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相信我。”


    阮天理一臉肅穆地指著地上那堆爛肉,表情異常認真。


    “我來時,他便已如此模樣,碎成了這一塊塊的。”


    “……”


    聯盟行動小組成員們默默低頭凝視著地上那東一塊、西一塊的殘骸,完全無法辨認出人形,顯然死者生前遭受過極其殘忍的對待。


    一時間,整個場麵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渾身沾滿鮮血的模樣,有誰會輕易相信呢?至少也該做做樣子,比如提前清理下現場啥的吧。


    “阮天王,您身上……”終於,其中一名隊員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哦,你是說這個啊。”阮天理瞥了眼濺滿衣服的血跡,若無其事地胡謅起來。


    “剛吃了火龍果而已。”


    “誰信啊……”


    那名隊員正欲反駁,卻被行動小組的隊長出聲打斷。


    隻見隊長走上前,向阮天理敬了個禮,神情莊重地說道:


    “阮天王,感謝您此次的協助。隻是遺憾,這次的主謀竟遭滅口。不過我們會嚴查此事,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在發生。”


    “嗯,那就辛苦你們了,改天咱們幾個去喝杯酒?我請客。”


    行動小組隊長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並婉拒了阮天理的邀請。


    阮天理倒也沒再強求,而是堂而皇之地在眾人麵前掏出濕巾,慢悠悠地擦拭著身上的血跡,然後朝著出口走去。


    看著阮天理漸行漸遠的背影,剛才說話的那名隊員似乎還想說點什麽,但卻被隊長用眼神給製止住了。


    直到確認阮天理已經徹底離開後,隊長才示意那名隊員可以開口說話。


    “隊長,這樣做符合規定嗎?”


    “那不然呢?逮捕他?還是當場擊斃他?咱們有那個能耐嗎?別忘了,那可是四天王啊!”


    隊長的一番話,讓那名隊員頓時啞口無言。


    身為前輩,隊長注意到那位年輕隊員臉上那複雜的表情,於是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指向他們來時的方向。


    “剛才你也都瞧見了,這個家夥到底幹了些啥。搞人體研究,像這種畜生,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我明白了。”


    看到年輕隊員臉上重回平時的表情,小組隊長點了點頭,然後心有餘悸的環顧四周的殘垣斷壁。


    “好了,開始行動吧。”


    ……


    聯盟總部內。


    “暗網?”


    夏南天看著阮天理發來的數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我會幫你留意一下的。”他輕聲說道。


    然而,阮天理卻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


    “不,我的意思是把這個任務交給我,由我來親自處理。”


    夏南天很快就領會到了阮天理的意圖,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提醒道:


    “……行,但記得留個活口,不然到時候可能會有很多麻煩事。”


    阮天理聽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迅速摸上鍵盤,開始在聯盟的內部網絡中搜索著某一類重要信息。


    夏南天則收回目光,將注意力轉向了一旁正因某些事情而焦頭爛額的陸梧鬆身上,然後開口調侃道:


    “啥事能把你急成這樣啊?”


    “還啥事?”


    陸梧鬆聞聲,沒好氣兒地白了他一眼,


    “菲菲國又派遣了好幾艘船隻前往華夏臨海邊緣挑釁,我現在正忙著調遣海軍前去攔截呢!國際事務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謹慎應對才行。”


    “不用擔心,林國昌都已經過去了。他可是水係的專家,在海上沒人能是他的對手。”


    “就是擔心情況到了那種非打不可的地步啊。”


    陸梧鬆在考慮自己要不要過去,林國昌雖然實力不俗,但是他從來沒有處理過類似的事,在國際問題上難免會因為經驗不足而出些差錯。


    真想像這家夥一樣啊……


    陸梧鬆把目光投向夏南天,不免露出羨慕的神情。


    畢竟冠軍隻需要全國各地跑,處理應付寶可夢獵人,神獸暴走事件之類的各種各樣當地官方無法處理就好了,而陸梧鬆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對了,陸梧鬆,你表妹前不久向聯盟提交的卸下自己館主的職位並且解散星輝道館的申請我看到了。”


    突然間,夏南天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他扭過頭來,目光銳利地盯著陸梧鬆,開口詢問道:


    “這件事情,你確定是她本人的真實意願嗎?還是說,是受到了你們家人的逼迫才不得不提交這樣的申請呢?”


    麵對夏南天突如其來的質問,陸梧鬆的表情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回答道:


    “……是本人。”


    當提到自己的表妹時,陸梧鬆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稍微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


    “至於其中的具體過程,我無法詳細說明。但可以肯定的是,確實是她本人希望能夠卸下館主的擔子。”


    聽到這裏,夏南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他追問道:


    “那麽,她是否已經決定回家了呢?畢竟卸下館主職務後,也許她會選擇回到家人身邊吧。”


    然而,陸梧鬆卻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著說:“並沒有。”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憂慮和無奈。


    “姑姑總是逼迫星輝,希望她能早日找到一個好歸宿,嫁作人婦。但是星輝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為此她們還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後,即使是逢年過節,星輝也堅決不再回家。”


    說到這裏,陸梧鬆的心情顯得格外沉重。


    夏南天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和我住在一起。”陸梧鬆低聲回答道。


    話音剛落,整個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原本低頭忙碌的幾個人紛紛抬起頭,驚訝地望著陸梧鬆。


    陸梧鬆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陣煩躁。他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嘴裏發出不滿的嘖聲。


    “你們什麽意思?隻是她搬進了我在帝都的房子罷了。”


    “我們什麽可都沒說哦。”


    江子婆婆默默織著圍巾,笑嗬嗬的說道。


    “確實,哪有人一直逼著自己的女兒早點嫁人的?”


    作為一個資深的女兒奴,阮天理表示自己有話要說,他突然回想起了什麽,猛的站起來。


    “不對!你表妹不當館主,道館也解散了,那我閨女之前挑戰她獲得的徽章還能算數嗎?”


    “當然算數了,每一枚徽章下發下去,聯盟這邊就會獲得相應的數據。隻要是在星輝道館解散之前得到徽章的,都是算數的。”


    夏南天剛解釋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


    阮天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意外地抬起眉毛:“是國昌?”


    “……聽得見嗎?海上信號不太好。”


    接通電話後,林國昌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那你倒是用專門的通訊設備啊,都隔這麽遠了還打語音聊天呢?”


    “……哦,等一下哈。”


    電話掛斷,沒一會兒,阮天理腰上的通信設備閃爍了起來,林國昌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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