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那樣的家族,遇到許鳴這種給自己抹黑的,震怒也在情理之中。


    這就好解釋,為什麽蘇璿結婚、齊霜結婚、甚至是傅丞睿生日宴會上,她都沒見到過許鳴的身影。


    原來,傅家和許家斷了來往。


    喬暮想著心事,頸間熱熱的,很癢,她不由的揪住他的衣服出聲:“傅景朝,你幹嘛呀?”


    這可是在外麵啊,昨晚他繼續走禁欲係,早上起床也隻給她一個吻,眼下到了外麵,他倒熱情起來了。


    他雙手從後麵抱住她,唇貼著她頸間細嫩白皙的肌膚,愉悅的淺笑:“你說我要幹嘛?嗯?”


    她聽得出來他故意咬重那個幹字,真是受不了他,於是又揪了下他的衣角:“跑了一圈我餓了。”


    他的手掌慢慢插進她的發間,最後親了親她的臉頰,啞聲道:“好。”


    她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麵對著一湖美景兀自欣賞起來。


    今天天氣很好,湖水被天空映得碧藍,遠近不同的幾座小山間繞著霧絲,留給人如墜仙境的神秘幻想。


    湖邊的景色真的不錯,空氣清新,確實是個度假的好地方,過慣了都市的快節奏,偶爾過來放鬆放鬆,過著沒有網絡和信號的慢生活,倒也不失為一件解壓的好方法。


    “喜歡這裏嗎?”傅景朝手搭在她腰後。


    她閉眼仰頭,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很喜歡。”


    他抬手,在她耳朵上輕輕的一捏:“喜歡的話,以後帶你常來。”


    少傾,兩人手牽著手往度假村走去。


    早餐依然是在開放性的餐廳看意大利大廚現場製作。


    吃完西式早餐,喬暮挽著他的手臂問他:“你不上班嗎?”


    “今天周末,你希望我上班?”他唇畔勾起一抹淺笑,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她問了一個傻問題。


    喬暮摸了摸鼻子,好吧,她確實問了一個傻問題,誰讓她不是上班族呢,要是上班族對每天是星期是應該是了如指掌的。


    “接下來做什麽?”


    “看你很喜歡外麵的湖,不如帶你去劃船?”


    劃船?


    她點頭,漂亮的雙眸撲閃撲閃的望著他:“好啊。”


    想到兩人泛舟湖上,湖水碧波蕩漾,意境優美,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然而,等到兩人到湖邊,工作人員卻告訴他們:“對不起,傅先生,劃船的大叔今天生病了,這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一時找不到人,您看……”


    傅景朝不在意的神色,邊給喬暮套上救生衣,邊沉靜道:“我來劃船。”


    呃……


    工作人員和喬暮同時驚了一下。


    劃船可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國內很多戶外真人秀的綜藝節目中都會有一個環節那就是嘉賓劃船在水上玩遊戲,往往很多人劃了半天仍舊在原地打轉。


    等到傅景朝先上船,轉身把她也抱上去,輕車熟路的拿起船漿,喬暮知道,他是真的會劃船。


    湖麵平靜如同一麵鏡子,他們乘坐的船如一葉小舟,四周是如畫般的風景,兩人靜靜在湖上泛舟,浪漫得不行。


    喬暮開心的笑著坐在船上,從船沿上伸出手撥水。


    傅景朝邊劃船邊問她:“不怕水涼?”


    “是有點兒。”喬暮笑,不過她沒抽回手,繼續用的玩水,不一會手就凍得沒知覺了,忙抽回來,放在唇前猛哈氣。


    傅景朝看著她甚至把手指放在嘴裏,無奈的放下船漿,跨了幾步走過來,拉過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刹那間,她的手像被一麵暖爐四麵八方的包圍住了,一路暖到心裏。


    她湊上前,主動在他唇上啵了一口。


    兩人上午在湖上泛舟,然後他帶她上了對岸,那裏已經有工作人員準備好了釣竿,兩人坐在湖邊釣魚。


    釣了一大桶,喬暮興衝衝的拎著沉重的桶,笑盈盈的看他:“拿回去熬魚湯怎麽樣?”


    傅景朝手上收拾著釣竿:“這裏隻有意大利大廚,沒有中餐。”


    “沒事。”喬暮卷起袖子:“我會做,就這麽決定了,今晚吃中餐。”


    兩人上了船,回到度假村門口,喬暮拎不動了,傅景朝把桶拎過來,這時突然聽到他手機在響。


    傅景朝不方便接電話,她主動幫他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發現是琉璃灣的電話,見他眼神示意她接聽。


    她滑動屏幕,開了免提。


    “少爺,今天別墅裏大家都開始放年假,小少爺還在家怎麽辦?”


