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僅僅隻是憑借外表來判斷,絕對無法想象這位竟然已經年近古稀。


    他擁有高挑而勻稱的身材,肌膚緊致有彈性,肌肉線條清晰可見,最為關鍵的是,那張麵龐上幾乎看不到絲毫歲月留下的痕跡——除了那略顯稀疏的發絲稍稍透露出一些年紀之外。


    這乍一看去,說他是位正值壯年的男子恐怕也不為過。


    師父漫不經心地環視了一周,眼神絲毫沒有在陸右、鄭飛以及李響三人身上多做停留。


    但當他的目光偶然落在仙兒身上時,卻突然像是被點亮了一般,瞬間煥發出異樣的光彩。


    “哎呀呀,瞧瞧這小妮子長得可真是水靈靈、俏生生的呢!熱烈歡迎您來到我的私人領地,能夠與您這樣如同天仙下凡般美麗動人的女子結識,實乃在下之榮幸。


    那麽在此之前,請容許我先介紹一下自己吧。”師父一邊說著,一邊優雅地向前邁了一步,仿佛要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展現給眼前這位佳人。


    師父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激動之情,雙目閃爍著明亮的光芒,緊接著高聲說道:“仙子啊,咱們究竟是先縱情遨遊於那廣袤無垠的大海之上呢,還是先坐下來開懷暢飲一番呢?”


    他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仿佛已經置身於美好的場景之中。


    然而,當陸右等人目睹師父此刻的模樣時,不禁流露出滿臉的無可奈何之色。


    而站在一旁的仙兒,則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的雙頰瞬間泛起如晚霞般豔麗的紅暈,雙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緊緊拉住陸右的胳膊,低垂著頭,嬌羞得不知該怎樣回答師父的問題。


    就在這時,大師娘快步走上前來,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師父的耳朵,並用力擰了一下。


    同時,她瞪大眼睛,怒聲斥責道:“你這家夥能不能正經一點?瞧瞧你這副德行,萬一嚇到人家仙兒怎麽辦!”


    話音未落,五師娘和六師娘也迅速移步到仙兒身旁,如同守護珍寶一般將她護在身後,對著師父投來一道道冷峻且帶著責備意味的目光。


    麵對眾師娘的指責,師父卻表現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大聲辯解道:“我不過就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嘛,難道你們連這點幽默細菌都沒有嗎?真是一群毫無風趣之人!”


    說罷,他還氣鼓鼓地哼了一聲,隨後又重新懶洋洋地躺在那張舒適的躺椅上。


    此時,師父似乎終於掃了一眼陸右等三人,隨即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再次悠然自得地合上雙眼。


    大師娘輕輕地拉起仙兒的手,溫柔地說道:“走,孩子,讓我們一起去莊園裏好好逛逛吧。順便你也跟我們講講這些年陸右他們在外闖蕩的經曆和狀況。”


    盡管嘴上這麽說著,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裏都很清楚,師娘們此舉無非是想要為師徒們營造出一個相對獨立、自由交流的環境和空間罷了。


    待諸位師娘攜著仙兒漸行漸遠之後,陸右大大咧咧地尋得一把舒適的躺椅躺了上去。


    他隨手抓起桌上擺放的精美酒瓶,先是端詳片刻,隨後便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醇香四溢的佳釀。


    一旁的鄭飛與李響相互交換了個眼神,也學著陸右的模樣,各自覓得一處距離師父較遠的躺椅,慵懶地躺臥下來。


    然而,鄭飛顯然沒有太多繁文縟節的束縛,隻見他毫不遲疑地抄起一瓶酒,幹脆利落地摳掉瓶塞,緊接著將瓶口對準嘴巴,猶如鯨吞牛飲一般,瘋狂暢飲起來。


    末了,他心滿意足地長舒一口氣,由衷地慨歎道:“師父啊,這莫非就是您老特意為我們幾個準備的美酒嗎?師娘們怕是對這般烈酒提不起興致!”


