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看著黑龍的傷口又有滲血的跡象,自己替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也是乖巧地不得了。再看看山柰持續不斷地罵罵咧咧。


    時寧加重了語氣說道:“不許罵髒話。”


    “再說髒話,沒有小魚幹吃了。”


    山柰看著黑龍簡直恨得牙癢癢,氣死貓了氣死貓了。


    明明是這條龍的錯,現在還在這裝可憐。


    時間回朔到時寧離開院子後。


    景黎讓山柰不要去打擾時寧後,山柰果然沒有去,趴在地上專心地吃肉。


    隻是肉都吃完了,時寧還沒有回來,山柰又是個閑不住的,跳上去主動和景黎說話。


    “你叫什麽呀?”山柰問道。


    景黎還在想雷劫一事,沒有理會山柰,山柰繼續問道:“你說話。”


    景黎沒有說話,山柰繼續纏著說道:“你不說話是笨蛋。”


    “我要去告訴寧寧,你是笨蛋。”說著就要去喊時寧回來。


    景黎一時沒有想好怎麽麵對時寧,匆忙之下用龍尾攔了下,結果不小心打到了山柰的爪子。


    山柰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挨過打,就算景黎無意。但是打到了就是打到了,怎麽能忍,上去就要咬景黎。


    景黎雖然為龍形,但是靈活度還是比山柰這個小胖貓高了許多。山柰幾次沒咬到,心中怒火更加旺了。喉嚨裏喘著粗氣,一個猛衝咬了過去,沒想到這次這條黑龍居然沒有躲,任憑自己咬著他身上的紗布。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心機龍,知道時寧馬上要回來了,故意裝可憐。


    山柰在一旁複盤整個過程,越想越氣。尾巴的毛都炸開了,活像個雞毛撣子。恨不得衝上去和這條心機龍拚個你死我活。


    時寧小心地替黑龍包紮我傷口後,拿出從膳食堂帶回來的膳食。看見山柰還蹲在一邊不知道想些什麽。


    “快來吃飯,給你帶了鴨肉回來。”時寧喊道山柰。


    山柰聽到有肉後,決定等一會再氣,先吃肉。說著還得意地看了一眼景黎。


    哼,你沒有肉吃。


    隻是剛扭過頭,就看見時寧將帶回來的肉拆成三份,一份遞到黑龍麵前,一份放在山柰麵前。


    山柰不滿地喵道:“喵喵喵。”


    時寧知道山柰這時不滿意把肉分給黑龍,但是卻沒有理會。隻是催促道:“快吃。”


    山柰生怕時寧等會就將自己的肉也給了黑龍,趕緊罵罵咧咧地吃了起來。


    時寧今天消耗太多體力,隻覺得頭暈目眩,一時沒有什麽胃口,依靠在躺椅上看著山柰和黑龍。


    黑龍對於麵前的吃食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屋子裏隻有山柰一隻貓吃得最香。


    時寧看著已經醒來的黑龍問道:“你有名字嗎?”


    黑龍沉默不言,時寧誤以為黑龍不會說話,自言自語道:“你沒有名字嗎?”


    “那我給你想一個名字好不好。”


    “叫什麽呢?”時寧正自己琢磨的時候,山柰突然抬頭,嘴巴上還掛著肉屑,“叫笨蛋。”


    時寧聽後皺著眉頭輕輕打了下山柰的頭,“不許這樣說,不禮貌。”


    山柰哼了一聲,“叫黑黑。”


    “不好。”


    “大黑?”


    “不合適。”


    “大傻。”


    “別鬧。”


    眼看山柰給自己的名字越來越離譜,景黎生怕他們兩個給自己商量了個什麽大黑的名字,突然說道:“景黎。”


    “嗯?”時寧扭頭看向床上的龍。


    “你叫景黎?你會說話呀。”時寧湊過去問道。


    景黎嗯了一聲。


    “景黎,景黎。”時寧來回念叨景黎的名字。


    山柰不服氣也湊了過來,重複道:“山柰,山柰。”


    “好好好,我知道你叫山柰。”時寧看景黎對麵前的食物不感興趣,問道:“你還吃嗎?”


    景黎辟穀多年,早就不吃五穀雜糧了,“不吃。”


    “那我給山柰了。她好像沒有吃飽的樣子。”時寧自己也沒有胃口,最後打包的一大份鴨肉全都進了山柰的肚子裏。撐的圓滾滾的,安逸地在地上舔毛。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問道:“贏了嗎?”


    時寧手上握著心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你說比試嗎?”


    山柰舔了舔爪子問道:“比試,贏了嗎?”


    時寧點頭,“贏倒是贏了。”隻是這怎麽贏的,時寧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景黎聽到一人一貓的對話,不可思議地看向時寧。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時寧看上去就不像是會修煉的樣子,上次在方陣中,別人都去找魂靈了,隻有她在睡覺。悠閑地不得了。


    想到這裏,景黎突然發現,時寧已經是築基了。上次明明遇見的時候還是煉氣一層。


    這麽快?