    傅景朝蠕動嘴唇正要回答,喬暮忙道:“江叔,送到我們這裏來吧,剛好明早我送小睿睿去帝都。您知道我們在哪兒嗎?”


    “知道的,喬小姐,我馬上讓司機把小少爺送過去。”


    傅景朝一言不發,始終一臉沉寂的看她。


    等放下手機,她撒著嬌挽住他的手臂:“怎麽了?這麽看我?”


    他靜了片刻,微微蹙了下眉頭:“大可以把他放到司宸那邊去,這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可是他是你兒子啊,有你這麽當爹的麽?”喬暮實在是搞不懂他,要不是知道他們的關係,她會感覺他就是個假的爸爸。


    “孩子不能慣。”傅景朝嚴肅冷靜的說道:“要讓他適應不同的環境,不同的人打交道,這樣有助於他的成長。”


    “這也不是慣吧,家裏沒人,你這個當爸爸的又不是在很遠的地方,送過來很正常好嗎?”喬暮忍不住和他生了不一樣的看法:“再說,一個從小沒有家庭溫暖的小孩,不懂得溫情的一麵,會很容易有孤僻的性格,這對他的成長是非常不利的。”


    傅景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眼看兩人間的氣氛變得僵凝,隻見他轉身向門內走去,隱隱約約聽到他不鹹不淡的吐出聲音:“慈母多敗兒!”


    “什麽慈母多敗兒?傅景朝,你把話說清楚。”喬暮對著他的背影氣呼呼道:“我說的本來就挺有道理,你才嚴父多敗兒呢,瞧不起女性,哼!”


    他的步伐很快,沒一會就消失了。


    喬暮稍微冷靜了一下,一想,不跟他爭了,反正他就嘴上說說而已,一會小家夥過來,可不能讓他看出來他們在吵架,或是他爹不歡迎他。


    小家夥很敏感,那樣他會不開心的。


    喬暮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她這麽想了之後趕緊追上他,跟著他來到廚房。


    不過一看到他沉冷的麵孔,她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桶裏遊得自由自在、活蹦亂跳的魚說:“你要殺魚。”


    說完發覺自己好象用了命令的口吻,他這個人慣於發號施令,她這麽說他不可能會聽。


    傅景朝眼底一片漆黑,停了幾秒,開始卷衣袖,並命令她:“把刀給我。”


    他……真要殺魚?


    喬暮愣了之後趕緊去找刀,想起他從容不迫劃船的樣子,瞬間才意識到他可是當過兵的人,對野外生存這一套很是熟悉,難不倒他。


    至於殺魚嘛,野外生存必備的技能,也沒就什麽好驚訝的了。


    傅景朝拿到了刀,又命令她:“給我找圍裙之類的。”


    喬暮趕緊去找圍裙,意大利大廚聽說晚飯不用做已經下班了,廚房裏隻有白色的工作服掛在那裏,她取了下來,拿出去給他穿。


    傅景朝穿上白色的廚師衣服,倒像那麽回事。


    不過,他這顏值,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帥的廚師了。


    喬暮憋不住笑了起來,傅景朝看她一眼:“你是要在這裏看我殺魚,還是出去轉轉找找晚餐的另外食材?”


    經他這麽一提醒,喬暮去冰箱看了看,都是做西餐用的食材,其中有些中餐也可以用,比如西紅柿、洋蔥、雞蛋、牛肉,還缺一樣清淡有營養的蔬菜湯,於是她決定出去看看,說不定這附近有菜園什麽的有機蔬菜。


    找了一圈沒找到,不知不覺,她竟走到了度假村外麵,路邊有一些野菜,是她小時候吃過的,靈機一動,可以做野菜湯之類的,小睿睿應該會喜歡。


    野菜牢牢的與泥土沾在一起,喬暮沒帶工具,隻能徒手,正拔得起勁,手機震動。


    她想起昨天到今天也沒顧得上看手機,隨即拿出來,發現是條微信,來自於仲夜摯。


    加上昨天的微信,一共有兩條。


    昨天的一條是:“蘇璿和你是什麽關係?”


    仲夜摯居然會問這麽八卦的問題,喬暮眨了眨眼睛,再讀了一遍,沒錯,是這個問題。


    可能見她沒回,他剛才又發了一條:“很抱歉,我是不是有點唐突了,你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喬暮思考之後回複:“不是,我昨天沒看到微信。怎麽說呢,我和蘇璿是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永遠不會認她,就是這樣。”


    這段話等於委婉的承認了她們是母女的關係,以及她們的關係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樣好。


    仲夜摯那頭安靜下來,喬暮等了幾分鍾,蹲得腿都麻了,也沒見他回複。


    想想挺古怪的,仲夜摯怎麽這麽想打聽她和蘇璿的關係?


