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雲煦越發戲謔的盯著唐秀看。


    “流氓!”唐秀罵了一聲,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揮著拳就要衝上前教訓袁雲煦。


    “秀兒。”喬暮的聲音適時響起,阻止了唐秀的腳步。


    “姐,他欺負我!”唐秀跺了跺腳,氣憤的跑回了喬暮跟前。


    喬暮朝妹妹輕輕搖了搖頭,把妹妹拉到身邊,以眼神示意傅景朝,讓他管管袁雲煦。


    傅景朝卻跟沒看到似的,轉開目光,看向別處。


    喬暮:“……”


    她隻好小聲勸了勸唐秀,讓她小丫頭稍安勿躁,當前大事要緊。


    袁雲煦本來還等著唐秀跑過來教訓他呢,結果半路人又跑回去,頓時意興闌珊,摸了摸鼻子,用槍管指向倒地身亡的衛琚屍體大聲道:“他是aaron,我手中有一係列充足的證據,舉幾件給你們聽一聽,第一件,兩年前,喬氏集團副總展翼在地下停車場被殺,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至今警方沒有找到破案線索,但是事實卻是,凶手就是另一副總衛琚。據我查到的信息顯示他對ceo喬暮愛慕已久,幾天前展翼在停車場調侃過他和喬暮不可能在一起,故懷恨在心,另一個目的就是,展翼一死,喬暮身邊的副總就剩下他一個,自然會更器重和信任他。”


    在場鴉雀無聲。


    喬暮卻聽到自己的心裏好象有什麽東西斷了,原來,展翼真的是衛琚殺的,當年她懷疑過他,後來他又用行動打消了她的顧慮。


    唐秀聽得仔細,突然到這裏中斷了,禁不住問道:“第二件呢?”


    袁雲煦看了一眼縮在喬暮身邊的唐秀,笑嘻嘻的說:“第二件嘛,就是關於他如何通過喬氏集團洗黑錢,然後被喬暮發現,為了洗清罪名,衛琚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嫁禍給黃新,然後又用喬老爺子當年販毒發家的經曆去要脅喬元敬,讓喬元敬三緘其口,黃新出逃之後,更是給黃新定上了畏罪潛逃的罪名。”


    喬暮這次的震驚不會比上次少,但既然展翼的死是衛琚做的,那麽第二件事就順理成章了。


    她隻是不明白,既然袁雲煦知道這麽多內幕,為什麽傅景朝不早告訴她?


    “朝。”喬暮想了片刻,喃喃的看向傅景朝:“你不告訴我這些,是不是怕我不相信你所說?兩年前,衛琚沒死,你的人根本沒殺了對不對?是他自導自演了他死亡的一出戲,讓你我產生嫌隙對嗎?”


    傅景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溫熱的手掌傳遞出令人安定的力量:“是,我沒讓人下令殺他,當時我下的命令是讓人把他抓回來,可是他卻在和我的人打鬥的過程中故意身中一刀,摔進水裏,別說是你,我也差點以為他死了。之後我讓人打撈,始終沒找到他的屍體,直到煦子一年前追著另一個線索無意中查到他沒死,順著那個線索,又查了一年,最近才查到了很多關於他不為人知的秘密。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才一並把他的真麵目揭露出來。”


    喬暮捂住唇,既震驚又後悔,啜泣不已:“對不起,當年是我不好,誤會了你,以為你殺了他……要不是我氣急攻心,說不定我們的孩子能保住……”


    “不關你的事,暮暮,孩子的事當年我就查清楚了,邢姨告訴我你在那之前喝了打胎藥,我想可能是你無意中在衛琚車裏喝了他給你的水之類的東西……”


    “打胎藥?”喬暮頭皮發麻,驚呆了,呢喃了好一會兒:“我想起來了,那天他是給了我早餐還有一瓶水,可能是那瓶水的問題……”


    傅景朝沒有說話,摟緊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她,失去孩子的痛,他感同身受,不會怪她。


