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刁離開第一重天後，距離她此前搞事的河畔小角樓中，太子澹台鄴走了出來，看著這人跟夏三鹿又打又鬧離開的樣子，微微走神。
身後的老太監走出，沙啞道：“殿下，王上那邊要您做的，切莫忤逆，否則……”
太子沒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手腕上綁著的紅繩。
紅燭泣血，當年那個嬌弱溫婉的太子妃紅著臉綁在他的手上，可後來……她死了。
死得那麽慘。
他那高高在上的君父告訴他，靈氣已複蘇，他需要一個新的太子妃，最好是端木家的，這個舊的，他這個當父親的替他料理了。
深吸一口氣，太子收斂了目光，溫潤而憂鬱。
“好。”
靈氣複蘇了，他這個資質不夠的太子，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螞蚱。
**
阿刁很快跟夏三鹿前後回了課堂上課，正好是休息時間，因為她是最後來的，隻有蒼梧身邊有位置，所以……夏三鹿喜滋滋坐在了蒼梧身邊，而阿刁自然坐在前麵魁首位置啊。
但夏三鹿得知蒼梧是阿刁室友，也住在琅琊院，眼神立刻就不對了。
“蒼梧哥你好，我是夏三鹿，以後多多關照。”
曹倦之也搖著擅自趁機過來，“蒼梧少君你好，我是……以後請多多關照。”
蒼梧：“？”
覺得他們好像在拜碼頭，或者在抱團，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隱約競爭，試探，討好？
怪怪的。
而在邯鄲極道等人眼裏，他們三人渾然就是……三個輪胎，或者三隻鴨子。
**
上完課，阿刁跟蒼梧剛回到琅琊院就見到了客人。
準確地說，是國後姐姐來了。
她的目的很明確。
“阿刁魁首，能聊聊嗎？”
蒼梧不打擾她們，顧自道了廚房那邊，兩人剛坐下，表麵恭敬的阿刁正琢磨著對方的來意，道光靜慈已然開門見山。
“一個小靈王道碑，換你的血脈製作原理。”
開口連讓阿刁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阿刁是震驚的，但她嘴上還是吐出了標準答案，“殿下，您畢竟是天靈族人，恐怕不需要這個吧。”
其實意思是：你是天靈族的，我把這個秘密賣給你，不是間接背叛人族嗎?
我是無所謂，可被抓到後一個帽子扣下來我得嗝屁，麓山都保不住我。
道光靜慈斜靠著軟榻，在她這並無端著的姿態，麵對阿刁的刻意謙卑也沒有強行熱切，而是平平淡淡表麵態度。
“其一，這種法子對資質等各方麵要求太高，不可群用，所以於我天靈族助益不大。
其二，王族的老東西已經找到你陳家祖輩陳圭的隱秘。”
陳圭？
阿刁腦子裏過濾了下，沒瞧見過這個牌位……
“是被曆史掩埋掉的過去，一如徐家的事，三百年前的浩劫過去後，湮滅或者斷代的家族太多，別說你們，就是我們異族很多也如此，所以以前也沒人知道你們是陳圭的後代。”
阿刁不由問：“陳龜是誰？哪個龜？”
“玉圭的圭。”
“哦……那這名字不錯，我祖上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是。”
道光靜慈手背抵著下巴，“據我所知，當年天下三分，我說的天下，是空間層麵上的三重領域，一重為主世界，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人間，二重為天境，三重為魔窟。魔窟很好理解，就是魔王們及他們的魔靈後代所處的世界，魔窟生存環境最為惡劣，無多少能量資源，但魔靈的可怕在於它的繁殖跟生存能力，你知道它們最初是怎麽成長廝殺出魔王的嗎？”
阿刁思索了下，“養蠱？”
“對，不斷繁衍，通過繁衍這種能力，將生命體孕育出來，然後通過最簡單的生長快速催熟這些魔靈，然後魔靈彼此吞噬，成長出越來越強的魔靈，而這些魔靈也在不斷的蛻變中變異升級了基因，孕育出更龐大更可怕的魔靈族群，最後成長出一代代魔王跟無數的強大魔靈。”
“但它們不會知足的，貪婪是生靈的本質，所以它們用了無數年終於找到了打開界門的方法——人間的空間界門最為薄弱，而且當時靈氣的源頭位於人間，所以它們來到了人間，這才有了人類跟魔靈世代不絕的廝殺。”
阿刁微微皺眉，這樣的曆史她沒在任何書裏看過，按理說這樣的事應該變成常識，為何不為大眾所知？
“但最大的問題來自天境？”
道光靜慈知道這人敏銳，也不驚訝，道：“對，當時這一方寰宇的主宰可不是人族，而是天境之中的天族，天族的強大……你可以基本對標人類那些神話傳說裏麵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族吧。也可以理解為我異族是人族跟天族之間的中間體。”
