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就急忙忙的坐著車去了縣城。


    同車的人有知道莫大伯這幾日天天去縣城的事,因此,他們就開口問了。


    “莫大,你這是在縣城得了好處了?連妻女都帶上了,若是有什麽好的活計,可要照顧照顧我們才是啊。”


    過於直白的問候,一般人隻怕已經惱怒了,但莫大伯卻一臉的得意,高興地眉毛都要飛出去了。


    “我確實有法子掙大錢,隻可惜你們沒那個能力,不過,日後若是需要搬貨之類的,我會優先考慮咱村的人的。”


    “真的假的?莫大,你可不要誆騙我們,你這剛分家就有法子掙大錢了?”


    莫靈兒悄悄拽了拽莫大伯的衣角,不想讓他說了,萬一將蝗蟲招來怎麽是好。


    但是顯然莫大伯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著。


    “……那是自然,我也是才得了法子,隻可惜我那老子娘不信任我這個大兒子,非要跟著小兒子受苦,咱們做子女的又能如何呢?自然隻能順從爹娘的意誌了,不過等我掙足了錢,多給二老一些孝敬,也省得繼續吃苦受累。


    唉,我那弟弟是個心氣兒高的,因為一些流言,卻也不肯幫我,要不然呐,我們一家子都在一起豈不是特別好?


    隻可惜,分家都分完了,也就不好再聚在一起住了……”


    莫大伯一路上明裏暗裏的貶低著莫父,甚至還捎帶上了自己的爹娘,若是讓不知情的人聽了,隻怕都以為自己爹娘是個糊塗蟲了。


    隻可惜,在場之人誰不知道莫家發生的事?


    狗子也就算了,大牛老實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這娃子跟他那老子一點也不一樣,而且也都是大家看著長起來的,大家自然就將心偏到了大牛那邊。


    至於虎子是自己摔下去的還是被莫靈兒推下去的,都沒什麽分別。


    因為,不論怎麽說,這莫靈兒帶人上山的事可是一點都沒提的,那他們自然就要對莫靈兒報以最大惡意了。


    不管怎麽解釋,莫靈兒最起碼占一個冷漠無情的標簽。


    不過,雖是這麽想的,但聯合村的人可不會表現在明麵上。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有些事不牽扯自己的時候,最好不要當著當事人發表什麽意見,畢竟,誰也不知道,被說的人會不會怒氣上頭,然後幹出什麽恐怖的事情來。


    大家來世上都隻有一條命,沒必要因為一張嘴就貢獻出來。


    至於自己私下裏愛怎麽說就怎麽說,誰也不能攔著你。


    這些人聽著莫大伯的吹捧,也不介意賠笑幾聲,不管如何,他們跟莫大又沒有什麽仇怨,萬一日後真能借著莫大的手發一筆財呢。


    莫大伯在這些人的吹捧下,越發的高興起來,就連旁邊的莫大娘也與有榮焉。


    唯有莫靈兒有些不高興,因為,這些掙錢的法子都是她帶來的,為什麽最後的名聲卻讓自己爹得去了?


    隻可恨自己年歲小,要不然就自己單幹了。


    莫靈兒暗地裏咬牙,隻等自己長大的,我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隻要自己羽翼豐了,第一個就將莫大踹出局。


    等去了縣城後,莫大伯才算是止住了自己的演講,然後帶著莫大娘與莫靈兒直奔牙行。


    莫大伯早就打聽好了,所以進去就找到之前自己詢問的牙人,然後馬不停蹄的去了那個商鋪。


    “這鋪子以前是賣雜貨的,後來兒子在府城有了更大的活計,便將他老子接去府城過火了,這店鋪也就委托給我們牙行出售或出租了。


    盤算下來的話,買雖然一時貴了,但是長久來看是肯定賺得。


    不過,若是你們隻是打算先嚐試一下的話,可以短租六個月的,再短的話就不能租了,這畢竟是商鋪,最起碼也要半年起步。”


    這個牙人算是個不錯的,沒有坑莫大伯。


    將其中原由都給講明白了。


    這間鋪子不大不小的,後麵還有小院兒,裏麵還有庫房有臥房之類的,完全可以前店後坊,後麵製作商品,拿到前麵售賣。等到晚上關門,也可以在臥房歇息。


    “這條街也算不錯,雖不如中心街那樣人流如織,熙熙攘攘,但每日也有不少百姓行走。對了,我多嘴問一句,你們打算開個什麽店?”


