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能感受的到。”


    “你是大師?”刺蝟頭大姐問道。


    我搖搖頭:“外邊那個才是大師,我不是。”


    “你……你問問他,裏麵的東西怎麽樣才肯走,她……她為什麽要留在這兒?”刺蝟頭大姐帶著哭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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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說道:“我還不能過陰,不能跟她交流。”


    說著,我歎了口氣:“我看這隻鬼戾氣很大,而且明擺著是有報複的意思,因為她是用紅繩子上吊的,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能搬走就盡快搬走的好,這裏不安全了。”


    那刺蝟頭大姐立刻嚇的臉色蒼白,聲音哆哆嗦嗦的道:“我憑什麽……憑什麽相信你?”


    我猶豫了一下,而後掏出陰陽剪,搬個小板凳,然後踩在板凳上,對著女鬼脖子上那根紅繩子便剪了下去。


    在紅繩子和陰陽剪接觸的瞬間,潔白的天花板上竟開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驚的現場不少女人怪叫連連,顯然她們都被嚇壞了。


    “小哥,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把……把她給我趕跑。”刺蝟頭大姐苦苦哀求道。


    我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她隻是腹中有嬰兒,所以才導致陰魂不散的,隻要把鬼胎接生出來,這女鬼的戾氣自然就消減,從而自動投胎去了。”


    “那你會不會接生?你幫我們把鬼胎給接生出來!”刺蝟頭大姐說道。


    “嗯,好。”我說道:“不過我得準備準備。”


    “準備什麽?”大姐問道:“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我需要以前那個茶館的老板來配合我。”我說道。


    “你說的是二伯?”刺蝟大姐說道:“好,好,三兒,去把二伯叫來。”


    我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女鬼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讓她們都回避,人多了反而不好解決這個鬼東西。”


    “那得多長時間?”


    “估計兩天時間就夠了。”我說道。


    當時我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覺得自己有一技傍身,不就是一厲鬼嗎?接生了鬼胎,這厲鬼也就自然而然的消了怨氣,沒啥大不了的。


    可實際上,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卻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以至於後來還是鬧出了大亂子。


    刺蝟頭大姐簡單思考了一下,而後對這些姐妹兒們說道:“姐妹們,放假兩天,什麽時候咱這兒收拾幹淨了再回來。”


    聽刺蝟頭大姐這麽一說,眾女立刻開始換衣裳準備離開。而且她們毫不避諱的就在原地換裝,我的臉紅的好像一蘋果,忙扭頭看向女鬼的位置。


    不過這次我卻感受不到女鬼了。


    我估計女鬼已經隱藏起來了,畢竟我剛掏出陰陽剪的時候,那女鬼已經生出了警惕。


    “小哥,你……你好好幹活,要是幹得好,姐姐……姐姐回來獎勵你。”


    “終身免費都成,我給你一張免費卡。”


    “小哥加油,我們相信你哦。”


    眾女簡單說了幾句,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而我則是有點尷尬不已,傻子都能猜到這幾個女人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劉一手也走了進來,發現眾女正匆匆忙忙的往外邊走,頓時一臉納悶的走上來:“咋的了大強,你感化她們……咦,這地方的陰氣怎麽這麽重?”


    說著,用打火機點著了一些犀牛角粉末,在鼻尖嗅了嗅,估計劉一手也感受到那個紅衣女鬼了,立刻嚇的倒退兩步:“大強,剛才我打聽到你二姥爺的下落了,我們走吧!”


    很明顯,劉一手不願意招惹這個髒東西。


    我說道:“兄弟,我都已經跟大姐說了,隻要咱解決了這個東西,大姐就幫咱們找到二姥爺。”


    劉一手道:“這種雙魂鬼你能幹得過?”


    我笑著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我可以就地接生,將這雙魂鬼分開成單魂鬼,到時候憑咱們兩個還能對付不了?”


    劉一手還是一臉的擔心:“大強,其實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沒那麽簡單,可能會發生什麽意外。要實在不行,我覺得還是算了,另請高明吧!”


    我說道:“你覺得咱們現在還有退路嗎?”


    刺蝟頭大姐一臉笑意的看著劉一手:“小弟弟,剛從鄉下來吧?我跟你說啊,這個世界上最險惡的不是鬼,而是人。”


    劉一手納悶兒的看著刺蝟頭大姐:“大姐,怎麽個意思?”


