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西隊長,把他的手給我廢了。”


    隨著查理斯的聲音落下,一道身影從查理斯背後走了出來,一把抓住勞力基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然後用力一握。


    “哢嚓!”


    喧嘩的街道上,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勞力基那殺豬般的慘叫聲也隨之響起,因為疼痛,勞力基整個人都快要蹙縮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那手還被莫德西握著,恐怕這時的勞力基早就痛得蜷縮在地麵上了。


    勞力基用力掙紮著想要把手從莫德西的手中脫離開來,卻發現無論如何的用力,也無法掙脫莫德西那大手的束縛,除加劇自己的疼痛之外,再無其他用處,他停止了無用的掙紮,轉為大喊道:“放手,趕緊放手,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分分鍾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然後,勞力基扭過頭來對他身後的城衛隊大吼道:“你們都眼瞎了嗎,沒看到本少被人控製住了嗎?還愣在那幹嘛,都給我上,把他們給我廢了。”


    那一小隊城衛聽到勞力基的命令之後,不敢怠慢,紛紛抽出身上兵器,準備衝上前來。


    就在那一小隊城衛有所動作的時候,幾道身影從人群中竄出,不由分說的便對那一小隊城衛動起了手。動作迅速凶猛,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絲毫不給那一小隊城衛一絲反應的時間。


    不消片刻,便已躺滿一地哀嚎痛呼的城衛。


    勞力基看見自己帶來的人被幾個來曆不明的人輕易的很是輕鬆的擊打在地,不由驚恐萬分,也逐漸意識到眼前之人似乎並不怎麽好惹,但他也不是什麽小角色,所以還是有恃無恐的大聲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擊城衛隊,真是不知死活,你知道你惹到什麽人嗎?嚇!?”


    查理斯沒有理會勞力基的嘶吼,來到那猥瑣男子的麵前,靜靜地看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道:“立刻、馬上,給安妮道歉,還有把東西拿出來。”


    查理斯雖然不知道艾薇吉爾所說的東西是什麽,但他知道艾薇吉爾不會無矢放地,麵前這猥瑣男子顯然剛才撞倒安妮的同時,還趁機從安妮懷中偷去某些東西。


    這是,那個猥瑣男子看著滿地哀嚎的城衛也是驚恐萬分,癱軟在地麵上,再也沒有之前耍無賴的流氓氣焰,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子,戰戰兢兢的遞到查理斯麵前,聲音顫抖的求饒道:“大人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還偷拿了小姐的錢袋子,請大人您繞過小人吧,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查理斯接過錢袋子,並沒有理會癱軟在地的猥瑣男子,而是對桑巴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桑巴圖見狀小跑來到查理斯身旁。


    查理斯認真地說道:“桑巴圖,今天就先給你說一下家族的第一規定——家人至上,凡是想要傷害到家人的人,絕不輕饒。告訴我,安妮在你心中是怎樣的存在?”


    “家人!”,桑巴圖堅定的回答道。


    查理斯聽到桑巴圖的回答,很是滿意的繼續說道:“很好,沒錯就是家人。而現在,我們的家人在外麵被被人欺負了,我們該怎麽做?”


    “廢了他!”,桑巴圖殺氣騰騰的說道。


    查理斯滿意的說道:“很好,去吧,把的右手給廢了,免得他以後繼續行偷盜之事。”,接著拿出一把短劍遞給桑巴圖。


    桑巴圖看著遞過來的短劍,隻是猶豫了一下,便接過短劍,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猥瑣男子。


    那猥瑣男子聽到查理斯說要廢了他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慌了。當看見桑巴圖真的拿著一把短劍走向他的時候,更是嚇得亡魂大失,連忙大喊道:“少爺!少爺!等一下,小人有話要說!”


    聞言,桑巴圖停下來腳步,看向查理斯。


    “說來聽聽。”,查理斯饒有興趣的說道。


    “少爺,小人若是說了,可以饒過小人嗎?”,猥瑣男子見查理斯有所意動,竟開始想要跟查理斯討價還價。


    “算了,本來隻想廢掉你一隻手就算了事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說著,查理斯來到桑巴圖身邊,拿過桑巴圖手中的短劍走到猥瑣男子身前,對著他的胸膛就刺了下去。


    “噗嗤!”


