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毯上,星光璀璨,大半個娛樂圈的大腕一一登場,閃光燈此起彼伏,尖叫連連。


    輪到喬暮下車,她手心冒汗,一陣緊張,反觀席英軒輕車熟路,對於他來說走紅毯跟逛街似的一身輕鬆。


    “放心,有我在,你隻要保持微笑,跟著我走。”席英軒難得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很認真的教她。


    喬暮頜首,手臂放進他臂彎裏,這次紅毯對於她意義非凡,是她在娛樂圈打拚這麽多年,第一次有資格走上這條紅毯,對於她來說它象征著一個新的起點。


    微笑,對微笑,隻要微笑。


    喬暮一直對自己默念。


    席英軒與喬暮是俊男美女的組合,一登上紅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豔。


    席英軒當紅一線小生的名頭自然不是浪得虛名,金發變成了更時尚的挑染紫發,一張俊美魅惑的臉龐,眉眼星辰,曬黑後的皮膚增添了幾分男性的陽剛之氣,引來陣陣尖叫,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邊的喬暮。


    隻見喬暮高挑的身材上罩一件白色鏤空蕾絲小禮服,漂亮的鎖骨上戴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彩鑽項鏈,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令人驚歎的修長美腿,回首凝眸間水燦的漂亮瞳眸,眼窩偏深,有如混血兒的五官精致小巧,粉嫩白皙的肌膚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幾乎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一股明媚嬌俏的年輕氣息撲麵而來。


    給喬暮做造型的是漢皇最有名的造型團隊,針對她的氣質量身打造。


    喬暮最開始有點忐忑,等走上紅毯她便不那麽緊張了,她的要求就是不求多好,隻求不出醜就ok。


    加上邊上有席英軒在無形中帶她,不時提醒她該什麽時候停下來給記者拍照,什麽時候可以和粉絲揚手互動,還有精準的找到攝像機的機位,給出最完美的微笑。


    剛剛首播的《王爺逆襲記》給喬暮增加了不少人氣,粉絲們在兩邊不時尖叫她和席英軒的名字。


    在娛樂圈她沉寂了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世態炎涼,如今站在這萬眾矚目的紅毯上,享受著歡呼聲與鎂光燈的照射,她沒有受寵若驚,有的隻是感慨和淡定。


    她暗自告訴自己,喬暮,你是演員,不是明星,你永遠不要被鮮花和掌聲迷亂了雙眼,你要做的依然是帶給觀眾好作品,單純的享受塑造人物的快樂。


    喬暮和席英軒走到紅毯中央,最後擺出幾個姿勢讓媒體記者拍照,然後轉過身去,拿起司儀托盤裏的簽字筆,在簽到牆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轉身之際,周圍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快門不停的響起。


    她身上的小禮服背後別有洞天,是挖空的露背設計,露出魅惑的蝴蝶骨美到令人窒息。


    一時間,記者們忙著拍照,鎂光燈閃得人眼花,主持人上前對他們做了一個簡短的三分鍾采訪。


    喬暮對答如流,從容淡定。


    采訪結束,漂亮的司儀領他們走進會場,第一排很多一線明星大腕、傳媒老總均已就坐,喬暮看了一眼司儀給他們指的兩個位置,瞬間整個呆在原地。


    那兩個位置的旁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傅景朝。


    席英軒也看到了,他抬了下眉峰,率先坐到緊靠著傅景朝的位置,喬暮被他牽著,也隻得過去坐下。


    典禮還沒開始,他們的演唱安排在頒獎的後段,上台表演前一刻鍾會有司儀過來請他們到後台做準備。


    他們坐下沒多久,身後不斷傳來說話聲,針對的都是喬暮坐在第一排的異議。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怎麽能坐第一排?”


    “你沒看到跟她一起過來的是當紅小生席英軒嗎?微博上互動頻繁,聽說是多年的好友。”


    “好友?你信嗎?這世上哪有男女間是純潔的友誼關係?”


    “嘖嘖,我查過了,她那項鏈可是全球限量款,僅此一條,有錢也買不到。”


    “全球限量款?有多貴?”


    “這麽跟你說吧,她脖子上的項鏈能買得下這整座劇院。”


    霎時,好幾道抽氣聲:“這劇院當初可是東城集團做的公益性活動,無償捐出來的,聽說光造就造了四年,投資好幾個億,那她脖子上的項鏈豈不是……”


    喬暮抿了下紅唇,這些議論聲她不可能沒聽到,而她脖子上的項鏈真的價值連城嗎?


    齊霜說禮服和項鏈是主辦方讚助的,應該不會貴得有多離譜才是。


    她從手包中拿出手機,發了條微信給齊霜:“你老實交待,我身上的禮服和項鏈是不是主辦方讚助的?”


