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填飽肚子就很不錯了,想到這位大少爺可能也不習慣吃外賣。


    金玉希挫敗地在楚宴的對麵坐下,“今晚你睡沙發!”


    被收留了哪還有資格提要求。


    喝完牛奶,楚宴扶著沙發起身,“我要洗澡。”


    醉成了這樣還記得洗澡。


    不錯嘛。


    金玉希對講究衛生的人總有幾分好感。


    遞給他前幾天新買的浴巾,“沒用過的。”


    “換的衣服呢?”楚宴低頭看著金玉希,“周總的也不是不行。”


    早上楚宴就注意到了,這間小公寓裏麵沒有一絲男性生活的跡象,連雙男式拖鞋都找不到。


    如果周言珩以前住這兒,不至於如此幹淨。


    大概是在和周言珩分手後,她才搬到這裏來。


    “沒有多餘的。”金玉希說,“你洗完澡先圍著浴巾,你的衣服我放洗衣機裏麵烘幹。”


    不管衣服多金貴,也不能光著吧?


    待楚宴洗完了澡出來,金玉希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玩手機。


    聽到聲響,金玉希回頭望向浴室的門口,本想幫忙拿衣服去洗,卻不自覺地盯著那裸露的上半身,一時忘了呼吸。


    帳篷裏的那晚隻有微弱的燈光,借助外邊的閃電這才隱約看到男人的身影。


    不像現在,連腹肌有幾塊都能數得清清楚楚。


    剛沐浴完的男人周身還繚繞著熱氣,發梢的水珠滑落肩頭,順著胸膛流向人魚線,叫人難以移開視線。


    “找不到吹風機?”金玉希臉上愈發滾燙,聲音都有些嘶啞。


    男人搖了搖腦袋,隨性地抓了兩下頭發,魅力值嗖嗖地往上漲。


    若不是清楚他是喝高了,金玉希都要猜他在故意撩撥自己了。


    她到浴室取出吹風機,問了一句:“你自己能搞定嗎?”


    楚宴本想撒嬌糊弄過去,又生怕演過頭被金玉希看出馬腳,最終隻好胡亂用吹風機把自己的頭發吹幹。


    金玉希把他的衣物扔進了洗衣機,又發現楚宴盡管醉得厲害,卻還堅持自己清洗了貼身的衣物,換句話說……他此刻除了身上裹的那一條浴巾,再往裏麵是真空狀態。


    光想想,金玉希就覺得氣血上湧。


    真是請回了個大爺。


    金玉希幫他把貼身衣物晾好,回來時,楚宴已經乖巧地坐到了沙發上,甚至還開了電視。


    真把自己這兒當家了不成?


    “你給我好好坐著!”金玉希忍不住叮囑,他那腿要是再張開點,可就春光乍泄了。


    見楚宴對自己的好意提醒毫無反應,金玉希拿起一個抱枕壓在了他的腿上,“別等明天清醒了再說我占了你的便宜。”


    金玉希回到臥室取了睡衣打算洗澡,平時在家她向來是不會穿內衣的,但一想到外麵還有個楚宴,哪怕是個醉醺醺的楚宴,她還是套上了件內衣。


    洗完澡走出來,一身清爽,金玉希把客廳空調調到了26度上下,才對著沙發旁的楚宴說:“準備關電視,閉眼睡覺了。”


    楚宴倒是聽話,摸索著按下了遙控器的關機鍵,乖乖的抱著被子道了聲:“晚安。”


    這家夥,酒品還不錯嘛。


    “晚安,”金玉希替他關了燈,又說,“我睡臥室,要是有事就敲門。”


    男人個頭太高,對於隻有兩米長的沙發來說,實在是憋屈,躺下來除了頭能靠在枕頭上,腳都隻能露在外頭,這麽掛一晚上,明早起來腳不麻才怪。


    金玉希心中有些不忍,但也無可奈何,小公寓不大,一室一廳,楚宴隻能睡沙發,不然那就得她去睡沙發了。


    她最近身子弱,不能受涼,隻好讓尊貴的楚大少爺受點委屈了。


    金玉希脫掉束縛的內衣,正準別躺床上準備熄燈,臥室門卻被敲響了。


    “有事兒?”金玉希裹著被子,聲音悶悶地問道。


    “我可以進來嗎?”楚宴的語氣客氣,但聽得出幾分急切,似乎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兒。


    “進來吧。”金玉希裹著條被子,倒是不怕走光。


    大約是太信任楚宴的為人,她沒上鎖。


    “什麽事兒啊?”金玉希望著走到了床邊的楚宴問。


    他抱著條小毯子,滿臉幽怨地開口:“沙發太窄了。”


    “然後呢?你不會是想睡床吧?”金玉希側躺著,盯著楚宴。


    他的頭發沒了白天的整潔有序,亂糟糟的,看上去純良無害,估計誰看了也不會疑心他圖謀不軌。


    就算這樣,床也不能讓出去!


    金玉希指了指硬邦邦的地麵:“那你睡那兒,地方大,你打滾都夠寬敞。”


    誰讓你喝得爛醉隨便就跟女人走的,一點防備都不設,活該!


    金玉希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因為她篤定楚宴不會讓自己去睡地板受罪。


    可是,喝醉的楚宴哪還有什麽邏輯可講。


    既然金玉希讓他睡地板,他就睡吧。


    平時高高在上的楚宴,幹脆利落地鋪開小毯子,隨即倒頭便睡。


    金玉希:……


    “嘿,你玩真的?”金玉希趴在床沿,看著熟睡的楚宴。


    楚宴掀了掀眼皮,嫌棄滿滿地說了一個字:“硬。”


    地板磚,不硬梆梆的才怪?


    金玉希徹底被他打敗了,又惱火又無可奈何地裹著床上的被子爬起來,“行了,上床睡!別回頭真睡出個腰疼病來又怨我頭上。”


    這話一落,楚宴二話不說就挪到了床上。


    銀灰色的床單被罩雖然材質不是頂級的,但摸著軟乎乎,還沾著金玉希身上的淡淡香氣,聞著就讓人心裏熨帖。


    “明早起來再跟你算賬。”金玉希嘀嘀咕咕的,抱著被子預備去沙發將就,手卻被楚宴一把拽住。


    “我想聽著農夫與蛇睡。”楚宴的大拇指在金玉希纖細的手腕上輕輕摩挲。


    這家夥,真會給人添堵。


    她看上去像是那種會講故事哄人睡覺的人麽?


    金玉希攥了攥拳,“也行,一個故事給你十萬塊。”


    本是隨口一說,誰知微信上還真收到了楚宴轉來的十萬。


    原來,天上真能掉餡餅。


    金玉希沒領那錢,但是把楚宴的備注換成了“人傻錢多小金主”。


    “坐這兒。”楚宴拍拍床鋪,完全沒有半點占了別人床鋪的自覺,反而像主人一樣邀請金玉希。


    看樣子,今晚要是不給他講這睡前故事,楚宴是不可能放她去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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