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雲神尊當即閉口不言，自顧自地行動起來。
劉一鳴抱著膀子冷眼旁觀，麵色越來越是嚴肅。
毫無疑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太古至強者親手布置大陣。而其中所蘊藏的大道法則，即便是他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參悟明白。
好家夥，還真是長見識了！
劉一鳴慢慢閉上了雙眼，但是眼中的無盡星河卻飛速運轉起來，迅速分析著裂雲神尊的手法和操作。
很多東西一時之間難以理解，但是劉一鳴堅信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總會將這些全部轉化成自己的東西！
……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而殘破不堪的空間壁壘，也在迅速發生著變化。
因為劉一鳴一直在旁盯著，裂雲神尊並沒有搞事情，拿出來的也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
不但如此，他更是不惜調動自身的法力，將空間壁壘打造得鐵桶一般。
一個月之後，裂雲神尊終於停了手。
麵色微微有些發白，由此便能知道升級空間壁壘的難度了！
劉一鳴心中歡喜，他此時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空間壁壘的堅固程度。
之前曾經測試了一番，如果不出動昆侖巨龍的話，以他現如今的實力竟然完全無法攻破空間壁壘。
這就非常的哇塞！
升級完成的空間壁壘徹底遮蔽了華夏的存在，隻要回頭悄悄進行一下空間躍遷，誰也別想找到華夏的具體位置！
劉一鳴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玩味說道：
“老裂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在空間壁壘之中留下了什麽印記，以後可以輕易追蹤到華夏的位置？”
裂雲神尊笑容一僵，馬上搖頭說道：
“劉道友，你實在太輕視本尊的品德了！
本尊身為諸天萬界最古老的貴族，怎麽可能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劉一鳴若有所思地看了裂雲神尊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
要說裂雲神尊一點後手都沒留，打死劉一鳴都不信。
隻是裂雲神尊到底做了什麽，暫時還看不出來。
劉一鳴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玩味之色，卻並不著急。
反正短時間之內，他還無法做到讓整個華夏進行空間躍遷，所以並不急於發現問題。
等他將裂雲神尊的手段吃透之後，便是華夏掙脫牢籠的契機！
劉一鳴輕笑一聲說道：
“裂雲道友，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本尊自然信你！”
裂雲神尊：……
話是好話，但是聽在耳朵裏為啥感覺這麽不踏實呢？
他暗自翻了個白眼，也不理會劉一鳴的鬼話，自顧自說道：
“華夏的空間壁壘已經升級完成，本尊現在就要返回神界複命了！
劉道友，答應你的五色補天石和天脈神泉如何處理？”
劉一鳴尋思了一下，感覺這兩樣東西雖好，但卻不急於一時。
最主要的是，天脈神泉是真正的混沌至寶，會強行吸收位麵的本源之力。
若是將它安置在華夏三界，估計用不了華夏的靈氣就要被它吸收一空。
這可不是劉一鳴希望看到的！
思慮良久，他這才開口說道：
“本尊還有些俗事抽身不得，這樣吧，麻煩長老會將這兩樣東西送過來，如何？”
裂雲神尊有些詫異地掃了劉一鳴一眼，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笑嗬嗬說道：
“如此也好！
本尊現在就前往神界，相信用不了兩個月，道友就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劉一鳴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多謝道友了！
等本尊處理好一切之後，自會前往神界與諸位同僚相見。”
裂雲神尊笑道：
“歡迎之至！
道友到了神界之後，本尊一定帶你四處遊覽一番，領略一下神界的大好河山。”
劉一鳴：……
屁話可真多，所以說，你特麽怎麽還不走？
他很是敷衍地拱了拱手，就連裝樣子都懶得裝了，滿心不耐煩說道：
“裂雲道友，你還有事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慢走，不送！”
說著，也不理會裂雲神尊，身形一閃便即消失無蹤。
裂雲神尊：……
瑟瑟冷風中，獨留他一人在風中淩亂！
剛剛還叫人家小甜甜，轉眼就變成牛夫人了？
裂雲神尊撤下了偽裝，雙目之中閃爍著森冷的凶光，死死盯著劉一鳴消失的方向。
許久之後，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但是心中的怒火卻完全沒有半點消散。
他咬牙切齒心中暗道：
“這個小比崽子，簡直欺人太甚！
本尊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等到空間大陣布置完成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咱們，走著瞧！”
裂雲神尊黑著一張臉，一揮袍袖，隨即遁入無盡虛空消失不見。
……
劉一鳴傲立於西海之上，同樣目光冰冷注視著裂雲神尊的背影，心中冷笑不已。
“狗雜碎，你的膽子是真的大啊！
華夏是我人族的根基所在，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對空間壁壘下手？
哼，等以後找到機會，老子第一個做了你。
咱們，走著瞧！”