阿刁挑眉，中間體？
“你們異族是人族跟天族結合？”
“不是。”道光靜慈否認，卻微妙道：“天族跟其他族群是有生育壁障的，本身不可能孕育子嗣，他們隻能內部生育，而且就像是跟魔靈的相反麵，魔靈生來微弱卑賤，但天族卻是生來高貴，天族純血一出生就是靈王級，你能想象？”
阿刁表情都？？？了。
道光靜慈輕笑，“很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是如此，但他們的致命弱點也在於這方麵，他們的繁衍太難了，越強大越不可能誕生子嗣，所以數量極少，當人族以億單位起算，而魔靈更是百億千億計算的時候，天族的數量都沒過五位數。”
阿刁不免歎氣：這就是宇宙運轉的核心法則——平衡，它不會賦予一個族群無上且完美的一切，因為它會因為無限的擴張而耗盡資源。
“起初人族卑弱，根本擋不住魔靈的殺戮，天族怕魔靈衝破了人間的壁障轉而去進攻天族，於是賜下了許多修煉秘法，幫助人族修煉。果然，人族憑著這些秘法崛起了，成功擋住了魔靈，但同時因為人族的崛起，以及人族具備平衡的天賦，好像恰好符合宇宙對生靈的限製範疇，這意味著人族很可能得到當時那個時代的氣運，於是天族意識到了威脅，企圖將人族毀滅，所以就有了後來的浩劫。”
阿刁微呆，都說浩劫浩劫，但因為文獻缺失跟曆史斷代，她一直以為是人族內部傾軋以及跟魔靈廝殺才導致的浩劫，最後還把靈氣源頭給搞沒了。
沒想到是天族的鍋。
“天族搞啥了？”
道光靜慈：“原來天族能操控靈氣源頭也就是第一代靈門的開啟跟關閉，那時，天族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把魔界的出口打開，放魔靈入人界，第二件事是關閉靈門。”
“當時那一仗人類打得十分艱難，腹背受敵，最後最終逆轉了局勢，既滅了天族，也驅趕了魔靈，最終奠定霸主地位。”
哦，原來如此。
阿刁：“那這關我那龜祖宗有啥事？”
道光靜慈：“……”
一下子被她一個問題給問卡殼了。
讓我想想。
“他混入了天族，得到了信任，從中得到了機密，幫助人族反敗為勝。”
無間道陳永仁？
阿刁：“？？？”
“額……天族能信任他？”阿刁覺得天族腦子莫不是進水了吧，還是她這個龜祖宗演技一流，魅力超群？
“他勾搭了一個天族女子。”
阿刁：“！！！”
她的三觀有點裂開，不由再次弱弱問：“能問下那天族女子下場如何嗎？我的龜祖宗是否在滅了她族群的同時安慰了她，告訴她自己身不由己，最後霸道總裁強勢愛，她不原諒也不行，直接把她搞失憶，然後讓她懷孕，最後帶著她歸隱山林？”
她完全用最毒的偶像劇狗血劇情猜測結局。
道光靜慈沉默了三秒才說：“如果你是陳圭，可能就沒你陳家詛咒這回事了。”
你這是在誇我嗎？聽著不像啊。
阿刁扶額。
艸！
**
“她魂飛魄散了吧，你們家的詛咒應該就是她下的，天族嫡係的血脈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當時也是大靈王巔峰了，在即將戰死的時候發了詛咒……不過主要也跟陳圭當時在人族裏麵另外有老婆孩子有關。”
“詛咒剛出來，陳圭的直係血親就全都慘死了。”
阿刁有些戰戰兢兢：“怎麽個慘死法？”
道光靜慈：“血肉惡腐，魂飛魄散。”
阿刁：“……”
天族，天族啊，她本以為是什麽仇家，結果特麽直接超過人類極限跨種族了。
大靈王巔峰！
我的祖宗，有你的！
好一個天族李莫愁。
阿刁：“……”
簡直有點槽多無口，最後她隻冒出一句：“雖然天族該殺，但還是得說一句——狗男人！”
道光靜慈：“誰說不是呢。”
正端著水果過來的蒼梧：“……”
阿刁還是有一個問題，“我那龜祖宗長啥樣?能把天女迷成這樣……你有照片或者畫像嗎？”
道光靜慈還真有。
畫像一打開，阿刁看了一眼，呆了好幾秒，然後就說：“也不狗，就是有點鴨。”
斯文俊秀到了極致，風度翩翩，羸弱而風華，端莊而君子。
這什麽絕世美鴨。
帥成這樣，美絕人寰，別說天女，天男也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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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老太監走出，沙啞道：“殿下，王上那邊要您做的，切莫忤逆，否則……”
太子沒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手腕上綁著的紅繩。
