好像是父女,賀宜蘇感覺到有人拿走了身上的什麽東西,父女倆似乎是在等誰來救他?


    賀宜蘇:別等了,再等我就要無了。


    他傷得實在是太重,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渾身冰冷,腦袋暈呼呼的,他是在憑意誌力堅持著最後一絲意識。


    可能是求生的欲望太過強烈,他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長安的腳踝。


    “救、救我,”賀宜蘇說完便徹底陷陷入黑暗中。


    長安低頭看到那隻血呼呼的手抓住她的小腳踝,把她衣服都搞髒了,好想打斷他的手。


    她底頭掰了會,竟沒掰動?


    “爹,要不砍了吧?”


    “砍了就沒戲看了,女主要是不救殘疾怎麽辦?”顧老六上前按了一下賀宜蘇手上的一個穴位,他立即就鬆開了。


    昏迷中的賀宜蘇:你們做個人吧。


    顧老六在他抓過長安腳踝的那中大手上使勁踩了兩腳,都給人家踩禿嚕皮了。


    “來了來了,男主的光來救他了,”顧老六伸手撈起長安,飛躍上旁邊的大樹上,等著女主過來。


    賀宜蘇沒死全靠他的男主光環,要是換成普通人,等許南燕找到這裏,可以直接挖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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