    “老大,接下來怎麽辦?”袁雲煦笑眯眯的走過來,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唐秀。


    傅景朝環顧四周,在場繳械投降的aaron手下有幾十人,加上之前被他們消滅的共一百多人,這與他們事先估算的人數相差無幾。


    他將喬暮放開,高大健碩的身軀邁步走到大家麵前,“至於他為什麽是aaron,我來告訴大家。”


    下麵議論紛紛,這些人很多懂中文,有人看向衛琚的屍體用中文問道:“他是丹尼爾,aaron一直這麽叫他,他不可能是aaron。”


    “不,他是aaron。”傅景朝如炬的目光掃過每一張麵孔,從容不迫的說道:“你們的組織是由四大家族組成,這些年來每一屆aaron都是從四大家族中選出來的,這屆選出來的人是丹尼爾,他的母親是四大家族的人,在他母親的娘家,除了他,再無後人,所以當年他的外公為他爭取到了這個位置。但是丹尼爾並不想要這個位置,在他坐上位置不久,外公就死了,所以他就把他的位置交給了和他一起長大的玩伴,這就是為什麽這個aaron一直戴著鬥蓬,不以真麵目示人。丹尼爾的玩伴對丹尼爾忠心耿耿,盡忠盡職的替他扮演好aaron這個角色,直到兩年前,丹尼爾,也就是衛琚假死,他回到aaron,開始掌控整個組織,他的玩伴繼續充當他的傀儡……”


    話說到這裏,大家都聽清楚了,交頭接耳,議論聲漸起。


    原先這些人見aaron已死,又見丹尼爾,也就是衛琚出來主持大局才會放下槍的,眼下一見這形勢,他們要是再不逃的話,恐怕就沒機會了。


    頓時,很多人躍躍欲試,上前企圖搶傅景朝身旁堆積如山的槍,不料四周早就圍上了傅景朝的人,幾個搶槍的人一一倒下,剩下的人驚恐中後退,不敢再上前。


    正在此時,天空中響起直升機的聲音,接著一架接一架,無數個身影從直升機上沿著繩索降落,不一會整個外圍就圍上了幾百個手拿長槍的,迷彩服軍人。


    其中一位與傅景朝敬了個禮,手一招,一幫aaron的人全部被俘虜,一一帶了下去。


    不一會,天空中直升機開始上升,一架架相繼離開。


    傅景朝帶著喬暮,還有傅丞睿,以及唐秀來到外麵的空地,早有三架直升機在那裏等候。


    在最後上直升機之前,喬暮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島,抓緊傅景朝的手臂:“對了,雲深哥呢?”


    “他和仲夜摯已經被帶上直升機,先走了。”


    這麽快?


    喬暮眼神黯淡,她還沒見雲深哥一麵呢,不知道他被關在這裏的兩年過的怎麽樣。


    “負責這次任務的刑警隊長跟我說過了,會先送他去看守所安置,其後會開庭審判。你要見他,可能要等審判之後。”


    喬暮雖遺憾,仍點了點頭。


    五分鍾後,直升機開始上升,漸漸離開這座公海上的島嶼。


    喬暮透過窗戶看著地麵,島嶼上活動著很多執槍的刑警,有很多箱子被搬到空地上,裏麵應該就是大量毒品。


    aaron的大本營徹底被消滅了,從此以後世上再也沒有這個罪惡的販毒組織,終於可以還公眾一個健康無毒的社會環境。


    關於衛琚,她感慨良多,他已死,很多事情她不能當麵問他,就讓所有的事隨著他的死灰飛煙滅吧。


    最重要的是,她要珍惜眼前人,珍惜身邊的人。


    喬暮默默看了一眼左手邊男人肅殺冷漠的臉,對於身經百戰的他來說這次不過是一個再小不過的戰鬥,不足掛齒,再看看右手邊的小家夥,她很欣慰,傅丞睿真的成長了許多,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血腥場麵,小臉依然繃得緊緊的,身上雖傷口不大,卻有很多道口子,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也沒喊一聲疼,這次多虧了他這兩年來苦練泰拳,才會有過硬的體質扛下來。