    這次他參演《緣海》是蘇璿推薦的,可能私下他們關係不錯,以前又是鄰居,演藝圈內誰都有朋友,他關心的問下也挺正常的。


    喬暮蹲下來拔野菜,使盡全身力氣拔了一些。


    全身冒汗,感覺再也拔不動了,她收了手,把野菜抱在手裏,往門內走。


    走到門口,手機再次震動,他回複過來:“好。”


    喬暮:“……”


    她擦了擦手,把懷裏的野菜放到地上,動手問他:“可不可以問你交換問一個問題?”


    仲夜摯:“?”


    喬暮輸入:“我可以去你家……”


    不對,這樣容易引起人誤會。


    喬暮咬唇,刪除重發:“我挺喜歡你女兒的,有空可以和她玩嗎?”


    想來想去,這個問題比較不引人懷疑,發送過去。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仲夜摯沒回。


    喬暮抑製不住心中一陣失落,把野菜抱回廚房,傅景朝戴著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手套在殺魚,他臉上一派從容沉靜,殺魚的動作從容不迫,優雅淡定,不像是在殺戮,更像是在做一件藝術品。


    當然,如果不看他滿手血腥,和旁邊幾條被開膛破肚依然受神經反射弧而痙攣的魚,她會停下來欣賞。


    喬暮急忙轉開眼睛,跑了出去。


    小睿睿怎麽還不來?


    她一邊在門口張望,一邊手裏握著手機。


    幾分鍾後,手機震動。


    仲夜摯:“可以。”


    可以?


    喬暮早就不抱希望了,這麽一看之下原來是她想多了,仲夜摯表麵上冷淡,但其實人挺不錯的。


    蘇璿能和他當鄰居,還能處到把第一個劇本男主角交給他,可見他人緣不錯的。


    喬暮實在是興奮壞了,她拿著手機在地上開心的轉了一圈,低頭飛快的發過去:“那明天怎麽樣,幾點你定。”


    “最近外麵有霧霾,緲緲不適合出去。明天下午五點,你到我家來,地址是朗詩公館,十六號。”


    看起來他是個非常細心的父親,喬暮:“明天我有事,後天可以嗎?”


    “當然。”


    對方好說話到讓她驚訝,這可一點不像她見到的連個場麵功夫都不做,直接忽略胡導伸出來手的仲夜摯。


    喬暮拿著手機開心的跺腳,一邊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這時,前麵的路上駛過來一輛眼熟的車,正是傅丞睿。


    小家夥下車後,依舊繃著張小臉,旁邊司機把他的行李拿下來,推著走到喬暮麵前,頜首後直接送進去了。


    “小睿睿。”喬暮笑彎了眼,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他的頭。


    傅丞睿小薄唇抿得很緊,動作迅速的往旁邊讓了讓,跟著進了門內。


    喬暮:“……”


    晚上,喬暮做了三菜一湯,西紅柿燒雞蛋、洋蔥炒牛柳、紅燒魚,以及野菜蛋花湯,都是家常的菜色。


    父子倆今晚全程走高冷路線,晚餐桌上一言不發,也沒有眼神交流,幸好飯菜貌似還合他們胃口,兩人默不作聲的把三菜一湯全掃光了。


    喬暮:“……”


    她莞爾一笑,放下筷子,對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眨眨眼,清了清喉嚨:“天底下沒有白吃的晚餐,我負責燒菜,但不負責洗碗收拾桌子,接下來你們誰要洗碗?誰要收拾桌子?”


    父子倆誰也沒說話。


    喬暮忍著笑準備站起來,突然間眼前人影一閃,一大一小比她先站起來,在她瞠目結舌之際閃得沒影了。


    這……


    這是她認識的兩個人嗎?


    完全就是另外兩個人好不好?


    如此默契。


    還好,喬暮知道廚房有洗碗機,她收拾一番放進洗碗機,按下按鈕,拍拍手,大功告成。


    走出廚房,她想起來,這裏就一個臥室,一張床,今晚怎麽睡?


    別看這裏夠大,房間很多,但這家度假村的物色就是隻能夠容納兩個人度假,隻準備了一間臥室,一張大床,其它的房間有遊戲室,有影音廳,有書房,有琴房,還有健身房,就是沒有一間是客房。


    喬暮上樓時想好了,等上去後發現這對父子倆果然沒待在一個空間,傅景朝在書房處理文件,四周沒見傅丞睿,不過琴房有人在彈鋼琴,不用猜,一定在那裏。


    她順著琴聲走向琴房,透過門縫看到傅丞睿挺著小身板彈琴,別看小家夥平常酷酷的,悠琴的時候倒是挺投入,小臉蛋跟著柔和了不少,彈的還是歡快的歌曲,悠揚的琴聲像一條歡快的小溪,緩緩的從細長的小手指下流出來。


