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再次詭異一笑。之後竟是蹲下身子,脫掉了自己的鞋子,熏天臭氣傳來,也不知馬道長多久沒洗腳了。


    更讓我不可思議的是,馬道長脫掉的襪子,竟自己站了起來。


    剛開始我著實被嚇了一跳,不過後來我搞清楚了,這其實並不是什麽靈異事件,而隻是馬道長的襪子上邊泥巴太多的緣故。


    然後馬道長竟是一臉眷念,充滿享受的穿起了那雙鞋子。


    不過馬道長的腳多大,那雙繡花鞋才多大啊,除非把馬道長的腳砍斷一半,否則絕不可能穿得下這隻鞋子。


    “給我滾出來。”我一步上前,將繡花鞋給奪走了。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馬道長柔情似水的眼神,抬頭看著我:“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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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之後,馬道長竟是身子一陣癱軟,而後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喂,馬道長快醒醒啊,你沒事兒吧?”我上去晃了一下馬道長,一臉關切表情的問道。


    馬道長抬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容依舊冰冷:“我……我沒事兒,剛才……剛才的那東西,老子……老子非得弄死他。”


    看來,雖然馬道長剛才被衝了身子,不過還是能清楚自己被衝身的事實。我也不得不佩服馬道長了,看來馬道長還是有點本事的嘛。


    “馬道長,這鞋子有問題,不如咱們將鞋子丟出去燒掉吧!”我說道。


    馬道長卻是擺擺手:“就算你將鞋子丟出去也無濟於事,這鞋子本身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鞋子裏邊的東西。”


    我點點頭:“那怎麽處置這鞋子?我感覺得到,這鞋子對咱們有威脅。”


    “處置不處置都一樣。”馬道長說道:“你上來吧!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


    我攙扶著馬道長走到了樓上,然後馬道長對我說道:“小子,問你一件事。”


    我看著馬道長道:“馬道長,您是不是看出那隻鞋子有什麽?”


    “對。”馬道長點了點頭:“而且,我感覺咱們今天難逃此劫。”


    “難逃此劫?馬道長,您別這麽說,人算不如天算,我相信老天不會就這麽滅了咱們的。”我勸馬道長道。


    馬道長卻是歎息了一聲:“這種鬼實在是過於強大,它若是想逆天,改上天安排好的命,那也是有可能的……”


    “這麽厲害?”我大吃一驚。


    馬道長點頭:“苗族人口中沒有‘神’這個詞,隻有‘鬼’,所以苗族人把祭神說為祭鬼。在大自然的萬物中有山鬼、水井鬼、樹鬼、雷鬼、灶鬼、河鬼、岩鬼等,在苗族人的準宗教意識中,樹大有神,石大有鬼,不可輕視。”


    “不過,有一種鬼卻是例外,那就是鞋子。他們堅信人體內的邪氣,是會隨著人體緩緩下沉的,最後全都沉入了鞋子中,喂養鞋子裏的某個小鬼,他們取名為:鞋鬼!”


    “因每日吞噬人體內的邪惡氣息,所以鞋鬼在人心目中是非常厲害的存在。所以苗疆人會利用這點,專門培育出一些比較厲害的鬼來。”


    “我們所碰到的這種鬼,叫紅彘,是鞋鬼之中比較厲害的一種。其實鞋鬼本身並不能傷人,它最擅長的,就是能輕而易舉的控製一個人的神誌,甚至是一個高人的神誌。而一旦被它們附身,被附身的人,就會擁有鞋鬼的全部力量,不會受到任何的壓製,但最後也會力竭而死。”


    “就好比剛才,我一個道士,都在毫無征兆的狀態下被鞋鬼上了身,而且更重要的是剛才還有陽光照射進來啊,那鞋鬼都能作祟了,你應該能感覺到鞋鬼的厲害之處!”


    我傻眼了,的確,馬道長說的沒錯,大白天的都敢出來活動,更是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上了馬道長的身,那鞋鬼還真是無所不能啊。


    “沒事兒馬道長。”我說道:“實在不行,我先把你給綁住,一旦它上了你的身子,我再想辦法。”


    馬道長搖搖頭:“不行,萬一鞋鬼衝了你的身子怎麽辦?”


    是啊,我還真沒考慮這一點。不過我覺的我陽氣這麽旺盛,那鞋鬼要衝也是先衝老頭兒吧?


