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


    它選她綁定不是沒道理的,這女人是個妖精,忒能勾引人了。


    連超絕禁欲的老祖宗都……簡直喪心病狂。


    **


    不過一老一小合作一下,沒一會就把密室弄好了,阿刁隻能放棄追究,拿著奶茶開始修煉。


    而昆侖出去後,看了下已經點開卻沒有播放的劇集,沉思片刻,暗想:她看起來似乎浪蕩不羈不務正業,實則很有緊迫感,是發現了什麽而緊張嗎?否則以她現在的地位跟實力,完全不需要這麽拚。


    她掌握了歸墟的所有好處,那意味著晏溪也被她掌控了,否則不可能配合,那她也很可能侵入了他的記憶,看到了當年歸墟的廝殺。


    恐怕王族那邊當年在歸墟一戰後,活下來的人不少。


    那她是否也看到了長亭的死?


    昆侖有些心神不寧,想要問問她,但還是放棄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長亭堅持他的信仰。


    而自己堅持自己的判斷。


    他們都對這個世界沒有企圖,但她不是。


    **


    世界上的消息的確跟燒沸的開水一樣,網絡上滿是猜疑,又因為阿刁跟麓山的沉默而越演越烈,但導火索還是淮光戰役的連續慘敗。


    那魔窟不知蹤跡,人族無處合力精準打擊,但魔靈層出不窮,不斷在各處伏殺人族兵力,死傷慘重。


    但阿刁不僅沒有解釋之前的事,而且竟沒有為人族參戰!


    “還需要解釋嗎?”


    “這就是鐵證啊!”


    叛徒!


    無數人罵她為人族叛徒。


    哪怕原本相信她的許多人也都在涉及自身安危的時候紛紛取消了對她的關注,脫粉回踩。


    粉絲量折腰掉落,而且還在狂掉。


    整個評論區全是辱罵……這種辱罵讓麓山的人看見了,分外難受,甚至好些人想要去網上對線,但被沈畫鏡等人阻止了。


    為什麽阻止?


    一定是因為他們這些天才巴不得看到陳阿刁跌落到這個境地吧?


    王族這邊,一並在淮光參戰的澹台晟兩人卻覺得這是麓山的一種態度——越不辯論,卻不表態對阿刁的處理,反而是一種堅定的信念,而且他們很確定,耶律極道這些人都不會站網友那邊。


    為什麽?


    因為強者尊嚴。


    強者是強者,不是天然為天下而生的聖人跟牛馬。


    他們代入的是自己的陣營跟圈子。


    而這世上凡俗者,多在意眼前生死利益,而忘記了曾經——這個他們如今瘋狂唾罵的人屢屢在邊疆以及各個危機中力挽狂瀾的壯舉。


    人的記憶可以比魚還不如。


    而陳阿刁是否真的背叛唐宋呢?是否真的是魔王化身呢?


    反正現在局麵對於陳阿刁跟麓山乃至陳家而言都是致命的——民意根基已坍塌,她的氣運正在減弱。


    **


    阿刁不管這事,她本體在密室中以80倍的時間速度瘋狂修煉者,而馬桶也在催化融聯超凡新裝備的速度,另一邊,她的一個fen身隱身出現在了陳家。


    如今的陳家……又閉門不出了。


    好像每次有波瀾,陳家的家風就是閉門不出,反正也沒什麽人能冒犯到這——阿刁是王爵,因為她一直沒開府,陳家早就被定為王府,自有王族法規保護,除非王族褫奪她的王爵之位。


    所以啊,哪怕陳家也連帶著倍罵成狗,連陳煬都沒去學校了,大概怕被打死,但在偌大的宅子裏,陳家人是否戰戰兢兢而怨恨陳阿刁呢?


    阿刁溜進陳家的時候,因為隱身,也不怕被發現,但剛進大廳就聽到陳煬爆了一聲。


    “這臭傻逼,以為她隱身了我就找不到她了?!”


    阿刁:“?”


    第226章 搜查


    此刻, 徐昭隱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偶爾撇眸瞧著不遠處窩在沙發上一大一小操控大小號跟網友對罵的倆母子。


    謝玉卿這人一向很有女神包袱,並不會粗口成章, 一看自己兒子罵罵咧咧,氣得小臉發紅,當即道:“別罵人。”


    陳煬有些委屈:“可是他們罵姐姐欸。”


    謝玉卿:“可是這樣也不能罵人啊,狗咬你你還能咬狗?讓我看看他們怎麽罵的……啊, 這群臭王八!氣死我了!”


    聽到徐昭隱低低的悶笑聲,陳煬立即捂住謝玉卿的嘴, 倆母子大眼瞪小眼。


    謝玉卿這才反應過來, 微紅臉哼哼唧唧把光腦扔給陳煬,回頭對徐昭隱不滿道:“你還笑, 不慌啊?”


