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朝狠狠蹙了下眉頭,他結束應酬出來,原先是要直接走的,腳步下了台階瞥見角落裏有個熟悉的嬌影,出於一種直覺的本能,他一下子感覺到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懷好意,起碼在他看來,這個男人的眼神像狼,對她有所企圖。


    這時恰好見她要摔倒,他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她卻像躲瘟疫似的躲開了。


    他從一個猥瑣的男人手下救了她,她不感謝反倒視他如蛇蠍,這令他極度不快。


    喬暮撇過臉,沒理會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與語氣,對台階下摔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已的劉清高聲說道:“劉先生,你摔的不輕,最好回家早點休息。”


    媽的,明明是個婊子,裝什麽聖母!


    劉清一身泥濘的從雨中爬起來,不顧一切的抹了把臉上不知道是鼻子還是臉上的血,踩著水一步步上到台階,手臂攬上她的肩,帶著占有性的動作,用著自以為霸道總裁範的口氣說道:“雨下這麽大,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走,我就是想送你回家,沒有別的意思。”


    可他的手不過才放在喬暮肩上一秒,下一秒手臂被人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啊”的大叫一聲放開了手。


    男人將喬暮再次摟進懷裏,這時候的劉清哪有反抗的力氣,他的手臂被傅景朝單手擰住,疼得不停的大叫:“啊……啊……”


    門口的幾個商人見此會意,無非是傅景朝和人爭風吃醋,他們隻當成沒看見,霎時全部進了門內。


    傅景朝個子本來就高,在劉清麵前高出大半個頭,有人讓人屈服的壓迫感,冷聲道:“她說不要跟你走,你耳聾沒聽見?滾!”當即把劉清往前一推。


    劉清又摔了一跤,腦門上溢滿了汗,疼的快喘不上氣,扶著牆壁看看傅景朝懷裏的喬暮,再看看傅景朝,他媽的這是什麽情況,這兩人不是早八百年就分手了嗎?


    喬暮不是被傅景朝玩爛了才甩掉的嗎?他正是知道這層關係,才敢在今晚纏著喬暮不放的。


    本來以為是個沒人要的爛貨,可傅景朝挺身而出這是什麽情況?


    在商界,傅景朝的背景無人不曉,他除了手上有東城集團,還有朝起基金,是商界隨便跺跺腳都要震三震的大佬級人物。


    在權力集中的帝都,傅家在軍政界都有涉及,統轄一方,背後勢力雄厚,與靳、賀兩家平分秋色,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劉清麵對這麽一個強大的對手,縱使有所懼意,但一想到他們與靳家的關係,便頓時有了底氣。


    “傅董,你這樣未免有些不妥,不能仗著你在部隊裏待過就隨便對我動手。外麵下雨,身為同學,她一個女孩子回家我不放心,送她怎麽了?難道傅董不懂女人,女人有時候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那是她在跟我撒嬌。”


    “撒嬌?”傅景朝挑了挑劍眉,唇間輕蔑:“你哪來的自信認為她會跟你撒嬌?”


    喬暮靠在男人懷裏,此時用甜柔的聲音抬頭對他說:“他亂講,我根本對他沒有好感,又怎麽可能對他撒嬌。”


    “你聽到了,她對你沒好感,現在你可以滾了!”傅景朝輕懶的目光中泛著寒意,擺擺手,在台階下方的角落撐傘的兩個板寸頭保鏢上來遞上雨傘,隨即不由分說的將大叫不停的劉清拉了下去。


    傅景朝打開黑色木柄雨傘,擁著喬暮走進了雨中,不一會上了台階下停著的車內。


    車門關上,車子在雨中揚長而去。


    兩個板寸男也離開。


    劉清被扔在屋簷下的角落,撫著被擰到脫臼的手臂,滿臉細汗的盯著消失的車影,好半天才搖晃的爬起來。


    他用一隻手打開手機,撥出一個電話,不一會救護車嗚嗚的開過來。


    到了醫院,劉清給費廉打電話:“你小子他媽的在哪兒?怎麽同學會參加了一半就跑沒影了?”


    “我在醫院……”費廉剛說了幾個字,頓時話筒裏傳來殺豬般的嚎叫:“醫生……輕點兒……信不信我把你醫院砸了……”


    “費廉,你怎麽了?說話!”劉清對著手機大叫。


    裏麵響了很久的雜音,好長一段時間之後費廉的助理聲音傳來:“劉總,費總受傷了,今天在同學會被人打了,兩隻手粉碎性骨折,醫生正準備給他動手術上鋼板。”


    “誰他媽幹的?”劉清看看自己僅僅是脫舀的手,頓時感覺自己這傷算是輕的了。


    “不知道。”助理吞吞吐吐:“劉總不肯說。”


    劉清看了一眼準備給自己推拿複位的醫生,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想起了他和費廉上學時一起喜歡和暗戀過的喬暮,再一想到今晚費廉招呼沒打一聲就消失了,刹那間靈光一閃,對著話筒吩咐助理道:“把手機給費廉,快!”