    猥瑣男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查理斯,胸膛被短劍給刺穿,他嘴裏不停‘嗬嗬嗬’的想要說些什麽,隻不過一開口,鮮血就止不住的從嘴裏噴湧而出。


    就在那猥瑣男子想要張嘴的時候,查理斯已經抽劍遠離他身旁。


    隨著短劍抽出,胸膛前也迸發出一道血箭,猥瑣男子無力的癱倒在地麵,抽搐幾下之後,便漸漸失去生命氣息,成為一道冰冷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地麵之上。


    那猥瑣男子至死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說錯了什麽,怎麽突然就丟掉了性命。


    艾薇吉爾將安妮攬入懷中,不讓她看見這血腥的一幕,至於查理斯為什麽突然對那人下殺手,她也猜出了大概,反正死的也不是什麽好人,殺了便殺了吧。


    查理斯沒有理會地麵上那猥瑣男子的屍體,而是提著短劍徑直的走向被莫德西握住手臂的勞力基。


    勞力基看見查理斯走向他,驚恐地想要逃離,奈何無論怎樣也掙脫不了莫德西的手,隻得強裝鎮定的對著越來越近的查理斯大喊道:“你想幹什麽?難道你還想把我也殺了不成?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查理斯來到勞力基麵前,把染血的短劍往他身上擦了擦,將短劍上的血跡擦去,靠近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大概猜出了是怎麽回事了,不得不說,小伎倆用的不錯,隻不過用錯了對象,眼神不怎麽樣啊,分不清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今天就當給你一個教訓吧!”


    說著,查理斯手中短劍猛然刺進勞力基的右臂,鬆開握住短劍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勞力基的臉蛋,說道:“這把短劍就留給你當作紀念吧!以後出門記得帶腦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意覬覦的,走了,記得把屍體清理一下,別嚇到小朋友。”


    查理斯回到艾薇吉爾身邊,接過艾薇吉爾懷中的安妮,將其抱了起來,說道:“薇兒,我們回去吧,多好的興致都被人給毀了。”


    “嗯,好。”,接著艾薇吉爾跟上查理斯,一起往回走。


    這時,莫德西也放開了勞力基的手,拍了拍桑巴圖的肩膀,說道:“走了。”


    桑巴圖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


    勞力基捂住右肩上還在滴血的傷口,惡狠狠的看著查理斯一行人離開的背影,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查理斯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這才回過神來,對著還在地麵上哀嚎著的城衛們大吼道:“人都走遠了,還躺在地上幹什麽,裝死嗎?還不趕緊的給我起來,沒用的東西!”


    接著指著地麵上的屍體說道:“趕緊把這礙事的東西給我處理幹淨!”


    然後,不再理會城衛們的反應,捂著受傷的右肩,獨自離開。


    那群看著勞力基離開的背影,敢怒不敢言,隻好默默將屍體抬走、把地麵清理幹淨。


    勞力基回到家後,正在讓下人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的母親剛好路過,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然後,勞力基的母親心痛的看著勞力基肩膀上的傷口,憤怒的說道:“我可憐的勞力基啊,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不管是誰,母親一定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與此同時,查理斯一行已經坐在返回莊園的馬車上了。在返回馬車的那段路程裏,查理斯又順便將路過的小吃攤的小吃都買了個遍,把安妮的懷裏塞得滿滿當當的。


    安妮的嘴巴再次被食物給塞滿了,看著懷裏滿滿當當一大堆小吃,安妮已經徹底把剛才的不愉快給忘了一幹二淨,現在她的小腦瓜裏都被美食給占據著,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看著安妮那滿足的小表情,眾人皆是會心一笑。也幸好在動手之前,艾薇吉爾便已經將安妮給保護起來,沒讓她看到查理斯殺人的那一幕,不然,此時的安妮也不會吃的如此開心。


    “查理斯哥哥,你是發現什麽了嗎?怎麽突然之間就動手?”,艾薇吉爾問道。


    查理斯嗬嗬一笑:“先前那個瘦弱男子和勞力基他們一行人是一夥的,看他們的樣子想要表演出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如果當時我沒有阻止他的話,估計下一刻他就準備以取證之名將我們帶去分開審問,而薇兒你一定是那個叫勞力基的家夥來審問。嗬,多爛、多卑劣的請i橋段啊!”


