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晨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於玄的嘴角終於忍不住瘋狂上揚。他看著手機賬戶上的金額,那數字的增長讓他的心情異常愉悅。


    “可以出來了,那家夥已經走了。”於玄的聲音在空蕩的巷子中回蕩。


    “你敲詐他多少啊?”一個聲音從巷子深處傳來,帶著一絲戲謔。


    巷子深處,一個身著披風的男人含笑走了出來,他不是別人,正是唐晨一直嚷嚷著要於玄殺掉的夏南天。


    “不多不多,1000萬不多。”


    於玄得意地晃了晃手機,臉上寫滿了炫耀,“這可比你當個破冠軍來錢快多了。”


    夏南天是聯盟的冠軍,而於玄則是聯盟的通緝犯,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水火不容的。然而,兩人之間的互動卻顯得異常融洽,仿佛多年的老友。


    但這融洽似乎隻是表麵現象,於玄的目光一直在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似乎在提防著可能的埋伏。


    “分我一半唄,畢竟是靠著我的名聲你才能這麽順利地拿到這麽多的。”夏南天厚著臉皮,半開玩笑地說。


    “滾滾滾,還不是靠我的嘴皮子騙來的。”於玄笑罵著,但語氣中並無真正的怒意。


    於玄忽然好奇地問:“不過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你最多也就知道我在青海市吧?”


    夏南天輕輕拍了拍腰間的精靈球,又指了指阿伯梭魯,解釋道:“我的噴火龍對於老對手的氣味還是很敏感的。”


    “你這是龍啊,還是狗啊?”於玄調侃了一句,然後平靜地看著夏南天腰上的精靈球。


    夏南天似乎是在故意展示自己隻帶了噴火龍一隻寶可夢,這是否是在暗示他對這次會麵並無惡意?


    “所以,你是來逮捕我的嗎?”於玄半開玩笑地問。


    “不錯,”夏南天臉上帶著認真的表情,卻說出了一句胡話:“我是來逮捕你這個誘拐未成年女性的變態!”


    “……”


    於玄一時語塞,擺出了一張司馬臉。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如果我真想逮捕你,肯定會把四天王都喊過來的。”


    夏南天攤開雙手,臉上都是真誠。“畢竟隻有我一個的話可不一定能是你的對手。”


    如果這句話叫別人聽你過去了肯定會很震驚,堂堂華夏冠軍,居然親口承認自己的實力不如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那你今天是來幹什麽的?覺得寂寞了,找老朋友聊聊天?”


    “是啊。”


    夏南天想都沒想直接點頭。


    “……你他媽騙鬼的?還是這麽不著調,明明是當冠軍的人了。”


    於玄嘴角一抽,忍不住歎了口氣。


    “覺得寂寞就找個好女人談戀戀愛就結婚,安排一下人生大事吧。你老大不小了,該考慮這些了。”


    夏南天眼珠子一轉,直溜溜的盯著於玄,陰陽怪氣起來。


    “像你一樣找兩個未成年的嗎?我可不想被別人叫牢南。”


    “喂!泥垢了!我跟她們不是那種關係!”


    “是是是~牢於~”


    於玄當場暴走,“你tm!!”


    ……


    看著於玄漸漸遠去的背影,夏南天的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他的手不自覺地向前伸出,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麽,但最終又無力地垂了下來。


    “還是得謝謝你了,一直忍住沒出手。”夏南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也帶著一絲無奈。


    他的話音剛落,原來剛才角落裏還藏著一個人。


    阮天理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目光追隨著於玄離開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在內心掙紮著什麽。


    在某種意義上,夏南天和於玄都可以算是阮天理的後輩。作為少數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之一,阮天理的立場非常微妙。


    按理說,阮天理應該通知聯盟於玄的下落,並且當場逮捕與通緝犯私自交往的夏南天。


    畢竟,隻攜帶了一隻噴火龍的夏南天,無論如何也不是火力全開的阮天理的對手。


    可是……阮天理卻下不了這個手。


    “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能行嗎?”阮天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顧慮,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不確定。


    他承認於玄很強,但是麵對眼前的局麵,即便是於玄的力量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這種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人力可以改變的範疇。


    夏南天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我相信他。他總是能在絕境中找到出路。”


    阮天理看了夏南天一眼,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最終,他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在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無奈和信任。


    兩人就這樣站在巷子裏,目送著於玄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和對未來的憂慮。


    ……


    “不在家?!”


    阮天理沒有忘記自己回青海市一趟的目的,他道別夏南天後,揣著一大堆精靈球就找上林翊家。


    結果門都被他敲爛了,也沒人回應。


    打電話去問,阮天理才知道這一家子連人帶寶可夢全部都出去旅遊了。


    “昂~人在三亞,剛下飛機。”


    金色的陽光灑在沙灘上,孩子們的歡笑聲此起彼伏,編織成一首歡快的樂章。


    長翅鷗在藍天下翱翔,它們機智地在遊客周圍盤旋,偶爾掠過,巧妙地從孩子們的手中奪走薯條。


    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白色的泡沫中,幾隻鯉魚王隨著波浪跳躍,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有一群呆呆獸表情癡呆的趴在沙灘上曬太陽,哪怕被別人拍來拍去也沒有動作。


    林國昌身穿泳裝,舒適地躺在遮陽傘下的沙灘椅上。


    他那經過鍛煉的結實肌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不經意間吸引了周圍一群穿著泳裝的大姐姐們的目光,他們投來熾熱的視線,似乎對這位健壯的男士頗感興趣。


    林國昌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關注,他禮貌而熟練地拒絕了一位穿著紫色比基尼的大姐姐的邀請。


    他一隻手隨意地放在後腦勺,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黑下去的臉,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怪:


    “你來之前也不知道問問,我好像前段時間就和你說這個小長假要和小晴、我爸媽,還有我老嶽父老嶽母出去玩不是嗎?”


    電話那頭的阮天理顯得有些無奈:“這我知道,可是你怎麽這麽快就去了?”


    林國昌解釋道:“其實我打算明天再走的,但是林翊突然急著和瑤瑤去其他省會挑戰道館,那我想著幹脆直接走吧。道館我已經交給我助手了。”


    這時,林國昌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眉頭微微一皺:“唉不對?走之前我給你發消息了呀,你沒看嗎?”


    “手機壞了,這是剛買的手機,還沒下載*信。”


    阮天理振臂一揮,“你先告訴我,瑤瑤她是不是懷孕了?”


    “啊?”


    林國昌一個猛坐起,“我咋不知道?你從哪聽的謠言?”


    阮天理把瑤瑤發消息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林國昌的表情說不上來怪異,“你誤會啦,可能是瑤瑤表達的你沒有理解。懷孕的是我的暴鯉龍。”


    “哦,這樣啊!”


    不等阮天理鬆一口氣,就聽林國昌隨口來了句。


    “畢竟林翊可是答應過我會做好避孕措施的。”


    “……”


    “喂?怎麽不說話了?信號不好嗎?”


    阮天理麵無表情:“告訴我他去哪個省會挑戰道館?我坐飛機追他去。”


    林國昌似乎想替自己的兒子說話:“不是,你這就沒意思了,孩子之間談個戀愛怎麽了?作為大人,咱就不能包容包容一下嗎?”


    “在天王賽來之前,隻有四天王才有資格使用的訓練裝置我給你開啟。”


    阮天理拋出了條件,“我做陪練。”


    “……成交。”


    (正在坐飛機的林翊沒有來感到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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