    師父聞言,轉過頭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應道:“哼!你們這幫家夥,千裏迢迢地非要跑到這兒來找我作甚?彼此相安無事豈不是更好?”


    “師父呀,您這麽些年來杳無音訊,徒兒們著實憂心忡忡。再者說,我們也想對您和師娘們盡盡孝心嘛。”李響一臉誠摯地向師父傾訴道。


    “打住,老夫尚未落魄到需要爾等掛念擔憂的境地。至於那所謂的盡孝之辭,還是快快收起來吧!隻要你們別給我惹出什麽亂子來,老夫便要燒高香嘍!”師父搖著頭,顯然對李響的說辭很不屑。


    “師父,咱們先別討論這個話題啦,您老人家究竟為何會來到此地,並搞出如此浩大的陣勢呀?”陸右滿臉疑惑地詢問道。


    隻見師父一臉輕鬆,滿不在乎地回答:“就是隨便玩玩而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聽到這話,鄭飛不禁失聲驚叫起來:“師父,您這所謂的‘隨便玩玩’可真是不得了啊!居然能掌控兩個國家,將整個亞丁灣都納入囊中,甚至與米國的航母編隊抗衡都絲毫不占下風?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師父卻不以為意,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哼,老子雲遊至此,那些沒長眼睛的海盜竟敢打劫老子的遊艇,老子一時氣惱,索性就把他們全部給收服統一了!”這番話讓陸右等人瞠目結舌。


    李響緊接著追問道:“師父果然厲害非凡,但不知您這些強大的軍艦、先進的導彈以及精良的武器裝備又是從何而來呢?”


    師父微微一笑,理直氣壯地回應道:“如今這亞丁灣已然成為國家的自由通道,我收取一些利息並不過分吧?”


    “我太攀蛇多年來也一直默默地為國家做出了眾多貢獻,然而就連我那少得可憐的武器裝備都是從那些可惡的軍火販子手中購買來的呢!”鄭飛聽後,心中頓感有些憤憤不平。


    “太攀蛇?呸!小打小鬧而已,老子任命的也門和索馬裏最高領袖都是國家給出的人選!”師父說了一個內幕。


    鄭飛被嗆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心中暗自嘀咕:這位師父也忒不給人留點兒顏麵啦!


    他滿心不忿地嘟囔著:“那太攀蛇的勢力可是遍及歐洲、非洲、亞洲以及美洲等各個大洲呢,要說其聲名遠揚程度和所產生的影響,絕對不會比新月武裝遜色分毫!”


    師父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反問道:“那你可有膽量去襲擊美國的航母編隊?”


    聽到這話,鄭飛頓時語塞,但仍強撐著辯解道:“這……倒不是沒那個膽子,實在是缺少軍艦、導彈還有其他必備的裝備啊!”他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心虛與逞強。


    師父見狀,不禁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數落起來:“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莽撞之徒!瞧瞧為師我,無論怎樣鬧騰,何曾將自身置於萬劫不複的絕境之中?又何時需要拿性命去冒險一搏?再看看你自己吧!”


    師父越說越是激動,對著鄭飛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斥責。


    一旁的陸右此時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從踏入這座莊園起,師父和師娘為何始終對鄭飛板著臉,毫無好顏色可言。


    敢情問題就出在這裏——他們怪罪鄭飛猶如癲狂之人般的性子,老是讓自己身陷重重危機當中。


    雖說師父平日裏看上去對這幫徒弟漠不關心,然而從諸多細微之處不難察覺,其實師父定然時時刻刻都在留意著他們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這種關懷方式著實與眾不同。


    經過師父聲色俱厲地一通責罵之後,鄭飛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間蔫兒了下來,嘴巴緊閉著,再也不敢吭一聲。畢竟他心裏清楚得很,無論如何爭辯都是徒勞無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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