    齊霜這時在後台,不一會回複過來:“不是,其實是傅司宸帶著我去傅景朝別墅拿的,他不讓我說,所以我才沒說。”


    看到這行字,喬暮驟然感到脖子上沉重起來,仿佛戴的不是項鏈,而是一堆堆得像山一樣的鈔票。


    幾億……


    這個字數從腦海中飄過,她快呼吸不上來了。


    如果沒有傅景朝的授意,傅司宸怎麽可能把這麽貴重的首飾拿出來,可他為什麽要讓傅司宸拿給她?


    席英軒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側頭看她蒼白的臉,低低的說:“別理那些人,他們是嫉妒你。”


    喬暮捏著手機,沒說什麽。


    席英軒看她沒事,低頭玩微博,又拍了一張兩人的照片發上去,之前在車裏光線不好,現在光線充足,兩人顏值爆表,照片發上去引來無數點讚。


    喬暮低頭看一眼脖子上光彩奪目的項鏈,頓時有些躊躇,側過臉,偷偷打量著席英軒身邊的傅景朝。


    會場的燈光一寸寸撫過輪廓分明的麵孔,他的側臉看上去深邃淡漠。


    她想把項鏈摘下來,但現場燈光暗下來,頒獎典禮馬上要開始了,她低頭將手機裏傅景朝又拖出黑名單,想了想,發了微信過去:“項鏈我不能要。”


    傅景朝長腿交疊,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他隨意拿出來看了一眼,眸光深暗,手指輸入:“不是把我拉入黑名單的嗎?怎麽,一條項鏈就讓我從黑名單中出來了?”


    看著他言語中透出來的嘲諷,喬暮咬唇。


    傅景朝麵無表情的把手機放進口袋,過了會又震動了一下:“項鏈我真的不能收。”


    他直接發了一句:“誰說是送給你的?借的不行?一百年後再還給我。”


    喬暮:“……”


    她反複看著最後一句字,不知道他說一百年是什麽意思,不可否認這句話讀上去有點撩人心神。


    這個男人真是,有了新歡,還來招惹她,不要臉!


    她以前隻知道他是個麵冷心熱的男人,沒想到還是個私生活混亂的混帳!


    喬暮氣得不輕,手機屏幕朝下,不想理他。


    手機隔了兩分鍾又一次震動,她下意識的低頭翻過手機,這次他更言簡意賅:“十八號休息室等我,我過去拿。”


    主辦方給的流程單上顯示今天這場頒獎典禮將持續兩個半小時,她把項鏈還給他頂多隻有二十分鍾,完全趕得及她和席英軒的表演。


    她回複了一個字:“好。”


    然後悄聲跟旁邊的席英軒說:“我去補個妝。”


    席英軒側頭一看,她唇上的妝確實掉了不少,輕聲說:“要不要我陪你去?”


    喬暮搖頭,有些不自在的說:“我馬上回來。”


    隔著一個座位,傅景朝目光看著台上,卻將他倆的對話聽了個正著,薄唇劃出一道弧度,哼,小丫頭撒起謊來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喬暮走了之後,席英軒經紀人坐到喬暮位置上,和席英軒說了些工作上的事,等席英軒一回頭,旁邊傅景朝坐過的位置上也空了。


    找到十八號休息室,喬暮發現是指紋密碼鎖,她試著把手指按上去,門自動開了。


    她進去第一件事是對著鏡子脫脖子上的項鏈,之前是造型師幫她戴上去的,戴的時候沒費勁,想不到脫的時候一點不輕鬆。


    就在她費力脫項鏈的時候,門從外麵開了。


    喬暮在鏡子中看到了他,一時著急,便說:“我解不開,你過來幫我。”


    傅景朝長腿悄無聲息的邁過來,她一聲不吭的伸出手,但他的手卻是在她露在空氣中的後背肌膚上撫摸流連。


    她打了個激靈:“傅景朝,你在幹什麽?”


    “當然是……幹你。”


    “……”她的臉刹那間一陣紅一陣白,氣惱的說:“你無不無恥?我是來還你項鏈的,不是讓你當流氓,輕薄我的。”


    “我就輕薄上了,你能把我怎麽樣?”他喉嚨裏噙著笑,在她耳後惡劣的吐氣。


    “你……”


    她一時找不到罵人的話,又急又氣,羞憤交加間,項鏈終於在她手上解開了,籲出一口長氣,昂貴的彩鑽項鏈胡亂往他手裏塞:“還給你。”


    他沒動手接。


    她一抬頭,一轉身發現自己的自由隻局限在他懷裏,她急的出了一身汗:“傅景朝,你到底要做什麽?不是結束了嗎?你再過來糾纏有意思?”


