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雪平此刻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望向時寧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時寧自己也覺得十分茫然, 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


    秦永琦取下牽牛花說道:“時寧姑娘,這個……”


    黃雪平問向時寧,“牽牛花?”


    “對。”


    “我先帶回去看下, 晚些時候再還給你?”時寧試探性地問道。


    林盼心說道:“對,時寧先帶回去看看有無異常。沒問題再給你。”


    秦永琦點點頭, 小心地取下牽牛花, 再小心翼翼地交還給了時寧手中。


    在眾人好奇地目光中, 黃雪平趕緊帶著時寧離開了。


    回到院子中, 山柰正在艱難地拖著一個水壺給種子澆水。


    誰還不會澆水呢?就那隻臭烏龜會?哼。


    “我來。”時寧看山柰辛苦的樣子,一個手接過水壺,一隻手抱起山柰。


    “你們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山柰好奇地說道。


    時寧:“有點事情就先回來了。”


    黃雪平將牽牛花放在了桌子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時寧百思不得其解, 她也想知道啊。“這真的就是早上剛在院子裏摘下來的牽牛花。”


    淩徹也知道了牽牛花一事, 對時寧說道:“把種子給我。”


    時寧將牽牛花種子遞了過去,這就是一顆很普通的種子。


    淩徹兩指捏著種子仔細查看。


    “有什麽不妥嗎?”黃雪平問道。


    淩徹看了許久後, 將種子再還給時寧, “並無不妥。”


    “我覺得也不是壞事,至少這兩次種出來的都無壞處。”


    黃雪平卻不讚同,“你忘了食人花的事情了嗎?”


    “現在看不出來是壞事,日後呢, 隻有時寧一人的時候, 以她現在的修為能對付得了食人花嗎?”


    黃雪平提及食人花的事情, 倒是讓時寧想到了上次和林盼心所說, 不禁問道:“長老, 之前食人花的事情詳細是怎麽回事?”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淩徹回憶道。


    “當時有一個弟子在院子裏種了許多靈植鮮花,不知怎麽居然有一株食人花,食人花向來性情惡劣,因此死了好幾個弟子。”黃長老歎氣說道。


    “哪幾個弟子?”時寧追問道。


    “青葉峰和白草峰弟子都有死傷。其中一弟子都快元嬰了,沒想到也因此而死。”淩徹惋惜地說道。


    “可是為什麽會有食人花混進去,食人花種子有別於其他靈植,況且十分難尋。應當是很好認的。”時寧問道。


    “而且食人花長成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難道那個弟子先前都沒有發現嗎?”


    “這就不得而知了,事發突然。隻是事後調查得知,似乎是一朵牡丹花修煉而成傷人。所以之前未有察覺。”黃長老說道。


    時寧越問這件事情,越覺得得到的答複模棱兩可。如果食人花的事情不弄清楚,那她自己隻要種靈植肯定就會受到阻撓。


    “當時我和黃長老在閉關,具體經過也知道的不是很詳細。”淩徹解釋道。


    時寧皺眉問道:“那當時是誰處理的這件事情?”


    淩徹想了下,“道祖和斐雲,還有你師尊孔枝。”


    “你若想知道當年此事的經過,問斐雲比較清楚。”


    道祖來無影去無蹤,師尊又在多年前仙逝,時寧若想知道這件事,隻能等回宗門後見到玄真道祖,問此事才能知道個清楚。


    黃長老望向院子的長得參差不齊的靈植說道:“這又是後來為什麽道祖禁止元嬰以下的弟子種靈植,如今有我二人在,你種這些倒無妨。”


    “隻是等回到宗門後,還是要等元嬰期方可。這也是我一直想讓你再選一門的原因。”


    時寧眼看食人花的事情問不出個緣由了,隻好說道:“好吧,那牽牛花和橘子怎麽辦?”


    “牽牛花你既然已經送給秦永琦了,讓淩徹長老確認下沒有問題就還給他吧。”


    “至於橘子,既然淩徹長老都無事,也給大家分了吧,就是剩下的切莫張揚了。”


    黃長老仍然對這些靈植不太放心,提醒道;“一次兩次無事並不代表次次無事,還是小心為上。”


    有著食人花的事情在前麵,門派內眾人對靈植都極其小心。時寧想當靈植師的事情也極不順暢。


    暮色靄靄,時寧坐在窗邊看向遠處的落日。


    景黎突然飛下來看向時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時寧問道。


    一旁的山柰悄悄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看向時寧和景黎。


    景黎想起山柰和自己說的話,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我覺得你最好讓山柰她定時修煉,修身養性。”


    “怎麽了?她又欺負你了?”時寧眯著眼看向山柰,這是個有前科的小貓咪。


    山柰立馬跳起來說道:“我才沒有。”


    時寧看向景黎,不解道:“那是怎麽了。”


    景黎說道:“不然她一天到晚實在了太閑了。總想一些有的沒的。”


    時寧不理解:“她想什麽了?”


