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黑皮少年在看到蝙蝠俠走來時,低下頭道謝:「謝謝你,蝙蝠俠。」


    他正是之前因一時衝動和政府起衝突的海風暴,他旁邊站著的高大男性就是迪克在少年泰坦時期的戰友,海少俠。


    傑森嗯了一聲,越過他們朝前走去。


    他沒空搭理這些孩子。


    海少俠站在那裏,突然出聲問道:「夜翼最近如何。」


    傑森頓了頓:「你聯繫不上他嗎?」


    海少俠搖頭:「不,但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他的近況,他現在已經不受殺人的限製了,他殺死了一群布魯德海文的毒販,並將他們的屍體扔進了海裏。」


    「我會提醒他以後把屍體運到火葬場再走。」


    看著蝙蝠俠消失的身影,同伴提醒海少俠:「你和他說沒用的,他可是那個家族第一個殺人的人。」


    「可他在繼承了披風後就不再殺人了。」


    「他現在比殺人更可怕了,之前他用殺人震懾不住企鵝人,現在他卻親手把企鵝人送上了死刑犯的囚台。」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哥譚在這位蝙蝠俠上任後變得安靜了許多,他真正鎮壓住了那些在老蝙蝠俠失去後進入狂歡的超級反派,因為他真的可以送他們去死,以合理合法的方式。


    神奇女俠在會議結束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蝙蝠俠留下的資料。


    盧瑟覺得有些稀奇:「我記得你以前並不會將太多精力放在文書工作上?」


    「我隻不耐煩這些。」


    神奇女俠神態沉靜:「但哥譚近期在修法,我想他很忙。」


    她從不是一個願意為戰友增加負擔的戰士,在現在的時局中,神奇女俠很願意多做一點事情,好讓傑森輕鬆一些。


    「他可是一邊發動了修法,一邊還從我這裏搶走了比紮羅,我記得你的老家那邊最近來了個脾氣暴躁的姑娘,她叫阿爾忒尼斯對嗎?」


    神奇女俠不置可否:「是啊,那孩子很欣賞蝙蝠俠的行事作風,也願意與他一起作戰,這是好事。」


    傑森已經4天沒合過眼了,他在回家以後明明還想再工作一陣,但嚴重的頭痛讓他沒法集中精神,他想去浴室裏泡會兒冷水清醒一下,卻一頭栽倒在浴室的瓷磚地上。


    他不記得自己到底暈了多久,等再醒過來的時候,阿克塞爾正用熊爪子推著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喚醒他。


    傑森摸摸心口,他問道:「我暈了多久?你怎麽知道我暈倒了?穆琳去哪裏了?」


    星期五這時出聲:「sir,您剛才進入暈厥狀態3分鍾,穆琳小姐說她要去找理察先生,我在您的體徵出現異常後,已經統治了提摩西先生,他們正在趕過來。」


    傑森爬起來,捂著額頭呻吟一聲:「我沒事,讓他們回去。」


    「您的狀態很不對勁。」


    「讓他們回去!」


    傑森低吼一聲,察覺到自己態度不對,他對星期五道了聲歉,借著阿克塞爾的力氣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胡亂翻出些藥物塞嘴裏,定好鬧鍾後一頭栽床上,又一次失去意識。


    等到醒來的時候,他就看到提姆正坐在室內的書桌邊處理文件,迪克坐在他旁邊聽音樂,手裏的平板是布魯德海文近期的犯罪記錄,穆琳待在他的肩頭,豆豆一樣的眼珠裏滿是好奇的看著平板上的圖片和文字。


    他動了動手,發覺自己的手背上埋著針,床邊的架子上吊著兩袋藥水。


    傑森疑惑道:「誰給我打的針?我怎麽沒感覺?」


    他的戒備心一直都挺強的。


    「你醒了?我給你打的。」


    迪克摘下耳機,摸了摸傑森的額頭,給他蓋好被子:「你的血糖和血壓低得萊斯利醫生都被嚇了一跳,你就不能好好照顧一下自己嗎?」


    傑森不理會他,伸手去看鬧鍾:「誰把我的鬧鍾按了?我原本要在下午3點去韋恩集團開董事會的。」


    迪克安靜如雞的縮回去,書桌邊的轉椅轉了轉,提姆轉過來,手裏轉著筆:「我改了會議時間,明早10點,你先好好歇著吧。」


    傑森皺眉:「明早10點?我和我男朋友正好約了這個時間見麵,然後他要帶我去看電影和吃午飯!你在做安排前就不能先問我嗎?」


    提姆頓了頓:「抱歉,我可以現在再去改時間……」


    「不用了,」傑森一隻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我和彼得說一聲吧,辛苦了。」


    「不辛苦。」


    迪克應了一聲「不辛苦」,被傑森毫不客氣的瞪了一眼,他無奈的攤手:「小翅膀你別這樣啊,你不知道穆琳找過來的時候,我試著聯繫你,但你就是不接通訊,嚇得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


    提姆走到床邊坐下:「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哥譚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們也可以和你分擔的。」


    傑森默然無語,半響,他左看迪克,右看提姆,緩緩念了一個單詞。


    「rtion(關係)。」


    提姆被口水嗆住,連連咳嗽起來,迪克滿臉不解的看著他們。


    「怎麽了?我們的關係有什麽問題嗎?這是什麽我不知道的新梗嗎?」


    總之,因為傑森本身的身體因素,還有提姆給他調整過後的工作時間表,傑森不得不鴿掉了和彼得的約會時間。


    在打電話的時候他特別抱歉,和彼得說了些以往不會說的軟話,好在彼得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隻抱怨了幾句最近都沒有和傑森見上麵,然後又定了一個約會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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