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這我就不得不說兩句了。”時寧一邊說話, 一邊撥開人群, 往屋外走去。


    因為大家都被時寧這個操作驚呆了, 一時也沒人攔住她。任由她走到人群之外。


    “大家難道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嗎?”


    “什麽話?”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時寧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和眾人拉開了好幾步距離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說完這句話,時寧就跑開了。腳底抹油的功夫,時寧已經練的十分熟練了。趁著同門師兄都還在愣在原地的時候,時寧人已經跑遠了。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躲得了同門,躲不過師兄。


    時寧在外麵躲了一天挑戰的人,等太陽下山了才趕回院子裏。但是依然有個人像鬆竹一樣佇立在原地。


    “師兄你怎麽過來了?”時寧連忙問道。


    “是不是等很久了?”時寧推開門說道。


    嚴煥明已經將告示撕了下來,食指在空中虛點了下,無奈地說道:“這又是想的什麽鬼點子,從小就你主意最多。”


    時寧給嚴煥明倒了杯茶水說道:“師兄我也不想的,但是你也知道。築基裏麵我的修為最低,這些師兄師姐上門挑戰,我肯定會輸。”


    “反正怎麽樣都是輸,與其被他們打一頓再認輸,還不如早點認輸。彼此都節省點時間和精力。”


    嚴煥明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搖頭,“你呀,從小歪理就多。我是說不過你。”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且不說遠的,明年你就要繼任掌門之位。單說現在,心法一事,滄海一事,坤山一事,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就算他們現在不知道幕後之人是你,難保以後呢。況且魔修向來心狠手辣,一旦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你就危險了。”嚴煥明語重心長地說道。


    “明日大比正式開始了,不要睡忘記了,也不要在台上認輸。”


    大比正式開始。


    每個峰各自采取車輪戰,築基層的弟子抽簽決定誰與誰比試。


    時寧看了看手上的叁。正好聽到遠處有人喊道,“誰是叁號。”


    “我。”時寧舉手答道。


    空氣中兩雙眼睛尷尬地對視著。


    “怎麽是你。”對麵不滿地說道。


    時寧也沒想到會抽到盧子凡,幹笑了兩聲。“我也沒想到會是師兄。”


    抽到相同序號的即為同一場比試,前麵兩場比試結束後,就輪到了時寧和盧子凡。


    時寧沒有本命法器,加上剛築基沒有決定專修那一門。因此隻能挑了個原身慣用的鞭子上場。


    盧子凡築基二層,而時寧是築基一層。


    雖然說實力懸殊不大,但是時寧的實戰經驗幾乎為0,真打起來絕對不是盧子凡的對手。


    盧子凡本想在比試開始前按照慣例放幾句狠話的,但是一想到前兩次被羞辱的局麵,還是閉上了嘴。老實地說道:“師妹請。”


    “師兄請。”時寧也畢恭畢敬地說道。


    “師妹再請。”盧子凡還記得時寧可能是奪舍之人,還是態度好點為好。畢竟能夠奪舍前掌門之女,實力必然不能小覷。


    “師兄再請。”時寧是個很客氣的人,對方如果讓一寸,她就讓一丈。


    “師妹請。”


    “還是師兄先請吧。”


    “女修優先,還是師妹請。”


    “師兄為尊,還是師兄請。”


    本來知道盧子凡和時寧恩怨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知道他們兩個抽到一組的時候,都期待兩人好好比試一番。這兩人你請來我請去,這是打架還是請客吃飯呢。


    “所以這就是你們倆的比試?”斐雲在台下仍無可忍地說道。


    台下的人興致勃勃,台上的人冷淡如水。


    時寧率先開口:“要不我們換一個文雅的方式?打打殺殺畢竟會傷了同門和氣。”


    盧子凡:“沒錯,師妹此言有理。”


    “那猜丁殼?”


    “好,一局定勝負。”


    時寧捂住拳頭,認真地準備石頭剪刀布。


    “布。”


    “石頭。”


    盧子凡拱手說道:“師妹果然更勝一籌,我認輸。”


    “哪裏哪裏,師兄謙讓了。”


    嚴煥明撫了撫額頭,不可置信地問道:“結束了?”


    盧子凡坦蕩地說道:“是的,時寧師妹技高一籌,我甘拜下風。”


    時寧也十分謙遜,“我也是一時運氣好而已。”


    台下的人:???


