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不能離開,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去,問道:“老奶奶,你們這兒都沒年輕人嗎?”


    老太太渾濁的眼神看著我,說道:“趕緊走,被她發現了,可就晚了……”


    “她,她是誰?”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們最好不要知道。”老太太說道。


    “前幾天我們一個朋友可能從這兒路過,大概五十歲左右,不知您見過她沒?”三姥爺也走上來問道。


    “有一個挺俊俏的婦道人家從這裏經過。”老太太說道:“不過現在她走了。”


    “去什麽地方了,您知道嗎?”三姥爺好奇的問道。


    老太太搖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她走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肯定發生了什麽,我心中越來越好奇,這個村莊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走吧,走吧。”那群老頭兒也開始轟我走。


    他們越是轟我走,我就越不能走,因為我知道,這座村莊裏肯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雖然我尚且不知道我們到底需要什麽。


    不過三姥爺卻拽了我一下,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明白,三姥爺是讓我跟他趕緊走啊。


    但是我又不甘心就這樣走掉,我小聲的對三姥爺說道:“三姥爺,我總覺得這裏……”


    “別說話,跟我走。”三姥爺說道:“有人盯著咱們呢。”


    說完,三姥爺就趕緊在前邊走。我一聽三姥爺說有人盯著我們,立馬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也匆忙跟了上去。


    直到走出村子之後,我才終於小聲問道:“三姥爺,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說誰盯著咱們?”


    三姥爺說道:“一隻吞金獸。”


    “吞金獸,吞金獸是什麽玩意兒?”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所以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三姥爺。


    三姥爺說道:“吞金獸,其實並不是什麽野獸,而是幼兒的一種!攻擊性極強,沒有什麽智商,類似於一隻活的牲口,比如豺狼虎豹之類的。”


    “那不就是一瘋小孩兒嘛。”我說道:“以前我們村有一個叫李建立的,就是個瘋小孩兒,到處去咬人,我們村的人看見他就害怕。”


    “不是。”三姥爺說道:“瘋小孩攻擊人,最多也就是用爪子抓撓兩下,不會對人造成多大的危害。不過這吞金獸卻不一樣了,力大無窮,堪比一個成年人,若是惹急了的話,就算咬死一個人也不在話下!”


    “這……”我被三姥爺的描述給嚇著了,一個幼兒能活生生咬死一個人,那這孩子未免太沒家教了吧?


    誰家大人舍得把自家孩子變成這樣的怪物啊。


    三姥爺說道:“其實這孩子並不是後天改造成的,而是天生的,再加上後天的調教,才會變成真正的吞金獸!”


    “民間所謂的吞金獸,和我剛才所說的吞金獸,也不是一個意思。民間所謂的吞金獸,就是一些比較浪費錢的東西,比如花了大價錢造了很費錢的東西,不過到最後卻一點用都沒有。”


    “而我所說的吞金獸,其中的金,指的其實是人類的屍體,吞金獸,意思就是吃人肉長大的嬰兒……”


    “我去。”我大吃一驚,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看著三姥爺:“吃人肉?這都什麽社會了還吃人肉?不可能吧三姥爺。”


    三姥爺歎了口氣:“越是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越是嚇人。”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那些老人叫我們趕緊離開這兒,是不是因為這個吞金獸的緣故?”


    三姥爺道:“不,我覺得可能是因為製造吞金獸的幕後黑手。”


    “製造吞金獸的幕後黑手?對啊,敢殺人烹人的,肯定是他娘的凶神惡煞。這樣的混蛋,就算遭天譴也一點不為過。”


    “其實,如果單單製出吞金獸,還不足以引來天譴修羅。肯定還有比這更天怒人怨的事兒,待會兒你跟緊我,咱們悄悄的去村中查探一番。”三姥爺皺著眉頭說道。


    我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還沒有動身,就看到不遠處有一輛毛驢車正往我們這邊走,一個年輕的姑娘在趕車。


    身上穿的挺光鮮,就是頭發有點蓬亂,遮擋住了大部分臉。


    她身後的木車上,搭建了一個簡易棚子,簡易棚子密不透風,不知道裏邊裝的是什麽。


    我隱隱約約,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屍臭味,不過又不敢確定,因為淡淡屍臭味之中,還有一股鹹魚的腥味。


    三姥爺立馬對我說道:“不要呼吸,不要說話,不要理她,我們走。”