劉一鳴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撇了撇嘴，不再去管那些煩人的屁事。
他現在可是忙得很，按照輕重緩急來算，最重要的還是盡快修複這方天地的時間法則。
至於天脈神泉倒是不急，可以稍後再說，總歸是有辦法的。
雙手快速掐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間，紫色的光韻籠罩了整片西海。
隨著一聲嘹亮的龍吟響起，時光之龍再次現出了真身。
這一次時光之龍的身軀與之前相比，膨脹了十倍不止，顯然已經超過了萬米！
劉一鳴見狀，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之前不知道裂雲神尊的來意，強行終止了時光之龍的成長進程。
與此同時，他也替時光之龍承受了強烈的反噬，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恢複過來。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尤其是看到了裂雲神尊一係列的操作之後，無形之中為劉一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受益良多。
此時此刻，劉一鳴有了更大的信心修複這方天地的時間法則。
右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逐漸完善心中的計劃，眼中的無盡星河也隨之飛速運轉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一鳴眼前一亮，似乎終於想到了對策。
之前他操控時光之龍吞噬本源之力，讓時光之龍飛速成長。
可是這樣高速的成長，卻不可能是無限製的！
正所謂一口吃不出胖子！
時光之龍吞噬了大量的本源之力後，需要很長的時間消化吸收，然後才能繼續進食。
否則的話，等待時光之龍的必然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可是劉一鳴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若是讓時光之龍按部就班地慢慢成長，鬼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所以劉一鳴在迫不得已之下，不得不采用了更加暴躁的手段，將時光之龍與這方天地連接到一起。
他的想法是好的，利用這方天地大幅度拓寬時光之龍的承受極限，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吸收本源之力。
與此同時，時光之龍也可以通過自身能力反哺回去，不斷修複這方天地時間法則，從而達到雙贏的目的。
可惜的是，想法雖好，卻依舊要在現實麵前低頭。
這方天地承受了太多苦難，卻沒有時間休養生息，如今的現狀像極了四處漏風的老宅。
當劉一鳴將本源之力注入進去之後，這才愕然發現，這方天地竟然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
它瘋了一般自行吸收本源之力，就連劉一鳴都無法製止。
這是極度危險的信號，一旦這方天地徹底失控，那麽距離毀滅也就不遠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前劉一鳴與秦如海交談的時候才會說出那番話。
“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
劉一鳴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迷茫立刻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卻是強烈的自信。
升級完成的空間壁壘，已然成為了華夏最強大的保護傘。
隻要操作得當，空間壁壘那強大的防禦力便是他最為堅強的後盾。
到那時，這方天地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無限製地膨脹下去，更加不會被本源之力撐得支離破碎。
劉一鳴甚至感覺他有超過九成的把握，可以保證華夏平穩過渡。
念及於此，他便不由越發想笑。
裂雲神尊可以說是機關算盡太聰明！
可惜的是，他根本不會想到正是因為他的出現，這才成就了華夏，也成就了人族！
劉一鳴仰起頭，望著遙遠的無盡虛空，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蕩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
諸天聯盟這些老不死的，你們隻怕做夢都想不到吧！
若是沒有你們這波神助攻，老子說不定當場折戟沉沙。
哈哈哈哈……
豬一般的對手實在太特麽寶貴了，老子現在都有點不忍心弄死你們了！”
劉一鳴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最後更是險些笑出了眼淚。
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幕若是落在諸天長老會眼中，又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笑了許久過後，劉一鳴終於收了聲，隻不過臉上卻始終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伸手進了鬼口袋，很快便從中拿出了一條沒有腦袋的青蛇。
這是從青雲神尊手中敲詐來的神器，蘊藏著青雲界八分之一的本源之力。
之前消耗了一些，不過相對於如此龐大的體量而言，消耗的僅僅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劉一鳴稍加思索，便不再留力，徑直將青蛇所有的本源之力全部抽調一空。
刹那間，狂暴無比的力量升騰而起。