    馬道長又接了一句:“而且就算是我被衝了身子,你以為一根繩子就真的能捆的住我?要知道那鞋鬼可是厲害無比,即便把這棟小竹樓給拆了,都算不上是什麽事兒。”


    我好一陣頭疼:“那馬道長,咱們隻能在這裏幹等著?”


    馬道長搖搖頭:“不是,有一種方法最行之有效了。”


    我一臉詫異的問道:“哦,是什麽方法?”


    “咱們兩個,必須先死一個。”馬道長說道。


    “咳咳,咳咳!”我自己的口水給嗆得咳嗽連連:“咱們倆先死一個?這種話你也能說的出來?這還沒碰見敵人呢,就先死一個,那還怎麽打。”


    馬道長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就憑咱們兩個,想滅了鞋鬼,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行不行,我絕對不同意。”我連連擺手。雖然馬道長說我們兩個必須死一個,但其中的意思,我已經能聽明白了,馬道長還不是想自己死,保全我?


    馬道長的脾氣我可是清楚的很。


    馬道長連連歎氣:“行了,你不用再猶豫了,反正我這把老骨頭,早晚都得死,我一生都奉獻給你們引派了,希望你們引派的祖師奶有良心,跟閻王說說好話,讓我下輩子投胎成大官。也能讓咱三妻四妾啥的,好好過過癮。”


    “不行馬道長。”我說道:“即便你下輩子投胎成皇帝,又和你這輩子有什麽關係呢?你為我引派的付出,我心中清楚,這次我還真要會會那紅彘。”


    “沒用的。”馬道長一臉的失望表情。


    “怎麽會沒用?”我說道:“你忘了,我現在的厲害手段多著呢,引發天雷不說,還有龍鱗,可召喚陳靖姑的分身,莫非還不能對付紅彘?”


    馬道長歎氣連連:“哎,你忘了,紅彘本身不會攻擊人,隻會衝人身後,控製人來攻擊人。也就是說,你的所有攻擊,最後全都會落在我身上。與其最後被你虐死,倒不如你這會兒把我給痛痛快快的弄死……”


    是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而且到時候我忍心對馬道長下手嗎?搞不好我們兩個最後會落一個兩敗俱傷啊。


    所以想來想去,最後我也隻有一個法子了。


    我問馬道長:“馬道長,紅彘應該不會主動攻擊咱們的吧?應該會有人指揮紅彘攻擊。”


    馬道長點點頭:“是啊,會有迷拉負責指揮紅彘進行攻擊。”


    “迷拉?啥是迷拉?”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就是巫婆,迷拉是巫婆的苗語發音。”馬道長解釋道。


    我說道:“你直接說巫婆不就得了。”


    “說迷拉顯的我知識淵博啊。”馬道長半開玩笑的道:“再說了,外邊的人都稱呼這裏的巫婆為迷拉。”


    我恍然大悟:“那若是沒有迷拉控製紅彘,紅彘會如何?”


    馬道長說道:“紅彘就會變成傻子。不受控製的四處亂闖,說不定就能闖出這個竹樓,破了外邊的蠱蟲大陣。到時候會咱們就有救了,啊,大強,你的意思是……”


    我衝馬道長點點頭:“沒錯,雖然我不能攻擊你,但隻要迷拉一出現,我就把迷拉給幹死,我們兩個豈不是就得救了?”


    馬道長看上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興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倒也是一種法子。隻是那迷拉會輕易出現?畢竟迷拉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而且知道我們手端繁多,會有所防備的。”


    我們兩個又想了很多方案,天色逐漸黑了下來,最後還是決定,用攻擊迷拉的方式來解決紅彘。


    四周完全暗了下來,馬道長和我弄來了不少廢舊衣裳和木頭,製成了簡易火把,在四個角落點了四把火把,這樣也能讓我們更自信一點。


    而接下來,就是等著紅彘出現了!


    按我們兩個的猜想,迷拉肯定是躲在某個角落,警惕的看著我們,然後伺機做法,讓紅彘攻擊我們。


    不過,讓我們兩個沒想到的是,遠處一個苗族老女人,竟是明目張膽的走到了這竹樓下邊,仰頭看著我們。


    老女人了頭上戴著一個用鳥毛支撐的羽冠,臉上用各種各樣的顏料畫出了各種各樣的花紋,一張臉根本就看不見皮膚。耳朵上掛著兩個金屬耳墜,身上皮膚黝黑的很,手中還拄著一根奇怪的木頭。


    她看我們的目光,竟是充滿了同情,憐憫,並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那股怒意和恨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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