    再看看後麵的唐秀,喬暮柔和的目光轉為啞然失笑,自從被袁雲煦之前調戲了之後,唐秀就被袁雲煦纏上了,兩人在後麵居然交上了手,顯然唐秀沒怎麽使全力,沒過幾招就被袁雲煦扣得牢牢的,啪嗒在她白白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袁雲煦,我要殺了你……”唐秀的臉一下子紅了,掙脫了袁雲煦的束縛再次過起了招。


    喬暮撫了下眉頭,這下她總算知道為什麽先前傅景朝要裝傻沒聽見了,這兩人明顯就是郎有情,妹有意,先前她怎麽沒看出來。


    傅景朝聽到身邊小女人的呻吟,挑眉,勾唇看她:“終於發現了?”


    喬暮嗔怪的捶了他堅實的手臂一下,小聲道:“你應該早點提醒我的。”


    這下換成他啞然失笑:“這種事我怎麽提醒你?我以為你比我眼睛尖看出來了,所以沒說。”


    喬暮:“……”


    傅丞睿轉過小臉看了一眼後麵,對著喬暮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我小姨春心蕩漾了,要不然以煦子叔叔的身手在她身上討不得好。”


    “小孩子家家不要亂說。”喬暮拍了兒子腦袋一記,咳嗽了聲對後麵的提醒道:“煦子,秀兒,睿兒在呢,注意點影響。”


    袁雲煦反應也快,爽快的應了一聲:“行,聽大嫂的。秀秀,咱不鬧了,咱好好的……”


    “誰讓你叫我秀秀的,滾!”唐秀並不領情,一拳又擊向袁雲煦,袁雲煦快速閃過,大手握住她的粉拳:“靠,你謀殺親夫啊,看我怎麽收拾你……”


    “啊……袁雲煦,你摸我哪兒,我要殺了你……”


    ……


    喬暮頭疼,撫額,算了,當她沒說。


    “暮暮,你該高興。”傅景朝悄悄靠近在她耳邊說道。


    “什麽?”


    “恐怕你我的婚禮一辦,你又要給你妹妹辦婚禮。”


    “真的?”喬暮沒想到這麽快,錯愕的又看了一眼後麵,再看看傅景朝的臉,感覺他說的像那麽回事,不由高興起來:“要是秀兒真的能找到好的歸宿,我當然替她高興。”


    上半夜趕到島上又經曆了慘烈的激戰,此時此刻一行人滿身狼狽和疲憊,但大家的精神都很亢奮,畢竟端掉了一個亞洲最大的毒窟,其背後的巨大意義足以載入史冊。


    一路上都沒有人睡覺,直到東方發白,直升機降落,大家上車,疲憊感這時才侵襲而來,喬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好象是一上車,靠到傅景朝肩上,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這一覺感覺睡了很久,喬暮再醒來,陽光鋪滿床鋪,她眯著眼睛伸手下意識的一摸床鋪,空的,有溫度,他應該沒起床多久。


    她伸了一個懶腰,掀開薄被下床,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是單薄的睡裙,赤足踩在地上,沐浴在陽光中,身心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


    這裏是滄江,在她工作室樓上的公寓。


    走出臥室,她就聞到了一陣香味,腳步自動的走向廚房,眼前的一幕讓她感到滿足和欣慰,他又在做早餐,手中執著平底鍋,鍋中滋滋的煎著荷包蛋,他冷峻卻宛如雕像般俊美的側臉猶如天神,是一個特別好看,會做飯的天神。


    喬暮雙手撐在吧台上,看著開放式廚房中的男人,閑散而俏皮的問:“哈囉,需要幫忙嗎?”