整個華夏三界在這股力量麵前，便仿佛是風中的落葉一般顫抖不已。
劉一鳴隨手一揮，磅礴至極的本源之力徑直飛入了時光之龍的空中。
隨著一聲聲嘹亮的龍吟響徹天地，耀眼的紫芒衝天而起，將整個西海都映襯成了紫色的天地。
時光之龍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增長，僅僅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它的身軀便增大了一倍不止。
劉一鳴點了點頭，隨即按照從裂雲神尊身上學到的陣法開始布陣。
不得不說的是，劉某人偷學的本事絕對超一流。
隻是看過一遍，便將裂雲神尊的獨門絕技學了三四成。
他此時布陣的手法依舊很是稚嫩，但是多少有了章法，再不像從前那般手忙腳亂。
五六個小時之後，上古大陣裂雲鎖天便已經被他布置完成。
劉一鳴仔細檢查一番，感覺陣法的威力遠遠比不上裂雲神尊萬一。
不過嘛，有了空間壁壘的支持，眼前這個閹割版的裂雲鎖天大陣也勉強夠用了。
劉一鳴靜靜感受著華夏的變化，與此同時也在不斷修改完善裂雲鎖天大陣，倒也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東海之上，無數修士都在等待魔猿秘境的開啟。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可是魔猿秘境卻依舊沒有開啟的跡象。
不少修士等得望眼欲穿，甚至躁動不安起來。
秦如海浮空而立，將眾生百態盡數看在眼中，卻始終一言不發。
若是連這點耐性都沒有，也就沒有培養的價值了。
不過他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身為天神十重境的神級強者，自然遠比這些修士看得更遠。
要知道時間法則的變化是相對而言的！
身處這方天地，根本察覺不出時間流速的改變，隻有神級強者才會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
此時此刻，秦如海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華夏的時間流速比起之前，快了十倍不止，已經不必中等位麵差了。
有了這個認知，秦如海的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師尊他老人家是真的頂！
憑借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位麵的時間法則，這又是何等的偉力？
等到師尊徹底掌握了時間法則，他就是永遠的神！”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華夏的時間流速也在不斷加快。
十五倍，二十倍，二十五倍……
隨著一件件蘊藏著本源之力的神器消耗一空，華夏的時間法則也越來越趨近於完美。
與此同時，華夏三界的靈氣仿佛井噴一般徹底爆發了。
如果說之前的靈氣濃度是一百的話，那麽現如今便是一萬兩萬，提升了百倍不止。
劉一鳴抱著膀子冷眼旁觀，麵色越來越是嚴肅。
毫無疑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太古至強者親手布置大陣。而其中所蘊藏的大道法則，即便是他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參悟明白。
好家夥，還真是長見識了！
劉一鳴慢慢閉上了雙眼，但是眼中的無盡星河卻飛速運轉起來，迅速分析著裂雲神尊的手法和操作。
很多東西一時之間難以理解，但是劉一鳴堅信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總會將這些全部轉化成自己的東西！
……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而殘破不堪的空間壁壘，也在迅速發生著變化。
因為劉一鳴一直在旁盯著，裂雲神尊並沒有搞事情，拿出來的也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
不但如此，他更是不惜調動自身的法力，將空間壁壘打造得鐵桶一般。
一個月之後，裂雲神尊終於停了手。
麵色微微有些發白，由此便能知道升級空間壁壘的難度了！
劉一鳴心中歡喜，他此時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空間壁壘的堅固程度。
之前曾經測試了一番，如果不出動昆侖巨龍的話，以他現如今的實力竟然完全無法攻破空間壁壘。
這就非常的哇塞！
升級完成的空間壁壘徹底遮蔽了華夏的存在，隻要回頭悄悄進行一下空間躍遷，誰也別想找到華夏的具體位置！
劉一鳴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玩味說道：
“老裂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在空間壁壘之中留下了什麽印記，以後可以輕易追蹤到華夏的位置？”
裂雲神尊笑容一僵，馬上搖頭說道：
“劉道友，你實在太輕視本尊的品德了！
本尊身為諸天萬界最古老的貴族，怎麽可能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劉一鳴若有所思地看了裂雲神尊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
要說裂雲神尊一點後手都沒留，打死劉一鳴都不信。
隻是裂雲神尊到底做了什麽，暫時還看不出來。
劉一鳴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玩味之色，卻並不著急。
反正短時間之內，他還無法做到讓整個華夏進行空間躍遷，所以並不急於發現問題。
等他將裂雲神尊的手段吃透之後，便是華夏掙脫牢籠的契機！
劉一鳴輕笑一聲說道：
“裂雲道友，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本尊自然信你！”
