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敲了傑森一下:「放心,我和誰傳緋聞都不會和你傳。」


    他之前是為了塑造花花公子形象才從不花錢壓新聞的,但他其實是不差錢的哥譚第一富豪啊,什麽新聞他壓不下去的?


    布魯斯坐床邊削了個蘋果,傑森還受寵若驚的以為是給自己吃的呢,結果老蝠親自己把蘋果啃了,留在一句「好好養傷」後就走了,傑森都不知道他是來幹嘛的。


    撩閑啊?


    後來迪克也跑過來了,他坐那裏嘖嘖了半天:「聽說你腎差點沒了。」


    傑森咧出一口白牙:「放心,我的腎都很好,迪基鳥,你最近照鏡子有沒有發現自己長白頭髮了?我在中國旅行的時候聽說了,腎不好的人就會提前白頭。」


    這隻鳥可比傑森大八、九歲呢,傑森都26歲了,迪克現在的年紀,都比當年撿到傑森時的布魯斯還大了。


    迪克自信的回道:「當然看到了,我又沒瞎,我就是有時候會加班,所以累出了白頭髮,放心,哥哥的腎也很好,魅力沒有消失,走出去時依然迷倒一片。」


    傑森不自覺掃了眼他的屁股,嗯,如果是迪基鳥的話,大概這個翹屁到了60歲也不會塌呢。


    迪克:「……我的意思是我的魅力不會因為白髮消失,和屁股無關!」


    傑森震驚臉:「你的魅力不都集中在屁股上嗎?」


    迪克:「和臉和頭髮也有關吧!你看提姆,明明比你還小兩歲,現在就已經開始用防脫洗髮水了!」


    「他那是為了公務愁的!而且他的魅力也和頭髮無關!」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迪克給他剝了個香蕉,隨口說道:「你和那個約翰尼發展的不錯啊?要不要我給你參考一下?我做感情顧問的經驗可豐富啦,芭芭拉和她的現任都是我撮合的。」


    他覺得自己還挺有媒人的天賦呢。


    傑森被香蕉噎到了,他捶了下胸口,接過迪克遞過來的水杯一飲而盡。


    「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和約翰尼是那種關係啊?我沒饑渴到會把每個靠近的男性都發展成男友,不然我第一個追的應該是阿福!」


    迪克驚呼:「天吶,小翅膀,你居然喜歡阿福那麽老的!」


    傑森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和約翰尼隻是相處得很愉快,除此以外,我們沒有別的關係。」


    迪克也意識到了,傑森似乎真的隻把約翰尼作為朋友。


    其實說真的,傑森還小的時候,以前在他麵前總是有點壓抑自我的感覺,迪克以前沒察覺,現在卻知道傑森那時候很怕家人不接受真實的他。


    他會對罪犯產生憤怒,並因為自己的共情能力而想要為受害者復仇,這是傑森的天性,傑森又有什麽錯呢?但就是沒人能接受傑森的那一麵。


    結果兜兜轉轉了這麽多年,他們還是家人。


    但傑森和約翰尼相處時表現得很真實,他會開朗的大笑,那是曾經的迪克沒有給他的。


    他摸摸傑森的頭,將他一縷鬢髮撩到耳後,在傑森的「別摸我頭髮,都好久沒洗了」,他露出一個微笑。


    「小翅膀,隻要你幸福,無論你要和誰在一起,我們都是支持你的。」


    迪克坐好,拿出一個文件打開:「布魯斯最近忙著和提姆布局,還通過達米安聯繫上了塔利亞,說是想讓傑森.陶德活過來,我覺得他們不該自顧自的把事情辦了,所以還是過來問你一句。」


    「傑森,雖然我們發生過很多不愉快,爭吵過,互相傷害過,幸運的是我們終於互相理解,達成和解,現在,你願意再回到這個家嗎?」


    傑森怔住了,半響,他勾起嘴角:「你明明心裏清楚我的答案,對吧?」


    迪克合起文件夾:「所以我隻是象徵性的問一句。」


    他抱了抱傑森。


    「歡迎回來,小翅膀。」


    迪克將一枚紅鑽項鍊交給傑森:「對了,這個是我以前在外星買到的,挺好看的,以前就想送給你,可惜你後來在衣索比亞遇到了意外,現在物歸原主,對了,記得別把這個吞肚子裏。」


    這本來是一枚戒指,迪克覺得這是屬於傑森的,但是既然傑森有了新生活,他就不能再送戒指讓傑森感到困擾,才將之送去改了款式。


    傑森愣了一下,看著項鍊有點茫然,這不是澤侯貝裏紅鑽嗎?宇宙裏的求婚聖石。


    等迪克走了,傑森靠在床頭髮呆了好一陣,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迪克前任裏無足輕重的一個,他從未想過,迪克曾經想向他求婚。


    澤侯貝裏紅鑽很稀有,隨手一買就能買到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約翰尼提著一籃新鮮的玫瑰花,腳步輕快的走進來。


    「傑伊,我都沒想到哥譚居然有玫瑰園,那裏麵的玫瑰露和玫瑰香水質量都不錯,我特意買了幾瓶給我姐寄回去,然後摘了玫瑰花給你,傑伊?」


    傑森回過神來,他聳聳肩:「我爸打算接我回家。」


    約翰尼懵逼了一下:「誒?你不是還有兩天才能出院嗎?」


    難道是他記錯了,但約翰尼一般不會為別人的家事糾結過多,所以他快快樂樂的把床頭櫃上花瓶裏已經有點蔫的滿天星拿出來扔了,將自己的玫瑰擺了進去。


    「我還是喜歡在病房裏放點顏色鮮艷的花,看起來心情都好一些,你既然要回家了,那我也可以回紐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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