    傅景朝側頭看她,輪廓溫暖帶笑:“需要。”然後頓了一下:“需要你幫忙把我做的早餐全部吃掉。”


    “這樣呀……”她單手托腮,似在思考,然後站起身說:“沒問題,我先去洗漱,十分鍾後見。”說完,她邁著愉快的步伐往洗手間走去。


    陽光灑滿整個公寓,喬暮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與甜蜜,所有女孩一生最期望的幸福和安定大抵就是此刻這樣吧,美好而純真,甜蜜而觸手可及。


    吃完愛心早餐,喬暮托腮發呆,傅景朝也不打擾她,靠在椅子裏看著她發呆。


    “幹嘛這麽看我?”喬暮感覺到他熾熱的眼神,嬌羞的放下手。


    下一秒,她被他大手一撈跌進了他寬闊的懷裏,坐在他腿上,他將吻落在她耳側,鼻息追逐著她頸間的清淡香氣,“你是我老婆,不給我看,你想給誰看?衛琚嗎?”


    “他都死了,你還吃醋啊。”喬暮在他懷裏縮了縮,伸手摟上他的脖頸,眨著大眼睛認真的看他:“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我剛才在想,要不是你和袁雲煦事先查到了他才是真正的aaron,今天他那番說辭,我們所有人都會被蒙在鼓裏,說不定這次放虎歸山,他重振販毒組織,以後的藏身之所會更加隱蔽。”


    傅景朝最近很喜歡這樣抱著她,讓她像隻貓咪一樣窩在他懷裏,他溫熱的氣息絲絲縷縷的纏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輕嗅著她身上幹淨清爽的味道,“你知道就好。”


    “朝……不帶你這樣的。”


    “我哪樣?”


    “癢……”


    “下麵癢?沒事,我幫你止癢。”他故意曲解她的話,橫抱起她,大步往臥室走去。


    “啊……討厭,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暮驚呼一聲,聲音消失在臥室的門內。


    ……


    一個月後,積壓了兩年的喬昕怡的案子正式開庭審理,當天吸引了全國幾百家媒體。


    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審理當天,喬家無一人出席。


    法院當庭宣判,喬昕怡三十年有期徒刑,並且不予減刑。


    這就意味著,在接下來的大部分人生中,喬昕怡都將在鐵窗中度過。


    宣判一出來,大快人心。


    而這一次,公眾對九年前的受害者喬暮抱以的是一種出人意料的,完全包容的態度,網上鋪天蓋地的是對即將嫁入豪門的她滿滿的祝福。


    幾日之後,喬雲深和仲夜摯的案子也判了,分別判處有期徒刑三十五年和三十七年。


    喬暮聽到這個結果,潸然淚下。


    幸好,法院允許減刑,也就是說隻要他在裏麵表現好,可以提前出來,這令喬暮多少得到了心理安慰。


    仲思緲的下落,喬暮也關心過,在兩年前就被傅景朝送到了爺爺奶奶家,如今已經快樂的成長。


    關於傅芷蕁,喬暮是臨近婚禮前夕才知道傅芷蕁兩年前因為齊霜的出現被嚇瘋了。


    傅昌一開始把她關在家裏,可沒過多久,傅芷蕁就把家裏點著了,偌大的一個晶萃園被燒得麵目全非,這是傅昌最心愛的宅子,雖不如水漾園或香榭園值錢,好歹也價值千萬,就這麽付之一炬,索性一氣之下把傅芷蕁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


    漓城。


    喬暮這幾天忙著把工作室從滄江搬過來,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當她昏倒,大家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把她送到醫院。


    傅景朝隨後才趕到,主治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了檢查單子之後毫不留情的訓斥道:“真不知道你這個丈夫是怎麽當的?妻子月事一直沒來你一點不知情?”


    傅景朝深刻立體的五官輪廓上沒有表情,既意識到了什麽,又不敢置信,以至於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加上他本就淩銳而深不可測的黑眸,讓人有一種雄獅即將發怒的跡象。


    旁邊的唐秀、江曼和包小惜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想給醫生使眼色,可醫生說上癮了,邊寫病曆邊說道:“她已經懷孕將近兩個月,孕酮偏低,我認識傅先生你,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物,但你事業做得再大也得顧著你妻子和孩子不是?”