    助理不明所以,手腳麻利的把手機放到費廉耳朵邊上,費廉有氣無力的聲音:“喂,你他媽的有屁快放,老子疼死了……”


    “費廉,你跟我說實話,今晚你是不是在跟喬暮在一起的時候被人打了?這個人不簡單,是東城集團的傅景朝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


    劉清冷冷一笑:“因為我也被打了,隻是想送那個爛貨回家而已,莫名其妙就被把手給弄脫舀了,我現在在一院這邊的骨科。”


    費廉本覺得難以啟齒,一聽劉清的遭遇,瞬間怒不可遏:“可不就是個爛貨,你我還當成了寶,一心牽掛了這麽多年,想出人頭地了再去追求她。沒想到她哪是什麽純潔女神,分明就是個分手了也和前任牽扯不清的婊子,你我今天算是栽了,不過這口氣我絕不會咽下去。”


    “當然不能咽下去,不僅不能咽下去,你我還得找人給咱們出頭。”劉清陰笑。


    這倒是的,他們如今在商界風頭正勁,但與傅景朝樹大根深相比,他們的能力有限,不過他們暗中靠的大樹可不簡單。


    費廉尋思之後說道:“你是說靳家?可靳家和傅家同為軍門,他們怎麽肯為你我這種小人物出頭?”


    這兩個人中,劉清最道貌岸然,一肚子陰招,創業初期,很多投資都是劉清憑著忽悠的口才拉進來的。


    “以傅景朝在商界的行事作風,今晚的事你我算是徹底得罪他了,據我估算,近期他會對咱們公司有大動作。”


    “什麽?”費廉一聽這還得了,東城集團市值幾千個億,他們和人家一比一個是手指頭,一個是粗大腿,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別急,先聽我說。”劉清賊兮兮的笑了起來,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


    此時在車內,喬暮見車子離國際水岸開遠了,不動聲色的手指去扣車門,嘴裏對司機道:“麻煩停下車。”


    “去哪兒?”傅景朝轉頭盯著她的臉。


    “剛才謝謝你替我解圍和出氣……我要去的是城北,和你不同路,你的司機把我放在路邊就可以了。”


    “無妨,送你一程。”


    喬暮眼見車子緩緩在前麵的紅燈停下來,她準備直接下去,手指卻被男人的大掌整個覆住,“今天我救了你兩次,你卻急於和我撇清關係,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被他諷刺忘恩負義,喬暮一時語塞,隻能瞪著他。


    “坐好,不許再下去。我今天工作很累,又應酬了一晚上,沒時間對你怎麽樣,你大可以放心。”


    他這麽一說,喬暮的心髒不自覺的被觸動了一下,除去被他輕薄不談,今晚他確實救了她兩次,當男人想要對女人強取豪奪時,力氣大到是女人無法撼動的,要不是他,她今晚說不定真的被費廉給得逞了。


    況且……這會外麵雨勢一點沒小,她腳上高跟鞋又高,包裏也沒帶雨傘,這麽下去還沒攔到車,她就可能既被淋得很慘,又要摔跤吃苦頭。


    頭很暈,喬暮沒再要下去,她靠在座椅裏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工作室樓下,她睜開眼,看到外麵雨已經變小,成了毛毛細雨,說了聲謝謝,推開車門迅速下車。


    白色裙角的身影在大樓旋轉玻璃門消失,車子遲遲未發動,坐在後座的男人看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沉聲對司機道:“開車吧。”


    司機有所猶豫的換檔,謹慎的問:“傅董,去哪兒?”


    車後座靜了一秒,“道格拉斯大酒店。”


    怎麽老是住酒店?傅董明明在滄江早就有住豪宅,卻從不過去住,每次到滄江隻會住酒店。


    也不知道大老板是怎麽想的。


    傅景朝從褲袋中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嗓音森冷肅殺:“明天開始啟動收購麥客,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


    那頭男人聽了哇哇大叫:“三天啊,老大,你要吞並一家前景被業內外一致看好的外賣平台麥客,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你瘋了?或是你受刺激了?要麽你就是為了女人?”


    傅景朝沒多說廢話,一字一頓的吐出聲音道:“上限150億,剩下的你和你的項目組看著辦。”


    “撲嗵!”電話裏傳來手機掉在桌子上的聲音,接著對方哭笑不得:“行,行,你狠,現如今外賣平台廝殺激烈,麥客的對手多元化布局,幾次交鋒燒錢速度驚人,麥客漸處於下風,即將麵臨崩盤的危險,150億這麽大的手筆去收購一個隻值幾十億的外賣平台,除非傻子才不賣。”


    暮若淺兮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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