紅燭泣血，當年那個嬌弱溫婉的太子妃紅著臉綁在他的手上，可後來……她死了。
死得那麽慘。
他那高高在上的君父告訴他，靈氣已複蘇，他需要一個新的太子妃，最好是端木家的，這個舊的，他這個當父親的替他料理了。
深吸一口氣，太子收斂了目光，溫潤而憂鬱。
“好。”
靈氣複蘇了，他這個資質不夠的太子，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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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刁很快跟夏三鹿前後回了課堂上課，正好是休息時間，因為她是最後來的，隻有蒼梧身邊有位置，所以……夏三鹿喜滋滋坐在了蒼梧身邊，而阿刁自然坐在前麵魁首位置啊。
但夏三鹿得知蒼梧是阿刁室友，也住在琅琊院，眼神立刻就不對了。
“蒼梧哥你好，我是夏三鹿，以後多多關照。”
曹倦之也搖著擅自趁機過來，“蒼梧少君你好，我是……以後請多多關照。”
蒼梧：“？”
覺得他們好像在拜碼頭，或者在抱團，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隱約競爭，試探，討好？
怪怪的。
而在邯鄲極道等人眼裏，他們三人渾然就是……三個輪胎，或者三隻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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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課，阿刁跟蒼梧剛回到琅琊院就見到了客人。
準確地說，是國後姐姐來了。
她的目的很明確。
“阿刁魁首，能聊聊嗎？”
蒼梧不打擾她們，顧自道了廚房那邊，兩人剛坐下，表麵恭敬的阿刁正琢磨著對方的來意，道光靜慈已然開門見山。
“一個小靈王道碑，換你的血脈製作原理。”
開口連讓阿刁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阿刁是震驚的，但她嘴上還是吐出了標準答案，“殿下，您畢竟是天靈族人，恐怕不需要這個吧。”
其實意思是：你是天靈族的，我把這個秘密賣給你，不是間接背叛人族嗎?
我是無所謂，可被抓到後一個帽子扣下來我得嗝屁，麓山都保不住我。
道光靜慈斜靠著軟榻，在她這並無端著的姿態，麵對阿刁的刻意謙卑也沒有強行熱切，而是平平淡淡表麵態度。
“其一，這種法子對資質等各方麵要求太高，不可群用，所以於我天靈族助益不大。
其二，王族的老東西已經找到你陳家祖輩陳圭的隱秘。”
陳圭？
阿刁腦子裏過濾了下，沒瞧見過這個牌位……
“是被曆史掩埋掉的過去，一如徐家的事，三百年前的浩劫過去後，湮滅或者斷代的家族太多，別說你們，就是我們異族很多也如此，所以以前也沒人知道你們是陳圭的後代。”
阿刁不由問：“陳龜是誰？哪個龜？”
“玉圭的圭。”
“哦……那這名字不錯，我祖上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是。”
道光靜慈手背抵著下巴，“據我所知，當年天下三分，我說的天下，是空間層麵上的三重領域，一重為主世界，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人間，二重為天境，三重為魔窟。魔窟很好理解，就是魔王們及他們的魔靈後代所處的世界，魔窟生存環境最為惡劣，無多少能量資源，但魔靈的可怕在於它的繁殖跟生存能力，你知道它們最初是怎麽成長廝殺出魔王的嗎？”
阿刁思索了下，“養蠱？”
“對，不斷繁衍，通過繁衍這種能力，將生命體孕育出來，然後通過最簡單的生長快速催熟這些魔靈，然後魔靈彼此吞噬，成長出越來越強的魔靈，而這些魔靈也在不斷的蛻變中變異升級了基因，孕育出更龐大更可怕的魔靈族群，最後成長出一代代魔王跟無數的強大魔靈。”
“但它們不會知足的，貪婪是生靈的本質，所以它們用了無數年終於找到了打開界門的方法——人間的空間界門最為薄弱，而且當時靈氣的源頭位於人間，所以它們來到了人間，這才有了人類跟魔靈世代不絕的廝殺。”
阿刁微微皺眉，這樣的曆史她沒在任何書裏看過，按理說這樣的事應該變成常識，為何不為大眾所知？
“但最大的問題來自天境？”
道光靜慈知道這人敏銳，也不驚訝，道：“對，當時這一方寰宇的主宰可不是人族，而是天境之中的天族，天族的強大……你可以基本對標人類那些神話傳說裏麵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族吧。也可以理解為我異族是人族跟天族之間的中間體。”