裂雲神尊：……
話是好話，但是聽在耳朵裏為啥感覺這麽不踏實呢？
他暗自翻了個白眼，也不理會劉一鳴的鬼話，自顧自說道：
“華夏的空間壁壘已經升級完成，本尊現在就要返回神界複命了！
劉道友，答應你的五色補天石和天脈神泉如何處理？”
劉一鳴尋思了一下，感覺這兩樣東西雖好，但卻不急於一時。
最主要的是，天脈神泉是真正的混沌至寶，會強行吸收位麵的本源之力。
若是將它安置在華夏三界，估計用不了華夏的靈氣就要被它吸收一空。
這可不是劉一鳴希望看到的！
思慮良久，他這才開口說道：
“本尊還有些俗事抽身不得，這樣吧，麻煩長老會將這兩樣東西送過來，如何？”
裂雲神尊有些詫異地掃了劉一鳴一眼，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笑嗬嗬說道：
“如此也好！
本尊現在就前往神界，相信用不了兩個月，道友就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劉一鳴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多謝道友了！
等本尊處理好一切之後，自會前往神界與諸位同僚相見。”
裂雲神尊笑道：
“歡迎之至！
道友到了神界之後，本尊一定帶你四處遊覽一番，領略一下神界的大好河山。”
劉一鳴：……
屁話可真多，所以說，你特麽怎麽還不走？
他很是敷衍地拱了拱手，就連裝樣子都懶得裝了，滿心不耐煩說道：
“裂雲道友，你還有事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慢走，不送！”
說著，也不理會裂雲神尊，身形一閃便即消失無蹤。
裂雲神尊：……
瑟瑟冷風中，獨留他一人在風中淩亂！
剛剛還叫人家小甜甜，轉眼就變成牛夫人了？
裂雲神尊撤下了偽裝，雙目之中閃爍著森冷的凶光，死死盯著劉一鳴消失的方向。
許久之後，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但是心中的怒火卻完全沒有半點消散。
他咬牙切齒心中暗道：
“這個小比崽子，簡直欺人太甚！
本尊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等到空間大陣布置完成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咱們，走著瞧！”
裂雲神尊黑著一張臉，一揮袍袖，隨即遁入無盡虛空消失不見。
……
劉一鳴傲立於西海之上，同樣目光冰冷注視著裂雲神尊的背影，心中冷笑不已。
“狗雜碎，你的膽子是真的大啊！
華夏是我人族的根基所在，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對空間壁壘下手？
哼，等以後找到機會，老子第一個做了你。
咱們，走著瞧！”
劉一鳴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撇了撇嘴，不再去管那些煩人的屁事。
他現在可是忙得很，按照輕重緩急來算，最重要的還是盡快修複這方天地的時間法則。
至於天脈神泉倒是不急，可以稍後再說，總歸是有辦法的。
雙手快速掐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間，紫色的光韻籠罩了整片西海。
隨著一聲嘹亮的龍吟響起，時光之龍再次現出了真身。
這一次時光之龍的身軀與之前相比，膨脹了十倍不止，顯然已經超過了萬米！
劉一鳴見狀，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之前不知道裂雲神尊的來意，強行終止了時光之龍的成長進程。
與此同時，他也替時光之龍承受了強烈的反噬，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恢複過來。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尤其是看到了裂雲神尊一係列的操作之後，無形之中為劉一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受益良多。
此時此刻，劉一鳴有了更大的信心修複這方天地的時間法則。
右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逐漸完善心中的計劃，眼中的無盡星河也隨之飛速運轉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一鳴眼前一亮，似乎終於想到了對策。
之前他操控時光之龍吞噬本源之力，讓時光之龍飛速成長。
可是這樣高速的成長，卻不可能是無限製的！
正所謂一口吃不出胖子！
時光之龍吞噬了大量的本源之力後，需要很長的時間消化吸收，然後才能繼續進食。
否則的話，等待時光之龍的必然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可是劉一鳴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若是讓時光之龍按部就班地慢慢成長，鬼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所以劉一鳴在迫不得已之下，不得不采用了更加暴躁的手段，將時光之龍與這方天地連接到一起。
他的想法是好的，利用這方天地大幅度拓寬時光之龍的承受極限，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吸收本源之力。
與此同時，時光之龍也可以通過自身能力反哺回去，不斷修複這方天地時間法則，從而達到雙贏的目的。
可惜的是，想法雖好，卻依舊要在現實麵前低頭。
這方天地承受了太多苦難，卻沒有時間休養生息，如今的現狀像極了四處漏風的老宅。
當劉一鳴將本源之力注入進去之後，這才愕然發現，這方天地竟然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