    斐雲看著兩個人的鬧劇,實在忍無可忍,咆哮道:“你們倆鬧夠了嗎?”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風雲大變,雷電交閃,烏雲密布。剛才還湛藍的天空一下子陰沉沉的。


    “斐雲長老的獅吼功果然不同凡響,如今竟然能夠呼風喚雨。”


    斐雲一腳踢向說這話的弟子,“獅吼功個屁,這明顯是有修士渡劫。”


    遠方天空接連降下數道天雷,狂風暴雨接踵而至,天雷滾滾,烏雲密布。本來還在比試的弟子紛紛躲在屋簷下,擠做一團。


    “這已經是第四十九道天雷了。”有細心的弟子說道。


    “渡劫時天雷次數有什麽講究嗎?”時寧虛心地問道。


    計數的弟子瘦瘦高高,十分清秀,看向時寧解釋道:“化神期突破到合體期要經曆四十九道天雷。”


    “合體期到大乘期要經曆六十四道天雷。”


    時寧望向天空,一道道天雷緊接著降落。


    “這已經是第五十三道天雷了。”


    “看來修真界又要多一位大乘期修士了。”嚴煥明緩緩說道。


    斐雲卻搖搖頭,“這天雷遠沒有聽下的趨勢,反而一道比一道更猛烈。這絕不止六十四道天雷。”


    “還不止六十四道天雷,難道是八十一道?”時寧問道。


    “八十一道?難道,難道是玄真道祖飛升渡劫?”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說道。


    玄真道祖是如今修真界唯一的大乘修士,如果是八十一道天雷,隻可能是他飛升引來的天雷。


    斐雲略有所思地點點頭,“天雷的方向確實是道祖閉關的方向,無涯山。”


    此話一出,一石驚起千層浪。


    “玄真道祖要飛升了。天佑道祖,一定要安然無事,宗門內終於要出一位飛升成仙的修士了。”時寧聽著周圍人默默祈禱著,不少弟子已經從開始看熱鬧的心態演變成祈禱渡劫一定要成功。


    修真界這麽多年來,靈力日益稀薄,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出過一位飛升的修士,倘若玄真道祖真的能夠飛升,不止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對於整個承天門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時寧望著天邊,看著接連而下的天雷,心中不知為何,一時煩悶不堪。從小她就不喜歡打雷的天氣,似乎總是會喚起她不開心的情緒。


    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


    時寧默默數著天雷的次數,心中祈禱著這位從未見麵的玄真道祖能夠順利飛升。


    還剩下三道天雷未降。


    這三道天雷遲遲未降,就意味著渡劫的修士可能沒有挺過前七十八道天雷,因此不在降雷,此為渡劫失敗。


    斐雲如此強壯的人,此刻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視線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


    不僅是承天門,滄海、坤山、長林山、魔界。所有人都緊張地期待著這次結果。


    “第七十九道了。”時寧望著空中的閃電說道。果然第七十九道天雷降下,比前麵的七十八道更加猛烈。


    “第八十道。”時寧小聲地數著。


    在第八十道天雷降下的瞬間,無涯山方向突然起了大火,濃煙四起。


    “最後一道天雷快來吧,來了道祖馬上就要飛升了。”不少弟子小聲祈禱著。


    眾人也都期盼地望著天生,祈禱這道天雷降臨。


    但很可惜最後一道天雷並沒有如約而至,半個時辰後,斐雲掙紮了許久,才痛苦地說道:“渡劫失敗了。”


    屋簷下響起此起彼伏地歎息聲,都在惋惜玄真道祖飛升失敗。


    時寧側頭問道斐雲,“如果渡劫失敗,道祖會怎樣。”


    斐雲搖搖頭,“尚未可知。”


    畢竟他們都沒有飛升過,誰也不知道僅差一步就飛升會給玄真道祖帶來的是福是禍。


    烏雲漸漸散去,天空再次恢複晴朗,但是承天門的人心情卻像是被烏雲籠罩了一般,陰霾久久不能散去。而玄真道祖飛升失敗,斐雲等長老也需要趕去道祖那裏,確保道祖無事。


    除此之外,因為雷聲陣陣,不少靈獸受驚,同時還有可能受到天雷的牽連,之前不少修士渡劫之時,許多靈獸也會因為天雷山火受傷。


    自斐雲走後,時寧因沒有比試,也跟著離開了比試現場,和山柰待在水池邊,一個一個朝著水中扔著水漂。


    山柰動了動耳尖問道:“不開心?”


    時寧想要搖頭,但是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像是喘不過氣一樣,上不來下不去。哽在喉嚨裏。”


    山柰不太明白這個感受,隻好蹭蹭時寧,希望她心情好點。


    時寧一個水漂飛向水中,清水潭傳來一聲,“哎呦。”


    “敖靈?”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砸到你了?”時寧略帶歉意說道。


    敖靈揉著頭浮出水麵,“沒事沒事,一點都不疼。”說著連忙放下了手。


    “你怎麽過來了?”時寧俯下身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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