    景黎暗自打量著時寧,注意到時寧手中拿的居然是失蹤很久的一葉心法。


    時寧手握心法,決定再試一遍今天比試之時的招式。拿著長鞭走出屋外。


    剛握著長鞭,時寧就像是演練了數次一樣,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索,在空中發揮著巨大的威力。揚起陣陣飛沙走石。


    “我還以為師妹天天清閑自在,沒想到偷偷背著我修煉呢。”嚴煥明爽朗地笑聲從屋外傳來。


    “師兄。”時寧連忙將嚴煥明迎了進來。


    嚴煥明在門外笑道:“還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要被師妹傷著了。”


    時寧一時也無法解釋這其中的緣由,隻能把這一切都歸結於一葉心法上。


    “師兄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時寧顧念到景黎還在屋內,以及穆月長老的囑咐,並沒有將嚴煥明迎到屋中,隻是在院子裏的石桌旁和他說話。


    “沒什麽事情,隻是恰巧路過,沒想到師妹已經如此厲害了。”


    “相信看到你這樣,師尊義父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提到師尊和父親,時寧心中總有些淡淡地愁緒。


    “如今玄真道祖下落不明,總有一天宗門的重擔要落在你身上了。如今看到你這麽刻苦,我們也都放心了。”


    “玄真道祖下落不明?”時寧不敢置信地問道。


    嚴煥明默默歎了口氣,“斐雲和其他幾位長老帶著弟子將無涯山搜了個遍,都沒有道祖半點蹤跡。”


    “如今已經將範圍擴大到了無涯山方圓百裏了。希望能找到道祖的下落。”


    時寧突然想到,“那無涯山引發的天雷是不是有很多靈獸受傷?”


    嚴煥明點頭,“是有不少靈獸受傷,不過大多不嚴重,隨行的弟子中有不少醫修。就算有極個別傷的很重的也都帶了回來醫治,這點你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時寧這才放心。


    “最近不太平的很,還是要趕緊找到道祖。”


    承天門作為天下第一宗,平日裏斬妖除魔,與魔修向來是水火不容。而玄真道祖對於承天門來說,宛如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如今魔修勾結火狐,倘若他們得知道祖失蹤了,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上門找麻煩。


    看著時寧皺眉思索,嚴煥明寬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就算天塌了,上麵還有十幾個長老和趙掌門定著呢。”


    “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修煉。明日還有一場比試呢。”


    明日是皚山的最後一場比試,如果時寧能贏,接下來就是白草峰的比試。


    今日一戰已經耗費了時寧太多力氣,對於明天的比試,時寧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


    晚上時寧看景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便把他從床上挪到了地上,鋪了幾層厚厚的毯子,確保沒有問題後,便拿起浴衣朝浴室走去,時寧太累的時候便會在浴盆裏泡澡。


    浴室和臥室隻有一扇屏風之隔。看著時寧在屋外一件件解開外衣,景黎自覺地將頭扭了過去。


    時寧絲毫沒有把黑龍當做人看,也就沒有那麽多忌諱。脫得隻剩下裏衣後才光著腳走進浴室。


    山柰早就習慣了,自顧自地舔著毛。浴室內傳來陣陣水聲,整個房間不自在的隻有景黎一人。


    作者有話說:


    景黎:“寧寧,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你的貓不會生氣吧?”


    “寧寧,你替我包紮傷口,你的貓知道了不會揍我吧”


    “寧寧,你的貓好可怕,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寧寧”


    山柰:“我恨!”


    想起一件事情說下,山.奈這兩個字會被口口,如果評論有這兩個字,可能會被管理員刪掉評論,作者沒有刪(求生欲強烈),起先黑貓是叫山.奈。後來為了不被口口,山.奈的名字就改成了山柰


    第30章 藤蔓


    時寧頭發還濕漉漉的, 用著寬大的浴巾擦著又黑又密的頭發,隨意披了一件裏衣,光腳踩在厚實的毛毯上。浴室內冒著熱氣, 時寧兩頰也有些緋紅, 身上還帶著清新的香薰味道。


    時寧在屋子裏掃了一圈,山柰安心睡覺,“景黎呢?”時寧問道。


    山柰才不關心景黎在哪裏, 走了最好。


    最後還是時寧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才在門口找到景黎,“你想出去嗎?”時寧把景黎抱起問道, 滿身的清香籠罩住景黎。


    “放我下去。”景黎不自在地說道。


    “哦。好吧。”時寧把景黎抱回了墊子上。這個時候,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景黎你是雄性還是雌性。”因為景黎聲音太過沙啞, 時寧一時聽不出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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