它瘋了一般自行吸收本源之力，就連劉一鳴都無法製止。
這是極度危險的信號，一旦這方天地徹底失控，那麽距離毀滅也就不遠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前劉一鳴與秦如海交談的時候才會說出那番話。
“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
劉一鳴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迷茫立刻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卻是強烈的自信。
升級完成的空間壁壘，已然成為了華夏最強大的保護傘。
隻要操作得當，空間壁壘那強大的防禦力便是他最為堅強的後盾。
到那時，這方天地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無限製地膨脹下去，更加不會被本源之力撐得支離破碎。
劉一鳴甚至感覺他有超過九成的把握，可以保證華夏平穩過渡。
念及於此，他便不由越發想笑。
裂雲神尊可以說是機關算盡太聰明！
可惜的是，他根本不會想到正是因為他的出現，這才成就了華夏，也成就了人族！
劉一鳴仰起頭，望著遙遠的無盡虛空，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蕩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
諸天聯盟這些老不死的，你們隻怕做夢都想不到吧！
若是沒有你們這波神助攻，老子說不定當場折戟沉沙。
哈哈哈哈……
豬一般的對手實在太特麽寶貴了，老子現在都有點不忍心弄死你們了！”
劉一鳴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最後更是險些笑出了眼淚。
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幕若是落在諸天長老會眼中，又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笑了許久過後，劉一鳴終於收了聲，隻不過臉上卻始終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伸手進了鬼口袋，很快便從中拿出了一條沒有腦袋的青蛇。
這是從青雲神尊手中敲詐來的神器，蘊藏著青雲界八分之一的本源之力。
之前消耗了一些，不過相對於如此龐大的體量而言，消耗的僅僅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劉一鳴稍加思索，便不再留力，徑直將青蛇所有的本源之力全部抽調一空。
刹那間，狂暴無比的力量升騰而起。
整個華夏三界在這股力量麵前，便仿佛是風中的落葉一般顫抖不已。
劉一鳴隨手一揮，磅礴至極的本源之力徑直飛入了時光之龍的空中。
隨著一聲聲嘹亮的龍吟響徹天地，耀眼的紫芒衝天而起，將整個西海都映襯成了紫色的天地。
時光之龍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增長，僅僅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它的身軀便增大了一倍不止。
劉一鳴點了點頭，隨即按照從裂雲神尊身上學到的陣法開始布陣。
不得不說的是，劉某人偷學的本事絕對超一流。
隻是看過一遍，便將裂雲神尊的獨門絕技學了三四成。
他此時布陣的手法依舊很是稚嫩，但是多少有了章法，再不像從前那般手忙腳亂。
五六個小時之後，上古大陣裂雲鎖天便已經被他布置完成。
劉一鳴仔細檢查一番，感覺陣法的威力遠遠比不上裂雲神尊萬一。
不過嘛，有了空間壁壘的支持，眼前這個閹割版的裂雲鎖天大陣也勉強夠用了。
劉一鳴靜靜感受著華夏的變化，與此同時也在不斷修改完善裂雲鎖天大陣，倒也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東海之上，無數修士都在等待魔猿秘境的開啟。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可是魔猿秘境卻依舊沒有開啟的跡象。
不少修士等得望眼欲穿，甚至躁動不安起來。
秦如海浮空而立，將眾生百態盡數看在眼中，卻始終一言不發。
若是連這點耐性都沒有，也就沒有培養的價值了。
不過他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身為天神十重境的神級強者，自然遠比這些修士看得更遠。
要知道時間法則的變化是相對而言的！
身處這方天地，根本察覺不出時間流速的改變，隻有神級強者才會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
此時此刻，秦如海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華夏的時間流速比起之前，快了十倍不止，已經不必中等位麵差了。
有了這個認知，秦如海的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師尊他老人家是真的頂！
憑借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位麵的時間法則，這又是何等的偉力？
等到師尊徹底掌握了時間法則，他就是永遠的神！”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華夏的時間流速也在不斷加快。
十五倍，二十倍，二十五倍……
隨著一件件蘊藏著本源之力的神器消耗一空，華夏的時間法則也越來越趨近於完美。
與此同時，華夏三界的靈氣仿佛井噴一般徹底爆發了。
如果說之前的靈氣濃度是一百的話，那麽現如今便是一萬兩萬，提升了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