    醫生說到這裏,從鏡片裏看了一眼傅景朝,見他刀削般的劍眉緊擰,以為對方這是發怒前的征兆,索性不再說話,低頭寫病曆。


    “醫生,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傅景朝驟然出聲道。


    醫生奇怪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心中嘀咕,這東城集團的大老板怎麽耳朵有問題,於是她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話還沒說完,男人猛然站起來,醫生以為他要打人,身體本能的往旁邊躲,可下一刻隻見男人一把抱起旁邊剛剛蘇醒的喬暮,不顧有人在場,連親了好幾口,最後興奮的把她抱起來轉圈……


    “暮暮,我要當爸爸了!暮暮,我要當爸爸了!”


    頓時,醫生:“……”


    唐秀:“……”


    江曼:“……”


    包小惜:“……”


    喬暮懵了,等到回到琉璃灣,她才慢慢接受了自己懷孕的事實,最近實在太忙了,月事確實推遲了好久,她沒顧得上往懷孕這上麵想。


    車子到了8號別墅,傅景朝把她小心翼翼的抱下車,一路抱上樓,路上喬暮接受了一屋子保姆的注目視。


    傅景朝把她輕輕放在大床上,喬暮嬌羞的推他:“我懷孕而已,自己能走的。”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手指撫過她眼前的幾縷碎發,難得命令道:“從現在起,你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為什麽?你生氣了?”喬暮急了,“對不起嘛,我不知道我懷了寶寶,我要是知道我不會……”


    “我話還沒說完。”他薄唇親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從現在起,你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才是,我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你,有睿兒,還有你肚子裏的這個,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而你,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喬暮怔忡過後,臉上綻起大大的笑容,送上自己的紅唇:“好,從此以後你就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而我就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們是幸福快樂的一家四口。”


    ……


    三天後,婚禮現場。


    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了,喬暮的兩個好哥們席英軒、賀子涵,齊霜、江曼、包小惜、韓櫻子、柴夢婕等工作室的新人。還有娛樂圈的朋友權佑健和宋向晚夫婦、謝洵祺、金尚澈……幾個合作過的著名導演也都一一到齊,見證她的婚禮。


    用媒體的話說,這場跨世紀的婚禮不光燒掉了十個億,還請來了半個娛樂圈,傅景朝由此得了一個實力寵妻的名號。


    唐秀充當的是伴娘,傅丞睿和小團子當她的花童,傅丞睿帥氣,小團子可愛,獲得了很多人的喜歡。


    最重要的是,喬老夫人、喬元敬和簡佩,喬昀也來了,幾天前,喬暮接到奶奶電話,去了一趟漓城,見了喬元敬,還有逃亡回來的黃新,大家談了一次,經曆了很多事情,這兩年喬暮也想通了,原諒了喬元敬。


    各色空運鮮花和綠色植物,四周綴了許多白色紗幔和星星燈光。


    微風吹過,如同電影中浪漫橋段,美輪美奐,如同幻境。


    喬暮頭上罩著薄薄的頭紗,身穿潔白的婚紗,從婚車上下來,無數隻花瓣從天而降,她微笑著向前走,身後三米長的婚紗裙尾後麵緩緩跟著傅丞睿和小團子兩個花童。


    紅毯的盡頭,傅景朝挺拔而立,陽光下,他身穿意大利純手工白色禮服,散發著王者的氣勢,眼神溫柔深情的凝視著她。


    她緩緩走動,心髒砰砰跳個不停,整個世界裏好象隻有紅毯盡頭的他,她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裏,她不會孤單,因為在未來的時光裏她的身邊會有他的陪伴,至死不渝!


    暮若淺兮 說:


    這本書到這裏就正式結束了,仙女們看完一定要投鑽哦,麽麽噠。


    如果還有沒有寫到的,可以給我留言哈,核實過後會補上來滴,比心。


    下麵暮若要考駕照了,可能要休息兩個月,下本書《待我滿身荊棘,許你披上晨光》見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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