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晴名下的研究所外,一對夫婦正在互相依偎在一起,似乎在做著告別。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有上孩子?林國昌當上了道館館主?還是安晴當上了寶可夢博士?


    也不知從何時起,夫妻倆常常因工作緣故無法碰麵。


    如此一來,正值壯年、血氣方剛的林國昌難免會有些身體上的不適。


    為此,他不時要去玩玩那些第一人稱射擊類遊戲來宣泄一番。甚至還會找林翊要資源……


    待到我榮登四天王的寶座之時,工作必然愈發忙碌不堪吧。


    一念及此,林國昌不禁對自己的抉擇心生猶豫。


    仿佛察覺到伴侶的異樣,安晴將頭輕靠於林國昌肩頭,嬌靨之上笑意嫣然:


    “放手去做你想做之事罷,這不正是你自幼以來的心願麽?”


    林國昌聞言微愕,旋即鄭重點頭應諾。


    望著安晴步入研究所的背影漸行漸遠,林國昌長長歎息一聲,似有千般思緒縈繞心頭。


    “咋滴啦?舍不得自家媳婦不成?”阮天理不知何時來到其身畔,戲謔笑問。


    “廢話!”


    (?_?)


    林國昌一臉不滿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通過什麽途徑搞到手的那輛洛托姆汽車,速度快得驚人,隻需要不到兩個小時就能完成從帝都到青海市的往返行程。


    如果想要見自己的老婆,坐上這趟高速車一下子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然而,小晴卻經常要出國進行跨國研究,而且一走就是整整一年,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


    林國昌越說情緒越發低落,忍不住開始埋怨起來。


    “原本計劃明天才返回的,但聯盟卻突然通知說神獸們集體失控發狂,要求小晴對其展開研究,查明是否它們身上存在某種引發異常的因素。”


    林國昌伸手指向研究所,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那麽多珍貴稀有的神獸和幻獸的皮毛樣本,究竟是從何處匆忙收集而來的呢?”


    阮天理非常坦率地直接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我怎麽會曉得呢?好像是夏南天找來的吧。”


    “原來是那位華夏冠軍啊......哎!”


    林國昌突然間深深歎息一聲。


    “最近華夏可謂是多事之秋啊!先是遼陽市查出了一起非法使用寶可夢的案件,接著各地的神獸紛紛暴走,搞得人心惶惶。


    更可惡的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外國佬還總想著在華夏邊境惹是生非。


    再加上傳說中的基拉祈再過兩年就要蘇醒了,局勢如此緊張,也難怪夏南天會說現在正是華夏的關鍵時期,絕對不能讓頂尖戰力有任何損失。”


    阮天理聽著林國昌滔滔不絕地念叨,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國昌頓時麵露不悅:“你笑什麽?有毛病嗎?”


    阮天理連忙擺了擺手,但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褪去:


    “我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終於不再掩飾自己了。”


    他仔細端詳著林國昌,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就應該這樣嘛!會因為一些瑣事嘮叨個不停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也許吧。”林國昌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開始變得穩重了。也許是因為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館主的責任強行壓在了我的頭上,讓我不得不用盡全力去扮演好這樣的職責。


    不過,隻有在你麵前,我才不用盡力去維護好丈夫,父親和館主的形象。”


    “……別他媽惡心我行嗎?”


    阮天理表情一囧,感到惡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你對著一個大男人說隻有麵對你我才是真正的自己?你是不是受你媳婦的影響也開始磕嗨了?”


    “滾你媽的!老子性取向正常!”


    剛才的感動蕩然無存,林國昌大聲咆哮。


    ……


    帝都,聯盟總部。


    林國昌緊跟著阮天理的步伐,亦步亦趨地走著。


    突然間,隻見一名身著酒紅色西裝的男子如疾風般疾馳而來。


    陸梧鬆麵色蒼白得嚇人,仿佛遭受了巨大打擊,但除此之外,更多流露出的情緒卻是難以遏製的憤怒。


    \"阮天理!阿米諾斯!\"


    陸梧鬆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緊握的報紙狠狠砸向阮天理的臉,並扯著嗓子怒吼道:


    \"老子不過就是因為要留在遼陽市處理那些破事兒,比你遲一天回到帝都罷了! 你看看你這雜種到底幹了些啥好事?!\"


    麵對如此暴怒的陸梧鬆,阮天理卻顯得異常淡定從容,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他微微一笑,語氣輕描淡寫道:\"別激動嘛,冷靜一點……\"


    然而此時此刻,陸梧鬆哪裏還能聽得進去半句勸? 他氣急敗壞地打斷對方:


    \"冷靜? 我冷靜你個二舅姥爺!\"


    眼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際,林國昌趕忙彎下腰去,拾起被扔落在地上的那份報紙。


    匆匆掃了一眼上頭的內容後,連他自己也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原來就在不久前,菲菲國總統特意親臨帝都,希望能夠通過和平手段解決此前在南海地區爆發的那場激烈衝突。


    對於這位遠道而來的貴賓,華夏方麵自然表現出極高規格的禮遇與熱忱歡迎,各種豪華排場悉數登場亮相。


    通常情況下,這類事務都是交由陸梧鬆負責處理的,因為其他人要麽缺乏頭腦,容易說錯話;


    要麽幹脆就是太懶了,不願意去應對這些麻煩事。


    然而,此次由於陸梧鬆在遼陽市分身乏術,無法脫身,所以才不得不讓唯一還在帝都的阮天理出麵解決。


    \"那位菲菲國的總統聲稱''華夏或許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將給菲菲國乃至整個世界的和平帶來威脅''。


    按常理來說,既然別人已經來到我們的領土上尋求和平談判,你隻需言辭懇切地回應,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大概率就能順利過關。可你又是怎麽做的呢?\"


    陸梧鬆扯開嗓門,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天際一般。


    \"你竟然他媽的毫不掩飾地回懟道:''是啊,怎麽了?操你媽的!''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阮天理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辯解道:


    \"他們當著我們的麵如此貶低我們,難道我還要忍氣吞聲嗎?再說了,這裏畢竟是我們的主場,他竟敢如此囂張跋扈,我憑什麽要縱容他?\"


    \"艸!到時候需要去處理這一連串外交糾紛的人又不是你!!\" 陸梧鬆怒不可遏地吼道。


    陸梧鬆終於忍不住崩潰了,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破防了。


    每一次當華夏麵臨與其他國家談判的需求時,總是需要四大天王以及冠軍們出馬。


    然而,實際上卻幾乎隻有他一個人去麵對對方,而其他人呢......


    陸梧鬆既要看著阮天理和劉鈺這兩個激進派人物,既要防止他們口出狂言、挑起爭端,又要竭盡全力維護好華夏與他國之間的關係。


    而夏南天和江子婆婆則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既不發表意見,也不開口說話,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正因如此,有人開玩笑說:“若不是有陸梧鬆在,恐怕亞洲早就實現統一了。”


    “我不過就是回懟了幾句,難道就為此大動幹戈嗎?”


    阮天理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然不以為意。


    想當年,他成為天王之時,並無人告知他還要負責處理如此棘手的外交事務。


    在某些事情出現分歧時,大家隻需約好時間,約好地點,咱們痛痛快快的打上三天三夜。敗者為寇,勝者為王。


    這樣簡單直接難道有什麽不妥之處嗎?為何非要將事情搞得如此錯綜複雜!


    “外交無兒事啊!外交無兒事!”


    陸梧鬆氣得渾身發抖,甚至令人擔憂他是否會在下一刻因情緒過激而暈厥過去,或者更糟糕地出現休克、猝死等狀況。


    “你平日裏無所事事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給我徒增工作量?阮天理,我真是......”


    他話到中途戛然而止,仿佛認命般無奈地垂下頭去。


    “罷了......事已至此。累了,一切都毀滅吧。”


    緊接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陷入癲狂狀態的陸梧鬆施展出超能力,身形緩緩飄浮至空中,向著聯盟總部的頂層飛去。


    到達樓頂後,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義無反顧地縱身一躍——


    “臥槽?!他這是要輕生嗎?”


    直到此時此刻,那兩個人才如夢初醒,驚慌失措地急忙掏出精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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