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抓我腳,我對著這人臉上就是一大腳!


    隨後我手腳並用,飛快的往樹上爬,能爬多快就多快,此刻時間就是生命!


    不開玩笑的說,三秒上樹,五秒到頂。


    一大幫人在底下瘋狂大罵!有兩個也想爬樹,但冬天梧桐樹光禿禿的,很直溜,不好爬!


    於是有人大罵著朝我丟石頭,甚至是丟半截磚頭,我看都沒看繼續朝上爬,最後直至爬到樹冠上才停下。


    此時居高臨下,我鬆了口氣,也得到了片刻喘氣機會。


    這麽下去不是個事兒,眼下我沒辦法借著這棵樹逃離此地!就在我腦中飛快的思考脫身之計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喂!都在這裏幹什麽!開會啊”


    所有人,包括在樹上的我,都下意識扭頭望向了巷子口方向。


    隻見,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快步走來。


    這人上身穿著黑色長款風衣,下套深藍色牛仔褲,關鍵他帶著口罩墨鏡,這種打扮,明顯是不想被認出來。


    他張開雙手,大聲道:“來來來!大家全體目光向我看齊!”


    帶頭的那人舉著砍刀頓時大怒道:“你他媽誰!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老三是怎麽守著的!讓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這人動了下墨鏡,吹了聲口哨,隻見他左手往身後一摸,就像憑空變戲法似的,手上多了根一米多長的不鏽鋼棒球棍。


    隨後他單手一拋,棒球棍在空中飛快轉了幾圈,又穩穩落到了右手中。


    晃了晃腦袋,他指著幾十人淡淡說:“五分鍾之內,解決你們。”


    “草!”


    幾十對一,瞬間開打!


    我趴在樹上一眨不眨的盯著下方戰況,對方故意帶了口罩墨鏡,但我敢確定,我不認識這人。


    “啊!”


    武器擊打的碰撞聲,人的慘叫聲!甚至隱隱能聽到骨頭碎裂聲!


    瞬間擋開兩把開山刀, 這人雙手握著棒球棍,自下而上,朝對方砸去。


    那人被嚇的下意識抱頭,結果棒球棍在揮出去後突然脫了手,棍子在空中高速旋轉了兩圈後又回到了人手裏。


    抱頭的這人趕忙看。


    下一秒,一棍子砸在了他大腿上。


    “啊!!!”


    精準,殘暴。


    很快,剛才場麵上不可一世的二三十個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都在大聲狼嚎,目測超過大半數的人被敲斷了雙腿,站都站不起來…


    “還可以,四分四十秒,我說了五分鍾,沒超時。”


    這人說完把手機揣兜裏,走到梧桐樹下,抬頭衝我大喊:“趕緊下來!”


    不管對方是誰,這肯定是友不是敵。


    我飛快從樹上滑下來,這人當即冷聲說:“趕緊的!車在外頭等著了!”


    這時我驚訝發現,他手上的棒球棍又沒了,他兩手空空,那根一米多長的棒球棍真就宛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瞅啥!趕緊走!車等著了!”


    這人推了我一把,聲音不滿的催促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不敢細問,跟著這人快步跑出了巷子。


    巷子口停了輛出租車,這帶口罩墨鏡的風衣男先一步坐進副駕,我緊跟鑽進後排,車子一腳油門跑了。


    “王......是你?王哥!”


    看到出租車司機模樣,一時間我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王哥一手抽煙一手把著方向盤,頭也沒回說:“還算及時,要在晚一點,你肯定被剁成肉醬了。”


    “王哥!你他娘賣我的那什麽槍!用一次就卡殼!玩具槍質量都沒這麽次!退錢!”


    說退錢是下意識氣話,我根本不在乎這幾萬塊!但看到他就是起火!


    他馬上回頭道:“我這裏一經售出,概不退換!你小子以為在商場買家電?我還得給你三包是吧?老子救了你的命!你還跟我提這事兒!”


    我深呼吸。


    他說的對,不管怎麽說,這次救我的是他。


    突然感覺到一陣疼,除了胳膊上的傷,我掀開衣領看到肩膀也中了招,不用想,後背肯定也有刀傷。


    這時,副駕的風衣男脫了帽子墨鏡隨手丟到了一旁,我看清了他臉。


    長臉鷹鉤鼻,目測四十多歲,眼角狹長,淡淡的黑眼圈,那眼神,一副萬事無所謂的樣子。


    “阿傑,你這身手還可以,沒荒廢,我看比當年也不差多少。”王哥道。


    這風衣男打了個哈欠,開口說:“歲月不饒人,的確比不上當年了,我二十出頭那陣子,像剛才那些小比崽子,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王哥咂了咂嘴,接話說:“當年我們狼幫的三大高手,也就剩你一個了,咱們也有七八年沒見了,說實話,在這之前我真不知道咱兩效忠於同一個老大,我還以為你早不在朔州了。”


    他笑著回話說:“王哥,當年的狼幫不在了,但狼幫的魂還在,我阿傑離不開朔州,你不也是一樣。”


    “哈哈哈!說的好!魂兒還在,但咱們也都是一幫老魂兒了,沒那股衝勁兒了,我還記得,88年你為了和人搶那個唱歌的小妞,從老城砍到了新街,那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要不是最後老大派人過來,你不得挑了所有場子啊。”


    這風衣男靠著座椅閉上了眼,似乎也想起了些什麽,我和這人道謝他都沒反應。


    我注意到王哥剛才有說一句話,“才知道我兩都效忠同一個人”。


    這話什麽意思?鐵定還有很多事兒我不清楚。


    比如這次,在我如此小心的情況下,對方怎麽查到我在這裏的?對方又是怎麽知道狼幫要對我動手的?這些我都還不清楚。


    難道...對方這幾天一直跟著我?而我從未察覺到?


    不太可能.....


    我自詡跟蹤高手,不可能有人跟了我好幾天,而我又全然沒發現。


    似乎看出了我滿心疑惑,王哥衝我道:“小子你怎麽不想想,你前天隨便一招手,就打到了我這個前代狼幫堂主的車?咋的,你臉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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