    艾薇吉爾疑惑地問道:“查理斯哥哥,你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小的時候遇到過同樣事,和那個勞力基用的方法,大體不差,同樣的橋段,同樣的眼神……”,查理斯像是回憶到某些非常糟糕的事情,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起來,一抹淡淡的憂傷不經意間從查理斯的眼裏一掠而過。


    艾薇吉爾注意到查理斯那細微的變化,輕聲安慰道:“查理斯哥哥,過去的便讓他過去吧,以後的日子裏,有薇兒在呢!”


    “還有安妮呢,查理斯哥哥,這個好吃,你嚐嚐!”,安妮突然插話,並從懷裏的小吃堆裏拿出一串肉串遞到查理斯麵前。安妮的年紀雖小,但心思卻極為靈敏,她清楚的感受到查理斯剛才的情緒好像有點低落,所以她拿出肉串給他,在她那小小的腦瓜裏,美食可以治愈一切的不開心。


    查理斯接過安妮遞過來的肉串,寵溺的摸了摸安妮的頭,說道:“安妮真好。”


    感受頭頂查理斯手心傳來的溫熱,安妮眼睛都不自禁的眯了起來,很是享受查理斯的撫摸。


    等查理斯收回撫摸的手,安妮這才不舍的睜開眼睛,然後又從懷裏的小吃堆裏拿出一串肉串遞給薇兒,脆生生的說道:“薇兒姐姐,給。”


    艾薇吉爾接過安妮遞過來的肉串,也學著查理斯剛才的動作,輕輕的摸了一下安妮的頭。


    安妮再次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心裏想著:“安妮我啊,是真的聰明,兩串肉串換來雙份的快樂!等會也給桑巴圖哥哥他們送去,到時候,安妮又能多收獲幾份快樂了!”


    就這樣,在小安妮的一陣搗鼓下,為歸去的路程裏增添了一份歡樂。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查理斯一行人也在這時回到了莊園。


    等將艾薇吉爾等人送回房間後,查理斯找下人打聽出阿爾德文此時在客廳後,便動身前往前往客廳。


    查理斯來到客廳的時候,老遠就聽到沙讚那爽朗的笑聲不斷在客廳裏響起。


    正在大笑的沙讚看到查理斯後,對他招了招手道:“喲,這不是查理斯嗎?這麽晚了還在這閑逛啊,來,坐叔這!”,說著還拍了拍旁邊空位,示意查理斯坐那。


    查理斯不好拒絕沙讚的好意,隻好來到沙讚旁的空位坐了下去。


    阿爾德文等查理斯坐下後,這才開口問道:“查理斯,是有什麽事嗎?不然,這麽晚了,你還特意跑過來。說說看,是不是發生了事?”


    聽到阿爾德文的問話後,查理斯這才說道:“父親大人,是這樣,今天……”


    經過一段時間的闡述,查理斯把今天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阿爾德文三人聽。阿爾德文三人聽後,反應各異。


    阿爾德文聽了後,隻是淡淡的說道:“哦,就這點小事啊,問題不大。”


    而沙讚則是有點不滿的說道:“不是我說,查理斯,你下手還是太輕了點,要是你沙讚叔我當時在場,他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索菲雅則是關切的問道:“艾薇吉爾她沒事吧?”


    “什麽事都沒有!”,查理斯回答道。


    “那小安妮呢?她被撞倒了,沒傷著那裏吧?”,索菲雅又接著問道。


    “母親大人,您放心,安妮也沒事,她今天還玩的很開心呢,小嘴巴就沒停過,嘴裏總是塞的滿滿的。”,說起安妮,查理斯的語氣也不由得輕快些許。


    聽到安妮沒事,索菲雅這才放下心來,接著說道:“你沙讚叔說的沒錯,你下手還是太輕了些!”


    聽到索菲雅也這樣說了,阿爾德文也是附和道:“的確輕了。要是沒其他事,就趕緊回到房間睡覺去,天色不早了。”


    “那孩兒先回房間了。”,查理斯起身向眾人行了一禮後,便退出客廳回房間去了。


    查理斯走後,客廳裏的三人又恢複之前的談話。至於查理斯所說的事情,在座的三位,沒一個放在心裏的,一點小事情而已,沒什麽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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