    她好像從來不會跟徐昭隱掰扯你孩子我孩子的你我問題, 對阿刁等人的歸屬問題一向等同化。


    可能是因為是一個家族, 榮辱與共?


    “慌啊。”


    “那怎麽辦?”謝玉卿骨子裏跟阿刁一樣是個權衡利弊的雙標狗, 平常吐槽徐昭隱狡猾, 但也知道這人腦子好事,遇上事還是會聽後者的話。


    徐昭隱橫了她一眼, 淡淡道:“很簡單,替你買一批水軍, 讓別人替你罵。這樣, 你就不用擔心毀形象了, 開心了?”


    謝玉卿:“?”


    這時候的陳煬已經氣呼呼跑廚房那邊拿雪糕, 拿了三份, 卻忽然愣了下。


    “娘親, 你竟然背著我偷吃香草冰糕了!”


    “啥?”


    “你吃了, 少了一個。”


    “我沒有!”


    倆母子一邊吃著雪糕一邊爭論, 徐昭隱吃著雪糕轉頭看了廚房一眼,若有所思。


    **


    庭院外,吃著雪糕的阿刁已經摸到了陳家的老宅,翻箱倒櫃刮地皮地找,啥也沒有,後來就拓寬成利用術法變成無數隱形人去翻陳家各地,她就差把自己老娘跟大夫人的內衣褲衣櫃給翻了。


    後來有一些發現。


    比如陳然這老摳的私房錢,陳煬偷藏起來的試卷跟練習本還有成績很糟糕的成績單……


    都啥玩意兒啊。


    能不能來點幹貨。


    阿刁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翻到了謝玉卿的日記本。


    謝玉卿是嫁入的,對陳家了解應該不多,但阿刁還是一邊吃著雪糕一邊翻了翻。


    一目十行,沒幾分鍾就看完了。


    裏麵內容挺多的,主要倆區塊。


    她跟徐昭隱,邊角料陳煬。


    她的事情,沒啥好說的,多是她小時候的事,多災多病,這謝美人可生氣了,一直罵老天,還罵陳家風水不好,折磨她女兒,還罵陳然狗東西基因不行,人又薄情寡義……


    這麽多罵人的內容,難怪深藏著。


    然後是徐昭隱那邊的,多是在吐槽她看著聰明,眼光卻不好,嫁給了陳然這樣的男人。


    裏麵有幾句話是這樣的。


    “也不醜,又不缺錢,又不像我一樣差點要被七八十的老男人送去當家妓。她都這樣的條件,眼睛被屎糊了選陳然,我要是她,要麽不結婚,自己一個人爽歪歪,要麽就找一個又年輕又帥氣又有錢還對我百依百順的小奶狗……”


    “哦,原來她也逼不得已啊。”


    “挺可憐的,那我以後對對她寬容點吧,不欺負她了——除非她惹我生氣。”


    阿刁翻了個白眼,暗暗唾棄:個傻白甜,就這段位,若非徐昭隱是個骨灰級顏控,憑她上躥下跳的綠茶行徑,老早被挫骨揚灰了,她倒好,還自以為很牛逼。


    關於陳煬,這位老母親就一個內容———不知道陳然跟上麵的老太太允不允許這崽子以後憑著美色找個厲害點的小婆娘入贅……不然以後可怎麽辦啊。算了,陳然肯定不允許,但那可怕的老太太壓根就不會在意吧。


    可怕的老太太。


    阿刁好像被提醒了什麽,下意識朝某個地方看去。


    她是不是應該去搜一搜這老太太的家底兒?


    馬桶:其實她一開始就該應該搜這老太太的,但她好像刻意避開了。


    馬桶隱隱覺得整個陳家,阿刁其實對這個老太太最有執念。


    但她回避了。


    **


    好好一個老宅子,整得跟庵堂似的,空氣裏滿飄著梵香,阿刁鬼鬼祟祟溜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大房旁廳有禮佛的耳室。


    門窗敞開,外麵流水的石盅裏麵養著一汪荷花,底下一隻王八吐著泡泡,而紅楓旁生枝,勺月映花色,周遭花木不多,甚至算得上孤單,幾無叢狀,處處顯著一股子孤的氣質。


    大概下過小雨,不大不小的僻靜院子濕漉漉的,枝頭垂掛水滴,隱有滴答聲,潤過的石板淳樸而厚重,目光轉過紅木回廊,入了佛像坐落的案台,蒲團板板正正。


    但阿刁沒有太靠近,因為她對這裏太熟了,很小的時候被那老太太按著屁股拍打過——因為她去摸那女佛像的臉。


    馬桶:“摸了就打?她這麽凶的?”


    阿刁:“本來就凶,不過我摸完後還說這佛家吃胖了,臉肉嘟嘟的,一定是個貪吃的。”


    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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