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莫妍自己藏得好。


    不然的話,就可能是被楚家的人藏起來了。


    莫妍那個缺心眼的小丫頭做不來這事,能藏人的隻有楚靜或是莫家的人。


    “阿宴,小妍到底做了什麽錯事?你怎麽帶如此多的人過來找她。”楚靜滿是困惑地問。


    以往楚宴對她的女兒盡管不熱絡,但也從沒這麽生氣過,更別說帶人到她家隨意搜查,完全不顧及她這姑姑的麵子。


    楚宴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後眼神示意旁邊的手下。


    保鏢上前一步,對楚靜說:“莫小姐送給少夫人的香裏混入了導致流產的材料,她想害死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


    這話一出,楚靜瞪圓了眼:“怎,怎麽會?”


    保鏢接著說:“現在家裏麵的貓已經因為這個流產了,若是那香讓少夫人給用上,後果不堪設想。”


    楚靜驚愕之餘,還是搖頭否定:“不可能的,小妍那麽膽小,怎麽可能會幹出這樣傷害人的事......”


    楚宴知她不信,自然也懶得多費口舌解釋,畢竟楚靜信不信都無所謂。


    他往前邁了兩步:“她敢傷害我的妻子和孩子,我絕不放過她,有本事你們能讓她不落我手,否則......”


    他冷冽的目光鎖定楚靜,這不是詢問,而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告。


    楚靜嚇得癱倒在地,小妍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


    本是不信的,可細細一琢磨,女兒對楚宴的愛慕已久,萬一衝動之下真做出了傻事呢?


    想到這,楚靜心裏的恐懼油然而生。


    她太了解楚宴了,這小子從小到大隨性而為,說一不二,連老太爺都拿他沒辦法。


    一旦他決定了莫妍的下場,恐怕老太爺在場也護不住她......


    更何況,莫妍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外孫女。


    而金玉希肚子裏麵的孩子,可卻是楚家實實在在的血緣延續。


    這其中的輕重,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阿宴,這一件事裏肯定有誤會,假設真是小妍做的,那麽也絕對是無意的,你可不可以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楚靜焦急地咽了咽口水,努力替莫妍求情。


    楚宴不屑地冷笑:“我給她個機會,難道她給過我的孩子活路嗎?”


    若不是小橙子及時發現,現在遭殃的可能就是他的骨肉了。


    這樣的仇恨,他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沉默片刻,楚靜又說:“小妍告訴我,她要出國旅遊一陣子,可具體去哪兒,她沒告訴我,我也真的不清楚。”


    楚宴眼睛微眯,寒光一閃而過。


    ……


    此時,在大洋彼岸的某座島嶼上。


    陽光穿過繁茂的棕櫚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點。


    莫妍咬緊嘴唇,站在屋外踱來踱去,“墨兒,我真的很害怕,阿宴哥哥萬一來找我報仇怎麽辦啊?”


    她已經察覺到楚宴在追查她的事情,還知道楚宴發現了香的問題,恐懼像潮水般湧來。


    為了躲避楚宴,她甚至把手機都丟棄了,徹底斷了與外界的聯係。


    還好墨兒提前猜到了,帶她逃到了這個與外界隔絕的小島。


    墨兒歎了一口氣,看著莫妍:“小妍,你到底為什麽要做這麽魯莽的事呢?我不是提醒過你,那個香水會讓人流產,你怎麽還送給金玉希......”


    莫妍無從辯解,隻得捂著臉哭訴:“我……我當時真是鬼迷心竅,嗚嗚嗚……我嫉妒她能懷上阿宴哥哥的小孩,可我現在後悔極了,可是來不及了,墨兒,我應該怎麽辦,你幫幫我吧......”


    墨兒輕酌了一口紅酒,語氣淡漠:“現在隻能躲藏起來,或許過段時間,等楚宴的怒氣什麽時候消了,事情就過去了。”


    她深深地望著莫妍,嘴角勉強擠出些許安慰的笑容。


    莫妍緊緊抓著墨兒的手,“墨兒,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你可一定要幫我。”


    “放心吧。”墨兒安撫著她,腦中靈光一閃,眼眸微眯:“小妍,盡管這次不成功,但我感覺,金玉希最終還是會選擇離開楚宴的......”


    莫妍一臉茫然,“你在說些什麽呢?”


    墨兒微微一笑,“你忘了?楚宴那可是一個瘋子。”


    無論他隱藏得多深,終有失控的一天。


    如果金玉希知道他的真麵目,還會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嗎?


    ……


    楚宴回到清譽別墅,卻發現門口的保鏢全倒在地上。


    他心猛地一揪,急忙衝進別墅內部。


    他匆匆搜遍每一層樓,卻尋不見金玉希的蹤影,那一刻,他感到胸口被狠狠地挖了一塊,空洞感將他淹沒。


    他讓人用水澆醒了那些倒在了地上麵的保鏢,而保鏢緩緩睜開了眼。


    “她去哪兒了?”


    楚宴臉色頓時陰沉如夜,拳頭緊攥,周身散發出冰涼而駭人的氣場。


    保鏢清醒了之後,連忙爬起身,聲音顫抖:“楚少爺,剛才金總來了,不僅打昏了我們所有人,還帶走了少夫人......”


    楚宴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如果是金德文帶走了她,倒還好些,至少他知道她平安無事,沒出什麽意外。


    但他就是沒法接受她突然離開了自己。


    他控製不住地一腳踹翻了眼前的茶幾,怒吼道:“誰讓你們放她走的?不知道要等到我回來再說嗎?”


    保鏢隻能弱弱地說:“金總那邊人多,我們……”


    “我提醒過你們,不許她踏出別墅一步!”楚宴暴怒如雷。


    保鏢低頭不語,大氣也不敢出。


    “滾!”楚宴咆哮道。


    保鏢們哪敢耽擱,像逃命似的跑出了楚宴的視線。


    楚宴坐在了沙發上,雙手緊握成拳,英俊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


    “小希,我都已經對你那麽好,你怎麽還想離開我呢?”


    楚宴開車去了金家一趟,結果被金德文和金母擋在了門外。


    金德文的態度異常堅決,隻因為自己的女兒在他那兒受了欺負,而接下來玉希需要在家安心養胎。


    楚宴連金玉希的麵都沒見著,隻和親自出麵的金德文見了一麵。


    金德文消息向來靈通,加上從金玉希口中得知孩子差點保不住,很快便弄清了原委。


    他冷冷地質問楚宴:“楚宴,這次是玉希幸運,那下次呢?自己家人都管不好,憑什麽說能保護好我女兒安全?”


    這一回,楚宴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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