    “誰跟你說結束了?”


    她抬眸對上男人染了薄怒的銳眸,愣了愣,咬唇別開臉,冷淡的說:“你這樣挺沒意思的。”


    一直以為他挺男人的,敢做敢當,卻沒想他竟然睜眼說瞎話。


    傅景朝大手將她的小臉扣住,強勢的扳回來,聲音沉冷,一字一句的問她:“我問你,誰跟你說結束了?”


    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推搡著他,他的鐵臂鎖在她腰上,身體像銅牆鐵壁一般,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過他,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力量,那麽強壯。


    她咬咬唇,難堪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精心描繪的眉眼中滿是嘲弄之色:“這還用問嗎?你那天表現得那麽明顯,我要是再不識趣,豈不是眼瞎?”


    他蹙了蹙眉,有力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顎:“你在說什麽?說清楚!”


    喬暮胸口劇烈疼痛,仿佛有一隻手在她心髒那裏一下一下無情的掐著,疼得她不停的抽氣,眼淚快要跑出來,她強忍住,吸著氣幹脆吼了出來:“好,這可是你讓我說的,那天傍晚你一回來就板著臉,吃飯的時候我那麽討好你,你一副看我不耐煩的樣子,你另結新歡大可以跟我說一聲,我不會纏著你,但是你為什麽要那麽對我?當初說好的,你厭煩我了就放我走,但是有你這樣的嗎?還要我去揣測你的心思,你以為你是誰?不可一世的君王嗎?傅景朝,你要斷就斷個幹淨,你現在來羞辱我,你覺得你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什麽總裁,什麽傅公子,你就是個沒風度,見異思遷的人渣!”罵完了,還覺得不解氣,她又加了一句:“畜生!”


    罵完了,喬暮做好了迎接男人怒火的準備,這些話積在她心裏好多天了,不吐不快。


    傅景朝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怒不可遏,顯得格外沉寂,幽冷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在研究她話中的意思。


    事實上,她說的有點語無倫次,前後顛倒,但隻要稍加整理一下,再聯係上她上麵說的話就能整理出她話中的大概意思。


    也就是說,她以為他那天傍晚發脾氣,是因為他想和她分手?


    傅景朝凝眸看著她水眸中的霧氣,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下一瞬間,大手分別扣在她腰上,把她抱到了化妝台上,一隻手扣住她顫抖不已的下顎,低頭直接堵了那張日思夜想的小嘴。


    喬暮猝不及防,慌忙去推他。


    他壓製著她的動作,霸道而猛烈的加重了親吻她的力道。


    喬暮沒辦法呼吸,所有唇齒都被他掠奪霸占,深深的輾轉,她眼圈發紅,瞪著近在咫尺男人的臉,他怎麽這麽對她,在他眼裏她到底算什麽?


    是不是真像蘇璿說的,她在他眼裏是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意?


    她一直都清楚她的地位,大多數時候都很識相,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傷她?踐踏她?


    每個人都有底限,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能讓她堅持到現在的就是“尊嚴”二字,有“尊嚴”的活著。


    他又來糾纏她,他這麽做,如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的刮在她身上,刺破了她的隱忍與驕傲,把她的尊嚴冷酷的踩在腳底下。


    忘情的繾綣,傅景朝像吸食大麻一般沉醉在這久違的香甜氣息中無法自拔,終於結束這個吻。


    然而,遠遠沒有結束,喬暮突然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在他錯愕的目光中主動送上自己紅腫不堪的唇瓣。


    下一秒,血腥味傳來,她咬破了他的唇。


    兩人之間氣氛停滯下來。


    傅景朝伸手擦掉唇上的血,低啞微喘的嗓音喜怒難辨:“暮暮,那天我生氣另有原因,並非你說的什麽厭煩你,至於你說的結束,我回複你的隻有兩個字——做夢!”


    “那你新歡怎麽辦?傅景朝你到底想腳踩幾條船?”她憤怒中咬牙抗議。


    “什麽新歡?”傅景朝黑眸一沉:“哪個新歡?你倒是說出名字來。”


    她有什麽不敢說的,喬暮看著他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名字:“戚子嘉。”


    “什麽嘉?不認識。”傅景朝眯眸,手指揉弄著她微腫誘人的唇,漠然的說著。


    喬暮知道他會這麽說,繼續撕開他的偽麵具:“別裝了,有漢皇內部論壇上的帖子為證,你多次出入她的公寓,她本人也承認了,很多人也親眼目睹了……”


    “我出入她的公寓?”傅景朝像聽到好笑的笑話般嗤之以鼻:“我的精力都在你身上,唯一出入過的就是你喬暮的公寓,其它什麽阿貓阿狗的公寓我沒去過,也懶得去。”


    他的表情不屑一顧,不像是在撒謊,但她聽到的,看到的是怎麽回事?