    景黎將上次山柰的事情托盤而出,山柰萬萬沒想到,看上去濃眉大眼的家夥,居然搞叛變。


    山柰怒罵道:“虧我還相信你,你居然背叛我們的組織。”


    景黎提醒道:“我可從來都沒有答應你加入什麽貓貓宗門。”


    山柰氣得喵喵狂怒,時寧一把抱起山柰說道:“山柰說得也有道理,眼下是該讓玄武想起來這些。”


    看著時寧表揚自己,山柰尾巴又高高翹起,得意揚揚道:“我也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


    時寧發出了靈魂提問,“可是怎麽才能讓玄武想起來呢?”


    山柰看向時寧,時寧看向景黎。


    景黎:……


    時寧說道:“你聽說過定魂針嗎?”


    山柰卻突然舉起爪子說道:“我聽過,我聽過。”


    時寧驚喜地望去問道:“你在哪裏聽過?”


    山柰驕傲地說道:“我聽淩徹長老說過。”


    “說玄武腦袋裏有一根定魂針。”


    時寧揉了揉山柰的腦瓜,和藹地說道:“我也聽淩徹長老說過。”


    指望山柰說出什麽關鍵線索是不可能的。


    景黎說道:“定魂針乃是魔修之物,況且在玄武身上多年已久,貿然取出不知是否會引起其他麻煩。”


    時寧他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


    “解鈴還須係鈴人,誰下的就找誰。”


    景黎繼續說道:“反正玄武不是一直想要偷你的引魂鈴嗎?”


    “不如將計就計,讓玄武偷去,獻給他主人。這樣淩徹也可追查到幕後主使,依淩徹的修為應當是足夠應付這背後之人的。剩下的,如何讓玄武想起來,就是淩徹他們的事情了。”


    時寧點頭,覺得這計劃可行,同意了景黎提議,隻是還有一點疑慮。


    “可是萬一跟丟了怎麽辦?”


    景黎不輕不重地說了一聲,“跟一個被下了定魂針的靈獸都能跟丟,那他們就不用當承天門長老了。”直接去當弟子從頭再來吧。


    聽著景黎說這話,時寧總有種錯覺,好像淩徹和黃雪平需要聽命與他一般。


    時寧難免多提一句問道:“你之前認識黃長老和淩長老他們嗎?”


    景黎沒有猶豫,幹脆利落地回答道:“不認識。”


    “哦,隻是我還需再和長老商量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景黎嗯了一聲,“具體的讓他們兩去想吧。”


    景黎身居高位許久,一般這些事情都隻是吩咐給各位長老,從不需自己多操心。


    時寧放下山柰,敲響淩徹的房門,剛好黃雪平也在此。


    “有什麽事嗎?”淩徹問道。


    玄武還是烏龜形態,呆呆地看著眾人。隻是為保萬一,時寧還是提議給玄武下安眠咒。


    眼看玄武再次昏睡過去,時寧這才將剛才與景黎商議的計劃說出,僅憑景黎一人的提議,時寧總歸不太放心,她想讓淩徹和黃雪平看看這計劃有沒有什麽漏洞。


    淩徹和黃雪平商議道:“此辦法我和黃長老也想過,隻是如果玄武藏於深海之下,我們倆也無法跟下去。”


    時寧想起之前敖靈給過自己的避水丹,拿出放在桌上,“這個問題不大,服下後在水中如履平地。”


    黃雪平握著避水丹問道:“人魚一族特有的避水丹?你從哪裏來的?”


    黃雪平並不知道坤山一事傳聞中的恩人就是時寧。淩徹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宗門內知悉此事的也就隻有嚴煥明和淩徹。


    因此黃雪平也不知道時寧和敖靈一事。故時寧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之前敖靈受我爹臨終前所托,帶我去了落騖仙境,這是當時敖靈給我的。”


    自從上次落騖秘境的事情後,宗門內都知道時慈掌門臨終前還托人魚一族照顧時寧,時寧用這個借口倒也沒有什麽問題。


    黃雪平點頭沒有再問。


    淩徹看向時寧手腕處的引魂鈴說道:“那先把引魂鈴放到我這裏吧。”


    “玄武偷走後,我也好一直在暗中跟蹤他的蹤跡”


    黃雪平道:“放你這裏,會不會太明顯了。玄武不上當怎麽辦?依我之見還是放我這裏,或者還是放時寧那裏就好。”


    “我覺得還是放淩徹長老這裏,因為玄武醒了後,萬一直接逃走,不去偷引魂鈴呢?放淩徹長老屋內,還能提醒他一下。”時寧對於此事,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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