阿刁挑眉，中間體？
“你們異族是人族跟天族結合？”
“不是。”道光靜慈否認，卻微妙道：“天族跟其他族群是有生育壁障的，本身不可能孕育子嗣，他們隻能內部生育，而且就像是跟魔靈的相反麵，魔靈生來微弱卑賤，但天族卻是生來高貴，天族純血一出生就是靈王級，你能想象？”
阿刁表情都？？？了。
道光靜慈輕笑，“很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是如此，但他們的致命弱點也在於這方麵，他們的繁衍太難了，越強大越不可能誕生子嗣，所以數量極少，當人族以億單位起算，而魔靈更是百億千億計算的時候，天族的數量都沒過五位數。”
阿刁不免歎氣：這就是宇宙運轉的核心法則——平衡，它不會賦予一個族群無上且完美的一切，因為它會因為無限的擴張而耗盡資源。
“起初人族卑弱，根本擋不住魔靈的殺戮，天族怕魔靈衝破了人間的壁障轉而去進攻天族，於是賜下了許多修煉秘法，幫助人族修煉。果然，人族憑著這些秘法崛起了，成功擋住了魔靈，但同時因為人族的崛起，以及人族具備平衡的天賦，好像恰好符合宇宙對生靈的限製範疇，這意味著人族很可能得到當時那個時代的氣運，於是天族意識到了威脅，企圖將人族毀滅，所以就有了後來的浩劫。”
阿刁微呆，都說浩劫浩劫，但因為文獻缺失跟曆史斷代，她一直以為是人族內部傾軋以及跟魔靈廝殺才導致的浩劫，最後還把靈氣源頭給搞沒了。
沒想到是天族的鍋。
“天族搞啥了？”
道光靜慈：“原來天族能操控靈氣源頭也就是第一代靈門的開啟跟關閉，那時，天族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把魔界的出口打開，放魔靈入人界，第二件事是關閉靈門。”
“當時那一仗人類打得十分艱難，腹背受敵，最後最終逆轉了局勢，既滅了天族，也驅趕了魔靈，最終奠定霸主地位。”
哦，原來如此。
阿刁：“那這關我那龜祖宗有啥事？”
道光靜慈：“……”
一下子被她一個問題給問卡殼了。
讓我想想。
“他混入了天族，得到了信任，從中得到了機密，幫助人族反敗為勝。”
無間道陳永仁？
阿刁：“？？？”
“額……天族能信任他？”阿刁覺得天族腦子莫不是進水了吧，還是她這個龜祖宗演技一流，魅力超群？
“他勾搭了一個天族女子。”
阿刁：“！！！”
她的三觀有點裂開，不由再次弱弱問：“能問下那天族女子下場如何嗎？我的龜祖宗是否在滅了她族群的同時安慰了她，告訴她自己身不由己，最後霸道總裁強勢愛，她不原諒也不行，直接把她搞失憶，然後讓她懷孕，最後帶著她歸隱山林？”
她完全用最毒的偶像劇狗血劇情猜測結局。
道光靜慈沉默了三秒才說：“如果你是陳圭，可能就沒你陳家詛咒這回事了。”
你這是在誇我嗎？聽著不像啊。
阿刁扶額。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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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魂飛魄散了吧，你們家的詛咒應該就是她下的，天族嫡係的血脈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當時也是大靈王巔峰了，在即將戰死的時候發了詛咒……不過主要也跟陳圭當時在人族裏麵另外有老婆孩子有關。”
“詛咒剛出來，陳圭的直係血親就全都慘死了。”
阿刁有些戰戰兢兢：“怎麽個慘死法？”
道光靜慈：“血肉惡腐，魂飛魄散。”
阿刁：“……”
天族，天族啊，她本以為是什麽仇家，結果特麽直接超過人類極限跨種族了。
大靈王巔峰！
我的祖宗，有你的！
好一個天族李莫愁。
阿刁：“……”
簡直有點槽多無口，最後她隻冒出一句：“雖然天族該殺，但還是得說一句——狗男人！”
道光靜慈：“誰說不是呢。”
正端著水果過來的蒼梧：“……”
阿刁還是有一個問題，“我那龜祖宗長啥樣?能把天女迷成這樣……你有照片或者畫像嗎？”
道光靜慈還真有。
畫像一打開，阿刁看了一眼，呆了好幾秒，然後就說：“也不狗，就是有點鴨。”
斯文俊秀到了極致，風度翩翩，羸弱而風華，端莊而君子。
這什麽絕世美鴨。
帥成這樣，美絕人寰，別說天女，天男也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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