    牙人好奇的問道。


    “胭脂鋪子,我們打算開個胭脂鋪子。”


    “若是胭脂鋪子的話,此地倒是正好,隻不過,你們確定一開始就要盤店麵?大家都是普通人,我也不誆騙你們,你們何不如先去擺個小攤販賣,胭脂水粉這東西,雖然不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誇張類型,但也是主做熟客生意的,你們一開始就開店,前幾個月隻怕要不好過了。”


    這個牙人簡直散發著人性的光輝。


    星舟若是在這裏的話,隻怕都要給這牙人鼓掌了。


    不過,這牙人這麽好心的勸諫,也沒有打消莫靈兒一家的想法,而是幹脆利落的直接簽了文書,而且,莫大伯非常大氣的直接租了一年。


    也就是六兩銀子。


    牙人雖然不理解,但是該說的都說了,反正他的抽成是拿到手了。


    至於後果如何,他也說明白了,日後就算發生了什麽,也跟他沒關係了。


    之後的半個月的時間裏,莫靈兒一家三口就一直在忙活這個鋪子。


    不管是誰,開店這種活計,都是要忙翻天的,各種設備、進貨渠道等等各種麻煩事等著莫大伯呢。


    而且,莫大伯還要打點好捕頭,光是為此,就花出去少說五兩銀子了,不過,效果也是非常好的。


    此地的捕頭幾乎要跟莫大伯稱兄道弟了,當然了,也就是明麵上的。


    若是之後莫大伯犯了事,這捕頭一定會翻臉不留情的,當然,反過來也一樣。


    本來就是錢權關係,哪來的惺惺相惜。


    莫大一家在縣城裏忙活的時候,村裏也傳開了他家的事。


    有那好事的趁著莫奶奶與莫母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紛紛過去找她們說話。


    怎麽說呢,不過是八卦閑磕牙的事,順便也想看莫母他們的笑話罷了。


    甚至還將當初莫大伯在牛車上說的話講給她們聽。


    莫奶奶與莫母當場就黑了臉,而且,這臉一直黑到了回家。


    回家後的婆媳二人,各找自己的靠山,那是一頓哭訴啊。


    “這個該死的玩意兒,我這就去縣城,打斷他的狗腿。”


    莫爺爺見自家老婆子都被氣哭了,立馬便想動身去縣城。


    他就不信了,老子打兒子還有人敢攔,要不然,還是直接去縣太爺那裏告狀吧,告莫大一個忤逆之罪,沒個二十大板完不了。


    “別別,萬一鬧大了,再被捕快抓了進去,雖然他心中沒將我這個當娘的放在心上,但我對他還是下不去手啊。”


    莫奶奶哭完之後,理智回籠,連忙攔住了自家老頭兒。


    “可是,難不成就任由他們這麽編排咱們?編排咱們也就算了,反正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個該死的家夥還在編排老二,萬一被不明真相的家夥聽到了,還不知要鬧出多少亂子來呢。


    甚至,他連孩子都編排,我現在都沒臉去見狗子他爺爺了。”


    莫爺爺難得的說了這麽大段長話。


    真是鬧不明白,他們家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寶貝”東西,本以為分完家就老實,誰能想到分完家反倒是更加鬧騰了。


    而且,這老大哪來的錢?


    莫不是被騙了?


    自己兒子幾斤幾兩,他們可太清楚了,這老大就不是個有能力的主,甚至腦子都不如老二靈活,若是踏踏實實的生活,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也不會餓死街頭。


    可現在他去縣城打拚了,也不知道能打拚出個啥來。


    說到最後,老兩口又開始擔心老大是不是被騙了,甚至還在害怕,這老大該不會失心瘋的將自己的妻女賣到那檔子地方去了吧?


    也是在這時莫父與紅著眼眶的莫母來到了老兩口的屋裏。


    本來,老兩口是打算跟兒子換一換的,畢竟,現在當家做主的是老二了,自然也該住正房,那個西屋偏房自然要讓他們來住。


    隻不過,莫父莫母都不同意,還說自己住慣了。


    那就是胡扯了,西屋再怎麽說,也比不得正房大啊。


    不過老兩口提了好幾次,都被兒子兒媳攔了回來,他們知道兒子兒媳孝順,也就不再多說了。


    且說,老兩口見莫父來了,先是一陣沉默,而後莫父率先開口了。


    “爹,老大這事做的實在不地道,大家都知道他女兒有問題,卻將說謊的名頭按在我兒子頭上?也就是老大不在,要不然,我非得揍他一頓。”


    “我們也知道,隻是他到底是你大哥,而且,我們也怕他被人騙了,或是將閨女給賣了……”


    老兩口跟莫父莫母說了一下自己的擔憂。


    聽到這個,就連莫母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老大再怎麽樣也不會這麽心狠的吧?”


    “但是這世上哪有什麽來錢快的買賣?要想來錢快,要麽先有錢,要麽要有權,咱家一沒權,二沒錢,他怎麽來錢快?難不成當那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就你哥的身手,怕不是當場就得被人揍個半死,扭送官府了。”


    莫父莫母抽動著嘴角,還得是老子娘啊,有話是真說啊。


    在自己小屋裏,因為好奇大家在聊什麽的星舟,悄悄地施展了一個圓光術,然後星舟背靠炕尾的看了起來。


    剛燒過火,雖然入秋了,但還是熱的緊,坐在炕頭就是找罪受。


    【宿主,咱們是不是太慢了點?那個莫靈兒的店鋪馬上就要完事了,到時候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客源了。你看咱爺奶,都要被村裏人貶低壞了。】


    小鐵路都有些著急了。


    “那我也沒辦法啊,我還是個病號呢,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半個多月,按照常理,骨頭縫正在生長呢。”


    星舟雙手一攤,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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