    可以看得出來,小家夥心情變好。


    這時候的傅丞睿完全像換了另外一個人,明明下車的時候還是冷冰冰的,一頓簡單的晚餐就讓他高興成這樣。


    喬暮有點看愣住了,同時心中一陣泛酸,莫名的就想是想哭。


    這孩子,外冷內熱,其實是個缺乏愛的孩子,缺乏愛的澆灌,缺乏愛的包圍,缺乏愛的滋養,更缺乏愛的指引。


    每個孩子都是天使,他們內心純淨善良,渴望愛,也渴望被愛,反而是成人的世界複雜多變。


    喬暮這一刻,禁不住流下了眼淚,傅景朝說小家夥的媽媽不是傅芷蕁,她既為他高興,也為他傷心。


    高興是因為傅芷蕁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她太自私,還好她不是傅丞睿的親生母親,傷心是因為傅芷蕁不是他的媽媽,而他的媽媽這些年一直沒有出現,不是已經去世,就是礙於身份,無法相認。


    她總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命運最波折荊棘的人,小家夥比她好不到哪裏去。


    孩子從小沒有媽媽真的很可憐,遇上一個爸爸又是座冰山,享受不到一點溫暖……


    起碼,她享受過蘇璿年輕時對她的母愛,起碼享受過在喬家全身圍著轉,當她是小公主的那些年……


    傅丞睿什麽也沒有。


    一個冷冰冰的大房子,隻能埋頭在書房,和一堆冰冷的機器玩。


    喬暮呆呆的站著,默默流淚,身邊倏地有隻手伸過來,溫熱的帶著煙草氣息的手指擦拭她臉上的淚水,低沉不悅的嗓音送到她耳邊:“怎麽哭成這樣?”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打掉他的手,摸到滿臉是淚才知道自己哭成了這樣。


    傅景朝眸色沉了沉,語氣轉為心疼和無奈,“讓你洗個碗收拾桌子委屈了?下次不想收拾就不要收拾,放在那裏,自然有人收拾。”


    “誰委屈了?”喬暮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我是在替小睿睿不值,他真可憐,沒有享受到家庭的溫暖。還有你,那麽凶,我小時候喬一年或是喬元敬對我可好了,很少凶我,經常帶我出去玩,讓我享受到了父親的那種如山一樣的安全感……”


    一看她這樣傅景朝就無可奈何,伸手把她攬到懷裏,輕聲安撫:“好,好,好,你說得對。不過我哪有凶睿兒,我小時候我父親對我也是這樣,男孩就得教育,你是女孩,當然得富養,我要是有個女孩,我也寵著,寵得像個公主。男孩不一樣,男孩以後是家裏的頂梁柱,如果自由散漫,隨心所欲,養在溫室中,以後長大了怎麽辦?”


    “你這是謬論。”喬暮從他懷裏抬起頭,琴房內琴聲仍然在響,說明他們的交談沒有影響到小家夥,她輕輕拉上琴房的門,這才抬頭與他爭辯:“我這些年讀了很多劇本,也研究和看了不少的影視劇,我認為一個孩子在童年的時候很需要溫暖的愛,因為一個懂得愛的孩子,他才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他才會處理以後在情感方麵的問題,比如親情,比如友情,比如愛情。再看那些得不到從小得不到愛的孩子,他們長大了,身體是成人的,有些情感處理方麵卻是停留在孩子階段,比如雍正,曆史上他把與自己爭奪皇位的幾個兄弟軟禁,並取名豬狗,這就是典型的缺少愛的孩子。雍正小時候沒有得到母親的愛,他的母親卻對他的兄弟那麽偏愛,對他視而不見,造成了日後他在處理情感方麵就顯得像野蠻的孩子,偏激、殘暴,他把犯罪的宮女放在蒸籠裏……”


    傅景朝一顆強硬的心早就被她的眼淚砸了個七零八落,起先聽得很認真,最後竟聽到她扯到了什麽雍正,不由低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啊?我在跟你說很嚴肅的話題。”她用拳頭捶他。


    “好,我不笑。”傅景朝收起臉上的笑容,伸手把她的小拳頭握住,用力一扯,把人扯到懷裏,哄拍著她:“說正經的,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你也要想一想,我是個男人,我隻會從我父親身上學當年是自私教我的,我承認你說孩子童年需要溫暖,我也承認我沒有給睿兒細膩的情感,那不是因為在一個家庭中分工不同麽,我隻負責父親的那部分,至於他媽媽的那部分……那不是因為他沒媽媽麽?”


    “他沒媽媽,你不會給他找一個……”喬暮脫口而出,在看到他深不可測的眸中閃著灼灼光芒之後收了聲。


    “這可是你說的。”他笑著拉起她的手背低頭輕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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