    那天在公寓樓下,她親眼看到戚子嘉羞澀的在那些藝人麵前承認了他們的關係。


    到底是誰在撒謊?


    傅景朝看她迷茫的臉蛋,低頭啄了啄她的唇,轉手掏出手機,撥了傅司宸的電話。


    “喂,哥,什麽事?”


    “漢皇什麽論壇上是不是有我和一個什麽嘉的帖子?”傅景朝開門見山。


    傅司宸一下子噤聲。


    “說實話!”傅景朝低喝。


    “是……有!”傅司宸遲疑的承認,隨後趕緊說:“我也是昨天剛發現的,立馬就讓人把論壇全部封掉了,以後不會有亂七八糟的流言。”


    傅景朝開著免提,吩咐道:“限你一分鍾之內把這個什麽嘉的電話給我。”


    那頭立刻傳來手忙腳亂的聲音,傅司宸無語到了極點,公司的藝人那麽多,他哥隻說了一個“嘉”字,連大名都沒說,他到哪找。


    齊霜在傅司宸身邊,她看過那個論壇的帖子,記得戚子嘉的名字,傅司宸這才讓人事部把手機號碼調過來。


    傅景朝當著喬暮的麵,照舊開免提,撥了他完全陌生的一串號碼過去。


    電話通了,戚子嘉懶洋洋的嗓音傳來:“喂……”


    “我是傅景朝。”傅景朝直截了當。


    那頭撲通一聲,似乎戚子嘉的手機掉了。


    很快,戚子嘉含羞帶怯的嗓音響起:“傅……傅總,您找我有事嗎?”


    傅景朝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懷裏的喬暮,陰冷森然的開口:“我聽說你在外麵逢人便說你和我有關係,真是這樣嗎?”


    戚子嘉一聽這興師問罪的口氣急忙否認,“不……不,沒有……”


    “那是什麽?”傅景朝嗓音如浸在冰水中,寒氣迫人。


    “是,是……是外麵的人瞎傳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戚子嘉嚇哭了,她好不容易和漢皇簽約,如果得罪了傅景朝,她以後就有可能被封殺,前途盡毀。


    “所以你就承認了?”傅景朝嗤笑。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戚子嘉慌慌張張不停的抽泣:“一開始漢皇那些藝人過來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們說那天看到您搭到十四樓,就以為您和我在談戀愛……是我不好……傅總,是我起了貪戀,我在漢皇一直是個新人,被人看不起,突然間大家對我熱情有加,我一時衝昏了頭腦……”


    剩下的,傅景朝懶得聽,直接掐斷通話。


    一切真相大白,他倒要聽聽懷裏的小丫頭有什麽話要說。


    喬暮嘴唇抿得很緊,她現在心很亂,分不清是真是假。


    就算戚子嘉的事是烏龍,那麽他那天為什麽那麽對她?他隻說他那天生氣是另有原因,卻不說什麽原因。


    要她怎麽相信他。


    “還有沒有要問的?”她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遞到薄唇前,在她手背上落了一個無比憐惜的吻。


    有,怎麽沒有。


    可是她卻問不出口。


    她神色微怔,他的這個吻像是有魔力,她之前所受的委屈和難受全部被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吻而驅散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發現了一個針眼,已經很小了,這說明那天她跑出去,淋了雨,感冒發燒,輸了液。


    傅景朝心神俱緊,大手捧上她細嫩白淨的小臉,像在捧一個掌心寶:“誤會解釋清楚了,不生氣了,嗯?”


    他這麽柔聲哄她,她條件反射的想點頭,最後強撐著讓自己不能如他所願。


    手指情不自禁的蜷縮起來,一陣陣恐懼淹沒了她,為什麽要妥協,他不過是給她一條項鏈,不過是打了通電話,不過是在強吻她之後給了她一個甜棗,她就找不著北了嗎?


    不該是這樣的。


    她之前所有的決心轉眼就散了。


    她今天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和他胡攪蠻纏的,外麵那麽大的頒獎典禮,多少藝人擠破了頭都進不來,她卻在這裏偷偷和他牽扯不清。


    簡直魔障了……


    看她許久不說話,他當她默認了,黑眸中一片柔色,又親了她手背好幾下。


    “暮暮?你在裏麵嗎?”突然外麵傳來席英軒的聲音。


    暈,他怎麽知道她在這兒?


    喬暮沒敢吱聲。


    席英軒又敲了兩下門:“暮暮,是我,有人看到你進來了,你趕緊出來,傅景朝也不見了,我怕他對你不利……”


    傅景朝冷笑,往門口走去,大手握上門把手,喬暮急忙拉住他,極小聲哀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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