    “你不幫我,我就告你嫖娼不給錢唄。”刺蝟頭大姐半開玩笑的說道:“到時候警察叔叔把你給抓起來,你可要吃苦頭的喲。”


    我哭笑不得,這你妹的什麽世道?嫖娼本身就違法,竟然還要告我們……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大姐,你這可不厚道啊。”劉一手無比鬱悶的看著刺蝟頭:“這玩意兒不好整,整不好還會出人命,你這忒不人道了。”


    刺蝟頭大姐掏出一疊鈔票,塞到我手裏:“這下姐人道了不。”


    “人道了人道了。”劉一手瞬間倆眼放光。


    “那就麻煩你們了,跟你們說句實話,這地方可是我們這些姐妹吃飯的飯碗啊,要是這裏出點事兒,我們這幫姐妹都得餓死。你倆就當可憐可憐我們,一定要幫我們搞定青橘啊。”


    說著,刺蝟頭大姐就準備離開。


    我一把拉住刺蝟頭大姐:“大姐,先等等,你得跟我們把整件事情說清楚才行!”


    刺蝟頭大姐道:“你那二姥爺會跟你說的,我先走了啊,這是鑰匙,後天我就回來。我這裏有聯網警報器,沒事兒別碰。”


    說完後,刺蝟頭大姐就灰溜溜的跑了。


    我知道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那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妄圖逃跑,他們有監控錄像的。


    “咳咳!咳咳……”


    這時二樓樓梯口傳來一陣咳嗽聲,我趕忙望去,發現一精瘦老頭兒正動作緩慢的從樓上走下來。要不是老頭兒的山羊胡,我甚至都懷疑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木老二。


    山羊胡衰老了很多,背也駝了,以前那雙精明的生意眼,也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咳嗽的厲害,我真擔心老頭兒會一不小心把心髒肝肺什麽的都給咳出來。


    “二姥爺!”


    看見二姥爺,我不由得想起我的姥姥,估計他們這輩人,現在都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吧?


    二姥爺聽到我的聲音,慢慢的抬起頭,當目光看見我的時候,嘴唇忍不住的哆嗦了兩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什麽。


    看二姥爺僵在原地,我匆忙跑上去把二姥爺給攙了起來:“二姥爺,你沒事兒吧。”


    二姥爺歎了口氣:“沒事兒,沒事兒。你……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我說道:“是我姥姥讓我來找你的。”


    “大姐……你見著大姐了?”二老爺的情緒相當的激動。


    我點了點頭。


    “大姐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一提到我姥姥,二姥爺就回光返照似的,神誌清醒,說話利索,甚至嘴都不哆嗦了。


    於是我把見姥姥的經過,都告訴給了二姥爺。


    二姥爺聽完之後,竟是老淚縱橫:“媽的,想安生的養個老都不成,老天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說道:“二姥爺,下去歇會兒吧,我給你介紹介紹。”


    二姥爺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就在我的攙扶下,慢慢順著樓梯走下來了,一邊走一邊說:“哎,孩子,你可比以前懂事兒多了。”


    “是嗎?”我笑了笑:“我感覺我跟以前一樣,沒變啊。”


    “沒變個屁。”二姥爺道:“自從上次被你給拽了山羊胡之後,我疼了整整三天三夜呢。”


    我無語的說道:“不至於吧,當時我有這麽大的力氣?”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大力士托生,媽的,可把我給痛壞了。”二姥爺一說起來當時的事,還氣呼呼的,山羊胡也隨著嘴角一上一下的顫抖。


    我聳聳肩,一臉無奈:“二姥爺,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好哥們兒,劉一手。一手,這是我二姥爺。”


    “二姥爺好。”劉一手立刻恭敬的和二姥爺打招呼。


    二姥爺嘴角蓄起了一絲笑意:“嗯,好,好,小夥子不錯,天生陽氣足,是不是有一些法門?”


    劉一手道:“在下天師道,馬真人門下。”


    二姥爺笑了笑:“嗯,一家人,一家人,當年我們引派的陳靖姑和那啥張天師是好友,兩人以兄妹論交。”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二姥爺這是滿嘴胡謅,他碰上任何一個門派的人,都會用這句話套近乎,以至於有一次還鬧出了一個笑話。


    二姥爺對一個和尚說,當初我家陳靖姑和釋迦摩尼一塊在大槐樹下探討經文……去你大爺的,我難以想象,一個和尚跟一個女人在大槐樹下探討經文的場麵究竟是多壯觀。


    劉一手顯然也識破了二爺的謊言,隻是淡淡笑笑,並未多加理睬。


    “哎,人呢。”二姥爺這才注意到一樓大廳沒人了,不由得好奇。


    我幹脆將剛才的事仔細講給了二姥爺聽,二姥爺一聽,瞬間就急壞了:“哎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這種事兒也敢管。”


    我說道:“二姥爺,咱引派不是把保胎安命,接陰還陽掛在嘴邊嗎?遇見這種枉死的鬼孕婦,幹嘛不幫她生產。”


    二姥爺歎了口氣說道:“關鍵是你能管的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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