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麵沉似水地坐在沙發上,他那張原本就冷峻的麵龐此刻更顯陰沉,仿佛能滴出墨來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岸沐兮則顯得格外緊張,她緊緊握著拳頭,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濕。


    眼看著屏幕上那一串串數字不斷閃爍,代表著一筆又一筆資金正從賬戶中轉出,岸沐兮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每一次跳動都帶來一陣刺痛差點暈厥過去。


    “我的錢啊……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岸沐兮忍不住低聲呢喃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這些錢都是她辛苦多年積攢下來的血汗錢,如今卻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流失殆盡,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然而麵對眼前這個喜怒無常、手段狠辣的男人,岸沐兮根本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隻能默默祈禱這場噩夢盡快結束。


    人生最痛苦的事人活著錢沒了,要是此次自己僥幸不死一定要使勁掙錢。


    “你們這裏晚上接待多少人。”


    岸沐兮開口說道:“我來說吧,你不要為難她們。”


    “哦,看來你們的上司很在乎你們。”


    “來這裏的都是奶廠的成員,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額?


    啊?


    “你們不要驚訝,畢竟我們幹的什麽生意都心裏明白見不得光,萬一來了生人知道了我們的生意,反手一個舉報,引來警視廳的注意一個都跑不了。”


    “凱菲爾那裏的員工下班了,隻能在宿舍裏待著不得隨意外出,要買東西都是專人購買。”


    “他們有錢了精神空虛,我們兩人一合計就決定豐富他們的精神生活,開工資或者有錢就派人開車接過來消費……”


    琴酒……


    藤原飛鳥……


    一眾黑衣人小弟……


    合著奶廠內掙的錢隻能在奶廠內消費一點都不浪費,最終還是到了你們自己的口袋裏。


    “我可是對我的手下很好的,為了她們的身體健康著想,半年進行一次體檢。”


    “猛牛那邊的人想來這裏玩簡直是做夢,一群癮君子誰知道吸毒染上了什麽病,我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被豬拱了窩。”


    狠狠的看了那個員工一眼。


    藤原飛鳥抓住了重點。“這麽說來,她們自己的工資加上員工過來消費的工資,一個個都肥羊。”


    “不可能!我們是不會給你們的,我們辛辛苦苦用身體掙的錢為什麽要給你們。”


    “就是就是,每天在他們身下虛與委蛇,昧著良心說他們好厲害,技術超棒,都是我們的血汗錢。”


    “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會幹這種事。”


    “我們都是苦命的人。”


    “我是因為父親賭博母親跑了,被賣到這裏的。”


    “我是被人販子賣到這裏的,剛做不久還不成熟, 沒攥下錢。”


    一個接一個地說得越來越離譜,各種悲慘的身世層出不窮、令人咋舌不已。


    岸沐兮聽得目瞪口呆——這些人所說的身世故事,她以前竟然聞所未聞!


    若不是因為對他們還算有所了解,恐怕連她自己都會被這些話給糊弄過去。


    想想也是,這些人平日裏上班時嘴巴可真是笨得要命啊!然而此刻卻是巧舌如簧、滔滔不絕!


    若是他們在白天工作時也能像現在這般伶牙俐齒,那又何須擔憂無法將詐騙事業做大做強,再創造輝煌。


    岸沐兮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好得很,我為你們謀求各種福利,你們白天工作的時候有現在一半的積極性這不至於我們隻能租住在這裏。”


    “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對得起我嗎。”


    “大哥錢都轉移完畢了。”


    琴酒起身走了出去淡淡說道:“除了岸沐兮都處理掉。”


    兩名黑衣人小弟將岸沐兮架了出去。“喂喂喂,我還沒訓完她們。”


    眾人走後烈火吞噬了這處詐騙窩點。


    “走,去找西汪。”


    到了地方黑衣小弟破門而入控製住了裏麵的所有人,膽敢反抗的全部擊斃。


    大筆資金流入組織的海外賬戶,組織又獲得了30處房產,對著西汪用邢也沒有問出來他們的總部在哪裏,幕後的老板是誰。


    琴酒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藏的真深,我就不信沒人知道老板是誰。


    將猛牛,岸沐兮(伊犁),西汪,凱菲爾四人聚在一起。


    琴酒坐在主位上,周圍是一眾手持武器的小弟。


    “說吧,你們的老板是誰,總部在哪裏,與你們合作的都有誰,你們的運輸路線……”


    四人沉默不語,心中暗自思忖著眼前的局勢。他們已經看清了對方的行事風格——殘忍無情、不擇手段,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便會被毫不留情地清除。


    \"好吧,這是你們唯一生存的機會。\"琴酒並不著急,悠然自得地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我們怎麽能相信你呢?我們的同伴都已被你們殺害,也許等我們失去利用價值後,也就是我們的死期來臨之時。\"其中一人反駁道。


    \"你們和那些人不同,你們都是有才能的人。隻要能夠證明自身的價值,完全可以加入我們的組織。\"岸沐兮插話道:\"我說,但求你們答應一件事情。\"


    \"哦?何事?\"琴酒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岸沐兮,伊犁,你難道要脫離奶廠組織!難道你忘了當初是誰將你救出困境的嗎?\"


    旁邊的小弟們見狀,慌忙上前捂住三人的嘴巴,並將他們拖拽下去。琴酒則將雙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眼神冷漠如冰。


    \"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琴酒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壓力。


    岸沐兮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琴酒揮揮手黑衣人小弟拿來椅子將岸沐兮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能給我來瓶酒嗎?”


    琴酒揮揮手黑衣人小弟拿上來一瓶酒。


    岸沐兮扭開瓶蓋頓頓頓喝了幾口。“咳咳咳~”臉頰紅潤醉眼迷離。自己喝醉了,醉了之後管不住自己的嘴說的話不算背叛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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