    看三姥爺這緊張兮兮,一臉惶恐的模樣,我就知道這女人肯定不簡單,當即就按三姥爺的說法去做。


    在驢車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那股臭味更加濃鬱了。


    而直到此刻,我才終於朦朦朧朧的看到那個女人的臉。


    而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我心中立馬惋惜。西方有句古話說的好:上帝為你打開一扇門,必然會關閉一扇窗。


    麵前這女人的確就是這樣,別看穿的光鮮,一身白衣,看起來挺富有,但那模樣卻實在不敢恭維。我發現她的兩邊臉根本就不對稱,右邊的眼珠子暴突出來,就好像做過手術,把她的右眼換成了玻璃球一樣。


    一臉雀斑還不算什麽,最惡心的還是那口爛糟牙。而且嘴唇還合不攏,爛糟牙露在外邊,惡心的要命,臉上還有不少的油膩。


    如果是在深夜看到這張臉的話,我肯定會認為是見鬼了。


    那女人瞧見我們之後,還主動熱情的衝我們打招呼:“過路的,送你們幾條鹹魚吃。”


    說著,就遞給我們幾條鹹魚。


    不過瞧見女人那模樣,就算是送給我人參鮑魚我也不敢吃啊,所以我們兩人都沒接。


    那女人咯咯的笑了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村莊。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三姥爺,你說那女人怎麽回事兒?車子裏邊裝的真是鹹魚?我看一點都不像啊。”


    三姥爺說道:“來,你看看這裏。”


    這時,三姥爺蹲下身,指了指地上的車軲轆印。


    我瞥了眼這兩道軲轆印,發現軲轆印旁邊竟有不少濕漉漉的腳印,隨著車軲轆一直蔓延到遠方。


    “三姥爺,這是怎麽回事兒?”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三姥爺。


    三姥爺眼神一凜:“肯定是有水鬼跟在車後邊……”


    “水鬼為什麽追著車?”我問道。


    “車裏邊很可能有他們的肉身。”三姥爺說道:“走,咱們悄悄的去前邊看看。”


    說著,三姥爺就帶著我悄悄的溜上去了。


    我們發現那車軲轆印一直蔓延進了村子,此刻,村中老人依舊是坐在一塊閑聊,儼然一副坐吃等死的模樣。


    瞧見了我們之後,那幾個老人都皺了皺眉頭:“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三姥爺說道:“幾位,我想向你們打聽一個人。剛才趕著毛驢車進村的,到底是誰?”


    老人說道:“你打聽這個幹啥?”


    三姥爺說道:“想買鹹魚!”


    “鹹魚?”那幾個老家夥噗的一聲就笑了:“她的鹹魚,不能吃。”


    “為什麽不能吃?”三姥爺問道。


    “總之是不能吃。”老家夥說道:“她家鹹魚可不是用來吃的。”


    “不是用來吃的?那是用來幹啥的?”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當然是拿來用的了。”老家夥笑著說道。


    “怎麽用?”我問道。


    “給女人和死屍用。”幾個老人又笑了起來。


    我有點不解,心想給死屍用,我還能想出個一二三來。根據三姥爺的推斷,車裏邊裝的十有八九就是屍體,為了掩蓋屍體的臭味,在車裏放一些鹹魚,是有大用的。


    但是給女人用,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於是就問三姥爺,三姥爺說現在我還小,這些東西還不能知道。


    我心中當即就納悶兒了,莫非這也是什麽大機密?


    “你們啊,還是趕緊走吧。”最後幾個老頭兒說道:“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怎麽樣都沒關係。你們還年輕,不要再陷入這個大漩渦中了……”


    三姥爺說道:“知道那女人住在哪兒嗎?”


    三姥爺的態度堅毅了很多,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那幾個老頭兒都歎了口氣,給三姥爺指了指前邊:“知道,就在前邊那個胡同,往右邊一轉就是了,門口有很多臭鹹魚。”


    “多謝老大爺了。”三姥爺說了一句,然後就拽著我匆匆忙忙的往前邊那個胡同走去。


    我們剛拐了個彎,進入胡同口,果然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往前走了沒多大會兒,就走到了胡同末端,胡同末端是一個天然大坑,大坑裏邊傾倒了大量的鹹魚,全都腐爛了,臭烘烘的味道正是從這裏邊散發出來的。


    看來這些鹹魚果然不是用來吃的。


    三姥爺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敲門。


    就在這時,門卻被剛才那個趕驢車的女人給打開了,發現我們之後,她的嘴角竟浮現出了一抹嚇人的微笑來:“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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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麽意思?她莫非知道我們會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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